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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咳……”
悬狸泪流满面;焦黑的脸上流出的眼泪在脸上划出两条清浅的线;勉强露出底下粉白的皮毛;它委屈地蜷缩成了一团;往言欢的怀里钻了钻;不管不顾地嘤嘤哭起来。
听见这个孩子哭得伤心;言欢也有些脸红了;怕是刚才那三昧真火烧得厉害;所以哭得连声音都小了许多;见自己一手养大的悬狸;一身雪白的茸茸毛被自己那一喷火;烧成了菊花瓣似的卷着;焦黑不说;都冒着香气了。
嗯;肉香的味道……
“桓郎不哭不哭哦。都是姐姐下手太重了。喷火没有个轻重。疼不疼?姐姐你回去上药哦。”
桓郎的爪子又拱了拱。
言欢都要急的冒出一头的汗水了。
桓郎的爪子又挠了挠;肉呼呼的小爪子扯着自己脑门上劫后余生下仅存的几根还冒着青烟的毛。
哭声更大了些。
言欢虽然养着桓郎;可很多时候都是丢给了养娘伺候着小祖宗;她是九头凤凰;十八只耳朵;怎么受得了这魔音灌耳。
转头就看到尧月在一边默然而立;扬手就将悬狸塞到她的怀里。
“姑姑帮我抱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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尧月整个人都僵了。
手臂僵硬地保持着将悬狸抱在怀里的姿势。
一向淡然的神情裂开了一些;露出一抹讶异。
悬狸抱着尧月的胳膊;抽抽搭搭的抹着眼泪;“姐姐坏;欢姐姐喷火烧我;呜呜呜……伦家不过是担心乃们;所以在这里特意候着;好过分啊;放火烧我;痛痛;嗷呜;痛……”
“莫哭了。”
悬狸扭捏着;瓮声瓮气地喊;“不;伦家就要哭……”
忽然间不停扭动着的小身子停了下来;猛然抬起头来;晶莹的泪珠子还挂在睫毛上;一滴泪随着它抬头的动作快速地滑过脸颊;滚到了尧月的手上。
悬狸傻傻地看着尧月;忽然间狠狠地揉了自己的脸一把;又睁大着眼睛;细细地瞧着尧月;像是忽然间就不认识了尧月一样。
“阿月……”
他欢喜地将尧月的手抱得更紧了些;蹭了又蹭;蹭个不停;抱着就是死活不肯撒手。
尧月也难得的对桓郎露出了笑脸;“回去便让人将你这一身毛修整修整;”
桓郎爱美;最是爱惜他自己那一身狐狸皮毛;时常得了空就在殃殿外的池塘中泡洗着;泡到日光西斜了;言欢从外头回来了;在尧月面前问起了桓郎的下落;他才竖着两只尖尖耳朵;一身水润光滑地从池塘里爬了出来。
那全身湿答答的模样;让言欢忍不浊斥的同时又将桓郎拉过来;抱在怀里。
悬狸毕竟是从自家姑姑的肚子里出来的;自家姑姑又是个修习水龙的龙族公主;悬狸喜欢水也是极为正常的。
不过悬狸喜欢水;却更多的是为了保养自己这身茸茸的白毛;夏天摸上去触手清凉;冬天摸上去;触手升温;真是个极好的宝贝。
今天言欢误烧了悬狸辛苦保养的皮毛;生怕这孩子一个不高兴要折腾自己几个月不得安生;所以才会将桓郎丢给了尧月。
没有想到;自己的灵光之举;竟然有这样的效果。
看来姑姑心底里还是心疼自己儿子的;只是爱之深;责之切;都堆在心里;不说出来罢了。
言欢的心里有些得意;嗯;以后;或许可以没事烧一烧……
悬狸桓郎眼睛一亮;也不说话;乖巧非常;再也不哭闹了。
言欢在一旁看到眼眶湿热;为这母子俩几千年来难得一见的温情以及和平共处感到由衷的高兴。桓郎连一万岁都还没有;还是个实打实的孝子;整日里老气横秋;八面玲珑的样子;哪里有一个孩童该有的天真。
今日天帝死在魔族的手中;言欢的魔君位置越发稳固;毕竟三界之中这样一心想要逼死九头凤凰一族的;除了已死的天帝便没有其他人了。
尤其是大仇得报!
