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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六成股份。
西门庆不知道舅舅当初是用什么法子说服何子华,把让无数人眼红的六成何家产业指定给小笑,他只知道小笑很快就会成为新一代的何家掌门人,懊门将会跟香。港一样稳定下来,不会再有什么不利因素跳出来,也不会再给敌对分子可趁之机。
至此,香。港和懊门就彻底成为恒门的地盘,它们和京城只会发出同一个声音,再也没有昔日的消极应付或者抗拒,两只触角也注定会给华国带来不小变化,随后,他又把今日谈判结果发给赵恒和宋青官,告知何夫人颜面挣扎出来的条件。
“让宋青官明媒正娶何可人?”
西门庆嘴角勾起一抹温润笑意,抹掉脸上雨水喃喃自语:“老三也要修成正果了!”掌控香。港重地,迎娶赌。王千金,也跟小笑成了亲戚,以后一家人相互发展,这个结局,不管是恒哥还是老三,想必都会高兴,这次来懊门,算是不辱使命了!
随后他又暗叹时间过得真快,昔日四兄弟还在华海过着吊儿郎当的生活,如今却天各一方成为地方诸侯,他有些怀念以前年少轻狂的日子,但更清楚今日成就得来不易,除了自己经历无数生死之外,还有就是,这位置有着爷爷的烙印和期望。
想起早已经逝去的爷爷,西门庆的眼睛黯淡了两分,庞大背影忽然变得有些孤独,有些落寞,他散去在何夫人面前的强势和睿智,此刻更多是一个小孩子的无助,以及一抹不加掩饰的歉意,他本该砍了华英雄的脑袋,祭祀死去的爷爷和家人。
可是华英雄最后的壮烈,又让他有着一抹敬意,西门庆望着迷茫的天空,宛如见到了西不落的慈祥笑容:“爷爷,对不起,我终究要毁掉承诺,无法把华英雄的脑袋放在你墓前,如果他活着,我就是负了天下也要杀了他,可是他跟明德一起死!”
西门庆的脸上有着一丝挣扎:“他是阻挡东瀛好手力战而死的,死得很是英勇和壮烈,我无法砍下他的脑袋,爷爷,对不起,我食言了,也请你原谅西门庆的不孝,改天一定去你墓前请罪,只是我想你活着,一定也不会要这最后的祭祀!”
“你向来是敬重华国儿郎的人!”
他感慨完这几句话后,就钻入驶过来的防弹车子,坐在舒适的座椅上让车子离去,待车队缓缓远离何家赌场后,他就摸出一部,打通一个电话轻声开口:“辛苦了,事情已经得到妥善解决,你让小笑去香。港找青官,你,回该回的地方!”
“如果可以,记得替我上一炷香!”
耳边沉默良久,随后传来两个字:“再见!”
西门庆对着已经挂掉的电话轻语:“再见!”在西门庆的车队缓缓驶向机场的时候,两侧悄无声跟上了三十多辆黑色车子,默然却沉稳的护送着西门庆前行,那份浩大和气势给人带来一种无形压力,也让站在六十一层看着监控的何夫人牵动嘴角。
俏脸还带着几抹红润的何可人,享受自己跟宋青官的甜蜜之余也见到庞大车队跟随西门庆前行,小嘴微微翘起,流露一抹讶然:“我还以为西门庆就带了几个人,没想到几十辆车子,少说两百人阵容,他怎么出行带这么多人?担心何家对他不利?”
“他这是两手准备啊!”
何夫人冷冷开口:“一旦没有说服我放过小笑,他就会毫不留情铲除何家!”在何可人身躯微微一震的时候,何夫人又揉揉脑袋叹息一声:“真不想放过小笑,如果可以杀掉后者,我情愿不要什么家产、性命,甚至你的幸福,只可惜小笑被救走!”
在何可人一脸震惊望着母亲的时候,何夫人正生出一股惆怅:“何家处于极大的被动地位,西门庆手里又捏着你父亲的耻辱把柄,思虑前三,我只能走第二条路!”说到这里,她望着开始懂事的女儿:“可人,知道我为什么要把你嫁给宋青官吗?”
