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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时皇后还十分担心,天天追着太医询问,即便太医一再的保证二皇子身子健康,但帝后依然不能放心。只是过了几个月,二皇子除了嗜睡了点儿,小风寒都没得过一个,也从不曾哭闹过,健健康康地长到现在,众人渐渐地接受了他是个爱睡的孩子的事实。
为了不让他将吃饭的时间都用来睡觉,所以一到时间点,阿竹便要辣手摧花将二儿子弄醒,抱着他喂食。
昭萱郡主和十八公主进来时,阿竹正绞着帕子给二儿子擦脸,试着将他弄醒。
“丑儿,快起来,看姑姑给你带了什么好东西。”十八公主声音清脆响亮,蹦了过去捏了下小侄子软软的脸蛋。
昭萱郡主被宫人扶着坐下,她的脸色依然苍白,虽然时常生病,但是比起去年太后去逝时只剩下一口气吊着,现在这副模样已经算是好多了。而且阿竹坚信,只要她有求生意志,好好吃药调养身子,她一定能康复的。
阿竹直接将二儿子抱在怀里,用帕子给他擦脸,可能是母亲的怀抱香香软软的太舒服了,擦完脸后,他不仅没醒,反而将小脸往母亲怀里钻,红润的小嘴咂吧了下,又呼呼地睡了。
十八公主伸出小手戳了下他的小脸蛋,纳闷道:“丑儿天天都在睡,睡那么多小心变成小胖猪啊!丑儿,快醒醒,不醒姑姑要掐你的脸了。”小手又掐了一把后,十八公主高兴地道:“皇嫂,丑儿看起来比较像你呢,不过眼睛和嘴巴像皇兄。没想到丑儿当初那么丑,现在竟然能长这么漂亮,到底是怎么长的?皇嫂你喂丑儿吃了什么能变漂亮的好东西?”
昭萱郡主接过宫女沏来的花茶,这花茶是滋阴美容的,十分温和,正适合她喝。所以不用人吩咐,只要昭萱郡主所到之地,沏茶的宫女们都会自动将她的茶换成花茶。她喝了口花茶,看着阿竹果然地将二皇子折腾醒的模样,忍不住笑起来。
“十八,孩子刚出生时都是这样,过了几个月,长开了就不丑了。”昭萱郡主将她拉过来,不让小姑娘再去玩可怜的爱睡觉的小家伙了。
阿竹凶残地将二儿子弄醒后,小家伙扁着嘴看着她,又要往她怀里钻着睡觉时,阿竹将他放到地上,地上铺着厚厚的地毯,专门让孩子练习爬行的。
“元宵乖,快点爬爬,和姑姑玩。”
十八公主高兴地蹬着两条小短腿跑过去,将她带来的东西堆到小侄子面前,拉起他的手道:“丑儿,姑姑陪你玩,爬过来,爬过来!不准趴下睡觉,不然姑姑要生气了……”
小家伙一屁股墩儿坐在那里,用那双黑葡萄般的眼睛瞅着她,越发的委屈了,看得十八公主也心疼了,眼巴巴地扭头看向阿竹,说道:“皇嫂,丑儿好可怜,让他睡觉吧。”
阿竹笑道,“没事,他该运动了,小孩子要有正常的运动才能长得快。”
说着,宫女已经将食物端上来了,有米糊糊和肉糜鸡蛋羹,阿竹少不得又要抱着二儿子喂他,只有她抱着,他才不会懒得开口。边喂边道:“你们今儿怎么过来了?天气要转凉了,昭萱你可要注意自己的身子,若是又病了我可不依的。”
昭萱郡主偏首看她,脸上笑嘻嘻的,根本没将她的威胁放在眼里。
“十八想皇嫂和豚豚丑儿了。”十八公主嘴里像抹了蜜一般甜,“想得吃不下饭,便和表姐一起来了。瞧,十八还带了很多礼物来呢,豚豚呢?”
“去他父皇那里了。”
等将二儿子喂饱后,阿竹拍了下他的屁股,将他放到地毯上,让十八公主陪他玩后,阿竹也和昭萱郡主一起聊天。
“先前我在舅舅宫里,刚好听到宫侍说,仓州打了胜仗,舅舅很是开心呢。”昭萱郡主笑道:“不过又听说秦王当时受了伤,好像秦王妃代他出战了,可有这事?”
