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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片泛着黯淡的黄,似是经了久远的年代,萧姝接过一看,是他和她母亲的合影,照片上的两人都十分年轻,唇角洋溢着青春的笑。
萧姝故作诧异地问:”您怎么会有和我母亲年轻时的合影?”
萧程潜脸上涌出几丝柔情,苍老声线里带了怀念,“我和你母亲,都是彼此的初恋,那时我刚毕业,去你母亲老家开发一个项目,在江滨考察时遇上了你母亲,那天你母亲提着个花篮,沿江叫卖各色的鲜花,我也不知怎的了,叫人将花全买了过来,第二天我去吃茶又碰上你母亲,一来二去的便认识了,这照片便是那时候的。”
萧姝轻轻嗯了声,只听萧程潜继续说:“后来我有心娶你母亲,家中却不允许,背着我另外给我定了亲事,等我知晓这件事时,你母亲人已经不见了,再找到她时,已经过了好些年了。。。”
他语气怅然,隐隐透着羞惭,顿了一顿,似是下定了决心,“她离开我时已经怀了孕,可她还没来得及告诉我,就被萧烨他妈逼走了,只能一个人漂泊在外,肚子里的孩子也没能留下来,那孩子若是活着,如今也该二十五岁了。”
萧姝双眸圆瞪,声线微微颤栗,“您是说,我本该还有一个哥哥?”
萧程潜点了点头,看着她,气缓慢而坚定,“今生今世,你母亲才是我心中唯一的妻。”
萧姝沉默不语,眼角余光瞟过那扇门外,唇角勾出浅淡的笑意。
门突然被一脚踢开,萧烨朝着床边冲了过来,他满脸怒气,手背青筋暴突,一把拧住萧程潜的领子,厉声质问:“你个老东西,你再给我说一遍!”
萧程潜被他拽起半截身子,开始剧烈地咳嗽,萧烨趁机抢过那张发黄的照片,撕碎了丢在脚下狠命地踩。
“住手!你给我住手!”萧程潜试图阻止,语气极其虚弱。
萧烨加剧了踩践的动作,冷笑着说:“你个老东西,连同那个臭婊。子逼死我母亲,现在还敢在我面前装夫妻情深?我呸!”
“你母亲是经济犯罪自杀,不是我和姝儿妈逼死的,从头到尾都和姝儿妈没关系!”萧程潜已经咳得脸色铁青,上气不接下气了,拼力说完这几句后,旁边的心电图渐渐变成一条直线。
听到这话,萧烨脑子里嗡嗡作响,手下的暴力不自觉更甚,萧姝跳了起来,拼命扯开了他,呼医生过来抢救已经昏厥的萧程潜。
急救的红灯亮起,萧姝一动不动地坐在二楼的急救室外,萧烨脸上烟雾缭绕,脚下已经堆了七八个烟蒂。
他烦躁地丢开烟头,大步过去扯萧姝的头发,萧姝闪身躲开他,在他狰狞着扑上来时,狠狠扇了他一耳刮子。
“啪”的一声,无比响亮,回荡在空荡荡的走道里。
萧烨怔了一怔,怎么都不敢相信,那待宰羔羊一样的女孩儿,竟然敢打他!
“把这小贱人给我抓起来!”萧烨朝不远处的手下怒吼道。
“啪”,又一耳光,落在他另外半边脸上,用了十分力,立刻有五个清晰的指印浮了起来。
“第一耳光,是替爸爸打的。”
“第二耳光,是替我妈打的。”
萧姝一字一字地说,在那些人朝他飞奔而来时,又抬起手飞快地扇了萧烨一耳光。
“这第三个耳光,是替我自己打的。萧烨,你真该死!”
随即,萧姝扯开那层宽松的罩衫,面朝着萧烨的手下们。
只看了一眼,那帮人立刻吓得脸色惨白,连连后退,溜得比兔子还快。
萧姝的腰上竟然绑了炸。弹!看起来她是存了和他们同归于尽的决心。
这个女人就是个疯子!太可怕了!
