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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有无数的箭矢,同时朝着傅成瑀的心尖刺去,争先恐后地穿透他的胸膛。
疼得他生不如死。
傅成瑀有些恍惚。他很想问她为什么,为什么他都卑微到了尘埃里,她却半点机会都不肯给他!为什么他爱她爱进骨血中,她却完全不愿回头再看他一眼!
萧姝!萧姝!萧姝!
让他绝望到想发疯的名字,让他脑子里想得快爆炸的名字。
傅成瑀薄削的唇上,一点点沁出了血丝,他抬起手,痛苦地抱紧了自己的头。
滴!支线任务完成度上升30%。
萧姝忍不住想掀桌了,她揪住小仓鼠毛茸茸的耳朵,冷冷问道:“为什么任务完成度只上升了30%,你不是真要我与何斐然举办婚礼?”
按照她自己的想法,这两个男人她一个都不想要,偏偏系统在傅成瑀求婚后,要求她答应与何斐然结婚。
小仓鼠捂着耳朵,边闪躲边谄媚地笑着,“别激动嘛,因为剧情还没走完,傅成瑀是不会让你们轻易结婚的,你到时再趁机虐他一波嘛!”
“知道了。”萧姝面无表情地扯了扯唇。
何家的这场风波,后续还在发酵。
麦琪小产后与何文清离了婚,然后回了娘家,她因为小产伤了身子,又得罪了何家和傅家,在娘家的日子很不好过,那开口闭。口爱她的小白脸见她失了势,手头也越来越紧,果断踹掉了她。何文清也不遑多让,他的性癖好被麦琪张扬了出去,害得他跟丧家之犬似的,更糟糕的是,他因为私生活混乱,被检查出得了艾。滋病,这辈子彻底完了。
傅成瑀查出是谢雅芷向麦琪告密后,大怒,开始彻查身边的人,将被谢雅芷收买的全都开除,还亲自出面,警告了谢雅芷的家人。
半点情面都不顾,仿佛昔日的恩爱,只是个笑话而已。
傅成瑀的凉薄狠辣,并没有让被家人关起来的谢雅芷选择放弃,她反而变得更加疯狂,认定了是萧姝那女人毁了她的一切。
她的事业,她的爱情,她原本该光芒万丈、受人仰视的一生。
而聚集在她心底的疯狂,终于在何斐然和萧姝大婚当天,找到了宣泄口。
婚礼当天,是个难得的深秋晴日。
沉睡中的海湾,笼罩在轻如薄纱的晨曦中,橘红的太阳从海平线上渐渐升起,瑰丽的霞光映照着海滨这栋英式古堡。
萧姝正在休息室里和何斐然说话,于梦胧慌慌张张闯进来,脸色惨白,双肩都在打哆嗦。
“斐然,姝姝,小宝他。。。他不见了。”
那天知道小宝不是自己的亲孙后,于梦胧确实生气得很,可等小宝和萧姝搬了出去,她心里却空落落的,不是个滋味儿,撑了半个月,难受得实在受不了了,又亲自去把何斐然和萧姝接了回来。
后来她也想通了,虽然小宝不是何家的种,却也是傅家的血脉,当亲孙疼爱又有什么关系?
