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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小天点点头:“明白。”
南念佛手指抹掉一抹雨水,脸上涌起一抹玩味:“还以为昨晚杀局天衣无缝,即使欧洲熊王杀不了韩花棠,韩六指也能补上一枪了事,谁知华英雄这家伙杀出来,你说,他为什么要出手呢?”
南念佛的目光看着飘飞雨水,淡淡开口:“要知道,他现在是头通缉,好好藏着已经不容易,还冒出来多管闲事,而且据我所知,他跟韩花棠又没什么交情,华英雄为他出头有点不合情理。”
“赵恒!”
安小天很平静吐出两个字,他没有说什么原因,南念佛也没有出声询问,或许这两字已是最好的解释,不过他随后又笑一下:“我有点好奇,赵恒什么时候悲天悯人?还不惜让华英雄冒险?”
停缓片刻,南念佛淡淡开口:“是因为周柒柒的交情,还是对周氏的恨意?前者可能是周柒柒要他保护周媛媛两人,后者是赵恒想给周氏搞些麻烦;纯粹出于情谊援手韩花棠逃亡不太可能!”
安小天苦笑一声:“这个不清楚,不过可以确定的是,杀掉韩花棠必须更加隐秘更加不留痕迹,否则很容易跟赵恒起冲突,我此时倒有点希望江破浪杀了韩花棠,这样就减少我们很多麻烦。”
“江破浪杀掉韩花棠是好事!”
南念佛眉头轻轻皱了起来道:“就怕他们生擒了两人,三小姐是韩花棠的软肋,韩花棠随时会保护三小姐爆出大佛寺刺杀,嗯,你待会告知韩六指,不能让韩花棠活着落入江破浪手里!”
安小天点点头:“明白!”
就在这时,鱼竿低微下沉,南念佛脸上闪过一抹喜色,右手势大力沉的疾然卷起,在安小天的惊讶中,两寸长的鱼儿跌破水面出来,鱼磷在暗光中闪烁着冰冷的光辉,南念佛一把抓住了鱼儿。
刚刚取下鱼钩的时候,不远处就响起了掌声,两人扭头望了过去,正见赵恒撑着一把雨伞前行,随后听到他一笑:“这种天气这种环境,南少还能钓起这么大的鱼,运气还真不是一般的好啊!”
“运气三分,实力七分!”
南念佛发出一阵爽朗笑声,接着赵恒话题开口:“能够在这里钓到一条鱼,我可是让人把鱼饵爆炒了一下香气把懒惰的鱼儿诱了上来,恒少,我喜欢钓鱼,不喜欢吃鱼,这鱼送你!”
南念佛右手一抛,鱼儿划着弧线来到赵恒面前,赵恒一把捏住滑溜溜的鱼儿,看着鱼儿张张合和的嘴巴一笑:“既然南少不喜欢吃鱼,那就给它一条生路吧,勉强吃掉搞不好会被鱼骨刺到。”
赵恒俯下身子把手中鱼儿放入水里,鱼儿身躯停滞了一下,随后就身子一扭摆着尾巴离去,赵恒手指一抬补充:“看着它自由游水,远比吃一顿鱼肉要惬意,而且少杀一条生命也算是积德。”
听到赵恒的话,南念佛脸上绽放一抹笑容,他似乎听出赵恒的弦外之音,挥手让人端来一盘热水洗手:“恒少,你比以前要悲天怜人,区区一条鱼被你赋予这么多意义,其实它就是一条鱼。”
赵恒笑了起来:“也是一条生命!”
“那是你过度重视!”