萧烨被她连扇三耳光,两颊高高肿起,唇角溢出了鲜血,可他脸上却不见愠色更浓,反而露出了笑,眼中闪烁着莫名兴奋的光芒。
死亡让他全身的血液沸腾,产生了一种近乎变态的控制欲,他要在对死亡的恐惧里,彻底得到面前的这个女孩。
萧烨掩下眸中一闪而过的扭曲神色,高高举起了手状作投降,一步一步靠近她,“别冲动,我的好妹妹,爸爸可还在急救室里头呢,你不会这么想不开的!”
他在她面前立定,低着头咧嘴看她,就在她看向急救室的刹那,他飞快捉紧她的手,将她连拉带扯地推进旁边的工具房,狠狠反锁上了门。
“砰”,他挑着眉嘘了一声,视线巡视着她腰上的炸。弹,却很快露出失望的神色,将那炸。弹一把扯下丢开。
“原来是假的,真是让人失望呢。”他拖长了尾音,居高临下地望向她,唇角勾出意味深长的笑意。
他看得全神贯注,连瓶瓶罐罐倒在地上发出的破裂声,都丝毫无法引起他的注意。
“看清楚,我是怎么弄你的!”他的手覆上她的衣襟,开始做出撕。裂的动作。
微微抬头的腿根处,猝然传来一阵剧痛,萧烨猛地松开了她,痛得缩成一团,龇牙咧嘴地抱紧那处。
“萧烨,你真是比发。情的野狗还让人恶心。”萧姝嫌恶地退开几步,背朝着窗户的方位。
刺鼻的辛辣气味萦绕着逼仄的空间,令人几乎无法呼吸。
萧烨终于回过神来,赤红着双眼朝萧姝扑过去,萧姝轻巧地跃上窗沿,在他试图爬上来时,踩着他的头,将他狠狠摁了下去。
门外传来剧烈的撞击声,似是从外头被彻底堵住了。
唯一的生路,只剩这个窗户。
“要死,我们一起死!”萧烨桀桀地大笑,伸出手去拽萧姝的腿,却捞了个空。
一道微弱的火星子隔窗掷入工具室内,唯一的那扇窗被紧紧闭合锁住,火势熊熊腾起,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
萧姝朝下面的人娇娇一笑:“我要跳下来了,快接着我。”
傅彦诚展眉轻笑,朝她敞开了怀抱。
盛夏的晚风拂过,一道纤细的身影从二楼窗台跳下,稳稳落入了他怀中。
“你怎么亲自来了?”萧姝仰面望他,漆黑的眼珠流露出诧异。
傅彦诚淡淡一笑,一言不发,抱着她上了房车。
萧姝正要从他怀里爬起,他摁住她,扬起手就拍在她挺。翘的小屁股上。
“我若不来,你打算让谁接应你,嗯?你还想让谁抱?”他慢条斯理地问。
“没。。。只有你一个。”萧姝立刻示了软,一双湿漉漉的眼儿,可怜兮兮地看着他。
“呵,看来是我太纵着你这丫头了。”傅彦诚无动于衷,面无表情吐出一句。
说话间,他已经松开衬衣的扣子,取下领带缠住她的双手束在头顶,无声无息朝她压了下来。
萧姝大囧,慌乱地瞥了眼前面,发现车里只有他们两人,心中顿时才没那么羞恼了。
至少傅彦诚还是有点节操的,至少没有让他的手下来围观这等香。艳的场景,她也绝没有让第三人见证如此私密时刻的意志。
她眼神飘忽,落在傅彦诚眼里,却是她不专心的表现。他眯了眯眼,按住她的后脑勺,狠狠吻住了她,动作强势又深入,吻得她透不过气,意识一点点流失。
昏暗的空间里,少女乌发散乱,半张着唇,微微喘息着,男人欺身而上,除去彼此间所有的障碍,将她剥成了一颗鲜嫩欲滴的莲子,凝望着她的深沉双眸中,渐渐晕染出浓烈的欲色。
第37章()
三个月后。
昏暗的光线透过筒子楼窄小的窗户;斜斜地照进最边上这间屋子。
