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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甄弗-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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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点点头,“难怪她亦来跪在这相府门前;替她兄长求情。”

    可若是没有卫恒跪在这里;她还会如此这般长跪于相府门前吗?

    而且怎么会这么巧?没有早一刻;也没有晚一刻;我刚到这里,她便起身要替卫恒拂雪披衣。

    我重又登上马车,推门而入前,解下身上披的白狐斗篷,递给尹平,“我瞧那位吴家的女公子衣衫简薄,怕是抵御不住这雪夜寒冷,劳烦尹寺人将我这氅衣一道送去给她。”

    尹平的脸上再次有笑意一闪而过,“喏——”他拖长了音地答了一句,似是心情极好。

    我没再多做停留,也不好奇那二人见到我送的氅衣时,是何种情态,一进车内,便吩咐回府。

    马车才行了一盏茶功夫,忽然停了下来,车夫在外面道:“夫人,荀公子和吴家二公子求见夫人。”

    我微微一怔,推开半扇车窗窗格,果见荀渊和吴良立在车下,正朝车内躬身行礼。

    我重又合上窗扇,问道:“不知两位拦下我的马车,所为何事?”

    忽听窗外扑通一声,似是有人跪倒在地,“前日家兄冒犯夫人,实属无心之过,还请夫人雅量海涵,宽宥家兄之过。因家兄尚在狱中,良愿替家兄向夫人叩首赔罪!”

    是吴桢那庶弟吴良的声音,跟着便隐隐听见被冻得坚硬的路面上传来嘭嘭嘭的叩首之声。

    我微一蹙眉,有些不悦,正想开口,便听荀渊冷声道:“公达,你这是作甚?子恒让我从天牢外找你过来,是带你妹妹回去的,不是来向夫人赔罪的。”

    荀渊这话,究竟是在替我解围,还是在发泄对我的不满?毕竟,打从我女扮男装去兰台借书第一次遇到他,他就对我就没什么好感。

    我正欲吩咐车夫继续起行,快些远离这二人,忽然卫恒的声音远远传了过来,“你二人在这里作甚?”

    脚步声响起,瞬息间车窗外便多了一个高大的身影。

    卫恒的声音似是极为不悦,“公达,你跪在这里做什么?我自会全力救你兄长,你们兄妹素来体弱,快些带你妹妹回去!”

    他又对荀渊道:“伯昭,你先带他过去。”

    打发走了旁人,卫恒并未上马车,只在窗下低声跟我说了一句,“多谢夫人为恒送衣,我”

    他顿了顿,有些急切地同我解释起来,“夫人不要误会,我并非有意同那吴宛单独待在一起。原本只有我和荀渊二人跪在门前,吴良在天牢照料他哥哥,不想吴宛忽然自己跑了过来,硬要同我们一道跪着,无论我们如何劝,她都不肯走。我只得让荀渊去把吴良喊来好快些将她领走。”

    我淡淡道:“公子可说完了吗?若是说完了,恕妾先行回府了。”

    他的声音越发焦急,“阿洛,你听我说——”

    “我累了。”

    车窗外顿时安静下来。稍顷,他低声道:“那夫人早些回去安歇。”

    顿了顿,他又补上一句,“我送夫人回去。”

    他亲自将我送回中郎将府,却并未回他的书房,重又出府而去,仍旧回到丞相府门前,继续跪在那里。

    他这一跪,就在风雪里整整跪了一夜。

    听尹平说,到了早上的时候,卫畴终于让他进了府门,却仍旧不肯见他,他便在卫畴书房外又直挺挺地跪了一个上午。

    午后,姨母忽然来看我。

    “阿洛,当日之事真是委屈了你,都是姨母不察,竟没发觉到那留香竟怀有二心。昨日接到你的信,我便审了她,这才知道,原来她打从一进府,就被卫珠恩威并施,给收买了去。”

    我并未在那封中多言,只说卫珠的贴身婢女行迹可疑,请姨母留意。姨母显然对我极是信任,一接到信便立时审了留香,知道其中内情。

    “想不到卫华那孩子,当时才那么点大,还不满十岁,就已经如此工于心计。难怪现在宫中的符皇后已快要被她逼得后位不保。她说符皇后在她的芙蓉殿埋藏偶人,行巫蛊厌胜之术害了她腹中的龙子,已经说动了丞相,只等明日就逼天子写下废后诏书,诏告天下。”

    “她有孕了?”我有些惊讶,“若当真如此,怎么一点消息都不曾听闻?”

