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敏锐的嗅觉。
但夏云天却打破了被生理规律束缚的定律,现在的他全然忘记了腹中饥饿对自己的重点提醒,所有的注意力都被侧身站在那户宅门口的人影所吸引,自己离他也只有七八步远,巷口透进来的光线落在他的肩上、脚上,除了身形看上去更加眼熟外,依然看不清他的整张脸。
离对方越近,夏云天越不敢掉以轻心,看他那情形,好象正要敲门跨进宅门里去,如果是这样,那自己就是小题大做了。昨天从这条巷子里进出时,可能无意中瞥过他一面,因此看着眼熟?不对,他站在门口,既不敲门叫喊,又不拿钥匙开门,只顾瞅着我干什么?难道真是冲着我来的……
夏云天把紧握拳头的双手悄悄放在身后,不让他发现一丝一毫的端倪,自己依然若无其事地往前走,快要和他平行时,对方并未拦住叫喊,但还是侧脸瞪着自己打量。
他会不会等我过去后在背后偷袭我?夏云天开始怀疑对方就是阎老板的手下,于是停下脚步,也瞪眼看他。
207。第207章 公馆魅影(19)()
那人被看得不好意思,当即转过头,挥手敲宅门,嘴里大声叫喊:“二胡,在不在?快出来开开门!”一边叫喊着,一边将宅门捶得咚咚响。
男人叫喊的声音让夏云天一下回味过来,怪不得看上去眼熟,这人昨天见过的,当时和一个中年女人一起来敲门叫喊,中年女人是他的老婆,他是前来收租的房东。
夏云天又气又好笑,自己今天是怎么了?先前疑神疑鬼还可以说是紧绷的神经被过度的疲劳干扰所致,可现在才刚刚休息了几个小时……
紧握的拳头登时放松,背在身后的双手也自然地放到身体两侧,夏云天瞅了一眼继续敲门叫喊催租的男房东,步履轻快地朝巷口走。
敲门叫喊声很快停下,夏云天心想,他口中的“二胡”开门出来了?好奇地回头张望。
宅门依然紧闭,刚才还挥动手臂的男房东此刻闭嘴低头,从兜里摸出折叠着的一沓白纸,展开后挨着宅门左右上下比划着,然后朝纸背吐了几口唾液,抹涂了几下,把纸张贴在宅门上,一边贴一边用手捶,不让纸掉下地。
从横街透进巷口的灯光映射到男房东的脸颊上。夏云天轻轻叹息了一声,这人不就是下午出现在德裕酒店大门的那位?不禁联想到自己昨天经过这里,听见他和他老婆说起名叫“二胡”的欠租客时,还说过“二胡”可能在德裕酒店干活。云天现在终于明白了,他和老婆出现在德裕酒店,多半是去找二胡讨要房租,可惜笑自己当时不明就里,一度警惕过余。
男房东不停地用手拍打贴在宅门上的纸张,发出的咚咚声提醒了夏云天,何不趁此上前问一问他,欠他房租的“二胡”究竟是何许人也?于是转身回走,径直走到男房东的身旁,想向他套近乎。
谁知对方十分警觉,扭头打量了夏云天一眼,慌忙侧身站着,又用手胡乱敲打了几下贴在宅门上的纸张,确信已经粘牢了,才放下手自言自语地说:“这家伙再躲着不交房租,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我已经仁至义尽了!”
“你是房东?”夏云天明知故问。
“嗯!住在里面的家伙欠钱不交,我把最后期限写在上面,三天后再来,不信他一直躲着我不见面,到时把门打破了可不要怪我!”
