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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都办妥了吗?”
鸣玉倚靠在马车内;慵懒地看着手里的一缕细长的布条;布条在玉一般的食指上绕了几圈;上面绣着一支桃花;只是年岁应该已久;丝线的颜色已有些久了;色泽有些脱落;桃花似乎是到了落地的季节。
黑甲侍卫低头恭敬应道;“一切都已经如帝君所料想的那样。现在九天上已久派了花神晏黎前往八荒的神阵中;去镇压那口躁动的魔钟。九天又派人下来了;这一次更是天帝座下的太上老君亲自到了青丘;请帝君回去共商要事。”
共商要事?
呵呵;这转变的真快;不再是像前两回那样;请他去给个说法了。
鸣玉将那布条慢慢解下来;放进了贴近心口的位置;妥帖放好了。
“帝君;你看?”
侍卫小心翼翼地开口询问。
鸣玉慢慢地勾唇;唇线完成一道完美的柔和曲线;双唇饱满;诱惑轻启;漫不经心地;“等。本君要天帝亲自来求。” 网
与君长绝(十二)()
各式各样的灵药仙丹络绎不绝地从九天上送下来;仙娥们托在手中;排着长队;声势浩大地送到了青丘的宫殿里。本章节由网网友上传
自有青丘的宫人们将那些灵药仙丹们收好;放到了狐君寝宫的侧殿里;整齐地摆放着。
“帝君;这些送来的东西里面还有三朵圣雪莲花。”
一朵圣雪莲花已经实属罕见;可是天帝却一口气送来了三朵。
够诚心;却也看得出他着实心急。
鸣玉面无表情地挥挥手;示意婢女将圣雪莲花挑出来。
“将这些圣雪莲花全部都熬成水;分成三份;放入我寝殿的浴池中。”
婢女们垂恭敬地将圣雪莲花捧在手里;鱼贯而出。
门前昏黄的光线突然间暗了下来;一个黑影快如闪电一般闪了进来。
轰地一声;黑影炸成一团火焰;一个身量娇小的少女站立在了地面上;赤色的眸子像是两团熊熊燃烧的火焰。
正是言欢。
“这么快;就脱身了?”
鸣玉快地扫过言欢全身;现她的袖口缺了衣角;裙子上也有几处破损;但是身上却再无其他受到伤害的地方。
能凭借着独自一人的力量从天兵天将的包围里面全须全尾地脱身了;在言欢这个年纪来说;已经是极为不易的了。
这个孩子;才不过几百岁;就已经这般厉害了;若是再大些;怕会成为天帝心头的一根刺。
鸣玉的唇无声地弯起。
言欢淡淡地嗯了一声;赤色的眸子扫过了放在墙角处堆着的那些个灵药仙丹;眉头微微蹙起;“母亲还不曾醒过来吗?我要去看看母亲。”
她朝着内室迈了几步;忽然又自己停了下来;垂下头;看着全身狼狈的自己;又转过身;站在了鸣玉的面前;“我要沐浴更衣。”
鸣玉抿唇而笑;神色又温柔了几分;轻轻拍手。
“带公主去沐浴。”
外面立时出现一个黑甲侍卫;躬身恭敬地说道;“请。”
言欢没有立时就走了;而是站在原地;脸上出现了欲言又止的犹豫神色;细小的贝齿咬住了唇也不知道。
鸣玉自然是瞧见了;他也不主动开口;自顾自地捧起了一杯仙露;优雅地慢慢品着。
孩子就是孩子;终于忍受不住;说了出来。
“为什么?”
她好不容易开了口;却是问出了这么一句无头无脑的三个字。
鸣玉将茶盏往桌上轻轻一放。
“因为阿月。阿月想护着你;本君便护着你。”
尧月把言欢当做孩子看呆;他便也将这个孩子当做自己的孩子。
言欢小巧的眉头皱的更深了;白了一眼神情自在的鸣玉;嘟囔了一声;“别以为我不知道;什么护着我?不过是拿着我;去威胁我母亲罢了。”
若真的是护着她;刚才又为什么冒着让她被九天的人生擒活捉的威胁去大闹北冥之地?言欢虽然对九天恨之入骨;也极为想为尧月出了这一口恶气;可是自己想做跟被人逼着去做;完全就是两档子事情!