南念佛发出一阵爽朗的笑声,在赵恒同样用热水洗手的时候补充:“你心中有所怜悯,所以才会把它看得!”接着他又变得苦笑起来:“你放掉它也就两三秒,我钓起它足足三十分钟。”
赵恒拿过一条毛巾擦拭双手,保持着一抹恬淡笑容:“你享受的不是鱼,而是钓鱼过程以及鱼儿上钩瞬间的欣喜,至于它未来生死又有什么?何况我把它重新放生也不见得它能活到老。”
“它嘴角被鱼钩裂伤,活着也是苟延残喘。”
南念佛呼出一口长气叹道:“你说得有道理,或许我不该在意一条苟延残喘的鱼儿生死,可是我担心它哪天变异成吃人鱼来报复我,到时就不是我把它钓上来,而是它把我拖入水里淹死了。”
他嘴角勾起一抹自嘲:“当然,这只是我的荒唐念头,可是有些东西想了,它就会在脑海中不断的蔓延,不杀掉那条鱼,即使它不会变异,它也会在我心里形成阴影,我这一生都不会放心。”
“鱼就是鱼,人就是人。”
赵恒自然知道南念佛的意思,缓缓走入凉亭笑道:“它再怎么变异也不可能把你拖入水,而且湖泊就这么大,一旦它有什么风吹草动,你分分钟可以弄死它,它再厉害,天地始终是这个湖。”
南念佛一怔,随后笑了起来:“看来恒少要皈依佛祖了,行,就给你一个面子,只要这条鱼安分呆在这个湖里,我就破例给它寿终正寝的机会,如果在湖里兴风作浪的话,我亲自捞它起来。”
“放心,他会本份的!”
赵恒点点头:“何况它未必能熬到雨停?”
安小天适时上前一步,笑着抛入一个话题:“南少和恒少今天看起来都不会吃鱼了,那我就告知厨房中午不要做鱼了,免得他们又送上拿手好菜,烤鱼!”接着他就拿起电话,走到一边开口:
“今天不吃鱼了!”
第一千九百二十二章 恩怨情仇()
第一千九百二十二章恩怨情仇
天空乌云滚动,地暗天昏,雨水淅沥。
拉着周媛媛慢慢向一座山峰爬去的韩花棠,不由感慨鱼玄机所言不虚,自己这次私奔就是逆天,搞得现在连老天都不眷顾自己,这一场大雨固然迟缓追踪者速度,但也让两人承受山雨的清冷。
他用力握着周媛媛温暖的手,扭头看着那张被雨水模糊的脸,脸上涌现一抹歉意:“媛媛,对不起,本以为可以带着你走向新的生活,至少可以过几天快乐的日子,如今却是让你连连受苦。”
“我无能啊!”
周媛媛伸手抹掉韩花棠脸上的雨水,摇摇头目光坚毅回道:“韩兄,不得说这种话,我们不是早就说好了吗?同生共死!即使无法逃出去过几天快乐日子,这次艰难的逃亡也让我感到幸福。”
她把一颗巧克力塞入男人的嘴里:“至少咱们这十几个小时是在一起的,一起跑路,一起面对艰难,一起淋着这雨,然后一起死去,这已是我难得回忆,这数十年来,从没有过今天的惬意!”
韩花棠一阵感动不再说话,只是紧紧抱着怀中女人,有这样善解人意的女人陪着自己生死,他还有什么不满足呢?随后他就把周媛媛转到身后,长剑再度抖出,任由雨水把它清洗的寒光四射。
草浪翻处,八名男女从后面涌了出来,手中拿着各式各样的兵器,狼一样的向韩花棠扑了过来,口中发出惊天动地的喊杀声,这些人的胳膊处都系扎着一根红绳,全是江破浪身边的死忠跟随。
韩花棠猜得出这些不是周氏护卫,因为后者并没有向周媛媛致敬,于礼数到家的周氏来说,这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所以他推断怕是江破浪的人,这意味着江破浪也快到了,他神情变得凝重。
一路上杀过来,他身上已经有十多处各种伤痕,加上不顾左腿旧伤强行赶路,以及这一场寒冷入骨的大雨,韩花棠现在可说是强弩之末,放在平时能撂翻这八人,如今却生出一股无尽的压力。
只是再怎么艰难,他也要尽最大努力。
就是死也宁愿死在周氏护卫手里,而不是这些江家死忠以及江破浪手里,他相信,只要两人被江破浪他们逮到,下场绝非死亡那么简单,不仅是他会遭受无情的虐杀,就连三小姐也会被折磨。
“韩花棠,留下狗命!”
