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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雪。”嬴政低吟到这个名字,这个十五年未提却依旧在藏在心底的名字。
素雪!
站在不远处的嬴语冰听到这个名字,脑子里轰的一声,犹如雷鸣。刚刚记事的时候,宫里的人常常说自己的亲生母亲根本不是什么王后,而是一个出身卑贱名叫素雪的舞姬。但当她问父王嬴政自己身世的时候,父王只是草草地回答王后是她的母后,并杀了那些说出这话的宫人。
“素雪,人如其名,玉洁冰清,”镇南王轻轻地抚了抚自己那匹烈马的鬃毛,“从我第一眼见到她跳舞的时候,就爱上了她,便默默地守护着她。可是,她却爱上了你这个注定不会让她幸福的男人,后来她如愿以偿地进了宫,给你生了个女儿,而你却移情别恋,一娶再娶,娶了许多身份地位远高于她的女子。那些女子嘲笑她不知天高地厚,乌鸦想变凤凰。这些,你都知道吗?”
“这……”秦王嬴政自知内疚,低头不语,毕竟,那段时间自己确实疏远了素雪。
“那个时候,承蒙您的厚爱,我还居住在咸阳宫中,对素雪所受的委屈多少有些知晓,”镇南王眸光闪动着晶莹的光亮,似水般清冷,“她的寝宫无故着火,我赶去救火,然而等我进去搜寻她的时候,已不见了她的踪影。从此,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是啊,寡人也曾去找过她,可是找了这么多年,都没找到。她寝宫的那场大火也成了一个永久的谜。”秦王嬴政缓缓开口道,心中的愧疚如滔天巨浪,在漫长的记忆长河里翻涌不息。
“谜?”镇南王眉毛挑动,情绪有一丝激动,“这才不是谜!一定是有人要置她于死地,得到她辛苦制成的长生妙药——若颜丹。来自异域的她除了舞技超群,在炼丹方面也颇有造诣。”
“若颜丹。”
秦王嬴政低吟道。他忽然想起,素雪刚嫁进咸阳宫时,曾拿一颗丹药让自己服下,而自己怕有副作用,不愿意服用,便把这丹药扔到地上,素雪为了此事半个月不肯见自己。
“素雪失踪了之后,我请命搬离了咸阳宫,苦苦寻她,却终归无果!也就是从那时起,我对你就产生了一种莫名的恨意,你若好好待她,她也不会失踪!”镇南王低吼道,声音沙哑而有力。
闻言,秦王嬴政长叹一声,接着淡淡地问道:“那你就只是为了她而造反吗?”
“我说自己就是为她报仇。我这样说,大王您可能不会相信,但不管怎样,我今天要亲手了结了你!”镇南王双眼通红,举起长剑骑马向嬴政奔去。
嬴政身边的几个大将看到镇南王迎面袭来,忍着伤痛,挺起身来,打算与镇南王再战一场。
可是,这受了伤的大将们即使不受伤,也不是镇南王李泽厡的对手。他们刚一举起铜剑,李泽厡骑在马上,只是轻轻地一挥长剑,那几名大将便如秋风中的落叶,摇摇坠地,那喉咙处的血液无可控制地喷涌而出,直到生命终结。
秦王嬴政见到自己损失了这么多将士,心中忧愤难当。于是,他也毫不示弱,抽出腰间那把罕见的铁质宝剑,迅速向离自己不到半米的镇南王的心口处刺去。
幸好镇南王反应敏捷,他身子向后一仰,躲过了这惊险的一剑。镇南王也不做喘息,他快速骑马绕到秦王嬴政的马后,举剑向嬴政的背后挥去……
第四十章 剑杀()
秦王嬴政征战沙场多年,那经验也不是白得的,自然感觉到了背后长剑的寒意。
他眉头微蹙,稍稍侧脸,接着猛地一转身,用自己的铁质宝剑恰好挡住了镇南王的长剑。
镇南王见此,也不强行压下这柄比自己的三尺长剑稍短了三寸的铁剑,而是让长剑灵活地绕过它,准备袭击嬴政的腹部。
而一国之主嬴政又怎么会给他机会?在挡住了镇南王这一剑之后,直接把铁剑锋利的剑尖指向他喉咙。
镇南王也不是吃素的,一个敏捷的侧身,让秦王嬴政的铁剑闷闷地扑了个空,冷笑道:“大王,还是要多加训练啊。”
“寡人熟知你灵敏机警,也佩服你超群的武艺,”镇南王锋芒毕露,秦王嬴政也没有闲着,要么防御为主,要么主动出击,“让这一切都过去,又有何不可?”
