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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我该怎么办?怎么办。”花柔澜不顾脸上的疼痛,紧紧的抓住赵嫣然的手,焦急的询问着。
赵嫣然心中一叹,疼惜的抚摸着她的脸,说道:“你哥哥出事之日我已经同你说过了,你如今什么都不要管,只一心梳妆打扮便可。”
“我知道你不甘心,但你心里越急,面上就要表现的越从容;你心里越恨,面上就要表现的越平和;你纵然在不甘,面上也要表现的淡然,只有这样别人才会看不出你在想些什么,才不易根据你的心思揣测你的举动。”
“花影魅如今被封为公主,你要做的就是真诚恭喜,你舅舅既然已经知道一武是花影魅害死的,就绝对不会放过她,而你姨母因为她便贬斥,自也是将她当成了眼中钉肉中刺,有这么多年想要对付她,你又何必牵扯进去?”
“二皇子,四皇子,五皇子,六皇子,七皇子,哪一个不是人中龙凤,你要押对了宝,荣华富贵指日可待。澜儿,你记住,你是珍贵的瓷器,要做的不是与那坚硬的石头迎面相撞,而是要端在高处,让世人趋之若鹜。”
“澜儿,不要辜负我与你父亲的期望,知道吗?”
望着赵嫣然殷切的注视,花柔澜点了点头,只是依旧心有不甘。
“夫人,赵大人前来拜访,老爷让您过去。”花俊阳身边的丫鬟寻到了赵嫣然,并未将面前一片狼藉的场面看在眼里,在她看来,大小姐一直被三姨娘与二小姐欺压,如今大小姐翻了身,她们自然不会痛快。
“哥哥来了?”赵嫣然心中一喜,交代了几句,便随着丫鬟去了前厅。
赵嫣然进入前厅的时候,便觉得赵卓与花俊阳之间的气氛有些凝滞,她嘴角的笑僵在了脸上,屏退了随行的丫鬟,自己走进前厅:“哥哥,你来了。”
赵卓淡淡的恩了一声,神色依旧冷淡,在他看来,即便杀害他儿子的人并不是花风扬,但若没有他与花柔澜,他的儿子又怎么会死,再说,花影魅不也是花家的人吗。
“你说的,我无法答应。”花俊阳沉默了半天,甚至没抬眼看赵嫣然一眼。
“你确定为了护着花影魅而让两府交恶?”赵卓不由得抬高了声音。
花俊阳却道:“你该知道如今花影魅的地位,她现在被封为公主,又得太后庇护,你想动她,便要掂量掂量赵府可否经受得了那后果。”
赵嫣然如今算是听明白了,哥哥这次前来是为了给一武讨个公道,但花俊阳说的没错,花影魅此时风头正劲儿,确实不能在此时动她,虽然赵嫣然与赵卓一样,都恨不得花影魅立马去死。
“哥哥,夫君说得对。”赵嫣然不由得随声附和。
赵卓扫了她一眼,目光锐利的让她心中一颤,她张了张嘴,花俊阳这擦抬起头扫了她一眼:“嫣然,你先下去吧,让我跟大哥谈谈。”
赵嫣然心中叹了口气,虽然一武不是风扬所杀,但若没有自己的一双儿女也不会落得身死的下场,他们花府与赵府要是想回到之前的关系,怕是难了。
“好,妾身先行告退了。”赵嫣然之所以如此得花俊阳的心,就是她识大体知进退。
“哥哥,我先下去了。”赵嫣然交代了一声,自行退了出去,独留二人密谈。
慈宁宫,凭栏轩。
花影魅半倚在床上,睨着眼扫视着坐在凳子上的千泓焰。
“闻你受伤,所以前来看看。”千泓焰开口,语气熟络随意,似乎她二人之间并无恩怨。
花影魅心中冷笑。
“多谢二皇子。”她的语气疏离而冷淡。
千泓焰心中一凸,只觉得她的声音宛若一盆冷水,将他心头的火热尽数熄灭。
他不能相信,当初那个爱他爱的死去活来的花影魅,如今竟会对他这般的冷淡,今日他来看望,她不是应该欢欣雀跃吗?
