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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过程非常艰辛,可结果却是喜人的!
他以过硬的技术和现场稳定的发挥,最后赢得的地区技能大赛的第二名!
结果宣布的时候,在台下等待的霍夫曼和厂方负责人激动地抱在了一处,他们都太为顾朝晖骄傲和自豪了。
尤其是霍夫曼,他说道,“以前我们厂选派的代表,最好的历史成绩也就是第三名而已,顾真的是太棒了,太优秀了!”
厂方负责人闻言更是激动不已,等顾朝晖领完奖杯,走下来的时候,他忍不住拍着对方的肩膀说,“回去一定要让厂长好好奖励你一番!小顾,你太给咱们长脸,争气了!”
说实话,拿到这个奖杯的时候,他心里是有数的,可看到那一摞厚厚的奖金,他却有点不真实的感觉。
八千马克啊!换算成人民币得有3万多块钱了!
在国内想都不敢想的万元户,他来一趟德国竟然实现了!
别人出国赔钱,他出国赚钱,这比他赢得奖杯和荣誉来的实在多了!
而与此同时,跟顾朝晖一同参加比赛的那位德国工人却没能取得名次,这种鲜明的对比,终于平息了德国工厂里的那些杂音。
按照计划,顾朝晖参加完技能大赛,就该收拾行李,打包回国了。
可他刚在酒店收拾好行李,就听到有人敲门,开门一看,不是外人,正是霍夫曼,不过他这次不是孤身前来,而是带来了一位头发花白,年级看起来五六十岁,十分有派头的老者。
经霍夫曼介绍,顾朝晖才知道,这人正是鲜少露面的德国厂方的总经理。
他见到顾朝晖之后,主动上前握手,并关心了一番顾朝晖在德期间的生活、工作情况。
顾朝晖也是纳闷,这些问题难道不是应该在他们遇到困难的时候问么,自己都要走了,还说这些有什么用?
不过他还是用德语流利而礼貌的回答了对方。
见顾朝晖语言流利,毫无障碍,又看到他房间里摆放的技能竞赛奖杯,对方终于说明了来意。
“顾,我有意邀请你加入我们厂,作为特聘的高级技术工程师,我们会给你最好的待遇,保证比你在你的国家要好的多得多!你看,我们厂现在的工人,都已经开上了小汽车,住上了小别墅,你这样的水平,如果能加入我们,只会比他们过得更舒服的。至于你的签证,我们会帮你争取尽量长的时间,而且以后一旦时机成熟,我们可以按照人才引进计划,让你加入我国的国籍。这可是比马克更长远的奖励啊!怎么样,顾?你要不要考虑一下?”
顾朝晖没想到对方竟然是来挖墙脚的,而且开出来的条件竟然如此优渥,说不动心不可能,毕竟他在没结婚之前,就跟林荫萌承诺过,让她住大别墅,开小轿车,如果留在这里的话,便能轻易实现了。
看到他严重闪烁的神色,那总经理还要再劝,这时,顾朝晖房间里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
他也奇怪,这电话自他搬进来,从没响过,怎么偏这时候响了起来。
他示意对方稍等,然后便走过去拿起了听筒,对面响起了让他朝思暮想的声音。
“荫萌,是你?太好了,我正准备回国呢,什么?你要告诉我一个好消息?”
