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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先出去,我和许小姐有话说。”江云暖徐徐开口,清越醇雅的声音落在每个人的耳边,如天际传来的仙乐般动听。
江玉琛和江玉珏片刻也没耽误,立刻拔腿出去。
许念瓷爬起来,双腿抱膝坐在地上,好奇的看着江玉暖。
原以为江玉珏和江玉琛就是天之骄子,人中之龙,这男人,也许是比江玉珏和江玉琛长上几岁的关系,比江玉珏和江玉琛更加尊贵迷人,如帝王一般,身上有一种让人不由自主就想向他俯首称臣的魔力。
“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江玉暖,双胞胎兄弟的大哥。”江玉暖唇角微勾,语气闲话家常一般温雅,许念瓷却只觉得可怕。
这男人,不好惹!
他浑身上下,就连寒毛和头发丝都在散发着一种讯息,这是一个尊贵如帝王,却邪恶如魔鬼的男人,和他作对,只有死路一条!
“你想干什么?”她看着江玉暖,静静的问。
不管他多可怕,她都不需要怕,虽然本能的就怕,但她告诉自己,她不需要怕!
无欲则无求,她连死都不怕,还怕什么?
“我听说,你逼我弟弟发了一个誓?”江玉暖和颜悦色看她,看不出一点怒意,俊美无俦的容颜如世上最完美迷人的画。
“是又怎样?”她骄傲的仰了仰下巴,美艳的唇边现出一抹讥笑,“原来你弟弟还没断奶,受了委屈还要回家哭诉,找帮手。”
“没。”江玉暖不气不恼,温雅轻笑,“是我这做大哥的太闲,一天没他们的消息就浑身难受,关注的多了,知道的事情也就多了,我这人还有个毛病,最看不得自己的亲人受委屈,今天刚好闲来无事,就来看看许小姐。”
许念瓷哼了一声,原本想再数落江玉暖几句,可不知为什么,他清俊绝世的脸,清澈的仿佛可以看透世间一切的目光,让她的声音哽在喉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只能浅浅哼了一声,别过脸去。
“许小姐,坐到沙发上去吧,我们好好谈谈。”他清雅低笑,声音动听如乐。
许念瓷起身,忿忿的坐在沙发上,逼着自己死死瞪着他,再次怨愤上天的不公平。
太不公平了!
眼前这男人什么都是完美的,声音都是世上最好听的,老天为什么这么厚待他,却单单遗忘了她!
“你想谈什么?”她睁大眼睛瞪着江玉暖,根本没有意识到,此刻的她像个要不到糖吃,无理取闹的孩子。
“很简单,让你收回我弟弟的誓言。”他清雅一笑,目光光华粲然,逼得人不敢直视,“我弟弟只有一个身份,那就是江家的继承人之一,不是任何人的奴隶。”
“真新鲜!”许念瓷嗤笑,“我第一次听到发下的誓言还能收回的!还有,就算发下的誓言能收回,你又凭什么让我收回?我救了你弟弟两条命,是他们的救命恩人,他们报答我是应该的,你就是这么报答你弟弟的救命恩人的吗?”
“没错,你救了我弟弟的命,我们报答你是应该的,不过……不是以这种方式。”江玉暖悠闲的倚在沙发上,神态慵懒,“许小姐,有一点你要弄清楚,如果你不是我弟弟的救命恩人,以你对我弟弟的所作所为,足够你死一千次一万次,你现在之所以还能全须全尾的坐在这里和我讲话,完全是因为你是我弟弟救命恩人的关系。”
“真好笑!你就这点本事吗?用你的钱权压人!”许念瓷讥嘲的看着她。
原本她以为,这世上她最讨厌的人是江玉珏,现在看来,不是,眼前这个江玉暖才是她最讨厌的人。
她讨厌他身上那股自以为可以掌控一切,操控一切的气势,讨厌极了。
江玉暖淡静的看着她,莞尔一笑,“钱权是属于我的一部分,我可以支配钱权,钱权却不能支配我,我用钱权压人是我的本事,有什么不对?”