镇南王紧闭着双唇,不作回答,他晶亮的眸子里满是怅然。
暮掩西霞,马蹄轻踏,寒剑风华,谁将恩怨付仇家?
夜色降临,咸阳宫中,早有点点明火摇曳,宛若流萤之光。宫门处,秦王嬴政和镇南王二人依旧挥舞着手中爱剑,骑着骏马来回穿梭,谁都没有停下脚步,低头认输。
“大王,我只能说,没有谁能真真正正地说自己可以放下过去,”镇南王棱角分明的脸部轮廓在这苍茫的夜色中显得更加严肃,“您对我的恩,我都记得。所以这么多年我履建军功,以保大秦太平,也算报恩了。但今日,怨是怨,与恩无关。”
闻言,秦王嬴政一脸平静地凝视着镇南王,心里暗道:既然夙怨难解,那总要有个了断的。
接着,秦王嬴政举起铁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刺镇南王的脖颈,由于距离太近,镇南王这次来不及躲闪,只好抬起左手,使劲地夹住铁剑前端!
霎时间,颗颗猩红之液从镇南王的细小指缝儿中滴出,宛如一颗颗神秘的血红色珍珠,最终落在镇南王的盔甲上,虽然遮住了盔甲的几分杀意和寒光,但又多出了几分凄凉与忧伤。
镇南王的眉眼扭在了一起,额头上也泌出一层层细密的汗珠,他紧咬着牙关,拼命忍着铁剑剑刃伤及五指刺骨般的疼痛,挥起右手的长剑,架在了秦王嬴政的脖子上,狠狠说道:“大王,没想到吧,您也会有今日。就是因为你的负心,素雪才会下落不明,今日,我终于可以为她报仇了!”说完,他使尽力气,左手一挥,将秦王嬴政的铁剑甩了出去。于是,那柄沾着鲜血的君王之剑便“咣当”一声坠落在地,杀意不再,失去了锋芒。
这样一来,秦王嬴政也不敢轻举妄动了。
“不要!”
此刻,嬴语冰在心中声嘶力竭地呐喊道。那双美丽的眼眸也随之氤氲起一层薄薄的水雾。
父王,即使宫里很多人暗地里都说我的亲生母亲是个卑贱的舞姬,即使镇南王所说的这个素雪真的是我的生母,即使您真的曾经做过很多对不起她的事,即使她真的是被您气得一去十五年杳无音信,但您始终都是我的父王,这一辈子都是!
我不会恨您,毕竟,是您一直陪着我,宠着我,这十五年来,您早就成了我心中的一片天,让我在这冰冷的后宫里还能得到一丝快乐和温暖的父爱。
嬴语冰想到这里,眼角处有大颗晶莹剔透的泪珠顺着绝美的脸颊滑落。
她多么想把这话说出口啊!可是那该死的定身术连她的舌头都不放过。
嬴语冰看着镇南王把剑架在秦王嬴政的脖子上,心急如焚。十五年来,她一直孤傲地活着,从来没有求助过谁,而如今,她多么希望有个人能过来救她父王一命!
“李泽厡,你要是想杀我,就干脆利落点儿!”秦王嬴政淡淡地盯着镇南王,眼神中没有丝毫恐惧。
“哈哈!”镇南王仰头得意地大笑了两声,“大王,您可是一国之主,怎么还求死呢?”
“少废话!”秦王嬴政怒目而视,对于这个镇南王,他早就没什么话跟他说了,“李泽厡,要杀快杀!”
