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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姝郑重地点了点头。
傅璟安感到一阵手足无措,自我纠结了半晌,故意沉下脸斥她:“胡闹,怀孕了还来这种地方?”
因为方才带她来的决定,他现在懊丧不已。
重伤的毕竟是她的亲生爹娘,纵然他已知道她和萧氏亲缘已尽,但让她看到这样血腥的一幕,实在过于残忍。
何况,她还怀了身孕,有了他的孩子。他合该护着她,宠着她,不让她忧心。
萧姝抿唇不语,乖巧地依偎着他,实际却在和系统说话。
“隐藏剧情到底是什么?莫非是原主的身世?”
小仓鼠挠了下头,“不然呢?如果不是怕萧家两口子当场挂了,我也不会非要你一个孕妇现在来!”
萧姝冷笑,“我谢谢你啊!谢谢你全家都这么善良。”
小仓鼠悻悻闭了嘴。
萧姝下意识看了萧夫人一眼,正好撞上对方的视线。
一片血色里,萧夫人的目光惊惶又绝望,在被士兵拖下去时,忽然拼尽了全力,朝着萧姝扑了过来。
正好扑在她脚边,一只血污的手抓住了她的绣鞋。
“姝儿,救救娘!救救娘!”
萧姝吓了一跳,仓皇缩回脚,后退了半步,一下子撞进了傅璟安的胸膛。
萧夫人哭得涕泗横流,咸湿的泪一染,脸上那道剑伤更疼了,痛得她猛地抽气,尖尖的指甲掐进肉里,哭喊声断断续续。
“姝儿,你可是为娘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啊!你怎么能这么狠心?怎么狠心?”
“堵上她的嘴,拖下去!”傅璟安瞥了眼失态的萧夫人,冷冷道。
萧姝拉住傅璟安的袖子,轻摇了摇,说:“陛下,且等一等。”
她松开了他,微微俯身,看着满面污血的萧夫人,目光顿了一顿。
“十月怀胎?我的阿娘,她可早就死了!”萧姝神色冰冷,语气更冷。
闻言,萧夫人眸色陡变,彻底卸了先前那股子哭喊的劲儿。她不知是害怕还是惊惧,对上萧姝的冷眸时,双肩竟然都在微微颤抖。
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滴!支线任务完成度上升50%。
萧姝不过是稍加试探,面前这人就露出了端倪!
果然!萧夫人不是原主的亲生母亲,难怪她会那般作践她,临了了还想在宫中害死她!
那么,原主的生母到底又是何人呢?
萧姝敛了心底纷繁思绪,随傅璟安回了宫。
此番惊变,成王势力彻底瓦解,世家再不足为惧,傅璟安兵不血刃地铲除了他们,将朝政大权归于自己手中。
朝野震动,再无人敢小觑这位登基不足一年的年轻帝王。
立政殿内,萧姝被傅璟安抱坐膝头,她的手轻抚着他发髻,任他将耳朵贴在她小腹上,听着里头的动静。
他一脸认真模样,动作也格外小心,似乎捧着件易碎的珍瓷,惹得萧姝忍不住掩唇窃笑。
下一秒,她的手腕被捏住,唇也被他牢牢堵住了。
辗转吮磨,极尽缠绵,她被他吻得喘不过气,扭着脸,发出低低的呜咽声,他却不肯松开她,流连在她娇艳欲滴的芳唇,唇齿间时轻时重的吻,渐渐变成了啃噬。
“我好想你。”他微微喘息着道,紧紧地拢着她,恨不能将她揉进自己的骨血里。
