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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禹抱着白白嫩嫩的身子滴着水的胖儿子,发现他还想要玩水,只得拍了下他的屁股,接过奶娘递过来的大巾子,将他全身裹住,便抱回了房里。将他全身的水珠都擦干净后,陆禹便拿过小衣服为他穿上。
这种事情他做得极熟练了,主要是被罚闭门思过那会儿,没事干时,阿竹便会抓着他一起照顾胖儿子,照顾多了自然做得熟练了,无论是换尿布、换衣服、喂饭、洗白白,他都不在话下。
摸了摸胖儿子头上柔软的黑发,陆禹见他的胖手已经利索无比地扯住他腰间的玉佩往外扯着玩了,掰开了他的手,塞了个特地做的布老虎给他。
“走,爹带你到外头逛逛。”陆禹见天色尚早,将胖儿子抱起,直接走了出去。
夕阳西下,天边的彩云绚丽多姿,红彤彤地照辉着整个大地,沐浴在晚霞中的院子仿佛也添上了一种说不明的色泽,无端地勾起了几分惆怅之感。
一阵晚风吹来,拂去了白日的燥热。
陆禹见怀里的孩子睁着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好奇地四处瞅着,微微一笑,便抱着他往竹园行去。
等阿竹从厨房回来,听闻父子俩去了竹园,脚步一拐,自然也往竹园去了,顺便吩咐下人,今天的晚膳便在竹园用了。
竹园的那座竹屋里,陆禹已经抱到胖儿子到第三层,坐在铺着竹席的地上,男人半卧在竹席上,眯着眼睛昏昏欲睡,小胖子正趴在他爹身上,努力不懈地扯着他腰间打了络子的玉佩玩耍。
阿竹过来时,便见到这一幕。丫鬟们都守在二楼,没有主子叫唤,没敢上去。
她悄声走过去,脱了鞋子踩在竹席上,跪坐在旁边,看了眼已经闭着眼睛的男人,他的手还环着坐在他臂弯间的胖儿子,以防他跑了。阿竹仔细看了看,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睫毛太浓密,在眼底下投下一片阴影,仿佛没有休息好的青色。
她知道他近来早出晚归,晚上她睡着了也不知道他何时爬上床,等第二日起来,发现旁边有人睡过的痕迹,才知道他夜里爬上床睡了,根本没有惊醒她。
阿竹说不出那种忙碌给她的感觉,仿佛暴风雨来临前的准备及平静,再苦再累他也必须得提前准备好,不能怠惰片刻。虽然他不说,但作为他的枕边人,她如何没察觉?只是他不希望她过于忧心,所以只是用最平静温和的一面对她,告诉她,没什么的。
胖儿子正扯着父亲腰间的玉佩,突然发现脑袋上被一只手摸着,疑惑地抬头看去,见到是娘亲,咧着小嘴笑起来,高兴地叫了声娘。
阿竹朝他微笑,正准备将他抱走让男人继续睡会,他已经被胖儿子的声音叫醒了,模模糊糊地睁开眼睛,直接将胖儿子拎到另一侧,伸手将阿竹揽到怀里,蹭了蹭她的脸,声音有些沙哑,“晚膳时间到了?”
“嗯,快了。”阿竹倚在他怀里,声音温柔,“若是你累了,便再眯会儿眼睛。”
陆禹没说话,只是拥着她,又闭了会儿眼睛,方爬了起来,双眼已经恢复了清明。
“今天天气不错,就在竹园用晚膳吧。”他偏首朝她微笑,笑容清雅隽秀,一如初见。
阿竹也忍不住回了一个微笑,在夕阳中微笑的男人美好得让她心中泛起一种难以言喻的情感,直起了身子,大胆地在他脸颊上吻了下,果然见他耳根子有些发红,但嘴里却不饶人道:“这么小气,应该亲这里。”他点了下自己的唇。
阿竹很大方地凑过去亲了下。
陆禹:“……”胖竹筒今天这般大胆,真是……
目光一转,见胖儿子一只手揪着他的玉佩,已然抬起脑袋好奇地瞅着他们,男人面上不由得滑过一抹淡红。反观阿竹脸皮奇厚,笑嘻嘻地看着他。
所以,既便某位王爷私底下喜欢耍流氓,但脸皮仍是没有某个胖竹筒厚。
在竹园用过晚膳后,陆禹便去了书房。
阿竹则抱着胖儿子回了正院,见他又玩出了一身汗,只得认命地再给他洗了次澡,然后扛到隔壁厢房哄他睡觉了。
陆禹直到深夜才回房,这种时候阿竹已经睡得像头猪了。
陆禹也没叫她起来伺候,自己摸索着洗漱后,便上了床,躺在她身边,支起一只手撑着脸颊凝视睡姿端正、睡得双颊红扑扑的女人,忍不住摸了下她芙蓉一般娇嫩的脸庞,心里头有个疑问:她最近是不是特别地嗜睡?