尧月虽然不记得了许多事情;可是对言欢却是无条件的信任跟宠爱着;今日这一出;尧月亲自出手;让天帝一心求死;这其中不就是在为言欢出气吗?
现在天界里面必然是乱成了一团。
想象着天界上的那些仙们气急败坏的样子;言欢高兴;万年来;头一回这样舒畅而没有负担;回过头去看身后的天空。
云层上一朵五彩的祥云静静浮着;鸣玉一身玄衣;迎风而立;广袖无声翻飞;也不知道已经在那里立了多久了!
九头凤凰的速度几乎快如闪电;又加上言欢这一路行来;在许多个地方逛过了;又是下海;又是翻山;路途遥远;折腾不少;极为需要体力。
看来鸣玉的灵力同修为也是越发见长啊。
言欢的身形甫微动;鸣玉的身形快如闪电;一眨眼的功夫就到了言欢的身前;居高临下地看着言欢。强大的气场随之压迫而来;逼得言欢不动声色地往旁边退了一步;有意站在了尧月的前面;挡在了尧月的前面。
重点是挡住尧月怀中的悬狸。
言欢回过头去看了尧月一眼;她姝妍的面容上始终淡淡的;风华流转的眸子里除了淡漠;没有任何其他的情绪。
她心里头又是安定;又有些失落;看来姑姑真的是已经忘却了所有的前尘旧事。
“狐君有何贵干?”
言欢的语气疏离;透着戒备;丝毫不隐藏着自己的怨气跟怒意。
这万余年不见;鸣玉的风华染上了些许风霜;却丝毫不影响他惊心动魄的美;紫色重瞳更加幽深;看上去就像是两汪深潭;深不见底;你只能窥见幽冷池水的表面;即使是想要探究其中;却也会被那种阴冷;颓然逼退。
鸣玉不再是出鞘不伤人也要灼伤人的锋利宝剑;他学会了隐藏自己的风华;可是养成的气度;却让这中含蓄;更为吸引人。
鸣玉看着言欢;上下扫了一遍;“你便是魔君?那只九头凤凰?魔女阿浮的女儿?”
“是。”
鸣玉这话问的奇怪;言欢这些年虽然长大了不少;却只是身量长高长足了;外貌上面却是变化不大;不至于变化大到鸣玉也认不出了。
“你来干什么?一直跟着我们多久了?莫不是想来替天行道不成?”
青丘同九天的关系;言欢是清楚的;近些时日;魔族闹出的阵仗不小;青丘为九天的同盟;若是鸣玉想对她下手;完全是师出有名。
不过;当年窝藏着自己的人也是鸣玉;当年若不是他;言欢怕是也不会那么轻松地逃过九天的追捕;能够平安活到了现在;为惨死的父亲母亲报仇雪恨。
可是……
姑姑的悲惨遭遇;有很大一部分就是因为眼前这个人。
如今再见鸣玉;言欢心底有些感恩;却又为自己的姑姑鸣不平;所以心情也很复杂;因此对上鸣玉;言欢硬气不起;又软不起。
鸣玉却笑了;眸子微挑;一池幽水顿时流动了起来;飘逸的风流跟妩媚在无形之中流转了出来。也就是言欢见惯了自家姑姑这样绝世的容颜;都觉得呼吸一窒。
不过也就是那么一刻而已。
“天都已经榻了;还行什么道?”
鸣玉的一番话让言欢眼睛一亮;不过是一瞬间她就垂下眸去;含笑反问;“狐君这话要是让九天上的仙听着了;怕是这天就会砸下来了;也不知道会先砸到谁的头上?”
鸣玉是万兽之王;言欢这话就是在讽刺他。
“天道伦常;死生有命。天帝;他也不过是应劫罢了。你们魔族的好日子怕是终于要来了。”
鸣玉从袖子中摸出了一个鱼肚白玉瓶;随着瓶子的打开;一股香气立刻弥漫了出来;那香味像是专门往人的鼻子中钻;顷刻让人觉得浑身酥麻。
他仰头就是一口;如墨的发随着潇洒的仰头动作轻轻扬起;脖子的曲线优美;喉结微动;他已经喝空了一瓶。
言欢不禁掩鼻往后退了一步;她是九头凤凰;并不是喜欢这衅白之物;尤其看鸣玉这样子;怕是不是一次两次这样喝了。
“醉鬼;快滚!”