    卫华有孕,跟着就流产,还是被符皇后所害,这哪一件都不是小事,怎么会如此波澜不兴,一点动静都没有?

    姨母有些迟疑,“丞相他也是昨日才说与我知道,说卫华是半个月前诊出来的身孕,因未满三个月,她便不许人说出去,想等胎相稳了再告诉给丞相知道。不想,就在三天前,恰巧就流掉了。”

    三日前,正是我被她害的身中媚、毒,险些自沉而死那天。

    怎么就这样巧,她也刚好在那天流产了?

    见我沉思不语,姨母道,“阿洛可是也觉得太过巧合?就连我也奇怪,她虽只是贵人,可因为丞相的缘故,后宫中的所有宫务皆是由她执掌,符皇后只虚掌了枚凤印,并无半点中宫之主的权威。”

    “便是以她所言,符皇后当真嫉妒她怀了龙子,又恨她夺走了掌宫之权,但以卫华的心机,只怕多半是不会给符皇后这样的机会的。”姨母细细分说道。

    我点了点头,除非卫华是有意设了这样一个局,就是为了把符皇后拉下来,自己坐上皇后之位。

    姨母向来温柔的眼中显过一抹怒意,“阿洛,这些年,我因为愧疚,觉得她和卫恒姐弟幼年便失了兄长母亲,多少同我有些干系,一直对他们照拂有加,百般容让。”

    “却不想,这一次,她竟把手伸到你和珠儿身上,在珠儿身边安插婢子,险些害得你”

    “这一回,我定不会饶了她。”姨母恨恨道。

    姨母虽然温柔良善,但绝不软弱可欺。谁若是触碰到她的底线,她便会收起先前所有的慈悲心肠,不惜一切与之为敌。否则,她哪能在乱世里,在疑心极重的枭雄卫畴身边安然活到现在。

    这一次,卫华便触碰到了她的底线,亦触及了我的底线。

    我拉住姨母的手,“姨母是打算将我被吴桢非礼的真相告诉丞相吗?”

    卫华流产之事,纵然我和姨母再怎么疑心,没有真凭实据,便口说无凭。何况,卫畴也未必就不想借此机会,扶自己的亲女儿登上后位,让自己成为名正言顺的国丈。

    姨母若要同卫畴告她的状,便只能搬出她对我所做的那件下作之事。

    可若是姨母去同卫畴这样讲的话

    我朝姨母摇了摇头,“姨母想为阿洛讨一个公道,阿洛自然感念,只不过以阿洛愚见,姨母若是直接去同丞相讲的话,怕是有些不妥。毕竟且丞相又最是多疑。”

    虽然我未讲明,但姨母当明白我的意思,毕竟她的身份有些微妙,是卫华的后母,而卫畴与卫华又是亲父女,若是卫华到时反咬一口,反说是姨母故意设计想要害她,以卫畴的多疑,只怕难以全然相信姨母,除非

    “姨母,您不要出面,我会去求见丞相,为我自己讨回一个公道。”

    卫畴见到我,并不意外。他看上去似乎很是有些不快,不知是因长女好容易怀了龙子,又突然流产,还是因为他的长子卫恒现正跪在书房外面。

    他倚在坐榻上,斜睨着我道:“阿洛此来,莫非是见不得你那夫君已在外头跪了整整一日两夜,心疼了,这才来找孤王求情?”

