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擎苍哭笑不得,挥开这只只会咋咋呼呼的废柴小丫鬟,指向尧月,“眼前这个人恐怕不是你家主人。”
青鸟瞪大了眼,“你胡说!这个人跟我家夫人一模一样!明明就是我家夫人!”
擎苍眸光一寒,乍然腾空而起,绛紫的身影变化成一道风,朝着尧月袭去。
尧月指尖的寒光一闪,抬手反攻,却不想擎苍的身形更快。
上一次尧月能顺利攻到擎苍,是因为擎苍没有防备的缘故,这一次,却无法再那样顺利伤到他了。
擎苍回到了原来的位置上,脸上染着淡笑,“看。”
青鸟转头,看到尧月玄衣被拉开了,大半个肩膀露在了外面,左侧的胸口也露了出来。
青鸟准备吐出的登徒子三个字卡在了舌尖,因为尧月的胸口处,那里一个血窟窿,里面空空如也。
尧月慢条斯理地将衣服扶上肩头,神情越发淡漠。
青鸟的双腿一软,跪倒在了地上,脸上的神情大变,竟是要立刻大哭出来,张嘴就嚎,“夫人,夫人,你死得好惨啊!我知道你死的冤枉啊!所以阴魂不散啊!!”
尧月眉头皱得更紧,一个眼刀子刮了过去,青鸟扁着嘴,无声抽噎。
尧月冷冷开口,“我本就从未说过我是尧月。”
这话一出,惊得青鸟紧抱着鸣玉的手松开了。
一得到自由的毛团撒开了小短腿,朝着尧月扑腾去。
尧月抬腿就是一踢。
“啊呜。”
被踢中的毛团鸣玉滚到了一边,喉间发出委屈的呜咽声。
青鸟顺势将滚到自己脚边的鸣玉抱到了怀里,脸上的神情变得凝重,“你不是夫人,夫人温柔,从未这样粗暴地对过鸣玉公子,从来不曾!”
说到最后,语调高昂,气势汹汹,竟是怒了。
“尧月”微微挑眉,轻慢地一笑,“笨鸟终于不笨了。我确非尧月。”
“那你是谁?”
“尧月”歪着头,神秘地一笑,“你猜?”
好贱()
擎苍抱手在一边冷眼旁观,心中却有几分猜到了眼前这个尧月的身份,点点头,“她确实不是尧月,可她却又是尧月。”
青鸟转过头,困惑地看着紫袍的银发少年,只见他冷笑一声,赞叹一声,“好贱!”
青鸟重重得点点头,摸了摸怀里一直扑腾的毛团,赞同道,“确实是贱!霸占了我家夫人的身体,用着我家夫人的面容招摇撞骗。”
尧月立刻叉腰破口大骂,“贱你二大爷!你这只贱龙,上回的事情小爷我还没有找你算账!”
骂完擎苍,尧月又一手指向青鸟,吓得青鸟脖子一缩,“是你们傻!不是我骗的!”
青鸟从未见过温柔的尧月破口大骂如同泼妇一般,还一口一个小爷,真真是让人肉紧。
青鸟跟怀里的小狐狸都默默地缩成一团。
擎苍淡然道,“寒冰剑,你居然附上了尧月的尸身。难怪刚才九尾狐族的结界对你没有任何作用。一个无魂无魄三界之外的上古利器,附着在一个已经死了的人身上,那只对活物有阻碍的结界怎么会对你有用?”
“尧月”许是意识到刚才那举动有损形象,垂袖而立,冷眼看着擎苍,听到那句死了的人,眉眼一跳,袖中的双手煞气凝结。
擎苍也瞧见了,叹了口气,“你何必对我这样大的怨气?当下最要紧地莫不是出了这临渊。你得罪了九尾狐族,怕是在临渊会被无休无止的追杀。喏。尤其是这狐族鸣玉,现下居然灵力倒退到这个地步,怕是当初历劫未成,急于求成,反倒灵力退到了连人形都保持不住。九尾狐族若是发现了这一点,怕是……”
擎苍的语气沉重。
尧月翻了个白眼,傲慢地望着远处火烧一样的天空,金乌仍旧挂在天际,这个临渊,居然没有夜晚,进入了永昼之期。
“怕那群禽兽作甚?”尧月轻飘飘地吹了吹手指。
擎苍冷冷一声,“难道你能杀光这里所有的妖怪?所有的九尾狐族?你这样残杀鸣玉的同类,你是想让你家主人跟鸣玉成为仇敌不成?”
