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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医皇后-第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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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王准备择日迎娶王妃,今天特地来请众位大臣到王府吃喜酒的。”

    他真是生怕他的出场不够轰动,又来一招震天的鼓点。

    刘煊宸抬起手,示意殿中大臣们安静,他微微闭了闭眼,气定神闲地问道:“不知齐王准备迎娶哪家千金小姐做王妃呀?”

    刘煊羿对着祁左相施了施礼,“祁左相的千金小姐祁初听!”

    大殿内瞬即鸦雀无声。大臣们看看左相,再看看右相,大殿之中俨如突然立起了两座高耸的保垒,一个是虞右相与皇上,一个是祁左相与齐王。这两座保垒都是攻不可破、势均力敌的。

    保皇党、齐王党自成两派,而一些中间分子,则面面相觑,东摇西摆。

    刘煊宸最是处变不惊,淡然地点点头:“想不到魏朝第一才女最后花落齐王府,这是好事,朕恭喜齐王了。这样吧,刑部尚书杜大人定于七月初六成婚,朕就替齐王也作个主,婚期也定于七月初六,那天,让东阳城彻夜狂欢,为两对新人贺喜。”

    祁左相与齐王均一愣,想不到刘煊宸的反应如此淡定,一时搞不清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而齐王还被刘煊宸轻描淡写的一句话给惊住了,“杜大人也要成亲?”刘煊羿一下子沉不住气,愕然得瞪着杜子彬,“不知杜大人要迎娶的是何方佳丽?”

    祁左相如远山幽幽的面容突地痉挛了一下,犀利的眸光罩上刘煊羿,而他浑然不觉,迫切期待地盯着杜子彬。

    杜子彬正要回答,刘煊宸突然轻咳了一声,脸色一正,严肃道:“众卿家,这些家长里短放到散朝后再谈比较妥当吧!现在是早朝时间,有事早奏,无事散朝。”

    户部尚书走到中央,把旱情赈银使用情况向刘煊宸禀报。

    齐王嘴角猛烈的抽搐了下,象被人不轻不重地打了个嘴巴,脸上一时挂不住,僵着个脸,又不便当即退朝,只得一直站到散朝后。

    临退朝时,他阴冷地回过身,正对上刘煊宸和煦如春风般的笑意,他扔下一个“等着瞧吧”的凶悍眼神,愤怒离去。

    刘煊宸微微一笑,从后堂走出议政殿,虞右相已经等在外面了。

    “皇上,你还好吗?”虞右相轻问道。

    “右相,没什么可讶异的,这些不是我们意料之中的吗?不过,后面的一些日子,我们的神经都要绷紧点,等着迎战吧!”刘煊宸勾起一抹苦涩的笑意。

    “他们手中没兵权、没财权,皇上说他们该如何出手呢?”虞右相担忧地问。

    “右相与左相同朝多年,还不了解他阴沉的性子吗?当然是见不得人的招数了,他们没兵权、没财权,但是他们可以笼络人啊!右相可记得,齐王生病之前是分管户部的,那一年,国库突然短缺了一千万两银子,事后先皇杀了多少人呀,都没人能问出个所以然来,而齐王口不能言、身不能动,没人会怀疑到他身上。呵,朕如果猜得不错,那笔银子应该就在齐王手中。不然,他这几年何至于过得如此奢侈呢?而有了银子,办什么事都方便。”

    “皇上,那你想出应对之计了吗?”

    “以不变应万变。”刘煊宸冷冷地眯起眼,腰挺得笔直的向前方走去。

    虞右相不舍地目送着皇上的背影。既使皇上今日表现得非常雍容、尊贵,可是他在皇上的眉眼间却看出一丝惆怅和忧郁,那是他从未在皇上面容上见过的,皇上是在担忧齐王,还是因为别的呢?

