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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小狐狸幽幽地叹了口气“娘亲,你骗我。父君说明明是你先追求的他,爱他发狂,恋他到死。父君怕你相思成疾,报复人间,便舍身取义娶了你。他是好人。”某女冷笑,“好人?那是谁睁开眼第一件事就是偷看我洗澡,成年后第一件事就是将我强行扑倒,手段恶劣,令人发指!”“父君说他那是报恩!”“报恩怎么强行锁住我?”“父君说打是亲,骂是爱。”“可是他后来强了我!小小年纪不学好!”“父君说那其实是以身相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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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只渡死人()
烟雾缭绕的河上,一点微弱的灯光在黑暗中若隐若现,像是一只萤火虫在随风轻摆。
船桨破水的声音打破河面上诡异的安静,一艘小船正慢悠悠地在迷雾中穿行。
船尾,一个驼背的垂暮老人动作迟缓地摇着小船的浆,船尾挂着的小灯微弱却持续地发着光,偶然一阵风吹来,总是以为它会熄灭的时候,它只是忽然闪了一下,一晃眼,却仍旧坚定的亮着。
四个人坐船头,其中一个年轻男子好奇地探出船身,想要看清轻烟薄雾笼罩下显得十分神秘的河水,突然一只血肉模糊的手,确切的说是只剩骨架的手,破水而出抓住那人的肩膀,一股强大的力量要将年轻男子拉下船去。
“小心!”
一声暴喝,刚才还坐在船尾的老人转瞬出现在男子身侧,一道火光闪过,年轻男子已经被救下,扔回小船中。
其他三人惊恐地看着这一幕,那只断手竟然还死死的抓着年轻男子不放,老人只是看了一眼,又慢慢走回船尾,继续摇船桨。
男子躺倒在船板上,痛苦地打滚,拼命拉扯那只断手,却始终拉不下下来,那只手反倒越抓越紧,隐约可见男子手上被抓出了森森白骨。
其中一个妇人,不忍看到年轻男子痛苦的样子,开口祈求老人:“老人家,求您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救救他,不然他会死的!”
老人缓缓抬头,黑夜中一双眼明亮如星辰。
妇人一愣,老者的眼神明亮清澈,竟似会发出淡淡的火光。
“姑娘说笑了,老夫从来只渡死人。”
暗哑的声音在诡异空旷的河面上有种说不出的刺骨凉意。
众人脸色皆是一变,另一个年纪稍大的男子踟蹰半响,终是开口询问:“敢问这河是否名为忘川?”
其他三人瞬间面无人色,忘川河,凡间谁人不知道?
这河又名三途河,传说中这是生界与死界的分界线。
老者慢慢悠悠地摇桨,缓缓开口,暗哑的声音如老鸦一样。
“这船下面聚集了多少冤魂恶鬼,你们可知道?若是你们谁掉落下去,老夫是万万不会救的。这里面,除了数不清的永生不可轮回的水鬼。还有这噬魂消魄的剧毒,进去了,就会变成更刚才那只手那样,不死不休,永世呆在这忘川河中。”
老者说到这里,突然阴测测地笑了起来。
众人被震惊地都说不出话来,呆滞了一会才惊觉这河上的薄雾渐渐浓重,竟已经弥漫整个河面,那烟雾似小蛇一样爬上小船,竟连近在咫尺的身边的人都看不清楚。
随之而来的是浓郁的血腥之气。
胆小的人甚至吓得嚎啕大哭起来。一时之间,船上的人,几乎都摇摇欲坠,
“鬼车,你又在吓唬人了。”
死寂的忘川河上,一个柔和女声忽然穿云破雾而来,像是一道温柔皎洁月光,照拂在众人恐惧的心头,驱散了人们心中因为老者的话而无限放大的恐慌与惊惧。
玄衣女子()
人们都暂时忘却了恐惧,望向根本看不见任何东西的浓雾中,想要寻找出柔和女声的主人。
河上的雾突然缓缓散去,空气中令人烦闷的血腥之气变成了清冽香气淡淡扑鼻。
烟雾之中,仿佛是一名玄衣女子款款而来。
如墨黑发披散于脑后,全身上下竟无一点装饰。行走间,衣袂飘飞,散发出高贵之气。
“她竟然踏水而来!”