被江破浪下了死命令的江氏高手包围了上去,脸上虽然相似疲倦但眼里都闪烁着光芒,他们知道韩花棠身手不凡,否则也不能过五关斩六将,但他们更看得出韩花棠是强弩之末,撑不了多久。
韩花棠依然先发制人,一剑对着敌人荡出,一名光头男子低吼一声,抬起手中军刀硬碰,刀剑相互碰撞,军刀死死架住韩花棠长剑,本以为自己会落败的光头男子忽然感觉韩花棠没什么力量。
而且他的身躯在自己挡击下摇摇欲坠,还有三小姐流露出来的担忧,他明白韩花棠已经没有力气了,脸上不仅扬起一抹立功的笑容,还不由大喊一声:“韩花棠,你,没力气了,你死定了!”
韩花棠扬起微笑,艰难的回应:“上路吧!”
光头男子微微愣然,似乎没有想到韩花棠此时还能从容微笑,就在这瞬间,韩花棠的肩膀一晃,袖口内落下一把匕首,他握住刀把,顺势向前一递,直刺江氏高手的前胸,后者反应也算够快。
来不及抽刀格挡,只能将身子向旁偏开。
“扑哧!”
匕首没有刺中光头男子的胸口,却深深刺入他的肩膀处,后者只觉得一股钻心的巨痛袭来,他忍不住咬牙痛叫一声,踉跄而退,在这当口,眼前寒光一闪,韩花棠的长剑又快如闪电般的刺来。
此时,他是再也闪躲不开了!
只能眼睁睁看着长剑刺向自己的脖颈,长剑从光头男子的咽喉刺入,脖颈后面刺出,再次溅射出温热的鲜血,光头男子死不瞑目的摇晃身子,划出三四米的血迹剩余七名敌人又变得震惊。
光头男子别说反击,就连嚎叫都没有。
韩花棠从容不迫地转身,走到周媛媛的身边,站定,身后那具尸体才缓缓倒在地上,而随着这一声倒地的沉闷声响,江氏这才如同大梦初醒,带着一种由衷的惊惧,看着这个坚韧不倒的家伙。
周媛媛又把巧克力塞入男人嘴里,增添微薄能量,韩花棠想开口再说些什么,伤口却让他艰于呼吸,不过他还是踢起地上军刀,握着刀剑看着面前的敌人,很是平静吐出一句:“把路让开!”
稍微缓过神的敌人,下意识的后退,但很快压上。
“找死!”
在距离敌人还有四五米远的时候,韩花棠娇喝出声,用尽全力透出投出左手砍刀,这一投威势十足,闪电般锸入一个敌人的胸膛还把他凌空带起,死死地钉在身后的大树上,勾画出美艳画面!
越怕死的人,往往死得越快,这也是件很奇怪的事。
刀柄还在微微发颤,韩花棠拉着周媛媛又冲出几步,顺手抄起一个挡在前面的敌人,蛮横地砸向自己膝盖,卡嚓一声过后,那名敌人像是一条软皮蛇一样趴在地上,额头不可抑止的涌出鲜血。
凶多吉少。
山风阵阵,袭过众人,剩余五个人神情凝重,本以为韩花棠已是强弩之末,谁知却依然势如破竹杀掉三名同伴,看着摇摇欲坠伤口崩裂的对手,他们掌心都止不住出汗,只是他们又不能让路。
江破浪的手段,他们清楚,绝非死亡那样简单。
韩花棠提着长剑,踏前半步喝道:“来!”
见到韩花棠迫上来,五名敌人下意识的向后退却,即使他们相信联手必能杀死韩花棠,大家心里也都明白韩花棠精疲力竭难于再战,但他竖在那里就是一面不倒旗帜,又有谁敢去撩他的狼牙?
韩花棠深深呼吸密林的空气,脸上闪过些许的陶醉,哪怕即使要死在敌人刀下,他也不忘记迷恋世间气息,周媛媛也是相似的坚毅,她心里也清楚男人难于支撑,可是她并没有觉得什么难过。
一天一夜,已经够了!
“杀!”
四名敌人向韩花棠扑过来,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