何夫人把自己的心声直接抛出来:“这里固然有你们两情相悦,我希望给你找个幸福以及何家需要借助恒门庇护的原因,但最大缘故就是希望保住你这何家种子,将来依仗宋青官的势力,以宋夫人和何小姐的双重身份,把失去的全部夺回来!”
何可人低声开口:“妈——”
何夫人虽然心高气傲最近还盛气凌人,但她的心智依然比人清醒,格局也依然看得比人透彻,特别是散去为丈夫报仇的蒙蔽后,她就更加让人觉得冷静:“这华国,终究是赵恒天下,我一度以为,自己不管不顾可以抗衡讨回公道!”
她开始有了认命的觉悟:“如今才发现,自己根本不堪一击,赵恒直接让人把小笑救走,还反咬我们藏起人击杀我们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接着又丢出海百川勾搭金丝雀的证据,连消带打把小笑摘了一个干净,这些雷霆手段,我扛不住!”
“也玩不过他们!”
何可人低声开口:“妈,双方已经达成协议,就不要再懊悔再痛苦了,何况西门庆说得对,海百川才算是真正的罪魁祸首,小笑更多是一个受害者,以后咱们在这里好好过日子就是,放心,即使我嫁给宋青官定居香。港,我也会常回来看你的!”
她上前握着母亲的手,神情真挚的补充一句:“两地就间隔一个海,两个小时就能抵达,我随时可以回来陪你逛街,我帮宋青官打理香。港事务,你在懊门打理何家事务,以后两家相互扶持,日子只会越来越好的,我想,父亲也会欣慰这种局面!”
何夫人的俏脸没有太多高兴,相反涌现了一抹凄然:“留在懊门打理何家事务?你觉得我还能留下来吗?西门庆今天向我提醒,小笑具有何家六成股份,恒门给我送了三个宗亲会赌场,其中意思你不明白吗?小笑才是真正的何家主事人!”
“我该滚去西方打理宗亲会三个赌场!”
在何可人呼吸微微一滞的时候,何夫人又补充上一句:“如果我将来不想沉尸海底,或者出什么意外横死,那就只能乖乖去欧洲打理宗亲会的赌场,懊门是容不下我了,赵恒也不会让我留在这里,这对恒门的扩展和小笑的上位是极大阻碍!”
何夫人生出大势已去的态势,无论是李永财的死,还是西门庆的来势汹汹,都已经向她传递懊门易主的信息,再加上小笑手里合法捏着何家股份,她根本无法跟小笑一争长短,与其被赵恒悄无声息杀死在懊门,还不如远赴西方苟延残喘。
只是何夫人多少有些不甘,就这样放弃何家诺大产业,她觉得对不起丈夫也对不起自己,于是最终一握何可人的手:“可人,我参加完你的婚礼就会离去,以后你自己要多多保重!希望你们小两口过得幸福,也希望你将来能夺回我们失去的一切!”
何可人眼睛微红:“妈—”
何夫人没有再说话,只是拍拍女儿手背缓缓闭眼,她累了!
两天后,边境重地,疆城,相比香。港懊门的天气来说,下了一晚冰雹的疆城更显得阴冷潮湿,那些在街旁角落里的野花野草虽然拼尽了全身气力愤怒地进行着最后的开放,但最后还是慢慢凋谢如泥如粉,跟青灰的墙角一样失去了应有光彩。
曾经遭受战乱被樾王率兵突入的疆城,人口一度下降到四百五十万,就是华樾宣告和平之后,疆城人气也依然低落,相比昔日繁华至少弱了大半,因此各行各业都冷清了不少,曾经人来人往的英雄酒楼,更是随着时间流逝变得荒芜和破败。
英雄酒楼,曾经因为华英雄前总统的名引来无数宾客,疆城民众当时或许是想看看落魄总统的模样,也或许是真心同情这个回到原点的老人,总之酒楼昔日天天爆满,可惜随着华英雄被全国通缉,华家子侄树倒猢狲散,英雄酒楼也就关门倒闭。
或许是担心自己跟华英雄扯上关系,也或许觉得英雄酒楼风水不好,在它破败的一年多了,无论价格多低都没有人接手经营,它就孤零零的立在那里,跟着门口的牌匾一样任由风吹雨打,渐渐老旧,渐渐蒙尘,雨水冲刷却洗不掉岁月的痕迹。
此时,正近黄昏,天空流淌着让人裹紧衣服的寒意,湖风借势灌入带来更多清凉之意,湖面的青萍被冰雹砸得粉碎,一层一层的铺在水面,遮住了光线也挡住了寒意用阴影蔽护着水中鱼儿,就在冷风荡出一圈涟漪的时候,来路出现了一个人!