当上主任()
虽然得到顾朝晖的来信之后;林荫萌睡了两天好觉;可没过两天;她又开始失眠焦虑。
这种感觉总是缠绕着她;甚至让她无心工作。
实在放心不下顾朝晖;而且掐算着日子;丈夫的技能大赛也应该结束了;林荫萌便在第二天一早上就跑到邮电局,按照孙炳胜给她的电话号码,给丈夫打了个越洋电话过去。
她没想到电话这么轻易就接通;当听到听筒另一头久违的声音时,她的眼泪不由自主的夺眶而出。
“朝晖,我有个好消息告诉你。”她实在等不到他回来了。
“荫萌;什么好消息;你快说。”
“我怀孕了,已经三个来月了。”
她的话音刚落;那边就传来了一阵吸气的声音;然后紧接着就是顾朝晖在电话那边说了一大串的德语;好像是对着旁边的外国人说话。
听到他也为此高兴和兴奋;林荫萌终于笑了起来;然后在这边叫他,“朝晖;朝晖,你还在么;你听我说。”
“媳妇儿;别说了,我这就回国,啥也别说了,就是给我一座金山,也换不来你们两个宝贝。”
接着,顾朝晖都没再跟她缠绵几句,就把电话挂断了。
林荫萌看了看响起忙音的听筒,一时不知道该笑还是该恼,平时挺稳重的一个人,怎么遇到这个事儿就毛躁成了这幅模样。
但听到丈夫说马上就回国,她的心也终于落回了原位,之前的焦躁也一扫而空了。
顾朝晖果然按照和媳妇儿的约定,于三天之后回到了国内。
其实他临走之前,又被霍夫曼和德方经理做了好几次动员工作,可他都明确拒绝了对方的好意。
他说,“我们国家有句古话说得好,家有老母不远行,家有幼儿不远走,现在我这两样都占着,丈母娘岁数大了,孩子现在还没出世,我肯定不能留在德国,谢谢你们的好意。”
看他去意已决,德方经理也就彻底死心了,但临走之前,给了他一张荣誉证书,说是聘用他作为厂里的荣誉工程师,并承诺这里的厂门永远向他敞开,随时欢迎他来德国交流学习,或者任职。
对此,顾朝晖也给了明确答复,“交流学习以后肯定还会再来,但任职,真的是没可能了。”
德方经理苦笑,“你这小伙子,就不能给我留点希望么?非得实话实说。”
说完,两人都笑了起来。
与德方冰释前嫌,诚意相通,也是这次他来交流学习的一大成绩吧。
对此,作为好友,霍夫曼对他的贡献表达了充分的感谢,“顾,这次要是没有你,如果误会加深,也许我们和机械厂的合作就会被迫终止了。”
顾朝晖点头笑笑,说,“没有我,也会有别人的,我们并不缺少技术高超的工人,缺少的是先进的管理模式。”
闻言,霍夫曼笑着拍他的肩膀,说,“你果然火眼金睛,一下就说到了点子上。这次你来的时间太短,走得也太仓促,否则我真想把你请到我家里,咱们好好畅谈一番,我觉得还有好多话没跟你说。”
顾朝晖何尝不是这种感觉。
于是,两人约定,顾朝晖回国之后,继续保持书信往来,不能让距离淡化了两人的友谊。
同时,霍夫曼还表示,可以帮着顾朝晖从这边买一些机械加工类的书籍和资料,定期给他邮寄回去。
没想到好友竟然想得这样周到,这样了解自己,当真是个知己了。
临别之前,顾朝晖抱了抱霍夫曼,然后说,“要说这次来德国,我什么遗憾都没有,最大的遗憾就是不能把你打包带走。”
虽然是玩笑话,可霍夫曼竟然有几分动容之色,顾朝晖一看他的神情,也没敢再多说,转身上了飞机。
回国之后,顾朝晖就彻底沦为了老婆奴。
各种鞍前马后的伺候怀孕的林荫萌。
看她上班的时候站得辛苦,有时候下班到家,脚腕子肿的像白萝卜一样,他心疼的不行。
