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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击杀了她!”
九尾狐族族长怒了。
九尾狐一直以来学礼仪,重风仪,行事举止俱与人间皇族一般,就是因为狐族兴起晚,因着是走兽一族,荒蛮无知,后来靠着一族中女子学着人间举止,嫁于当时的神族后裔禹帝,才抬高了地位。
千万年了,狐族早已经习惯了被人赞颂,当初狐族兴起的卑微旧事也被淡忘了。
现下居然放肆的女子还敢戳他们狐族从前的隐秘!
斗法()
狐尾像是无数把长剑,从四面八方,呼啸着向尧月袭去,瞬间将尧月缠了个严严实实。
九尾狐们的攻击目标是尧月的四肢,一旦缠上目标,就开始齐齐向四周用力,打算让尧月分尸而死。
尧月轻笑一声,宽大的广袖中的纤手抬起,以手为刃,快速一划,绚烂的白光灼眼,四周缠着的狐尾瞬间断裂,血光四溅,顿时一片狐狸痛苦的呜咽声。
她旋身而起,身姿轻盈,化作一道光,冲向了天际,还缠着她腿不放的九尾狐也被带起来,狼狈地跟着飞了上去。
“追!”
九尾狐族族长脸色阴沉地下了命令,刚才尧月已经伤了大部分的九尾狐族,他更加不想放过这个龙女。
还未腾空而起,只听见天际之上,翻滚的黑云之中,九尾狐痛苦凄惨的尖叫声不断。
像是正遭受着惨无人道的折磨。
血雨伴随着残肢断体,飞洒而下,淋了在场所有九尾狐族一身。
凄风血雨阴森,九尾狐族长额头的火焰图腾几乎要喷出火来,旋身扫一圈四下,这一次带出来的九尾狐们损伤严重。
他们个个见着这个阵势,脸上也露出了怯意,脑袋低低垂着。
“嘻嘻,族长,可还要斗法?”
尧月正坐在鸣玉身边的大石上,笑得宛如初夏缓缓绽开的菡萏,素雅清淡。
九尾狐族长恨极了这个龙女,一双爪子在黑云上挠了又挠,像是把云层当做了尧月的笑脸,恨不得撕碎了才好。
可是他知道,这个龙女法术高强,见她一番恶斗下来,面不改色不说,手段还如此毒辣,便知道不可再如今天这样硬碰硬。
“鸣玉公子,我劝你还是跟着我们回去!改日昭容夫人便会再来寻你,那个时候,可就不会如今天这般客气了。青丘的国耻难道你就这样忘了吗?”
九尾狐族长转向了一旁的鸣玉。
鸣玉垂着眼,将头歪到了一边,明显是懒得搭理九尾狐族长。
尧月垂头看了看手中的指甲,将上面的血迹擦了干净,这才抬起头来,似笑非笑地说道,“禽兽就是禽兽,就这样也叫客气?那我倒也想见识一下不客气会禽兽到何种地步!”
九尾族长气的脸一歪,带着伤兵败将,卷着黑云滚滚离去。
天空又恢复了平静。
鸣玉扫了一眼被烧毁地彻底的粉色长林,心中有些迷茫,忽然听到身边的尧月发出一声长叹。
他转过头,就见到尧月望着他笑了一笑,一句“小禽兽!”
一口血同时毫无征兆地猛然吐出,劈头盖脸地溅了鸣玉一身。
尧月虚弱地扶住心口,刚才还笑意如花的姣好面容此刻如同被雨大风吹过,整张脸苍白如纸。
鸣玉不明所以,愣了一愣,那血溅在他的嘴边,湿腻中透着一股莫名的味道,他忍不住伸出舌头舔了舔。
瞬间便觉得被闪电击打了一样。
空白的脑子里瞬间冒出无数个气泡,拥挤着朝他奔涌而来。
他看见自己躺在一副棺材里,有个温柔的声音总是在他耳边说话,每一次都能感觉到有一滴泪滴落在他的额头。
他那个时候总是想,若是他醒了,一定要这个人莫再哭了。
毛团()
尧月躺倒在大石上,闭气修养了好半天,忽然感觉到脸庞被热气吹拂,痒痒的,像是被轻柔的茅草有一下没一下的挠着。
一个温热的东西忽然覆盖在了她的唇上,湿热的触感似乎在轻轻舔舐着她的唇,尧月忍不住睁开了疲惫的眼,正看到一张毛茸茸的脸放大在自己的面前。
“你在干什么?”