以往他上床时,她总会被吵醒,就算没有醒,也会有所知觉。可近来无论他上床睡觉或者是起床,她都睡得极香,没有被惊动丝毫。
如此一想,目光忍不住落到了她平坦的腹部上,手抚了过去,自然没有任何的异样。然后又执起她的手腕把脉,也不知道是不是他自己的心理作用,总觉得自己把得不准,不禁叹了口气。
没想到他也有不自信的时候,唯有对着这女人罢。
唇角挂着连自己也没察觉的温和笑容,他探手将她揽进怀里。
果然,摸到他身上凉凉的肌肤,她马上双手双腿地缠了过来,趴在他身上睡得更香了。
******
翌日,陆禹起床时,阿竹难得跟着一起起床。
看她一脸困倦,陆禹拧着眉,捏了下她的脸蛋,说道:“胖竹筒,你最近是不是睡太多了?都比豚豚还爱睡了。”
阿竹打了个哈欠,踮着脚为他整理衣襟,含糊地道:“夏天来了,这叫夏困懂不懂?”
陆禹听得忍俊不禁,趁着丫鬟们都出去了,倾身咬了下她的脸,笑道:“春天时你说春困,秋天时你说秋困,冬天时也说冬困,现在又说夏困。你一年四季哪个季节不困的?”
阿竹困得不行,根本懒得理会他的话,说道:“今儿要进宫给母后她们请安,不跟你说了……”
虽然陆禹想叫她困了就去睡,但是情况也说不准,但也不好说什么,只是转身便交待跟着的丫鬟护好王妃。
甲五和甲九等人都有些懵懂,不知道他今儿怎么特地吩咐,不过见阿竹一副精神不振的模样,便只得点点头应下。不过也有细心的,例如钻石和翡翠,近来已经有所怀疑了,见王爷这般,心里越发地笃定,想着下回太医过府来请脉,得让太医好生地瞧瞧。
进宫请安自然少不了胖儿子了。胖儿子还没有醒,奶娘将他穿着打扮好后抱过来,阿竹正准备接过时,陆禹亲自伸手接了过来,侧首对她道:“我来抱吧。”
阿竹也没多想,和他一起登车进宫。
不过到了宫里,陆禹直接将胖儿子交给奶娘抱着,见她一副莫名之色,说道:“豚豚越发的重了,你以后莫要再抱他,省得伤了自己。”
“……那是我儿子,我不嫌他重。”阿竹脑子还有些迟钝,直接道。不过等见到他不善的眼神,马上改口道:“放心吧,我若是觉得累的话,就让奶娘丫鬟们抱,不会累着自己的。”
见他满意地朝乾清宫而去,阿竹扭头,为毛自己这么容易便要妥协了?一定是近来见他太劳碌辛苦之故,她体贴他辛苦,不想教他为了点小事而烦心。
心里为自己竟然如此体贴而高兴了下,阿竹便坐上宫里头的轿辇,朝凤翔宫而去。
皇后的精神看着不错,亲自抱过阿竹家的胖儿子逗弄了下,见他终于清醒了,得知他还没有吃哺食,便直接让宫人准备了孩子的吃食,亲自喂他。
煮得香喷喷的肉糜粥和鸡蛋羹,可将胖儿子吃得高兴不已,皇后才刚吹凉了,他便迫不及待地张嘴凑过去啊呜一口含住了汤匙。
十八公主也捏着汤匙在旁边吃肉糜粥,看到胖侄子这般猴急的模样,吃惊道:“十皇嫂,琛儿是不是平时没有吃饱?你瞧他吃得好凶猛。”
阿竹:“……”她无话可说。
阿竹深深觉得丢脸,胖儿子哟,你怎么能这般猴急呢?平时也不是没有给你吃肉,你怎么就那么爱吃肉呢?