风雨连着天,天连着风雨,一个高大的黑衣男子,撑着一把雨伞仿佛是从天边来的,他沿着罕见人迹的长街,慢慢地向英雄酒楼走了过来,走向那份破败和荒凉,一朵残花不知从何处被风吹来,仿佛也是来自天边,它随着风雨在半空打滚。
当它从黑衣男子身边吹过时,后者一伸手就抄住了这朵残花,花瓣已残落,只有最后几瓣最顽强的,还栖恋在凋零的花梗上,黑衣男子看看手中的残花,低头轻轻嗅了一下,然后将那朵残花仔仔细细地锸在衣襟上身上色调多了一抹明媚。
“我回来了!”
黑衣男子望着前方的英雄酒楼,轻轻感慨一声,脚步无形中加度,却依然带着一股子沉稳,虽然后者的神情显得有一些憔悴,眼角也有一些疲倦,可是黑衣男子的眼睛,依然让他整个人看起来充满了生气,充满了活力,就像是老的。
片刻之后,黑衣男子就站在了英雄酒楼的前面,伸手轻轻一推,厚实蒙尘的大门瞬间洞开,一股冷风顿时涌入进去,只是里面倒回来的气流却没有浑浊,相反带着一股子檀香的气息,在黑衣男子微微眯起眼睛的时候,酒楼大厅已闪出十余人。
“唐文静见过华少!”
十余名脸色惨白散发阴柔气息的男子分立两边,宛如十八层地狱站在阎王殿的鬼差,只是他们此刻脸上没有半点狠戾狰狞,更多是说不出的神情恭敬,站在前端一名装有金属手臂的中年男子,还向黑衣男子来了一记鞠躬:“欢迎华少归位!”
“回来了,回来了!”
庞大的黑衣男子没有理会唐文静他们,只是深深呼吸着酒楼的新鲜空气,微微眯眼像是享受这里的气息,接着眼里又闪过一抹苦楚,物是人非,自己活着回来,还站在英雄酒楼,其余亲人却一个个都不复存在,随后,他的目光看着前方正中。
正中摆放着两副特制的棺材,黑不溜秋却有着庄严和肃穆,在棺材的上方还悬挂着两幅照片,一个是白发苍苍的华英雄,一个是羸弱清秀的华雁轩,在照片的下面摆放着两张桌子,上面有着三鲜水果,以及腾升烟火的木香,冲淡着酒楼的清冷。
“爷爷,弟弟,一熙回来了!”
黑衣男子走到前面灵位和棺柩,先是洗干净双手,拿起木香给华英雄和华雁轩一一敬上,他还从怀里摸出一瓶伏特加放在华雁轩的面前,神情开始变得恍惚:“我来给你们上香了,我来送你们最后一程了!”随后,他又想起什么加上一炷香:
“爷爷,这是替西门庆上的,他恨你,但也敬你,希望你一路走好!”
说到这里,黑衣男子神情忽地一柔,双膝一弯毫不犹豫的跪了下去,看着华英雄和华雁轩的容颜,眼泪不受控制的流淌了下来,他双手扶着黑木棺材抖动双肩,眼里还有着难于掩饰的愧疚:“都是我不好,是我误解了你们,也是我害了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