刚才开口求情的妇人忽然惊叫一声
众人才注意到,玄衣女子走在忘川河上,竟像是走在平地上一样,足下水波纹丝未动,像是漂浮于水面。
老者口中能够消魂噬魄的忘川水居然对她一点伤害都没有。
年轻男子不禁叹道“翩若惊鸿,婉若游龙。”
“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飘兮若流风之回雪”年纪稍长者也情不自禁接着赞道。
只是一会的功夫,忘川河上的烟雾全部散去,像是被人刻意收了起来。
玄衣女子已优雅飘至这小舟前,人们看清了她的长相,本以为会何等倾城,谁知道却只是极为普通的长相,没有一处出彩,众人心下不免有些失望。
女子未语,先灿然一笑,眉眼弯弯,皎若太阳升朝霞,灼若芙蕖出渌波,平淡的五官瞬间惊艳众人。
女子慢慢启唇,欢愉的声音里有难以察觉的哽咽,“阿鬼,我,回来了。”
一声尖利鸟鸣响起,众人回头一看,船尾的垂暮老者早已经不见,竟是一只硕大的红羽鸟立在船尾。
众人惊骇,那鸟竟是有九个头!每个头都有一副人的面孔,眼大如铜铃,嘴尖如铁钩,面目狰狞让人胆寒,不敢直视。
怪鸟一冲而起,盘旋至玄衣女子头顶。忽的俯冲直下,磨盘大的利爪竟是直奔玄衣女子面门而去。
众人皆为这突起的变化感到害怕,玄衣女子仍旧笑意盈盈,温柔的望着那只大鸟,没有分毫害怕的神色。
黑影笼罩,就在四人都以为此女子要命丧于九头怪鸟的利爪之下的时候,那女子竟然翻身坐在了大鸟背上,身姿轻盈,宛若一只墨色的蝴蝶。
不过一眨眼的功夫,情况突变。
等到众人回过神来,早已经不见女子与怪鸟的声影,二者早已经消失在天际沉沉的黑云中。
小船摇摇晃晃,船尾的灯仍旧微微地亮着,忘川河上的薄雾早已经尽数散去,面面相觑的众人在看清了河水的面目之后,每一个都面色惨白,摇摇欲坠。
那河水颜色居然是刺目的血红,河水里面,沉沉浮浮的净是挣扎着的残肢和面目可憎的恶鬼,正虎视眈眈的盯着小船上的人。
“阿鬼,你就这样走了,留下那一船的生鬼,让他们怎么往生?”
玄衣女子紧紧抱着九头怪鸟的正中的一个脖子,嗔怪地抚摸着大鸟身上火红的羽毛,带笑开口
九头怪鸟伸出其中一个头,重重啄了女子的头。
女子不怒,反倒咯咯笑的更加欢畅。
“你这脾气,在地府呆久了,竟然越来越古怪了!我说你两句都不成。你可是自愿在忘川上作撑船人,却又不好好做完最后一次往生,小心阎君找你的麻烦,我可是不管的。”
遇刺()
“我在船尾给他们留了一味三昧真火,要往生,就自己划船过去吧。反正那灯百年不灭,鬼差也会替我善后。”
九头怪鸟开口了,声音清脆,光听着这声音,倒是会以为它是一清秀少年,跟刚才撑船老者粗哑低沉完全不同。
“阿鬼,你学坏了!还学着老者吓唬那些可怜人。那些人生前不得善终,好不容易轮回了,还要被你这个毛孩子吓唬!”