“尧月”笑出了声,“你以为我不杀,他们就会百年好合?”
擎苍沉默,这些事情他倒是不懂,目光转向了青鸟怀里抱着的那只毛团,见他乖巧地竖着两只尖尖耳朵,一双山水空濛的眸子滴溜溜地转,一副不懂世事的模样,不禁叹了口气。
看这情形,这头九尾狐怕是更傻了。
一阵丝竹声忽然打破了这高地里的安静。
大家纷纷转头去看,三只独角兽拉着的马车近了,马车后几个兔子精拿着不同的乐器吹吹打打。
那乐声,如同曲水流觞,轻柔而又节奏缓慢,让人不由得心神安静,慢慢地竟是觉得酥了半边身子。
擎苍注意到青鸟已经跪倒在地上,似要沉沉睡去。
“把耳朵堵上!”
他大喝一声,警醒了青鸟。
尧月面无表情,这些艳曲惑人,迷惑的是有五感之人。原身的尧月因为失去了心,早已经关闭了五感。
马车落到了地上。
“魔君有请东海龙王之女尧月。”
独角兽俯下身,恭敬得说道。
尧月挑眉一笑,正愁找不到出路,这魔君就送上门来了。
魔君(一)()
“已经到了,善水公主请下撵。”
独角兽恭敬地拉开车撵的门。
尧月出了车撵的厢门,脚步微微顿。
车撵此刻是悬浮在一片湖水之上。
湖水幽深如墨,偶尔轻风拂过,漾出满湖碎碎银色涟漪。
青鸟抱着小狐狸鸣玉紧跟着尧月的步子出来,疑惑出声,“难道临渊的魔君也是住在水生一族的?”
擎苍看了一眼青鸟,示意她不要乱说话。
青鸟无力得张了张嘴,意识到自己着实在无意间说错了话。前些日子好不容易出了冰海海底,却听着了青丘国灭的消息,尤其是与这魔族的渊源极深,若是魔族与尧月有甚关系,那……
青鸟忍不住抱紧了怀里安安静静沉睡,蜷缩成一团的鸣玉公子,望向站在前头的尧月。
尧月往如墨的湖水上面一跳,玄色的广袖在空中划出两道优美的弧线,整个人稳稳地落在了湖面上,如履平地。
青鸟畏畏缩缩地往下一跳,竟然扑通一声,直直落入了水中。火烧一样的感觉扑面袭来,她吓得将怀里的鸣玉往水面上一抛。
尧月眉头一皱,煞气汇聚在指尖,寒光一闪,幽深沉静的水面咕咕冒起浪花,稳稳接住了被抛出的鸣玉的同时,也将扑腾的青鸟托了出来。
“这就是临渊魔君的待客之道?”
尧月轻声发问,不怒反笑,面容明明是艳丽如濯濯淡雅菡萏,却让人觉着永不落下的金乌余晖冷了几分。
话音一落,尧月的眸子半闭,寒意铺天盖地席卷而过,整个湖面被牢牢冻结,湖面上的独角兽、兔子精全部都成了冰雕。
刚刚还神情得瑟的独角兽满脸惊恐的表情地被封冻。
“我劝你,还是客气些好……”紫袍少年黑龙开口劝道。
“尧月”冷哼一声,“客气?好!”
她抬手一挥,喊出一声,“解!”
漫天的冰雪就在一瞬间退去,化作了阵阵飞舞的水汽,余晖下居然出现一道彩虹。
那些封冻着的独角兽与兔子精全部都化作了广阔天地之间的轻烟露水。
擎苍的脸整个垮了,“你居然把这些妖精全部杀了,让他们灰飞烟灭。要知道这一任的魔君可是个极为护短的人,你这样滥杀他派去接你的手下,你是想让整个临渊都与你作对?”