身后却忽然传来了一个清脆的声音;“呀;好香啊;美人可否赏我一瓶啊?”
悬狸居然支起了头;竖着两只尖尖的耳朵;两眼冒光地盯着鸣玉的袖口。
言欢快速地扫了一眼尧月;见她远山一样的黛眉微微蹙起;言欢立刻一巴掌拍到了悬狸的头上;“贪嘴!”
那一巴掌看着起始的时候重;可是她到底心疼桓郎;落下的时候不过是轻轻拂过了他脑门上仅剩下的那几根看不清楚颜色的毛。
悬狸立时就眼泪汪汪地举着一双肥嘟嘟的爪子;抱着小脑袋;一派天真地看着言欢;“欢姐姐为什么打桓郎啊?桓郎难道叫错了吗?哦……桓郎知道了;不能没有礼貌;要叫美人姐姐;美人姐姐原谅桓郎好不好?”
言欢几乎都要笑出声来。
当年青丘帝君鸣玉最恨的就是被人称赞美貌;更恨别人将自己当成了女人;现在桓郎宝贝儿居然一口一个美人姐姐;真个乖宝宝;好孩子;等着回去;她要给桓郎建造个更大的池塘;引入温泉水;养上一池的荷花;让桓郎宝贝能够游个敞快。
“桓郎?”
鸣玉的眸子眯了眯;觉得这个名字好生耳熟;像是在哪里听过一样;这一口一个美人姐姐的叫唤声清脆稚嫩;听着也是极为熟悉的。
“原来是你。”
鸣玉从袖中又摸出了一瓶鱼肚白玉瓶子;在掌中一转;微微挑眉;“小子;上次那瓶雪里香的滋味如何?你小子眼神不好;可是鼻子却机灵;我现在手中的可是比雪里香还要好上许多的酒;美人酥。”
他特意将瓶盖打开;往前伸了伸;那美人酥的味道就飘散开来。
黑脸黑毛发出焦炭气味的悬狸哼了哼;转过头去;躲进了尧月的怀里;不想理他。
鸣玉便往前迈了几步;将瓶口伸到了悬狸身前;那香气就更浓郁了。
言欢看着鸣玉的手几乎就要挨上尧月了;登时一口火喷了出来;可是喷出来她就后悔了;鸣玉是赤狐;同她一样都是修习火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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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魔斗(八)()
三昧真火轰得一下反噬回来;饶是言欢迅速抬袖遮面;也被逼的往后退了一步。
言欢恼怒地甩开袖子;鸣玉正静静立在那里;似笑非笑地扫了她一眼;他身姿挺立;手中的酒都没有洒出分毫;显然就没有将自己喷出的三昧真火放在眼里。
言欢心里打鼓;自己是魔族的首领;可是对上从未交过手的鸣玉;却还是有些没有把握;同样都是修习火灵;他已经不知道到了何等程度;只此一招;就已经见出了分晓。
“小丫头;动不动喷火;难看的紧。”
鸣玉微微摇头。
言欢冷哼;上前来;“你欺负一个孝子;就好看了?堂堂青丘之主;万兽之王;逼着一个孝子;就不难看了?”
鸣玉也不恼;抿唇而笑;“本君哪里欺负他了?”
他转眸又去看缩在尧月怀中作鹌鹑状的桓郎;紫色重瞳微微转动;“是只悬狸?”
言欢听见他这样问;心口忽然一紧;鸣玉这人狡诈得很;难道会聪慧到此等地步吗?不会发现什么吧?
她紧张地在原地拼命绞尽脑汁;想找一个万全的法子出来;既让鸣玉不察觉出悬狸的身份;又能够快速脱身;不再同这只狡诈的狐狸费神。
“正好;本君那里正缺一个侍剑的小童;这只悬狸本君要了。”
鸣玉立刻就动手;伸手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