尧月寒着声音发问,抬手就捏住了这只毛团的脖子,提了起来,唰的一下抛了出去。
毛团圆滚滚的身子在空中灵巧地翻了个身,啪地一声,稳稳当当地落到了地上,撒开了四只小短腿,欢乐得又跑回了尧月的身边。
尧月忍不住提起这只又扑上来的毛团,只见它通身雪般洁白,只有四只爪子跟尾巴是赤色,它的心口上,有一处梅花大小的伤疤。
尧月疑惑出声,“鸣玉?”
毛团圆滚滚的身在在尧月的手中扭得更加欢快,尾巴摇个不停。
一双水汪汪的眼睛眨啊眨,似乎委屈得狠。
她这不过是在大石上躺在休息了那么一会儿,威风凛凛的赤狐鸣玉怎么就变成了一只可爱的毛球?
“你怎么变成这副模样了?你就不能消停些?一下子是人,一下子是赤狐,一下子又变成毛球!”
尧月将毛球鸣玉放到大石上,可那个小家伙又滚着圆润的身子往尧月的怀里挤着。
一边挤,一边喉间还发出呜呜呜的哽咽声,似乎受到了天大的委屈一样。
尧月抬手一拍,啪地一下打到狐狸毛茸茸的小脑袋上,将正可劲委屈的鸣玉拍地身形不稳,圆滚滚的身子滚了几滚,这才停下来。
“停!”尧月伸出手指,冷冷地指着想要故技重施,卷土重来的毛团鸣玉,命令道,“不准再往我怀里挤!”
毛团眨了眨圆溜溜的眼睛,水光慢慢地在眸子中渗了出来,两只耳朵尖尖缓缓垂了下去,趴在大石上,可怜兮兮地望着尧月。
尧月站起身,随意整了整玄衣,对着垂泪欲滴的毛团视若不见。
“别对着我哭。”尧月抬起头,眼眸如寒冰一样清冷,“我不是好心肠的尧月,我可不会容许阿猫阿狗都往我身上蹭。”
毛团尖尖的耳朵立刻竖了起来,一双水光流转的眸子疑惑地望着尧月。
尧月眼眸一转,忽然俯下身来,一把将毛团尧月捏着脖颈,提了起来。
鸣玉的小尾巴又欢乐得摇了起来,四只赤色的小爪子在空中乱舞,小脑袋一个劲得往前蹭,以为尧月是允许他蹭到她的怀里了。
尧月伸出手重重得点在鸣玉的额间,鸣玉立刻安静了下来,立刻进入了昏睡的状态中。
尧月的眉头一皱,“赤狐进阶了,怎么还会出现灵力倒退的情况?”
她的手指离开了鸣玉的额头。
毛团打了个激灵,刚才还昏昏欲睡的眸子立刻张开了,恢复了刚才的欢乐样子,要往尧月怀里去。
尧月只是捏着鸣玉的脖颈,往空中一抛,冷笑,“看在你的身体里还养着尧月的一颗心的份上,我就放过你。白眼狐,你这是记忆都恢复了?”