傅璟安一开始就没发病,后来的突然昏迷,不过是借着心腹太医的掩护,做出的假象罢了!而在半个月前,傅璟安就已偷偷出宫,率军直袭成王封地,留在立政殿内的只是一个替身而已。
两人分开的时间,满打满算也才半个月。
可瞧他食髓知味的模样,似乎两人已分离了好几年,甚至好几辈子。
他的思念如此浓烈,感情如此炽热,萧姝无力抗拒,只能任他细细亲吻着她脸颊每一处。
滴!主线任务完成度上升至95%。
三天后,傅璟安亲自下旨,立萧姝为后。
那些对后位虎视眈眈,以章太傅为首的大臣,自然少不了反对,甚至集体相约告老还乡,意图逼迫帝王放弃此举。
更有御史台数位御史准备上疏,以萧家与成王勾结谋反,萧氏为先帝宠妃等由,恳求陛下赐死萧氏。
反对之声还未成气候,先有得道高僧言萧氏天生凰命,命数贵不可言,而后各州府纷纷上万民书,褒扬萧氏德言容功堪居后位,到萧氏身怀龙嗣的消息传开,傅璟安使出铁血手腕镇压,便再无人敢反对了。
封后这日,宫中玉庭瑞色,瑶池祥徽,天际碧空如洗,浮云万里。
高台之上,萧姝一袭大红凤袍,饰以繁复花纹,腰系金玉带,高髻峨峨,肤白似雪,一张艳逸娇面,远远望去,恰似那雍容牡丹,其容色之盛,令人隐隐心惊。
傅璟安握紧她的手,一步一步,踏上了至高之处。
黄钟之声铿鸣,响彻天地之间。
成王府内,已被贬为庶人终生圈禁的傅湛元,在听到长鸣的钟鼓声时,怔怔抬起了头。
不过短短数日,他已彻底白了头,脏乱的银发凌乱垂散,双颊枯槁呈现菜色,颧骨深深凹陷下去,面上和脖颈都有好几道深深的血印子,看起来垂垂老矣。
哪还有半分从前的清风霁月,姿仪天出?
“是。。。萧氏被立为皇后了么?”他嘶哑着问,目光投向身侧的冷面侍卫。
无人应他。
傅湛元垂下头,手拢在袖中,手握成拳,太过用力,一丝殷红的血自掌心溢出。
喉头倏然涌出一缕腥甜,傅湛元闭了闭目,强行咽了下去。
屋子里臭气熏天,本来坐在角落里的萧娉婷,忽然站了起来,歪着头抱了个脏得看不出颜色的迎枕,轻轻拍着,慢慢踱步。
“乖乖,阿娘陪你睡觉觉。”萧娉婷蓬着发,眼神呆呆的,嘴角淌出一丝亮晶晶的涎水,语气极是温柔。
快踱到傅湛元身边时,她忽然瞪大双眼,牙齿咬得咯咯作响,朝他猛然扑了过去。
“你还我孩子!你还我孩子!”萧娉婷发了疯,伸出长长的指甲又抓又挠,不过一会儿,傅湛元脸上又多了几道新鲜的血口子。
“滚开,你个疯子!”傅湛元朝她淬了一口,抬脚踢在她肚子上,一顿猛踹,萧娉婷却不屈不挠,死死抓着他的裤管,张嘴去咬他的腿。
叫骂声和惨呼声此起彼伏。
杵着的侍卫们眼观鼻鼻观心,一脸司空见惯的冷漠。
暮色渐渐降临,寝殿内红烛高照,萧姝软软地依偎在傅璟安怀里,半闭着眼,任他给她喂着红豆羹。
立后仪式繁琐,站了这大半日,她实在腿软得厉害。
喂完之后,傅璟安不以帕擦拭,反而在她唇角轻舔一圈,舔得她暖呼呼的,懒洋洋地环住他的脖,往他怀里蹭了蹭。
两人正要歇下,孟统领忽然求见。
傅璟安出去了片刻,很快折回,窸窸窣窣上了榻。
萧姝靠在他怀里,敏感地察觉到他身上多了些许肃杀味道,于是睁开眼,鼻音娇娇地问:“外头出了什么事?”
傅璟安默了下,语气淡淡,“萧夫人受不住刑,方才去了。”
萧姝的手一顿,问:“她临死前可有交代?”