“好,这是大王您说的,那我只有成全你了!”镇南王用左手手指抚了抚剑刃,“我看看够不够利,可以让大王您去得痛快点。”
“等等。”秦王嬴政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
“怎么了?”镇南王问道。
“无论如何,不要伤害十六公主。”秦王嬴政掩中透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光。
“呵呵,她是素雪的孩子,我当然不会伤害她了。”镇南王也真可谓爱屋及乌。
“那就好,我没什么话说了。”说完,秦王嬴政闭上了双眼,一脸平静,此生过往,尽如云烟。
而那马车里的五位长老听到此话,也绷紧了心弦,注视着镇南王手中的那把长剑。
只见,镇南王稍稍动了一下长剑,把长剑放在了嬴政的喉咙处,此处为人之要害部位,一招即可毙命。
就在镇南王用长剑准备在嬴政喉咙处画上一道弧度的千钧一发之际,一道长虹如流星般划过夜幕,最终落地而止。
“镇南王,你胆子可真够大的,敢谋刺自己的国君。”一个稚嫩的声音窜入众人耳中。
随后,有一猛掌狠狠地打在了镇南王的长剑之上,镇南王禁不住这般神力,就这样,没有一点儿防备,便坠下马去,摔了个四脚朝天。
在场的狮虎营士兵见状,纷纷上前扶起镇南王,关切问道:“镇南王,您没事儿吧?”
伫立在宫门一侧的嬴语冰目睹此景,喜极而泣,心里暗道:谢谢你能来帮我,还救了我父王!
第四十一章 三十六天罡剑阵()
秦王嬴政见到一个身着素衣的孩童赶来,把自己救下,欣喜之余还有一丝疑惑,若不是亲眼所见,他怎么也不会相信,一个小孩子竟能把号称秦国第一武术高手的镇南王李泽厡打趴下!
秦王嬴政面带微笑地下了马,仔细打量着这个孩童,轻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说道:“真是生得俊俏,不料功夫也如此了得!能否告诉寡人你的姓名?”
“大王过奖了!我姓沈名千尘。”红孩儿觉得还是自己前世的名字更适合与人打交道。
“沈千尘,真是个好名字!”秦王嬴政笑着夸道。
摔在地上的镇南王受了重伤,他单肘支地,双眼翻涌着无尽的怒火,那极度的恨意连不远处的嬴语冰都能清楚地感受到。他指着站在嬴政身旁的红孩儿,忍着伤痛,拼尽力气,低喝道:“为什么?我招你惹你了?你居然处处跟我作对!你不仅杀了我的儿子李驓天,还帮助嬴政这个负心汉!我现在真恨不得将你剁成肉馅!”
红孩儿耸耸肩,无奈地说道:“谁叫你儿子那么弱呢?连我的一招都接不住。”
镇南王闻言,这气简直不打一处来,于是喉咙一甜,一股猩红的血液从他的嘴里喷出,溅了一地的血珠。
“你!”
然而,他刚吐出这一个字,便双眼一翻,晕了过去,手中的长剑“咣当”一声无力地掉在了地上。
马车中的五位长老见镇南王气得晕了过去,怒目圆瞪,齐齐飞出,向红孩儿冲来。
嬴政见状,顿时吓得连忙后退,毕竟修仙者的鬼神知力可不是他一介凡人能抵挡的。
红孩儿望着极速飞来的五人,没有退缩的意思,他一脸轻松地说道:“爷爷们,你们是打不过我的,我劝你们快快退去,那样尚可留你们一条命。”红孩儿顿了顿,又冷声一笑道:“否则,呵呵!”
五位长老仿佛听到了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眸中齐齐一冷,满脸鄙视。这五位中修为最高的钱长老听不进这种言语,直接开吼道:“竖子,竟如此狂妄!给老夫去死!”
“那既然如此,就不要怪我心狠手辣咯。”红孩儿面无表情地说完这一句后,呆立在原地,没有任何动作。
一位长老一看,以为红孩儿只是外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