蒙蒙水雾之中,“尧月”负手而立,微微一笑,淡淡回应,“我也护短。”
湖水忽然翻腾,墨浪滚滚,恍若满池沸水。
强烈的热气拂面而来。
白雾之中,一张睡莲模样的睡榻浮出,一个绯衣女子半倚其上,轻薄的纱衣下可见赤色的肚兜,滚边绣着暗色的云样图案,襦群下两条光滑白嫩的腿半立半平。
白雾缭绕,久久不散,随之而来的香气越发浓郁,却始终看不清楚绯衣女子的长相,
“你就是临渊的主人?”“尧月”听说过临渊魔族的传闻。
当年魔族并未被斥于三界之外。所有的起因都是天界某位天君宠爱的妃子被色欲熏心的魔君强行掳去,天君怒极,天界与魔族一战即发。
那一场战争中,魔君战死,天君将宠妃救出。
但,宠妃贞烈,感念罪孽深重,还未出地界,自裁而死。
魔君(二)()
那一场战争中,魔君战死,天君将宠妃救出。
但,宠妃贞烈,感念罪孽深重,还未出地界,自裁而死。
也是从那以后,魔族被驱赶到了三界的夹缝之中求生。
说是说天地不仁,可,仙界中都知,这放生其实就是等同于让魔族生不如死。
可是寒冰剑却从来不知,这魔族如今的主人竟是一个女人,如此这般活色生香。
看来,魔族只怕真是势微了。
周身的薄雾轻烟慢慢浮动,居然浮现出一个女子的模样。
女子身着白衣,面容平常而又祥和。
所有人都大吃一惊,因为那个女子跟尧月一模一样。只是身形有些飘忽,脸色极为透明,像是在太阳底下晒着的寒冰,随时都会散去一般。
“是小姑娘的魂魄!”擎苍皱眉说道。
“尧月”纵身一跳,迎着尧月的魂魄抓去,却扑了个空,尧月的魂魄变作了一缕烟,被吹散了。
附着在尧月身上的寒冰剑怒了,“我早就觉得阿月神识散去得太快,只不过是剜心,竟然会立刻就如同死人一般!原来是你这在背后捣鬼!把阿月的魂魄交出来!”
“呵”
始终隐身在薄雾之后的绯衣女子发出一声轻笑,慢条斯理地道:“把九尾狐鸣玉交出来。”
声音如同晨露滴落在青竹上清脆而渗着凉意。
青鸟立刻将还在沉睡中的鸣玉往怀里收紧了些。
寒冰剑身形一闪,立刻到了青鸟的身边,伸手将小狐狸提在了手中,“不交出阿月的魂魄,我便将它杀了!”
绯衣女子冷笑,“鸣玉的心可是尧月的。鸣玉死,尧月死。”
“尧月”立刻就愣住了。
被提在手里的小狐狸鸣玉挣了挣,还带着睡意的眸子半开半闭,满脸懵懂得瞧着“尧月”。
魔君又开口,“鸣玉属于九尾狐族,我身为临渊的主人,自然要给九尾狐族一个交代。可若是鸣玉死了,我倒不怕这临渊再多些冤魂。”
这句话是在告诫他们。
“冤魂?这许多的事情都是为这头走兽惹出来的,反正我家主人一心也想着维护他,护他周全。他要是也死了,我家主人也就不需要再去担心。两个人都死了,生前事也都了了。”
话音一落,
寒冰剑附着的尧月面上煞气凝结,空出的那只手,五指奋张,变作了锋利的刀刃,向鸣玉的心口抓去!
“放肆!”
“不要!”
魔君跟青鸟的声音同时响起。
一道火光轰然落到了“尧月”的手上。
寒冰剑感觉到指尖剧烈地疼痛,已经插入了鸣玉胸口中的手立刻缩了回去,另外一只手瞬间也空了。
一个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