夫人想开点()
金乌西斜,晚霞染得整个丛林镀上了一层温暖的金色。
一人一狐在丛林中慢慢穿行。
柳暗花明,山路转角,前方的景色突然开阔起来。
尧月走上高地,就见到了那条熟悉的小溪在低谷处潺潺流动。
终于回到了最初的地方。
尧月深吸一口气,脚步有一个小东西蹭着自己的脚,不用低头也知道是那只缠人的九尾狐。
这一路行来,毛团一直紧紧跟着她。
哼,算这头狐狸有良心。
尧月走向溪边,进入微凉的溪水中。
行了几步,听到身后有呜咽的声音,就看到那只毛团正在岸边焦急地打着转儿。
它伸着小爪子,往水中探了探,似乎有些害怕,可是又想跟上来,只能不停地发出无助地呜咽声。
废物。
尧月皱起了眉头,广袖一挥,指尖在水面上一划,溪水中冒出一柱水,如同长鞭一样,卷向毛团。
毛团身子一缩,就被水柱稳稳地卷到了尧月的手掌之中。
尧月将鸣玉提在手里,向溪水深处走去,准备纵身跃入水中的时候,忽然听得身后炸出一个尖叫。
“夫人!夫人!你怎么好端端地又想不开啊!你好不容易活过来了,怎么又想死啊!”
一双手忽然从身后将她的腰肢紧紧揽住,拼了死命一样,强拽着她,往岸上去。
尧月无奈转身,“笨鸟!你再这样吵下去,活人都要被你吵死了!”
“我不管!我才不管!夫人上岸再说!”
青鸟的固执发作,一双手紧紧揽着不松手。
又听到岸边清脆的木屐声近了,尧月警惕地抬眼,一身绛紫衣袍的银发少年擎苍抱手站在岸边。
擎苍脸上露出嘲笑的神情,“那一处已经被封住了。你们出现在临渊,已经被临渊的主人知晓,想要从这里出去已经无望了。”
尧月道:“那还可以从哪里出去?”
擎苍摇摇头,表示不知。
尧月默默地上了岸。
青鸟扑了上来,哇哇大哭,“夫人,夫人!青鸟就知道你福大命大,不会这样就死了!你果然活过来了!夫人,青鸟担心死了!”
尧月早已经不耐烦,“闭嘴!”
青鸟嚎叫的嗓子关上了。
她缩了缩脖子,紧张地看着尧月,弱弱地叫了一句,“夫人……”
一团白光从尧月的手中挥出。
青鸟紧紧地闭上眼,意料中的痛苦没有来,怀里却是一热,多了一样软绵绵的东西,她下意识地抬手抱住了,摸了摸,咦,毛茸茸的,还有尾巴,还会动!
她睁开眼,一只耳朵尖尖的雪白狐狸,正在自己的怀里扭着圆滚滚的身子,小爪子扑腾着要跳出她的怀抱。
青鸟赶紧抱紧了,止住了毛团往下跳的冲动,笑嘻嘻地对着尧月福了一福,“夫人最好了,知道青鸟就喜欢这些小动物。”
终于安静了。
尧月心中莫名舒坦了不少,转眼看到站在一边的擎苍,眸光一寒。
她走到擎苍的面前,还未开口,玄色广袖下的手发出一道亮光,似是利刃一般,向擎苍砍去。
我不是尧月()
擎苍大惊失色,腰肢往后一倒,堪堪躲过这一攻击,却没有料到尧月另外一只手直接攻向他的下盘。
少年一扭身,快速一转,饶是这样,绛紫的外袍已经被尧月锋利的手指划破,露出大腿来,血水快速地往外冒着。
擎苍瞪向尧月,“你疯了不成!”
尧月冷笑两声,优雅地抬起手指,吹了吹手指上面沾着的擎苍的血,血迹立刻就化作了虚无。
“贱龙,你当日是怎么羞辱于我的!不报当日之仇,怨气难平!”
擎苍听了尧月的质问,正想冷笑,脑海中却闪过一个念头,脸上的神情迅速凝重了,盯着尧月的脸庞。
眼前的女子,行动如常,一双眸子似寒星般璀璨清冷,确确实实是尧月,可是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擎苍的眸光定在了尧月的手指,那本是纤细葱白的手,此刻指尖却是透着青黑色。
煞气!
正逗着狐狸不亦乐乎的青鸟,听到尧月的质问,跳到了擎苍的面前,气呼呼地指着银发少年的鼻子,“你这条坏黑龙,心肝也是黑的!你对我家夫人做了什么!”
擎苍哭笑不得,挥开这只只会咋咋呼呼的废柴小丫鬟,指向尧月,“眼前这个人恐怕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