男房东一边敷衍回答,一边扭头就走。
夏云天本想多问几句,但男房东已经急匆匆地走开了。云天只好作罢,仰头看那贴在门上的纸张,只见几行扭曲的字迹,显得歪歪斜斜的。
昏暗的光线下,夏云天瞪大了双眼,仔细地辨认那几行字。纸张条幅不小,足有两尺见方,沿着门框贴上的,可字迹看上去细小,显然不是用毛笔写的,估计是让家里的小孩用铅笔代写的。
夏云天又走近一步,定要将纸上的字辨认出,也许上面就有房东落款的姓氏和名字,可能还有自己关心的“二胡”的一些情况。可费神地瞅了半天,却始终看不清楚上面写些什么。
208。第208章 公馆魅影(20)()
夏云天用手揉了揉有些模糊双眼,心想,只要德裕酒店的人不住在这条巷子里就好。复制网址访问 转身要走时,又拿眼打量了这道宅门,门外并没有挂锁,显然装的是暗锁,里面有没有住着人,从外面是一点儿也看不出来的。现在可好,有了这张沿着门框粘贴的最后通牒,就可以知道有无人进出这道宅门了。刚才那位不知名的房东以三天为期限要破门而入,最好在这三天内,这张白纸都没有被人扯下。
天色越发黯淡,肚腹里又响起了催食的咕咕声,夏云天快步走出巷口,不假思索地沿着横街街道南行。
记忆中,在这条街的南端就有一家饭馆,可夏云天还是一边大步行走一边左顾右看,希望就近找一家小吃店,先把肚腹填饱,再去王京家打听消息。
走了没几步,夏云天一眼瞥见亮着灯光的“荣盛杂货”铺,铺子里不见谢晓晖二叔的身影,却见一位中年女人坐在门边的一张藤椅上,手中拿着一只饭碗,正低头津津有味地吃着。
她是谢晓晖的婶婶?夏云天看不清女人的脸,也无瑕多想,正步履匆匆时,街道旁的路灯突然亮了。与此同时,一个大男孩从一条巷子里走出来,手里拎着一只破旧的铁锅,左右四看了几眼,就在路灯下徘徊不前。
夏云天这才注意到,那个叫黄师傅的皮鞋匠此刻并未坐在巷口边的路灯下,拎锅的男孩该是特意来找他的。
走到男孩的身旁,夏云天扭头朝巷子里张望,这条叫疏漏街的巷子较长,路灯照不透,里面显得昏暗,穿过去不远就是北城门,在那附近就有好几家小吃店,味道都不错,但最关键的还是价钱极有诱惑力。云天停下脚步,迟疑了片刻,还是大踏步沿着横街往南走,街头就有一家饭馆,饥肠辘辘的肠胃又催得急,没有必要为了节省不多的钱而舍近求远。
当夏云天吃过晚饭走出饭馆后,夜幕已经降临。云天朝北一瞧,在靠近疏漏街巷口的地方,路灯下已经围坐着三、四个人影。
夏云天低头看表,恰好是晚上七点,这个时间段,也不知王京在不在家?不如先去找补皮鞋的黄师傅聊聊,也许不经意间就获得有价值的线索。云天往前走了几步,只见又有两个人手拎家伙加入到了黄师傅的路边修补中心。
想不到他晚上的生意还挺好的,这会儿过去了估计也问不出什么来?自己也不方便打听。夏云天心里嘀咕了一句,转身掉头,还是先去王京家里看看。
夏云天慢行缓走地来到府前街,还未靠近王京的家门,远远的,就见一个身着警察制服的人站在门前按门铃。云天赶紧躲在暗中观察,对方身影稍显臃肿,遗憾的是看不清他的头和脸。局里坐办公室的那帮家伙中,胖子和瘦子不多,但偏胖的却不少,会是谁呢?