傅璟安点头,声音有些沉,“姝儿,你猜测的对,她确实非你生母,你母亲才是真正的萧夫人,而她不过是鸠占鹊巢的赝品罢了。”
见萧姝蹙眉,傅璟安目露安抚之色,继续道:“她和你生母是远房表亲,两人容貌生得颇似,因着她父亲贪墨,她沦为罪臣之女,在教坊司内遇到你父亲,你父亲怜她命运多舛,悄悄将她赎出,安置在了府外,后来她撺掇你父亲娶了你生母,在你生母怀你时下毒,却被你生母侥幸躲过,到你生母二度有孕,她终于得了手,你生母在寺庙中待产时,她日夜贴身伺候,终于将你生母模仿了个十足,而后同你父亲害死了你生母,和你那没有活下来的弟弟,而她则摇身一变,成了萧夫人。”
萧姝一时语塞。
真tm狗血啊!
滴!支线任务完成度达到百分百。
半晌,萧姝回过神来,紧紧抱住了傅璟安,脸埋在他颈窝里,一动也不动。
“姝姝。”他轻声唤她,尾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
“不论其他人如何待你,我从来不曾负过你。”他在她耳畔,一字一字道。
萧姝漫不经心轻嗯了声,有些不适应他的肉麻。
“你要记住,我一直一直都爱着你。”他一手轻抚着她的发,一手覆上她柔软的小腹,语声低醇。
在她看不到的角度,他眸中涌动着粼粼的波光,似乎一个不经意间,就会将她彻底淹没。
滴!主线任务完成度达到100%。
小仓鼠清脆的提示声迅速响起:“姝姝,五秒钟后,这个世界将完美结局。”
第49章()
晚十点半的容城;夜色如墨,暮春的风微微凉。
昏黄的路灯下,已经没什么行人;到处静悄悄的。
巷口漆黑;里头一排排破旧的居民楼;隐匿在夜的深处,直到铁门咯吱一声推开;有个人影从巷子里头冲出;沿着灯影一路狂奔。
身形清瘦;两腿修长;皮肤白透;重重叠叠的黑发下,五官的轮廓格外精致,如果忽略那一身油腻的话,他不失为从画中走出的美少年。
他终于停了下来;背靠着铁质的黑色路灯,颤抖的手按住膝盖,剧烈喘息着;眉宇间的神色十分痛苦。
脑海中的画面一幕幕闪过。
白炽灯下烟雾缭绕的牌桌,堆满了瓜子壳和啤酒瓶的水泥地,那些徐娘半老的艳俗脸孔,发黄的卷发;扑簌的粉底;额头的褶皱;红艳艳的唇,发黄的牙齿,指间夹着的香烟,那些伸过来捏他脸的手,试图抚摸他胸肌的手,吃吃的笑声那般肆无忌惮。
简直令人作呕!
他眼底的嫌恶和愤怒,渐渐扭曲成了疯狂。
马路对面,距离他几百米外的办公大楼里,此时还亮着一盏灯,靠窗的黑色皮质沙发上,正坐着个中年女人,翘着二郎腿,嘴边吞云吐雾。
中年女人盯着站在体重秤上的少女,不满地皱了皱眉,“怎么又胖了两斤?”
话音刚落,少女的书包被夺过来,嘶地一声拉开,课本和练习册丢了一地,中年女人翻到最里头,终于找出一小包巧克力豆。
“吃吃吃,都什么时候了,你他妈还吃得下?你看看你,公司花了几百万,给你争取到选秀机会,你不能c位出道也就算了,现在直接被踢出jf女团,要不是看在你爸的份上,你以为你我还愿意管你?”中年女人扯着少女纤细的胳膊,狠狠吸了口烟,劈头盖脸地骂她。
那包巧克力豆,瞬间被踩成了碎末。
少女没有说话,半低着头,黑色绸缎般的卷发垂落,遮住了她大半张脸。
“艹!”中年女人丢下烟蒂,愤愤骂道,随即冷着脸出去了。
高跟鞋的哒哒声渐渐远去,萧姝慢慢抬起头,看向正对面的那排镜子。
镜中的少女,生的十分纤细,空气刘海下的肌肤白腻如瓷,眉目却不甚明晰,眼线浓烈,眼影妖娆,腮红厚重,连那两片唇,都红的宛如火焰。
夜风从窗口涌入,带了扑面的凉意,萧姝感觉自己光裸的肌肤上,渗出了细细密密的小颗粒。
是的,她此刻穿得很少,上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