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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姝怕伤到他受伤的部位,不敢剧烈挣扎,小脸埋在被褥里,低低地啜泣着。
“我替你出头,你却嫌弃我的做派,还怀疑我,这样过下去有什么意思?”她哭得一抽一抽的,小脸皱成了一团,模样委屈极了。
傅璟安叹了口气,“你知不知道你今天这样跑出来多危险?还有赌坊里头,那是你一个年轻妇人能去的地方吗?万一被人识破你的身份怎么办?”
他掏出一方帕子,轻轻替她拭着眼泪,语气听起来有点无奈。
至于方才的怒气,已在不知不觉间消散了。
“可是看着你被人欺负,我心里难受。”萧姝嘟着小嘴反驳。
“那你有没有想过,万一你在赌坊被人欺负,我却压根都不知道,我心里该有多难受?”傅璟安松开了她腿,揽着她的肩膀,看向她的眼睛,柔声问道。
“你是担心我,不是嫌我给你丢人现眼?”萧姝怔怔地问,睫羽上泪珠轻颤。
傅璟安低头,吻了下她卷翘的睫毛,在她耳边喑哑着道:“别瞎想,你是这世上待我最好的女子,我怎会嫌你丢我的人?”
他凝睇着她的目光里,熠熠似有星辰闪烁,又似有炽热的岩浆漫涌。
萧姝被他盯得脸颊发烫,却不肯迎向他的目光,反而咬着唇,别开了脸。
“那你方才还对我那么凶?板着脸教训我,我都以为。。。以为你不想要我了。”她扭捏着吐出一句,又挣了几下,终于得了自由。
才迈出没几步,身后传来一声痛苦的“哎哟”,细细的抽气声随之响起。
萧姝心口一跳,猛然回头,却见榻上的男人脸色惨白,双臂抱紧了受伤的那条腿。
“我。。。我送你去医馆。”萧姝压下心头慌乱,上前想扶他下榻。
“不。。。不必了,你替我擦洗身子,再重新上药就好。”傅璟安摇摇头,低沉的声音里压抑着几分痛苦。
萧姝推高他的裤管,见他创口那片没再溢血,才松了口气。烧好热水,给他全身擦拭了一遍,上完药后,萧姝也洗了把脸,换了身干净中衣。
烛影幢幢,衬得她的小脸越发瓷白,娇唇越发嫩红。
傅璟心口砰砰直跳,胸膛内那股隆隆不绝于耳的轰鸣愈发清晰,喉咙也愈发干涩。
“娘子。”他低低唤她,目中一片暗沉的欲色。
在萧姝坐到他身边时,他捧住她的小脑袋,狠狠堵住了她的唇。
“我想要你。”他急喘着,将她拖上了榻,捉住她的手,探向他的坚硬。
“不行。你。。。你腿受伤了。”萧姝被他吻得气喘吁吁,呜咽着反对。
“我方才是骗你的,我的腿早就不疼了。”傅璟安轻轻一笑,将她抱坐到了大腿上。
萧姝美眸圆睁,小粉拳捶在他胸膛,愤愤道:“好啊!你竟然骗我,害我白担心了。。。”
最后几字,还来不及从她唇边溢出,就被他吞咽入腹。
一室旖旎,几回缱绻。
转眼到了上巳节这日。
因着傅璟安的腿已彻底好了,两人便相约去城郊踏春。
萧姝穿了身簇新的鹅黄春衫,今日脸上没有易容,只以幂离遮面,与傅璟安说说笑笑着,沿着小径走向山野深处。
头顶晴空蔚然,枝头新绿葳蕤,山野和风之中,桃红杏粉纷飞如雨,满目尽是融融春意。
同去踏春的行人很多,还有那许多小贩,卖糖葫芦香草风筝等许多玩意儿,甚至还有那老叟,在路边卖起小糖人。
走了小半个时辰,萧姝有些累了,与傅璟安坐在山石边,吹了会儿风,临再启程时,萧姝忽然拉着他走到卖糖人的老叟身边,双眸亮晶晶的。
“相公,我们买两个小糖人!”萧姝笑眯眯地说。
“这是我刚刚做好的,有小兔子,小猴子,小马,宝塔。。。。小娘子你想要哪个?”老叟笑呵呵地问。
“我要这两个。”萧姝指了指最里头那排,语气很肯定。
那是一对糖宜娘和糖官人,在和煦的阳光下,泛着明橙的暖光。
付了钱,萧姝举起两个糖人,眨着眼俏皮一笑,“相公,你看这对糖人,是不是很像你和我?”