纵然从她苏醒过来之后,她便对他十分冷淡,但千泓焰一直以为这不过是她对自己的欲擒故纵。看着她一点点变得耀眼,看着放在她身上的目光越来越多,千泓焰攥紧手掌,恨不得挖了那些人的眼睛。
花影魅是他的,不管他是否休了她,她都是他的。
只是今日,当他与她面对面相坐时,当他用温柔的目光望着她时,花影魅的眼中除了疏离,便只剩下寒冷。
“你我之间,就非要如此吗?”千泓焰的声音有些沉重,初见她时,他曾为她的美艳动心,但随后,她的胆怯懦弱无知不仅让她成为笑柄,更让身为他未婚夫的自己被人嘲笑。
他的生母不过是制衣坊的下人,虽然身为皇子但却身份低微,他知道,那些人明面上尊敬他,恭维他,可背后哪一个不拿他的身份说事。
从小,他就知道,这世上根本就没有什么公平可言,所有的一切都要靠自己去争去抢。他总有一天会站在那最高的位置上,看着所有曾经奚落过他的人仰视着他,对他俯首称臣。
这样的他,又怎么能娶一个像花影魅这般不仅上不了台面还不受重视的女子。
花柔澜虽未庶女,但她却是衡南国的第一美女,又是大将军花俊阳最宠爱的女儿,赵卓最疼爱的侄女。这样有才有貌又有身份的女子才该成为他的女人。
千泓焰一直觉得自己并没有做错,可一切都在花影魅投河自尽醒来后,悄悄转变。
那日花府,她着了一件梨花白的长裙,肌肤如白雪一般通透,如春日里的杏花,娇羞纯美,几近透明,皎若芙蓉出水,艳似菡萏展瓣。那一束阳光照在她的身上,竟生生沦为了陪衬。
那是第一次,千泓焰觉得她的美不再空洞,而是有了摄人心弦的灵魂。
第二次在见,皇宫盛宴,被污蔑的她在自己轻蔑的目光中娉婷而来,那一袭大红的裙摆,宛若簇拥着花王的鲜花花瓣,而她从容淡然,只是静静的站在那里,便犹如一汪泉水悄悄地流进每个人的心。
第三次相见,国子监骑射比试,她以狂妄傲然的姿态胜了他,千泓焰永远都记得,她坐在马上,凝望着他时那轻蔑不羁的目光。
第四次见面,花府宴会,她赫然成为了众人瞩目的焦点,七弟那毫不顾忌的话,让他第一次产生了悔意。
而如今,他在她的眼里再也找不到自己的身影时,他才真的感受到什么叫做心痛。
花影魅轻笑了两声,雪白的容颜上展开冰霜的花菱,冷而纯,寒而淡,殷红的唇勾起一抹嘲弄的弧度:“二皇子,在你毫不顾忌的休了花影魅之后,那个爱你的人已经死了。现在的你于我而言不过是个陌生人而已,不如此,还要如何?”
那个为了她甘愿忍受一切的花影魅,早就死了。
千傲麟却以为她说的死,是她那颗爱自己的心死了,他不由得慌了神:“魅儿,当初——”
花影魅抬手止住千傲麟的话,她面上带着笑,可那笑却邪肆的让人心寒:“二皇子,你与我之间早就没有任何交情可言了,我也没与你熟到让你叫魅儿的程度,臣女乏了,二皇子请便吧!”
花影魅闭上眼不再看他。
“魅儿,你休想与我划清界限。”千傲麟留下一句话,拂袖离去。
第六十八章 石碑遭抢,红莲闷骚()
一转眼已是几天之后。
“再过几天就是夏初了。”花影魅整理着桌子上的宣纸,喃喃自语,十一楼应该应该也快完工了。
“小姐你说什么?”秋儿倒茶的手一顿,忽闪着眼眸俏生生的望着花影魅,疑惑的询问道。
花影魅笑着摇了摇头:“没说什么。”
秋儿鼓了鼓嘴,她明明听见小姐说话了,哼!