所以;从前看着顺眼的狐君;现在言欢看不顺眼了。
鸣玉听了个清清楚楚;魅惑的紫色重瞳轻轻一转;眸光流转;冷冷地滑过了言欢的脸。
她立时识时务地住了嘴;跟着那个侍卫出去沐浴了。
等她神清气爽地换上了衣服;走到狐君鸣玉的寝殿之外的时候;却被拦住了。
“帝君有令;现在谁都不见。”
“我是来见我母亲的。”
回应她的仍旧是侍卫冷冰冰砸下来的“不可!”
言欢不乐意了;自己心急火燎地快沐曰衣而来;几乎是强拖着酸软的步子过来;白日里的那一场大闹几乎是耗费了自己极大的体力。
她只是想见一眼昏睡的母亲;现在这侍卫居然不允许她进去!
怒火立刻就从胸膛里冒了出来;她也不多话;一把匕从袖子中挥出;出手如电;朝着那个侍卫的心脏刺去。
因为站得极为靠近;那侍卫感觉到的时候;只来得及微微一转;那把匕已经插进了他的胸口;血光四溅。
这一变化;太过突然。
言欢一脚就踹开大门;身形如电;闪进了内寝。
没人。
内殿后传来哗的水声。
言欢立时调转步子;身形刚刚靠近那重重叠叠的紫色纱帐;就被中间飞出的一道水柱;劈头劈脸地泼了过来;浇湿了她的全身。
言欢狼狈地一抹脸;刚才那些纱帐被随着那道水柱挥出的强大气流带的飘起;还未来得及落下;水光朦胧中;她只来得及瞧见两个光果的身子;那道纱帐就立时放下了。
身后早有侍卫冲了进来;将地像是落汤鸡的言欢团团围住。
“属下无能;惊扰了帝君沐浴。”
那些侍卫们都跪倒在地上。
“你们居然连一个孝子都看不住。”
纱帐后传来鸣玉清冷的声音;没有任何情绪起伏;可却足以让这些侍卫们头伏在地上;恨不得钻进地缝里;再也不出来才好。
“公主;公主她突然动手……”
一个侍卫支支吾吾地解释道。
正在愣的言欢忽然间回过神来;傲气地哼了哼;“动手又怎么了?谁让你们阻拦我进来了。敢挡我者;死!”
她虽然是回答着那些侍卫的话;可是一双如火的眸子紧紧地盯着纱帐内看不清的鸣玉。
“可有人死了?”
随着这道声音响起;水声也缓缓响起了;水珠滴落的声音轻缓;像是纱帐后的那人在轻柔缓慢地擦拭着。
“不曾。那伤虽然插在了那个侍卫的胸口上;却没有插中心脏;偏离了几分;是故没有大碍。”
没有大碍;却也要痛得脱层
言欢是主子;他们不可能对主子出手;所以;他们只盼着帝君能够话;不再纵容着这个公主。
言欢忽然间笑了起来;稚嫩的声音天真;说出的话却让在场的侍卫们寒心;“我在那把匕上淬了毒;再过半盏茶的功夫;他就可以解脱了;不用受着拔出匕的钻心之痛。这样不是更好?”
纱帐后半天没有声音。
言欢忍不住昂起了下巴;心里感觉出了一口大气;这些侍卫再精锐又如何?她想杀;不过是翻覆之间。反正鸣玉已经知道了自己的真实身份;她不可能去求他;也不奢望他能够放过自己;因为所有都注定了不可能平和相处;她又何必去讨好他?
难道讨好又有用?
只要母亲还在一日;这个青丘狐君便不会杀自己;还会要好好的护住自己。
所以言欢说出手就出手;没有半点心软。
她倒是想看看;鸣玉对自己的容忍底线在哪里。
纱帐后;忽然间射出一枚丹药;落在刚才说话的那个侍卫手中。
“谢帝君;谢帝君!”