多半是不像的,若非说像,也不过是此时的一种心境罢了。
“嗯,很像。”傅璟安自然而然地接过她手里的糖人,语气十分温柔,同时不动声色的,将她护在了野径里侧。
萧姝舔了下糖人,甜得她嗓子眼都在发腻,忍不住偏过头看了傅璟安一眼,感叹道:“要是以后你对我也这么好,那该有多好!”
傅璟安握紧她的手,笑了笑,低声应了一句,萧姝还没来得及听清,两人就被斜刺里冲出的几人惊到。
为首那人一扬马鞭,劈头盖脸朝着她俩抽下来,猛然喝了一声:
“还不把这两个私逃出府的贱奴给我抓起来?”
傅璟安避开几步,生生伸出手接住高高扬起的马鞭,大力一扯,几乎将马背上的人拽了下来。
殷红的血珠,从傅璟安的掌心滴落。
停下脚步的路人,早在听到逃奴那句,就纷纷继续上路了。
抓捕逃奴实在没什么好看的!各家各府中,少不得都遇到过这样的事。
那人身后的五六个侍卫,很快将傅璟安和萧姝团团围住。
刀光剑影闪过,厮杀声四起,现场一片混乱。
傅璟安失忆得很彻底,连习武的招式都忘了,只能凭着本能闪避,萧姝不仅要应付这些侍卫,还要分出心神来保护他。
情势艰难。
半刻钟后,萧姝拼尽全力,终于将最凶悍的那名侍卫击倒,刚松了口气,却发现身后没有动静了。
一回头,只见一柄生卷的刀锋正朝着傅璟安挥过去。
萧姝惊呼一声,奋力击晕了那人,却还是太迟了,傅璟安脚底一滑,额头重重磕在凸起的山石上。
立时头破血流。
萧姝飞奔过去,丢开了幂离,将他抱在怀里,擦他额上鲜血的手在发抖。
“相公。。。”她一遍遍轻唤他,声线在隐隐颤栗。
不知过了多久,怀里的人终于睁开了眼。
刹那的对视后,傅璟安移开视线,顿了一下。
第43章()
上巳日的春游;自然是不欢而归。
幸好磕破的那处有鬓发遮掩,不然要是额头破了相;等傅璟安恢复记忆后;还不得把她生吞活剥?
上完药,两人各自以兰草沐浴毕;窸窸窣窣入了帐。
傅璟安平躺着;双手叠在腹上,眸中拢了幽幽的光,眼底的神色看不分明。
萧姝翻了个身,亲昵地往他怀里蹭了蹭,“相公;今天那几人明显是受人指使;想取你我性命;看来我们是被盯上了,不如早作打算,换个地方住!”