不一会儿,门开了,那人似乎没有和门里的人说上几句话,就径直跨进门里,许久不见出来。
209。第209章 公馆魅影(21)()
王京此刻一定在家里的,夏云天相信自己的判断,因此又耐着性子等了十多分钟,还不见刚才进宅的客人开门出来,再低头看表,已经快要晚上八点钟了。 云天心里不禁烦躁起来,今天几乎就没有做成一件事,与其在这里干耗时间,不如先去燕燕家里看看,心下这么一想,当即掉头转身。
说去郭燕燕的家里,夏云天其实很清楚,自己现在是不可能走进燕燕家的大门,最多在郭家公馆附近转悠一阵,想到今天上午在郭大老板开的百货公司里获悉的情况,夏云天心里就来气,燕燕突然出走,多半与她的父亲有关,要是郭广道没有外遇,要是家里关系融洽,那女儿又何须对父母不辞而别?如果燕燕不是突然离家出走,也许就没有在路上被人绑架的事发生。
想到这里,夏云天不免苦笑,自己也明白,燕燕被绑架与她突然离家出走是没有直接关系的,但她的父亲却脱不了干系。
无论什么原因导致燕燕被绑走,夏云天已经对郭广道起了无比的憎恶之心,再联想到燕燕从不邀请自己到她家里做客一事来看,郭大老板就是一个嫌贫爱富的势利小人。云天忽然又想起自己那身陷囹圄的老父亲,他和郭广道的恩怨纠葛会不会也是因为身份的巨大悬殊引起的,可惜父亲并未告诉自己。
不消多时,夏云天就来到南街附近,郭公馆就位于南街街尾,考虑到陈局长的公馆位于南街,云天已经做了打算,自己只能在街尾看看,不要停留太久的时间,为了能避开经过位于街中的陈公馆的大门,云天特意绕着走,多穿了一条巷子后才来到南街的街尾。
出乎夏云天的意料,往常灯光明亮的南街,此刻竟然变得黑咕隆冬的。云天十分诧异,这南街因为靠近河边,风景秀美,住在这条街道上的多是本地有权有钱的人,因此和别的平民街道相比,这南街停电的几率就十分低,所以一到了夏天,包括炎热的秋季之初,只要别的街道停电,到这南街乘凉的人就络绎不绝。
今晚可怪了,别的街道都有灯光,偏偏这南街漆黑一团,自己今天的确霉运,想干啥,啥也干不成,特意过来观察一下郭公馆,却又遇上了少有的停电。
夏云天摇头苦笑,唯一幸运的是,这南街因为修建的宽大齐整,两耳即使听见有人行走说话之声,倒也没有撞上一个路人。
街道两旁陆续有点点灯火亮起,不是明亮的电灯发出的灯光,而是点燃的蜡烛之类的微弱灯光,看这情形,应该是刚刚才停的电。夏云天更觉得霉运缠身,要是自己早来几分钟,可能这里都是一如既往的灯火璀璨。
借着昏暗的灯影,夏云天驻足停步,把目光移向位于街尾的郭公馆,里面有灯光乱窜,是手电筒发出的灯光,云天观察了片刻,却迟迟不见有固定的光源从公馆围墙里面的洋楼房窗户里透出。
210。第210章 公馆魅影(22)()
郭家开百货公司的,家里也不准备些蜡烛?夏云天心里有些疑惑,转念一想,又觉得很正常,既然这南街很少停电,家中有没有准备蜡烛也无所谓,只要备有照明的手电筒不就行了?郭家有的是钱,即使长期把手电筒当电灯使用也是用得起的。
胡思乱想中,郭公馆洋楼顶层的一间房间的灯光明显增亮了许多,几束灯光安静平稳地透出挂有窗帘的玻璃窗,和别的房间微弱的灯光到处摇晃大不相同。
夏云天仰着脖子暗暗观察了一阵,透出明亮手电筒灯光的屋子位于顶楼居中,心里估计,那间屋子多半是这郭公馆的主人郭广道居住的房间,这么说,他现在就在家里?
夏云天还发现,那间屋子的窗户只开着一半,敞开着的一半还被窗帘遮住了一半,心里不免又嘀咕,人在家里,怎么就不把窗户全部打开呢?心里突然一沉,他的妻子汪雪娥已死,有外遇的他该不会放心大胆地把情人接到自己的家中?家中刚遭受妻子被害、女儿失踪的大祸,他要是真敢把情人接进家里,可见是一个极端寡情薄义、铁石心肠的人。不过他好歹也是做大生意的,这样的人多是精明的人,在自己的妻子刚刚被害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