侍卫们立时面上露出了笑颜。
“你们做的很好。退下吧。”
言欢的脸几乎要挂不住了。
门外能听见那群侍卫惊喜的声音;不过是一会;那人竟然醒了
自己精心配制了许久的毒药;鸣玉轻易就破解了。
“你母亲若是瞧见你现在这副心狠手辣的样子;不知道会作何感想?言欢;你父亲死了;他并不希望你活在仇恨之中。你的父母亲;终于放下了所有的枷锁;共同去另外一个世界在一处了。你的力量还太弱小。你学的这些东西;都是我当年学过的;雕虫小技罢了;若是你想与天界抗衡;你自取死路不要紧;没得连累了尧月。尧月是什么样的人;你应该清楚。”
言欢垂下了头。
母亲尧月是什么样的人;她如何不清楚。重情是尧月的一个特点。当年她的生母魔君阿浮临危托孤;在那样紧急的情况下;尧月二话不说;就带着她一起走;护着她;好好抚养着她。
若不是因为与自己已死的父亲情谊深重;如何能做到连自己的安危生死都不顾;救一个极为危险的自己?
不知不觉中泪水从眸中滚滚而出;她带着哭腔委屈地道;“我不过是想瞧瞧母亲;你为什么不准许?”
纱帐后正在浇水的声音忽然一顿。
鸣玉闷闷地声音传来;“你昨日不是才见着她的吗?她又没有醒过来;你见她;她也不知道。”
言欢更加委屈了;“母亲不知道;难道我就不应该来尽孝吗?你做的那些事情;我母亲也不知道;你为什么还做啊?”
“咳咳……”
鸣玉忽然咳嗽了起来。
纱帐外站立着的身影虽然模糊;却看得出来站的笔直。
心里叹了口气;头一次被一个孩子的话说的有些无所适从。
怎么让这个孩子心服口服;让这个心思重的孩子;少来缠着尧月。
低下头;瞧了一眼怀里抱着的尧月;她双眼仍旧紧紧闭着;没有任何苏醒迹象。圣雪莲花的汁液能够有助于恢复灵力;他便抱着她在池子里一同泡着。
雾气缭绕中;温香软玉在怀;他不过是想安安静静地同尧月呆一会。
不知道为什么;尧月迟迟不曾醒来;他心里的不安就越地多了。
仿佛只有时时刻刻同尧月在一处;这样将她抱在怀里;他的心里才能够踏实下来。
纱帐外的言欢以为鸣玉沉默是不服气;吸了吸鼻子;掰着手指头;一本正经地细细了算了起来;“第一次;九天上的温泉仙池池底;你吸了母亲的血;母亲的手腕伤了;我说给母亲吹吹;结果那个伤口自己就好了;母亲夸我;以为那是我做的。可是我那个时候还小;哪里会哪些东西;除了你这只会各种法术的狡诈狐狸;还会有谁?你说你知道了我的身份;威胁着母亲;让母亲为奴为婢;更是将她囚禁起来;可是每天夜里;站立在母亲房前的身影不是你;又是谁?明明想进去;想亲近母亲;却又摆出了那副冰山脸;非要气母亲;逗母亲同你怒;可是看到母亲伤心;你却又不高兴!”
里面的鸣玉一直安静着不说话;言欢就自地当做鸣玉实则是在心虚;极为心虚!
她哼了哼;恨恨地抬手用袖子抹了一把脸;湿答答的袖子带出了更多的水;她烦躁地一甩袖子;怪声怪气地继续;“不高兴了就去外面杀恶兽。四海八荒的神仙妖怪都说青丘的狐君大人神武无双;品性高洁;正义;是三界之中不可多得的明君。殊不知;你不过是拿着那些找死的恶兽们出气罢了。你这样的人;哪里会管兽恶兽善;谁受苦谁遭殃?”
里间停下的水声又开始断断续续地响起了。
他没有搭理自己;言欢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