“你……”许念瓷气恼的看着他,抿了抿唇,“我什么都不要,我就要江玉珏做我的奴隶,不管你怎么压我都改不了这个事实,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哦?是吗?”江玉暖轻笑着挑眉,轻轻打了个响指,“进来!”
一个黑衣人拿了一叠资料走进,恭敬的躬身双手奉进江玉暖手里,又恭敬的退了出去,由始至终,悄无声息。
江玉暖将那份资料推到许念瓷眼前。
“这是什么?许念瓷心里一股极为不好的预感,浑身发冷,盯着那叠资料看。
“这是土地使用证书。”江玉暖唇角微微挑着,勾勒着这世上最完美最动人的弧度。
许念瓷皱眉,“这和我有什么关系?你用一块地皮就想收买我吗?”
“没错,我用一块地皮就想收买你!这不是普通的地皮,是你奶奶坟墓躲在的那片墓地。”他悠然轻笑着看着许念瓷,双腿优雅交叠,“也许你还不知道,城南张家正打算在那块地皮上兴建马场,如果那块地皮被张家收购,你现在就面临两个选择,一个是将你奶奶的坟墓迁走,一个就是让张家将你奶奶的坟头夷平……”
江玉暖似笑非笑的看着她,“许小姐,你可以想一下,若是张家的马场在那块地上建成,到时万马奔腾,你奶奶在地下是什么感觉?若是迁坟……据我所知,在你老家,迁坟是极不吉利的事,老人在地下将得不到安息,许小姐,你想选哪一样?”
第449章 中有千千结2()
“你……”许念瓷气的脸色铁青,“你真卑鄙啊!你好卑鄙!”
“许小姐言重了!”江玉暖淡笑,“马场是张家要建的,而且筹谋已久,计划的实行就在眼前,我费了大量人力物力,才得到这块地皮,让许小姐多了一个选择,现在,你可以选择接受这块地皮,收回我弟弟发下的誓言,岂不是两全其美。”
“如果我说不呢?”许念瓷知道江玉暖说的是真的,可她不喜欢这种被人操控的感觉,不喜欢江玉暖像个掌控人生死的神,操纵着她的命运。
“那很遗憾。”江玉暖将资料收回手里,“我只能再把这块地皮再还给张家,当初我从张家手里把这块地皮收走时,张家的老爷子简直要痛哭流涕了呢,如果我还给他,他一定会特别开心,不出半年,你就会看到在你奶奶的尸骨之上,建立起月光城最大的马场,万马齐喑,蹄声阵阵,你去看你奶奶时,想说几句悄悄话都不成了!”
“你真卑鄙,真卑鄙!”许念瓷气的浑身直抖,已经想不出第二个词了。
“许小姐,如果我这就叫卑鄙,你不遑多让!”江玉暖目光清淡的看着他。
“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施恩不图报,是打我出娘胎我爸妈就教我的道理,你救了我弟弟,是我们整个江氏家族的恩人,我们江家整个家族都感激你,可你后来做的那些事,实在让人不齿,你救了我弟弟的命,就有资格操控他的命运吗?我们江家一家几代,不知道资助了多少失学儿童,从死亡线上救回多少生病却没钱医治的人,难道他们个个都要做我江家的奴隶?更何况,你还是用卑鄙的手段威胁我四弟的生命安全,逼着我三弟答应,你的所作所为,又有多高尚?”
许念瓷被他说的羞愧到无地自容,脸色惨白,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却仍倔强的不肯低头。
她高昂了头,骄傲的说:“如果我说不呢?就算在我奶奶的尸体上建马场又怎么样?我奶奶已经死了,这世上没有鬼神之说,她什么都不知道,而我!我也不怕死,你还能把我怎么样?至于你弟弟,你敢这样威胁我,我就往死里侮辱他、折磨他,你能把我怎样?”