“别胡说,小孩子能吃就是福,这样才会健健康康地长大,以后像小十八一样。”皇后笑道。
十八公主更高兴了,蹦到皇后身边,瞅了瞅胖侄子,嘿嘿地道:“太好了,琛儿以后就和十八一样,胖胖的,再也没人敢嘲笑十八胖了。”
阿竹继续无话可说,想来代王平时没少骂十八公主长得胖,让这小公主心里都有阴影了。但这么萌的萝莉,就是要胖点才可爱嘛。
皇后喂孩子的动作极为标准,喂完了一小碗肉糜粥和半碗鸡蛋羹后,还喂了些温开水,然后将他立起,拍着他的小背脊,直到他打了个饱嗝后,方将胖儿子交给阿竹。
“琛儿养得很好,他是男孩子,也不拘于什么体态美姿,孩子平平安安、健健康康长大才是正理。”皇后以过来人的口吻说。
所以十八公主才会被养得这般胖萌么?
阿竹却觉得皇后说得对,点头应了声是。
在皇后这儿逗留了会儿,阿竹方带着胖儿子去凤藻宫给安贵妃请安。
经过凤藻宫的院子时,那里移植了几株长势不错的玉兰花,正是玉兰花开的时候,白色的花朵在绿色的叶间绽放,极为美丽,空气中隐隐飘浮着玉兰花的香气。本来这种味道极为清雅迷人,泌人心脾,但是今儿不知道怎么地,阿竹闻着时,却觉得有些恶心想吐,等她进了凤藻宫时,脸色已经变得极为糟糕了。
安贵妃正高兴今天儿媳妇又将孙子带进宫来了,孙子可是她的命根子,都恨不得留在宫里算了,不过她没胆和儿子提。不过当见到走进来的阿竹脸色煞白,摇摇欲坠的模样,吓了一大跳,忙叫人将她扶了进来。
“这是怎么了?难道……”安贵妃凤眼一眯,直觉有人在宫里谋害她的儿媳妇。
这可不得了,哪个王八羔子敢这么不长眼睛谋害她的儿媳妇?是不是婉妃那贱女人?安贵妃一想,当场就要撸袖子了,并且对阿竹道:“你且放心,本宫给你讨回公道!”
阿竹:“……”虽然安贵妃又开始耍横了,但心里却突然有些感动。
阿竹忙道:“没事,就是闻到了玉兰的香味,突然有些不适应。”
安贵妃继续阴谋论了,骇然道:“难道是有人在本宫的宫里的玉兰花上掺了什么有害东西不成?那些下作的东西……”嘴里一阵骂时,也忙叫人去请太医来,顺便让人去查院子里的那几株玉兰花。
阿竹缩着脖子,觉得只要安贵妃不为难自己,围观她这般对付其他人,还真是挺可乐的。
等太医来了后,为阿竹一请脉,便乐呵呵地道:“恭喜贵妃娘娘、恭喜端王妃,端王妃这是有喜了。”
安贵妃:“……”原来不是有人在她宫里捣鬼啊!这种失落的心情肿么说呢?
阿竹扭头,安贵妃那表情……实在是有些让人不忍睹视。
第152章()
既然是在宫里诊出孕事,也别想隐瞒什么了,不过一会儿,整个宫里都知道端王妃怀孕之事了。
安贵妃这会儿十分高兴,一手抱着胖孙子,一手拉着儿媳妇的手,笑得合不拢嘴。阿竹觉得安贵妃这会看自己的目光就像看着只会生蛋的金母鸡,双眼都冒着绿光,让她有些不自在。
虽然这样形容有点儿损自己的形象,但安贵妃此时给她的感觉确实如此,鸡皮疙瘩层层都堆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