九头鸟身上的羽毛更加火红,两个鸟头吐出耀眼的三昧真火,像是在表达自己的愤怒,不满女子的说法。
九头鸟身上的羽毛唯有一处颜色极其暗淡。
女子的眼神在触及那一处的暗淡之后,瞬间一黯,收起笑容,伏在鸟背上,脸紧紧地贴在九头鸟身上的那一处友上传
“阿鬼,留在地府里做了千年摆渡的往生者,一定很辛苦吧。对不起,都是因为我。”
感受到女子周身散发出的悲伤,九头鸟阿鬼吐出的三昧真火消失,其中两个头慢慢贴近安逸的脸,像是在无声地说着,“没有关系,不要伤心,都过去了。”
女子紧闭上双眼,紧紧抱着九头鸟,脸上慢慢浮现出痛苦的神色,喃喃自语:“都是我,如果不是我,不是我杀了青丘鸣玉”女子哽咽了,停顿了下来,似乎在强忍着某种情绪,“你又怎么会为了我毁去千年修为,日日守在忘川上,只为等着我十世轮回归来。”
玄衣女子就是东海龙王的女儿,善水公主尧月,今日是她十世轮回刑罚结束之日。
“阿月,都过去了……”九头鸟鬼车低声安慰背上的尧月。
一座仙岛出现在视野中,仙云缭绕,岛上一片和煦的粉色,如同海洋一般盛大的桃花林,分外夭夭。
尧月抬起头,面上神色淡淡,再无刚才的凄苦和脆弱,微蹙的秀眉下一双明眸中满是复杂之色,似是痛苦悲伤又似是畏惧。
大鸟稳稳落到地上,尧月跳到地上。
刚一站定,一股凌厉的杀气自背后突然袭来,直逼人的后背命门,带着置人于死地的狠毒和决然。
尧月一愣,她不过刚历千年刑罚回归仙界,居然有人这样亟不可待地想要她死。
大鸟变化成红衣少年,一把推开尧月,偷袭之人的那一刺立刻偏了,只伤到红衣少年鬼车的肩膀,顷刻血流如注。
尧月瞬间暴怒,双手结起,一把寒冰凝成的剑出现在手中,腾空跃起,下一刻那把寒冰剑已经架在那偷袭者的脖子前。
“说!你是谁!”尧月的声音再不是刚才那般柔美,语气冰冷无比,与那搁在偷袭者,白衣男子脖子上的寒冰剑一样,释放出嗜血的寒意。
白衣男子面沉如水,只是恶狠狠地盯着尧月,“尧月,你还有脸活着!我是来替他报仇的!”
男子的声音却如娇莺鸣啼般清丽婉转,带着一股自然风流。
尧月仔细打量起白衣男子的长相,唇红齿白,一双丹凤眼妩媚斜飞,即使是说着狠话,周身也散发出一股自然的风骚。
尧月心里猜到几分白衣男子的身份,不禁呆住。
重回东海()
白衣男子趁机逃脱寒冰剑的桎梏,冲尧月诡异一笑,双手下一刻变作狐狸爪,爪子如铁钩般锋利,闪着寒光,呼啸着冲女子脖颈而去。
尧月不躲不闪,寒冰剑居然突然消失在了她的手中,像是等着送死一般,闭眼站在原地。
那速度太快,站在旁边的鬼车根本来不及阻挡,眼看着尧月即将命丧于狐狸爪下,一道白光闪过,白衣男子被打翻在地,化作一只九尾狐狸。
“王母,请原谅小妹鲁莽无知,竟敢在仙岛上造次。我定将她带回去,好好惩戒一番。望王母大人大量,不与小妹鸣鸾计较。”
尧月睁开眼,一青衣女子正袅袅作揖赔罪。
是青丘鸣凤,曾经跟尧月无话不谈的闺中好友。
尧月颤抖着想要开口唤鸣凤一声,可是那女子却似没有看到尧月一样,告罪之后,带着鸣鸾腾云而去。
尧月低头垂目,收起心中百般回转滋味,转身向不知何时出现的西王母叩首。
“王母,小仙尧月十世轮回刑罚已完成,特来告知。不知王母还有何教诲,尧月定当遵命。”
尧月一身普通玄衣,恭敬跪拜于仙岛大门处,再无从前善水公主飞扬跋扈骄纵之姿。她额头紧紧贴服于地上,似乎要化作一粒尘土。
王母微微点头,声音中带着一种不容亵渎的威严“尧月,这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