    云映绿直睡到晌午,方才起床。睡了这么多时辰,反到把头睡得晕晕的,头重脚轻,象害了什么病似的,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

    竹青瞧着她痴痴木木的样,边整理床铺边叹息:“小姐,我看你就是个劳碌命,以前起早带晚的忙,你都一头的劲,怎么,这一歇下来,你却象散了架似的。”

    云映绿无力地眨眨眼,喝了碗凉茶,坐到梳妆台前,发现上面多了几本诗词类的书,“这是哪来的?”她扭头问竹青。

    “我给杜姑爷送你的辞职信时,他让我带给你的。说这几本书是当今顶好的诗词,让你多读读。”

    云映绿“哦”了一声,顺手翻开几页,那一行行七律诗仿佛刺眼似的,看得她的头更疼了,不仅如此,心也慌了,她忙合上书,闭了闭眼,才觉好受点。

    她估计没救了,与文学是沾不上边了。想做一个真正的云映绿,好难啊!她不禁为以后的日子担心起来。

    她苦闷地皱起小脸,想下楼到花园里走走。刚下楼梯,就看到云夫人喜滋滋地走了过来。

    “映绿,你醒啦,那我们去锦衣坊吧!”云夫人疼爱地拉住女儿的手,“天,你这脸色怎和这样差,哪里象个新嫁娘,怎么象别人欠了你的债似的,笑笑。”

    云映绿呲了下牙,勉强挤出一丝笑。

    云夫人不太满意地翻了翻眼,拖着她急急地奔向大门。杜府没女眷,一些琐碎的与新娘有关的小事、大事,都是云夫人在忙。幸好两家挨得近,她还不算累。

    锦衣坊是东阳城中专做喜服的成衣坊,因面料昂贵、做工精湛,非常讨大户人家的欢喜,当然普通人家也消费不起。夏季是成衣坊生意最淡的季节,坊里的员工大半歇闲在家。但这几天怪了,隔壁的几家店铺看到锦衣坊中的几位师傅又忙得头都没空招。

    午膳刚过,锦衣坊外都停了四顶纱轿。

    “咦,有人也赶在这大热天成亲吗?”云夫人走下纱轿,好不讶异地问出来迎接的掌柜的。

    锦衣坊的掌柜是位表情和善的中年女子,“可不是,和云小姐是一天的婚期呢,也是七月初六,日子今天刚定下来的,现在才急急忙忙过来量衣,唉,也不知这几天熬夜赶活,能不能把你们两家的喜欢都做出来呢?”

    “掌柜的,虽说我们也是今天才来量衣,可我们两家店铺是多年的老交情了,你可不能不分个轻重呀!”云夫人提醒道,回过头拉过心不在焉的云映绿。

    掌柜的忙赔着笑,“当然,当然。夫人,不过,另一家也不是能得罪的主,我们尽量做到你们两府都满意。”

    云夫人朝里探了探头,瞧见也是一位中年妇人带着位纤弱的姑娘家在里面,“另一家是?”她好奇地问。

    掌柜的压低音量,“祁左相的千金小姐。”

    思绪游移的云映绿突然回过神来,秀眉一蹙,“她要嫁的人可是齐王爷?”原来真有祁初听其人?

    “正是,正是,官上加官,富上加富呢!齐王爷为了娶她,不惜休了原来的正妃,把正妃之位留给她呢!唉,想想女人真是可怜,生了小王子,也保不住地位。”掌柜的同情地摇了摇头,“云夫人,云小姐,咱们进去赶快量衣吧!”

    一听到说话声,祁初听和祁夫人转过头来。

    云映绿不禁莞尔一笑,眼前这位祁初听完完全全是齐王易容的缩小版,别说,五官、发型都是一模一样的,就是真正的祁初听表情生动了点,而且她没有齐王那种张扬的轻狂之气。

    祁初听也在打量着云映绿,她从大哥的口中得知,齐王很迷恋这位太医,为了她,不惜做出许多出格之事。听了之后,祁初听就恨上了这位素不相识的云太医。

    今日一见,大有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之感。

    “祁大人,你还记得我吗?”云映绿落落大方的一笑,她当然看出祁初听眼中的敌意,忍不住想逗弄她一番。

    祁初听脸羞怒地一笑,“云太医的大名,如雷贯耳,想忘都难。”语气生硬、牵强。

    云映绿毫不介意,“想不到我们俩这么有缘,能在同一天成亲。真不枉我们结识一场,想起那日在御花园中吟诗作对,我对祁大人的才情是震撼莫名。你与杜大人联对的那首诗还记得吗?”