    卫畴这话说的有些微妙,透着一丝讽意。

    若是我当真心疼他儿子,早在昨日就会来找他这个舅氏求情了,而不是一直等到现在,让卫恒在雪地里又跪了一夜。

第60章 取舍() 
“呵呵。”卫畴干笑了两声;“这才过了多久;阿洛你这张嘴倒是更厉害了!说罢,你来见孤;究竟所为何事?”

    “儿妇只是不愿见父子之间闹成这样,僵持不下。”

    “怎么,难道阿洛竟是来为那吴桢求情的不成?孤要杀他,可是为了替你出气。孤千挑万选的儿妇,岂可被人如此欺辱;竟险些投湖而死?”

    看来卫畴不光知道吴桢平视于我,还知道了之后所发生的事,只是不知他究竟知道多少?又是否知道其中内情?

    “父王明鉴;儿妇并不是来替吴桢求情的。父王对儿妇的爱护,儿妇不胜感激,这才来抖胆求父王查明真相,还儿妇一个真正的公道。”

    卫畴微眯了眯眼,“真正的公道?你是说;当日之事;另有隐情?”

    看来他似乎并不知道卫华在这件事中所动的手脚。

    我便道:“疏不间亲;儿妇不敢明言,只求父王明察秋毫,替儿妇做主。”

    以卫畴那多疑的性子;与其直接告诉他真相;倒不如让他自己来查。

    旁人说的话他未必全信;可自己查出来的真相;总不会让他再心存怀疑。

    只是不知,当他查出是他送进宫的贵人女儿要害了他的儿媳时,他会如何决断。

    想来当不会轻饶。

    卫畴选我做卫恒的妻子,是为了日后的家宅安宁,希望无论是他的哪个儿子继承他的王位,另一个儿子都能得到保全。

    而卫华却要毁了我这枚他苦心挑选的棋子,还是用如此下作的手段。

    如卫畴这等枭雄,最要紧的便是一切皆在他的掌控之下,故而最恨的便是旁人坏了他的筹谋安排。他若是查出卫华所做之事,定会惩罚于她,只不知是轻罚还是重罚。

    我说完这几句话,便即告退。听说我去后不久,卫畴便召了卫恒进内殿,父子俩足足谈了有一个时辰之久。

    第二天一早,我便听到一个消息,芙蓉殿里的卫贵人病重。

    昨日姨母同我说起卫华有孕流产之事时,我便觉得其中有些蹊跷。不管卫华是否有孕,她未将怀孕之事说出来,倒是符合常理,可为何她三日前的“流产”之事却一点动静也没有?

    不管那流产是真是假,自然是闹得越大,对卫华越有利,一则能借此将符皇后从凤座上拉下来,二则若是卫恒怒她又出手害我,进宫去找她对质,见她正失去了孩子,多半也不会再对她做什么。

    是以,她是绝不会将流产的消息藏着掖着的。

    看来,是有人在当日就将那个消息给按了下去。能封锁天子所居行宫的消息,放眼整个邺城,能办到此事之人除了卫畴,怕是就只有一个卫恒了。

    卫恒虽像不如他那些弟弟们侯爵加身,却身为副相,手中握有一定的实权,负责守卫行宫的羽林郎皆归他掌管。

    难道是卫恒压下了他这长姐“流产”的消息?

    可他会为了我做到如此地步吗?

    虽是白日,因天色阴沉,铅云密布,室内光线极暗,仍需点上蜡烛。我脑中满是这些个疑问,有些心不在焉地去挑那灯头的烛花。

    忽听身后低低传来一声:“夫人。”

    惊的我手一颤,用来挑烛花的那枚银签子就落到了地上,发出“铮”一声轻响。

    我定了定心神,转身一瞧,纵然对卫恒已无多少情爱,可见他这副样子,也仍是觉得有些不忍。

    他脸颊消瘦,隐隐泛青,从来乌亮深邃的眸子黯淡无光,里面布满了血丝,眼下是浓重的青黑之色,整个人看上去憔悴不堪,透着几分虚弱。

    “公子这几日都不曾好生安睡,还是先回房好生睡一觉。”我轻声道。

    卫恒却摇了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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