萧姝脸上的笑意骤然消失,问清楚之后,立刻与何斐然追了出去。
在系统的帮助下,她很快定位到那两个绑架了小宝的男人,赶上了那辆车,将那两个男人揍得半死,救出了正哭得泪汪汪的小团子,然后报了警。
一到萧姝怀里,小宝霎时止了泪,乖乖地搂住她的脖。
揍那两个绑匪时,他们已经和盘托出,说是谢雅芷出钱收买,让他们来绑架小宝的,同时他们还透露,谢雅芷准备在婚礼上对她下手。
因着这突然的变故,婚礼的安检陡然变得严格,在开始前,有个带了硫酸的男人被扣押起来。
果然又是被谢雅芷收买的,想要毁掉她那张脸。
获取供词后,警方立刻去谢家抓捕嫌疑人谢雅芷,搜索却是无果,谢雅芷前两天就已经逃离谢家,不见踪影。
古堡外,这场抓捕还在持续。古堡内的婚礼交响乐缓缓响起。
傅成瑀始终没有现身,萧姝甚至一度觉得,他应该不会来了。
她身披缀满细碎宝石的繁复婚纱,美丽又端庄,何斐然痴痴地凝视着她,亲了亲她的手指,将戒指缓缓推入她的指间。
就在两人当众接吻的刹那,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了进来。
循声望去,只见傅成瑀气喘吁吁,大步生风地朝他们走来,垂于腰侧的双手攥得紧紧。
音乐声骤然停了,现场的宾客席开始骚动。
那道英伟挺拔的身影渐近,越来越近,在距离萧姝一步远时,探出手握住了她的手腕。
他的掌心已被热汗濡湿,黑色的发尖也湿漉漉的。
“跟我走。”他一字一字地说,呼吸间带了激动奔跑后的喘息。
全场哗然,老头子和于梦胧的脸,沉得比锅底还黑。
就在何斐然指节捏得咯咯作响,朝着傅成瑀挥去,报了对方曾经揍他的那一拳之仇时,最靠近萧姝的一个侍应生,忽然朝她冲了过去。
假发瞬间落地,手里握着的那把匕首,在烛焰下闪过一道银白的寒芒。
尖叫声随之响起。
匕首高高举起,捅进了一具坚实身躯,殷红的血喷溅了出来。
傅成瑀瘫软在了地上,浑身是血,睁大双眼,盯着萧姝的方向。
伪装成侍应生的谢雅芷,难以置信地松了力,在被一拥而上的安保压在地上时,死死瞪着傅成瑀微微起伏的胸口,疯狂摇着头,嘴里反复念叨着。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萧姝被傅成瑀猛然推开,曳地的那片雪白裙摆,也被染了鲜红的血,她慢慢伸出手,扶起了傅成瑀的头。
他的头颅,无力地垂在她臂弯中。
“他这是要死了?任务还没完成呢,他怎么能死?”萧姝脸色微沉,焦急地催问小仓鼠。
小仓鼠盯了眼傅成瑀那把匕首斜插进去的位置,冷嗤一声,“放心,死不了。”
萧姝这才松了口气,立刻招呼人来将他弄走,赶紧送去急救。
傅成瑀却抓住了她的手臂,两眼中的光有些涣散,疼得抽气的声音很是虚弱。
“别离开我,姝姝。”
萧姝一脸漠然。
她才不会感恩他呢!就算他不扑上来挡那一刀,她也完全可以避过去。
傅成瑀张了张嘴,目光悲伤地望着她。
“姝姝,你曾经为我挡了一刀,我如今也为你挡一刀,咱们就算扯平了。你可不可以放下过去那些事?”
见她不吭声,他的目光更加悲伤了,喃喃地问道:
“你告诉我,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肯原谅我,才愿意回头和我在一起?”
他闷哼一声,抓着她手臂的那只手倏然收力,另一只手飞快抽出血淋淋的匕首,在所有人反应过来前,对着侧腹那处伤口,又狠狠捅进去了一刀。
“这样,行不行?”他强撑出一丝笑意,温柔地问着她。
话音刚落,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这个傻逼玩意儿!