一边给林荫萌揉腿,热敷,一边劝道,“媳妇儿,你从三纺辞职吧,咱别干了。我上次从德国带回来那笔钱,再加上咱家的积蓄,足够全家好吃好喝好几年了,何况我现在收入也稳定,机械加工厂要给我转正,按照高级工程师的待遇,一个月连工资带奖金也能有三四百块钱了。咱可别去三纺受这份儿罪了。”
可林荫萌还是笑着摇头道,“这也没什么,别人怀孕的时候不也这么过来的么,怎么换成是我就娇气了?再说,你让我在家,我也闲不着,待不住啊,都一样。何况哪有嫌钱多的,我能赚点是点的。”
听她这样说,顾朝晖更心疼不已,每天下班,他都主动做饭,洗衣服,收拾房间,几乎承包了所有家务活,一点都不让林荫萌受累。
顾朝晖这老公当得太到位了,甚至连丈母娘都心疼他,即使自己腿脚不便,也帮着他干些力所能及的家务活。
因为在机械厂这边已经办了转正手续,顾朝晖便辞掉了三纺的机井房的工作。
他辞职的时候,车国忠特别痛快的给他盖了章,像是送瘟神一样,毕恭毕敬的给他送走了。
送出去之后,才终于松口气,然后又偷偷对着他的背影“呸”了一口吐沫。
姚卫东也从别人口中得知了顾朝晖辞职的消息,他也是松了一口气,但同时也暗自想到,要是对方丢了这个国营工厂的铁饭碗,以后吃不上,喝不上,回来求自己才好呢。
如此想着,他心里暗爽了好久,还忍不住跟媳妇儿李晓梅说了,李晓梅露出几分惊讶,却没有表现出像他那么强烈的幸灾乐祸,只是淡淡的说了句,“辞职就辞职吧,他那种人,早晚的事儿。”
姚卫东感觉媳妇儿这话,怎么听怎么不顺耳,什么叫他那种人?
他立刻竖起眉毛,瞪起眼睛问李晓梅,“他哪种人?意思你挺了解他啊?”
见丈夫神情不对,李晓梅赶紧陪着笑脸说道,“你看你,又多心了,我的意思是,就他那种不知道好歹的人。来,咱们不说他了,我给你盛碗汤去。”
看着媳妇儿窈窕的背影和谄媚的笑脸,姚卫东才觉得心气儿顺了不少,接过汤,他对李晓梅说道,“礼拜天,我领你去趟百货大楼,听说又进了一批新式的皮夹克,很时髦。”
李晓梅最爱打扮,听了这话,哪能不高兴,赶紧凑到姚卫东跟前,给他捶背捏肩的撒起娇来。
随着日子的流逝,林荫萌的肚子越来越明显,已经到了站着工作不方便的程度。
为此,顾朝晖又提出了,让她辞职的想法。
可林荫萌还是固执己见,就是不辞。
直到有一次,那时她怀孕六个多月,上班的时候,突然有些肚子疼,虽然被关系要好的同事及时送到了卫生院,可大夫检查之后却说,“你这是过度疲劳导致的宫缩,必须卧床休息,否则就有可能流产。”
这回她才害怕起来。
顾朝晖得着信儿,从机械加工厂赶过来之后,大夫又把他单独叫出去训斥了一顿。
“你这丈夫是怎么当的?你媳妇月份都这么大了,你还让她干这么累的活,钱重要还是人重要?我看你也是个体体面面,精精神神的小伙子,怎么能干这种糊涂事?”
林荫萌在帘子后面的床位上躺着,自然听得一清二楚,哪能不心疼呢。
她赶紧挣扎着坐起来,对那大夫解释道,“大夫,不怪他,是我自己糊涂,一定要坚持上班的,你别骂他了。”
那大夫还以为她是惧怕丈夫,又脑补了一出家庭暴力的戏码,这回教训起顾朝晖更厉害了,“你看看,这多好的女同志,你怎么能这么干呢”
顾朝晖也不敢反抗,听说林荫萌肚子疼得进了医院,他早就麻爪了。
他这人就是这个性子,对别的事儿都特别有主见,也冷静,可只要事关林荫萌和她肚子里的孩子,立即就慌了神。
所以大夫骂他,他不仅不反抗,还一味的说好话,“您说得对,您教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