“小姐,你快回床上休息,都画了大半天了。”秋儿抱怨着说道,太医可是说了,小姐肩膀上的伤要静养一个月才能好呢,现在才过了四五日,怎么就在床下蹦跶了这么长时间。
花影魅斜斜的扫了秋儿一眼,这个小丫头,小小年纪就像个管家婆一样,天天在她耳边叨叨,她就没见她嘴闲着过。
花影魅无力扶额,忙应承着:“是是,我得小姑奶奶。”
“小姐!”秋儿娇嗔的嘟了嘟嘴。
花影魅将桌上的草图收了起来,上面画的都是衣衫的式样,城东的茶楼已经被红莲盘了下来,花影魅觉得这个时代的衣衫太过普通,索性就将城东的茶楼重新装修一下,改成服饰店好了。
……
河南县距离京都路程不近,依照如今这个时代马车运输的速度而言,此时应该还在半路。
秦荣是河南县派来护送石碑的衙役,他走在队伍最前,身后保护着石碑的大汉是当地镖局中的镖师,他们那个小地方的衙役大多只是三脚猫的功夫,抓抓小毛贼还可以,要说护送着石碑,他们大老爷还真怕会出了什么闪失。
青龙镖局在他们河南县可是鼎鼎有名,有他们在,秦荣的心倒是安稳了不少。
“路已经走了一半,兄弟们在辛苦些日子,等到石碑送到了,龙颜大悦,绝对不会亏待了各位。”
“秦兄弟客气。”青龙镖局的大镖师笑着说道。
休息了半天,众人继续赶路,天后之前他们必须赶到下一个城镇,要不然就要在荒郊野外过夜了。
“趴下!”秦荣只听见一声大喝,一抹身影便向着他扑了过来,一把将他扑倒在地,秦荣倒地前,只觉得有什么从他耳边擦过,带起一丝凉意。
秦荣吃了一嘴的泥土,将他扑倒的人是青龙镖局的大镖师青岩,此时他已经站起来,将那一直绑在他背后的大刀握在手中。
秦荣觉得自己的耳根有些痒,抬手一摸,潮湿的粘稠感让他心中一惊,收回手向下看去,果然是血,他随即抬头,一枚暗器插在了他身后的箱子上。
“嗡!”颤动的声音由远及近,一望无痕的树林间,暗器宛若隐藏在空间里的尘埃,肉眼根本无法分辨。
“来了!”青岩大喝一声,一马当先的冲了出去,还没等暗器落入目标,便在半路将其斩断。
刷!刷!刷!
数名脸戴面具的人从树林中窜了出来,不曾多言,上来便是朝着他们冲了过来。
秦荣也就是在河南县中算得上功夫不错,但他哪里经历过这样的事情,心中甚是恐惧。
“啊~”他未站起身,耳边那撕心裂肺的吼叫便让他浑身一颤。
透过马车的缝隙,他看到刚刚还同他说话的人如今已经倒在了血泊之中。
“秦荣,带着石碑快走。”他还没缓过神来,便听到青岩的喝声。
秦荣也知道,若丢了石碑,他也休想活命,不知道是不是因此给了他勇气,他一咬牙,迅速的从地上爬起来攀上马车。
“驾~”他拿起一旁的鞭子猛地抽着马屁,骏马发出一声嘶鸣,随后猛地窜了出去。
耳边风声呼啸,他依旧能听到身后兵刃相交的声音,秦荣不敢停,更不敢回头望去,只是一个劲的抽着马,让马车跑快点,在快一些。
“呵~”森林中传出一声冷笑。
青岩收起大刀,冷冷的凝望着慢慢消失在视线中的马车。
“呸呸~”倒在血泊中的人从地上坐了起来,啐着口中的杂草与泥土,随意的用手抹下沾染在脸上的那朱砂参水做成的染料。
“嗤嗤,跑的还真快。”脸戴面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