屋里逼仄潮湿,泛着一股发霉的味道;还有老鼠时不时从床角溜过。
床头坐着个男人;这男人五官烧得模糊,融成一团熟红的肉,唯有那只半睁的畸形的眼,勉强显出这是个活物。
他一动不动地看着对面的电视,电视里正在播放一条国际新闻:英格兰东部历史最悠久的古堡;在数日前被本市某位神秘大亨购下;献给了他的女友。传闻这位大亨便是傅氏的掌舵人傅彦诚先生,而他和女友的婚礼将在这座古堡中举行。。。
那只畸形的眼中;陡然迸射出浓烈的嫉恨和痛苦。
萧烨抓起遥控器,想要朝着电视屏幕砸过去;烧到光秃秃的手却握不稳,他一个踉跄,直直跌下了床。
门突然被推开,盛琪进来了;她见萧烨在地上艰难地蠕动,不仅没有上前扶起他,反而面露嫌恶;退开了几步,狠狠踢他一脚。
自从萧烨被烧成重度伤残;萧家那些暗地里的产业全被警方一锅端掉;盛琪终于得以逃出;只是她被高强度地折磨这么久,不仅患上了艾。滋。病,那个地方还生满了暗。疮,这辈子算是彻底毁了,她恨死了萧烨,趁着他无钱医治被逐出医院时,将他囚禁到了这处筒子楼里,每天变着花样儿地折磨他。
接完一个电话,盛琪将馊得长出绿霉的冷粥倒在他头上,又在他脖子上拴了条狗链,冷哼一声,扭头出去了。
寒夜渐渐降临,萧烨缩在水泥地上,冻得瑟瑟发抖,肚子咕咕咕直叫。
萧烨扭了下头,将发霉的粥抖到地上,然后伸出残破的唇,毫无尊严地想去舔。
狗链绞得越来越紧,他怎么都够不着那些粥,只能喉咙里发出古怪的声响。
在最深的夜里,他的身体渐渐僵硬,意识一点点模糊,悄无声息地死在一片污秽之中。
临死前他脑海中掠过一个画面:一庭月色下,纯稚的小姑娘捧着块蛋糕,清澈的眼弯成了月牙状,甜甜地朝他笑着。
“哥哥,蛋糕,给你吃。”
可他,再也看不到了。
萧程潜到底是没抢救过来,甚至在他死后,分崩离析的萧家连个给他下葬的人都没有,萧姝只好将他和母亲葬在一起。
墓地位于一片临海的小山坡,小山坡向南,上面开满了蓝色小花,微风拂过之际,仿佛一片粼粼的波浪,美丽至极。
扫完墓下山,远远看见沙滩上全是拍摄婚纱照的情侣,在秋日和煦的朝阳下,那些男男女女脸上似也泛着幸福的微光。
傅彦诚心念微动,偏过头看向她,却见她一副入定模样,浑然没察觉到他的注视。
就在刚刚,熟悉的系统播报声又响了起来。
滴!主线任务完成度达到百分百。
看来是萧烨死了,萧姝暗暗想到。
这个畜生还真是命长,落入盛琪手中都这么久了,居然现在才挂。
萧姝思绪联翩,傅彦诚连叫了她两声,她都没有反应。
男人脸色微沉,一把钳住她的腰,不管不顾将她抗在肩上,三步并作两步到车边,一把将她丢了进去。
“在想什么?这么入迷。”他将她拢在怀里,微眯着眼,慢条斯理地问。
很危险的语气。
“当然是想你啊。”萧姝勾着他的脖子,撒娇似地晃了晃。
“是吗?”傅彦诚笑了笑,一只手缓缓下滑,不动声色地推高了她的裙子,目光越来越沉。
萧姝想到昨晚在床上的激烈,不由打了个寒颤,赶紧捉住他的手,小脸皱了起来,声音也软绵绵的,“我腰疼,腿也好疼。”
以前她若是这样说,傅彦诚多半是会放过她的,偏偏这会儿他眼皮子都没抬,端着八风不动的态度。
“体质太差,到底是锻炼太少了。”
萧姝连连啄着小脑袋,顺着他的话求饶,“是是是,我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