阿竹没想到她消息这般灵通,也笑道:“宫侍是这样和太上皇说的?我刚才还琢磨着这事情呢,没想到倒是能在你这儿得了准信。”
消息是直接传递到乾清宫的,而且有些事情也不好大张棋鼓地弄得天下皆知,所以阿竹能得知的有限,她也不好在这种时候去乾清宫打探,更没这个必要,等今晚某位皇帝回来时,大不了给他多咬几下,便能知道详情了。
昭萱郡主似乎极是开心,说道:“秦王妃真厉害,以前我便觉得她身上有一种很让人喜欢的气息,现在看来,大概是那种巾帼不让须眉的气度胸襟罢。女人能做到她这种程度,我极是佩服的,听说七月份时蛮子来袭,若不是有秦王妃主动迎战,恐怕仓州危急。仓州正好是东北之地重要的边塞之城,若是仓州被破,不说城中的百姓,恐怕到时候其他的城市也要遭殃。”
阿竹听罢,跟着点点头。
两个女人就着仓州的事情聊了一会,越说越高兴。仓州战捷传来,举朝上下皆高兴不已,而这也是陆禹登基第一年边境传来的好消息,自然京城里的大街小巷都传遍了这事情,后宫女人也不甘寂寞,也要拿它来说一嘴。
只是,能知道里面详细情况及内。幕的,也不过只有一些人罢了。
晚上,陆禹回来后,便见阿竹抱着二儿子在等他。
陆禹盯着在阿竹怀里睡得像只猪崽一般的二儿子,不太高兴地道:“你怎地又抱着他了?男孩子太黏母亲可不好,而且只要不吵他,他在哪里都能睡,你这般纵容他做什么?”
阿竹嘴角抽搐了下,这男人说得义正辞严,其实不过是吃儿子的醋罢了。她早就看清楚他的德行了,也不像以前刚嫁给他时那般,像个害羞的小媳妇,事事都迁就着他,当下便道:“反正我闲着没事,多抱抱他也没什么。而且我怀疑元宵好像不太认得人,总是对着奶娘或宫女叫母后,我自然要多抱抱他,免得他以后连娘亲都认错。”
陆禹默默地看着她,阿竹回以无辜的眼神。
半晌,陆禹不高兴地道:“以后他敢认错爹,看朕不收拾他!”
说罢,直接将儿子抱过来,大步走了出去。
阿竹甩了下酸软的手,叫人进来伺候洗漱,对于二儿子像个小迷糊一般总是对着人喊错“母后”之事,其实她除了意外点,也并不怎么伤心,大概是有陆禹的例子在前,她知道孩子长大点后便能分辩了,所以十分淡定。
当然,阿竹在知道以后二儿子的脸盲程度能蠢出新境界后,就不会这么淡定了。
陆禹将二儿子送到偏殿交给奶嬷嬷后,又大步地走回来,挥退伺候他更衣的宫女,自己直接除了衣服,就着干净的水洗漱后,然后直接爬上床了。
九月份的夜晚秋霜正浓,夜里透着一股冷意,怕冷的男人自然一钻被窝便直接往她身上贴了。
他摸了摸她的腰肢,正想做些什么时,被她抬起的腿给挡住了。
“别,我现在身子不干净。”
不死心的某位皇帝手往下移,直到摸到她腿间的月事带,恨得只能咬着她的脖子啃了好几下,又罩着她的胸脯揉捏了会儿,过了干瘾后,才安安份份地抱着她睡觉。
阿竹十分淡定,老夫老妻了,她已经不像以前刚嫁给他的小媳妇一般害羞,凑过去亲了亲他的下巴,同样伸过手去摸了下他腿间的东西,为他抚慰了下,看到他脸上浮现的红晕,双眸水光潋滟,心里软得不行。
他主动耍流氓时,什么都干得出来,但当她主动一下,他便要害羞了,真不知道他为何会对她的主动那般激动害羞?
“阿禹,听说仓州一战,当时秦王受伤了,是秦王妃代他出战的,可有这事?”