第74章()
婚礼现场一片兵荒马乱。
在昏迷的傅成瑀被抬出去时;萧姝握了下何斐然的手,轻声说道:“抱歉。”
她扬臂扯下头纱,双手提着曳地的裙摆;转身追了上去。
何斐然凝望着那道婀娜背影消失,目中的光亮渐渐黯淡下来。
他扯着唇,自嘲地笑了笑;笑容里充满了苦涩和无奈。
萧姝一直守在急救室外。
傅成瑀脾脏破裂,性命危在旦夕,急救手术施完时,已是凌晨两点。
“这次手术很成功,但病人的情况不太乐观。”医生叹了下气;口吻里透着深深的顾虑。
傅成瑀醒来时;就见萧姝蜷缩在床边;一只手臂挂于椅背;半边脸软软地搭在腕上,乌黑的卷发披散在肩头,纤长睫毛垂覆着,紧紧闭着眼;眼下生出了两片乌青。
一动不动,模样看起来倦极累极了。
她还穿着婚礼上的那套雪白婚纱;裙角处有一片发黑的血渍。
麻醉的药效还没彻底散;傅成瑀此刻的知觉有些迟钝;可撞见这一幕;他的眼角却不由湿润了。
窸窸窣窣地探出手;捉住了她垂下的一截腕子。
触手的骨节细致均匀,肌肤白如羊脂玉,泛着微微的凉意。
在他握住的一刹那,萧姝忽然睁开了眼。
“姝姝。”他艰难地张了张嘴,发出沙哑的声音,眸光里缱绻着柔情蜜意。
“别动,你现在还在危险期。”萧姝不动声色地抽出自己的手腕,揉了揉被压得发麻的那只手臂,语气淡淡的。
她的抗拒,在他看来不过是不习惯的表现。她急匆匆赶过来陪他,现在也愿意关心他,好好和他说话了,那定然是意味着她已经原谅他了!只要他继续坚持,假以时日,她和他之间,必然能像当年一样亲密无间。
如今看来,婚礼上扎的那两刀,实在太值了!
四目相对间,傅成瑀灰蓝色的眼睛里,涌出了两簇异常明亮的光,眸底倒映着她姣美面颊。
“你醒了就好,那我先走了。”萧姝看了他几眼,起身就要走。
傅成瑀一怔,急切地抬起头,声音听起来虚弱极了,“你可以再多陪我一会儿吗?”
见萧姝抿唇不语,他唇角挤出一丝温柔的笑,语气也格外温柔,“姝姝,我知道你心里是有我的,对不对?”
萧姝皱了下眉,淡淡地说:“你好好休息,别想太多,过两天你还要二次手术。”
傅成瑀却不死心,吃力地撑起头,定定地望着她,喑哑的声线里,有种若有似无的诱惑。
“姝姝,别再逃避了。你既然从婚礼上追了过来,又一直守在我病床边,说明你心里还是放不下我的。人生短短几十年,既然彼此相爱,咱们就别浪费时间了,以后好好在一块儿,算我求你了,好吗?”
萧姝觉得好气又好笑,目中忍不住流露出一丝古怪的情绪,她按捺住那股促狭,顿了下,缓缓说道:“傅总,我想你误会了。我此刻在这儿,原因无他,不过是有个无辜的人替我挨了一刀,我心中过意不去。以后,请别再做自残那么幼稚的事了。”
傅成瑀脸上那抹温柔凝滞在嘴角,他双目失神,喃喃地问她:“你就这么厌恶我?半点机会都不肯给我?是不是要我死了,你才会原谅我?”
他的声音渐渐哽咽,听起来竟是如灰烬燃透一般的绝望。
萧姝不为所动,睨了他一眼,推门出去了。
滴!支线任务完成度上升20%。
当天,萧姝带着小宝搬离了何家,临走时于梦胧冷着脸叹气,却又无可奈何。
婚礼上那场闹剧,惹得满城风雨,表兄弟争同一个女人,听起来是桩香。艳轶事,背地里却被人耻笑了不知多少回,傅家和何家的颜面都丢尽了。
虽然知道并非萧姝的过错,可于梦胧却压抑不住迁怒的情绪,老头子更是放下了狠话,以死要挟何斐然,要他和萧姝彻底断了来往。
婚礼之后,何斐然始终没现身。
到傅成瑀二次手术那天,萧姝接到了他秘书的紧急电话。
傅成瑀要求在手术前,再见上她一面,她若是不去,他就拒绝做二次手术。
他的原话时:她既然这么恨他,那他便把自己那条命还给他!
萧姝简直要被这男人气笑了。
死缠烂打她见多了,疯成他这样的,她倒是头一回见。
等她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