    “什么御花园,什么联对?”祁初听张口结舌,脸一会儿红,一会儿白。

    “祁大人原来这么健忘呀!一会儿量完衣,我们去前面的茶楼坐坐,我细细说给你听!”云映绿挪谕地说道。

    “我和你又不熟,为什么要和你一起去?”祁初听也是一被娇惯上了天的任性女子,说话、做事,不经过大脑,全凭性情。

    云映绿讶异地瞪大眼,“你和我不熟?”

    祁初听自知说漏了嘴,“我的意思是我我们没什么交情。”

    “没有吗?祁大人一直说魏朝就我们两个入朝为官,虽说我的官职不如你,但也应该做个好朋友。不过,祁大人,你真的好奇怪,刚刚进来,我还以为认错人了。这才几天,你怎么比以前小了许多、矮了许多,你有什么法子,想高就高,想矮就矮?”

    祁初听嘴张了张,急得眼直眨,“我”我了半天,也编不出什么话来。

    一边的裁剪师傅急了,“祁小姐身子骨变化真的很怪吗?那今日量的喜服,若成亲那天,身子骨再长了些,不能穿怎么办呢?”

    祁初听这下可是急得无地自容了。

    祁夫人到底是老成些,脸一沉,不悦地说道:“你操心的事真多,按这个尺寸做就可以了,大了小了,与你无关。”

    师傅抿抿嘴,不敢再作声了。

    “我们好了,你们请吧!”祁夫人干干地笑着,拉着祁初听,象逃似地出了锦衣坊。

    “映绿,你刚才说的那个想高就高、想矮就矮是真的?”云夫人纳闷地问。

    云映绿淡淡一笑,“只有他们家可以。”

    “这可真是件稀奇的事!”云夫人自言自语。

    “可不是!”云映绿弯起嘴角。

第103章 话说下蛊(一)() 
东阳盛夏的夜晚,酷热难当。因地处大山林立,又吹不到凉爽的海风,即使用权卷起了珠帘也无济于事。

    挑亮了烛火,半依着床榻,外边的星月向窗内挥落点点银光,树影是银光中的活泼主角,挥洒宁谧的生动气息。云映绿一手持罗扇有一下没一下的扇着,一手翻着本医书,案前置着一盆坚冰默默地融化着。

    今天已是辞职后第三日了,七月初一,再有五天,她就要与杜子彬成亲了。不知怎的,她的心头对于即将到来的婚事,一点也不觉着欢喜,更多的是茫然。而这种整天关在屋子中的无所事事的日子,让她又觉着失落。

    一想到这样的日子,她将要过几十年,她就更感到无力了。

    夜深人静,象这样一人独处时,她有意无意就会想起在皇宫中的生活,也会情不自禁想起刘煊宸。每每脑海里一浮现出他的身影,她就急忙摇落。但他的影子固执地一再出现,让她窒息,让她心慌。她无奈地只能任他侵占着她的心头,久久。

    她想这一定不是思念,而是怨恨。

    他不值得她想念,也不值得她挂念。他对她做的每一件事,都是有目的,就象当初的唐楷一般,她只是他可利用的工具,虽然他没有唐楷那么的坏。

    刘煊宸太谙于心计,太深不可测,他让你傻傻地沉溺于他的体贴、关怀之后,却又能不带感情地把你推开。她又笨拙又无趣,怎么能看得懂他、跟上他的脚步呢?而且,她呆在宫中一天,会继续成为他和齐王之间争夺的筹码,就为她有一双与那位凝香公主一模一样的眼睛。不想这么委屈自已了,比较而言,杜子彬是一弯一目了然的湖水,她可以清晰地看清有多深有多浅,他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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