“嗯,秦王妃果然不负朕的希望。”陆禹对秦王妃也颇为赞赏,心里可惜她怎么不是男人,若是男人的话,他倒是可以考虑重用她了。
阿竹抿着嘴笑了下,蹭到他怀里挨着他,“秦王妃果然不愧是奇女子!”而这样的奇女子,若是没有陆禹的默许,恐怕她也不能在仓州干下这等事情。
想罢,阿竹又忍不住想亲他了。
第177章()
“母后,丑儿什么时候才能叫哥哥?”
胖儿子挨在榻前,努力地搔扰着撅着屁股趴在榻上、眼看又要睡着的弟弟,面对弟弟一天十二个星辰,就要睡八个时辰的事情,胖儿子觉得自己似乎无论什么时候过来,都看到弟弟以各种姿势睡觉,真是挺无奈的。
然而,弟弟虽然睡得多,但是弟弟为什么都不胖呢?胖儿子表示这点有些郁闷。宫里就只有十八姑姑和他一样胖胖的,其他人都不胖,他还想要让弟弟也一样胖胖的呢。
“他还小,多教教就能叫你哥哥了。”阿竹亲了亲胖儿子的脸蛋,叫人送来两杯加了杏仁和糖煮的牛乳。
阿竹一直努力教小儿子说话,可惜效果不佳,叫“母后”都含含糊糊的,还是因为她天天陪着他的原因,胖儿子又不全天陪着,自然不肯叫哥哥了,就算叫了,那含含糊糊的声音,也听成了“锅锅”之类的。
胖儿子不用宫女喂,他自己乖乖地坐在绣墎上,带着肉窝窝的小胖儿捧着杯子自己喝牛乳,阿竹则抱起二儿子,慢慢地喂他,边应附着胖儿子的童言童语。
过了九月份,胖儿子刚好三岁了,而在这个时代的人看来,虚岁是五岁,到了启蒙的年龄,白天时间常要到上书房里面对一群大儒,然后还要到乾清宫被陆禹检查他的功课,每天回来的时间少得可怜。
想罢,阿竹将二儿子放下,将胖儿子抱到怀里亲了亲。真是可怜的孩子,以后要和你爹一样起得比鸡早,干得比牛多,睡得比狗晚。然后再对比一下二儿子,天天都睡得像只小猪崽,又没有责任负担,真是太幸福了。
胖儿子也抬起头亲阿竹,他还小,虽然太傅们教导他怎么当个太子,但是一回到凤翔宫,又露出孩子的天性,喜欢腻到母亲怀里,喜欢被母亲甜蜜蜜地亲吻脸颊,然后趁着父皇不在,自己也回亲母亲的脸颊。
“豚豚累不累?”阿竹心疼地握着胖儿子的小胖手,三岁的孩子实在是太小了。
豚豚摇头,欢快地道:“父皇给豚豚讲故事,不累。”
哟,还有这么好的事情?阿竹顿时放心了,虽然那位皇帝对儿子要求严格,但还是疼他的。
“母、母、母……后……”
听到这声含糊的叫唤,阿竹扭头看去,发现二儿子坐了起来,正用小手揉着眼睛,边揉边蹭过来,不过还没蹭到她身边,懒得再蹭了,伸出小手又含含糊糊地叫着“母后”讨抱。若不是他会说的话不多,阿竹都听不出这声“母后”了。
阿竹探手将他抱过来,拧了拧他的小鼻子,笑道:“元宵乖,别睡了,和哥哥玩。”
豚豚也喜欢玩弟弟,叫道:“丑儿,一起玩。”
阿竹笑着将二儿子放到地毯上,让胖儿子努力地驱使他快快爬。看着二儿子被哥哥闹腾得泪眼汪汪,努力回头找她求抱着睡的表情,阿竹当作没看到,淡定地坐着喝茶。
正喝着茶,却见娥眉快步走了进来,行了礼后,说道:“娘娘,慈宁宫那边传来消息,昭萱郡主病了。”
阿竹忙放下茶,蹙着眉道:“怎地病了?太医怎么说?”
娥眉忙道:“昨儿不是下了场雪么?天气变冷,昭萱郡主的身子受不住,便病了。”心里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