江玉暖笑了,“许小姐,你真是个天真的小姑娘,你以为,我现在已经站在你眼前了,你还能为所欲为的折磨我弟弟吗?”
许念瓷唰的站起,怒视着他,“你什么意思?他发过誓的,他是我的奴隶,这辈子只听我一个人的,我让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
“是,你说的没错!”江玉暖优雅点头,“但前提是你能见得到他,他能听的到你说话才行,你以为,站在你面前的我,有可能让你再见到他吗?你见不到他,又用什么冲他发号施令呢?”
许念瓷睁大眼,气的胸膛剧烈起伏,“卑鄙,你真卑鄙!”
江玉暖悠然站起,双手环胸,“许小姐,这句话今天你已经重复过许多次了,可是我不得不很遗憾的告诉你,如今你怕是这世上最卑鄙最肮脏的人,这一刻的你,和让你讨厌的父亲、姐姐,没什么不同,你一边在厌恶着他们,另一边却在效仿着他们的所作所为,此时的你,彻头彻尾是纪如海的翻版,和他没有半点不同!”
“不!不是这样的!”江玉暖的话如同一柄利剑刺入许念瓷的心脏,她往后趔趄了几步,几乎站不稳身子。
他说的没错!
这一刻的她,和她厌恶的纪如海有什么区别?
她果然是纪如海的女儿啊!
不知不觉间竟变的这么可怕!
怔忪间,她失神的举起自己的手,看自己的掌心。
她都做了些什么呢?
救人是做了好事,可救人之后为什么要狠狠折磨江玉珏?
他们兄弟俩是好是坏,是对是错和她有什么关系?
她不过是找了一个理由,将不敢在纪如海身上发泄的愤怒和仇恨,发泄在江玉珏身上而已。
而江玉珏,什么都没做过,何其无辜?
江玉暖说的对,她才是这个世上最卑鄙肮脏的人。
心脏一阵剧痛,身子摇晃了下,扶住沙发才没倒下去。
江玉暖弯腰拿起茶几上的土地使用证,递给许念瓷,“拿着它,这是你救我弟弟性命的报答,收回我弟弟的誓言,以后再没人可以收走你奶奶的墓地。”
许念瓷颤抖着手将土地使用证接了过去,江玉暖看了她一会儿,知道她妥协了,淡淡扬声喊了句:“进来!”
江玉琛和江玉珏前后进来,站在他身后,有些忐忑。
“许小姐,你可以开始了。”江玉暖神色很淡,却是操控一切的气势。
“我要怎么做?”许念瓷整个身体都在颤抖,脸色苍白如死。
“举手发誓,我弟弟的誓言无效,你终身不再提起。”江玉暖淡淡的说。
许念瓷惨白着脸色,喘息了许久,才颤抖着举起右手,“我许念瓷发誓,江玉珏的誓言对我无效,我终身不再提起。”
说完之后,她的手臂重重垂下去,了无生气的看着江云暖,“这样可以了吗?我可以走了吗?”
她输了!
输的一败涂地!
江玉暖不但打败了她,还将她批判的一无是处!
现在连她自己都瞧不起自己了!
她已经不是在奶奶身边时,善良可爱嫉恶如仇的瓷瓷了,她是纪如海的女儿,卑鄙肮脏的纪念瓷!
“当然,你可以走了,不过临走之前,我还想和你说一句话!”江玉暖走到她身前,在她耳边轻声说了句什么。
江玉琛耳朵伸的长长的,都没听见江玉暖到底说了什么,他只看到,许念瓷在江玉暖说完那句话之后,原本就没有人色的脸更加恐怖了!
她眼睛睁大到极致,用难以置信的目光盯着江玉暖,漆黑的眼珠几乎瞪出眼眶来。
不知道是什么样的消息,让她那样无法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