在萧姝贴上来的刹那,傅璟安绷紧了身躯,双手也滑到腰侧;攥紧了;他垂下眼睑;盯着她半张朦胧娇面;双目中倏而涌出一缕复杂情绪。
转瞬即逝。
“随你之意。”他声音十分低沉。
萧姝抬起头;勾住了他的脖子;笑了一笑;继续絮絮叨叨着:“咱们手里还剩一百多两银子,不如再找个二进的小院子,就要朝南的,屋里头亮堂,还得清净,方便你温书,要是院子里有口井就更好了,打水方便,天热了还能把瓜果浸在里头,那滋味又脆又爽。。。”
“嗯,都好。”傅璟安心不在焉地听着,慢慢阖上了眼。
萧姝正说得兴奋,情不自禁想去亲他,眼看那两瓣嫩红落在他脸颊,他忽然伸出手,按住了她的肩。
“我今日累了。”他淡淡地说,声音听起来有几丝疲惫。
萧姝微愣,从他胸前滚了下来,正要像平日里那样,枕靠在他手臂上,他却翻了个身,背对着她,一动不动。
均匀清浅的呼吸声响起,一下一下,弥散开去。
萧姝无奈地笑了笑,也闭上了眼。
次日一早,萧姝易容拾掇了一番后,柔声道:“我今天要去相看新的院子,约莫傍晚才会回来,你晌午不必等我吃饭。”
傅璟安唇角含笑,“好。家里的纸和墨快没了,下午我会去墨斋一趟。”
萧姝也笑了笑,“上回那些纸实在粗糙,你下午去买时,就甭再省着银子了。”
傅璟安点头应好,在萧姝合上院门时,他唇角那抹笑霎时消散,一种面无表情的漠然取而代之。
接下来几日,萧姝一直早出晚归,傅璟安也是如此。
萧姝备好了晚膳,仍等不到傅璟安回来,正要出门寻他,却见他披着一肩寒露,自茫茫夜色中走来。
“书局最近来了批新书,不知不觉就晚了时辰。”傅璟安笑着解释,见萧姝无甚表情,又补充了一句,“今儿我还结识了两位南直隶的举子,都是来进京赶考的。”
两人边吃着晚饭,边闲聊今岁春闱的事,吃完各自沐浴,和前几晚一样,傅璟安一上榻,就早早地歇下了。
萧姝缠了上去,自后环住他的胸膛,脸轻轻贴在他背上,声线娇媚得能滴出水来,“相公。。。我葵水结束了。”
没有回应。
萧姝绞着嫩白的手指,一点点滑到他腹下,无声地轻拢慢捻着,撩拨着那处。
她娇喘微微,绵软小手都快磨破了皮,却是徒劳无功,那人的身体早早被她唤醒,沉睡中的呼吸却始终均匀。
最后,她悻悻地收回手,蜷缩在角落里,累极了,昏睡了过去。
一片昏黑中,傅璟安突然睁开了眼,双颊微微抽搐着,长长地吐了口气。
天知道,他刚才几乎耗尽所有的力气,才强压下心头那股翻江倒海般的欲望。
他的身体渴望要了她,想要与她亲密无间,然而他的理智在抗拒,他不能这样做。
傅璟安无比煎熬,几乎一整夜都没再合眼。
天渐渐亮了,他悄悄下了榻,双手拢在袖中,在床边立了片刻,静静晲着沉睡中的女子。
随着斜斜照入屋内的日光的升高,他眼底的晦暗渐渐归于冷漠。
萧姝轻轻动了下,傅璟安收回视线,转身出去了。
这一整天,萧姝颇有些心神不宁,到了日色将暮时分,院子外传来一阵叩门声。
萧姝以为是傅璟安回来了,十分欢喜,想到新院子已经找好的事,心里越发甜滋滋,眉眼堆着笑,眼尾都笑成了月牙状。
门一开,萧姝怔住了。
院门外立着一群人,为首那人着紫袍,面白无须的脸呵呵笑着,眸光冰冷中含了丝嘲讽似的怜悯。
是宫里头最得势的内侍。
他手指一勾,身披锐甲的金吾卫立刻上前,团团围住了萧姝。
“贵妃娘娘,请!”他皮笑肉不笑地说,声腔里透着股去势之人特有的尖细怪异。
萧姝脸上的笑彻底消失,她闭了闭目,挺直了脊背,面无表情地踏出了这座小院。
“mmp,傅璟安恢复记忆了,438你为什么不提醒我?”萧姝一上马车,立刻敛了高贵冷艳的神色,几近咆哮地质问系统。
“如果我有这么万能的话,我现在该坐在管理局的办公室指挥人干活,而不会还是个底层的小虾米系统。”小仓鼠搭着小爪子,懒洋洋地哼了声。
“喔。”萧姝冷笑了下,眼皮子一垂,“再见,咱们下个世界见!”
“亲爱的姝姝,忘了提醒你,这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