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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疑的对象自然就是四世师徒两个。
他们一直反对与准噶尔联盟,既反对出兵助准噶尔也反对南征藏南。
也许他们是想夺权,当初他们请和硕特部入藏,那是生死存亡之秋,但是现在,这些藏人已经暗暗不满蒙古人成为他们的主宰了。
“我们也去看看。”四世道。
“一些人发酒疯胡闹罢了,让达延鄂齐尔去收拾他们就好了,不需劳烦你们,我们继续。”固始汗轻笑着,却绝不肯放他们离去。
厅里气氛变的凝重,大家佯装一切如常。
达延鄂齐尔下山,直奔军营。
当他赶到的时候,发现军营乱成一团,喧闹不止。
一队队骑士正策马狂奔,挥着刀剑在营地里肆意砍杀。
“汉人杀过来了?还是藏南的叛军杀过来了?”达延鄂齐尔大惊,可借着营地里四处燃烧的火光,他却惊讶的看到,那些奔驰砍杀和四处逃命的人,都是蒙古人。
“准噶尔人?还是驻扎青海的漠南蒙古人?”
“住手。”达延鄂齐尔放声大喊,“都给我住手。”
他已经看清楚了,那些纵横砍杀的人既不是什么汉军也不是漠南叛军更不是漠西准噶尔也不是青海的漠南蒙古,他们根本就是自己和硕特部的人。
一时间,他也看不清楚究竟是哪个部族的人在动手,只是明显都是自家人在打自家人。
可是他的喊话没有半点作用,军营已经杀的血流成河,最倒霉的还是那些藏兵,那些骑马的蒙古人,专门挑着这些人砍杀,毫不留情。
不少被攻击的蒙藏军也开始在反击,他们有的拎着把刀步战对敌,有的抢到马加入战团乱砍,还有些人则背靠背聚在一起反抗。
刀剑交加,弓箭抛射,还有火枪不时响起。
整个营地完全混乱了。
到处都是战马,到处都在砍杀。
“这是一场叛乱!”
达延鄂齐尔终于看出了端倪,这绝不是什么营啸,也不是什么蒙藏军之间的仇样。而是有预谋的叛乱,那些袭击者武装齐全,全副武装,反观那些被袭击者,甲具不全,连马都来不急骑。
“是五王子的人。”一名亲卫大喊,他认出了一队骑士,那是五王子伊勒都齐的卫队。
又有一名亲卫喊叫起来,“我看到七王子的卫队。”
“还有六王子。”
达延鄂齐尔心在滴血,他也看到了,老五老六老七老八老九,田王妃的五个儿子的部下都出现了,这些狗娘养的,他们叛乱了。
“他们究竟想干什么?要弑父还是夺权?”
“大王子,我们该怎么办?”
达延鄂齐尔感觉脑子都炸开来了,他咬着牙,大声下令,“你们立即去调我的麾下过来平乱,守好山脚下,我立即去禀报大汗,请他发兵平乱。”
山下的营地,只是个临时营地,这里是即将出征的五万兵马。但拉萨除了这五万兵马,还有一些兵力。达延鄂齐尔自己的兵马就因要留守之故,并不在山下。而固始汗手下也还有不少部队,也不在这里。
“一定要守住山脚,绝不让叛军冲上山去。”他大喊着道,他要立即赶回红宫,老五那五个狗娘养的还都在宫里,他要赶回去把他们通通宰了。
黑暗里,一支手铳突然对准了他,距离极近。
这人好面生。
达延鄂尔齐脑子里突然闪过了一个念头,自己的麾下只有亲卫才配有手铳。可是自己好像并不认识这个人,他是谁?
可他还没想明白这人到底是哪个,就看到充口一亮,一团橘色的焰火亮起。
达延鄂齐尔想要躲避已经来不及,只是下意识的抬起了自己的手,把手掌摭在脸前。
一巨剧痛从手掌传来,然后脸颊又传来更大的疼痛。
“这也是一个叛军。”
达延鄂齐尔的手掌心出现一个血洞,他的左脸也半边脸都血肉模糊了。
疼痛,鲜血。
“你是谁?”他愤怒的用含糊不清的话问道。
“锦衣卫。”那个陌生的家伙吐出三个字,然后又拔出一把枪,再次对着他扣下了钣机,这一枪,直接打在了达延鄂齐尔的胸口。
那人开完这一枪后,对着他又说了一句话。
“叛大汉者,虽远必诛!”
说完,这名锦衣卫转身跃入黑暗之中,消失不见了。
达延鄂齐尔倒在地下,手捂着胸口,可鲜血不断涌出,他的手指变的僵硬笨拙,浑身无力,喉咙里不断的涌出鲜血,却已经连一句完整的话也说不出来了。
一阵急促的铁蹄声传来,一支马队杀到山脚下。
达延鄂齐尔的亲卫冲上前去,刀剑交加,很快,他们被杀退。
那队骑士冲到近前,跳下马,他有些惊讶的看了眼躺在地上的达延鄂齐尔,然后提着带血的刀上前。
“达延王子,借你的人头一用。”
他挥刀向达延鄂齐尔颈项用力砍下,连砍了几刀,达延鄂齐尔的尸首分离。拎起人头,他翻身上马,挥刀向着山上的布达拉宫一指,“杀!”
骑兵如暗夜里的狼群,眨着凶光涌向山上的灯火。(。)
第773章 山南()
“我不是叛徒。≥ ≯>”多尔济面对着气的浑身抖的父亲图鲁拜虎,坚持道。“我是为了大家。大汗,大汉入藏是大势所趋,是天命,天命不可违。”
他说话的时候,手里依然拎着那柄带血的弯刀,就在刚才,他才用这把弯刀将他的二哥鄂木布给捅死了。他的身后,站在伊勒都齐等四个同胞兄弟,更后面,则站着五人麾下的蒙古战士。
“大汗,请你立即下令你和四位兄长以及两位活佛和第巴的麾下放下武器投降。”伊勒都齐也提着刀上前一步。
固始汗望着那次妃生的五个儿子,不由的怒极而笑,“哈哈哈,若是我不答应,你是不是要提剑把我也给杀了?”
“就算你不答应也没什么用,我们已经击溃了山下的兵营,也攻下了布达拉宫。而且,我们已经派人向藏南和青海的汉军送去急信,请他们率兵入藏。”伊勒都齐劝说固始汗,“父亲,是你以前教导我们,永远不要去打一场必输的仗。为何现在,你却执迷不悟?跟大汉作对,我们永无胜算的可能,那是必输的仗。”
固始汗扔下了手中的剑,拖开一把椅子坐下。
他端起桌上的酒杯,将杯中酒饮尽。
“你们以为真的投了汉人就有好下场?还是你们以为自己有一半汉人血统,就真把自己当成汉人了?”
多尔济却是不以为然的道,“父亲,不要把大汉想的那么可憎,看看漠北和漠南的蒙古诸部,他们先后降服了大汉,结果呢,他们下场很坏吗?我看不见得吧,他们如今都是大汉主的封侯,有自己的爵位封地,依然还管着自己的部民,却还拿着大汉的俸禄,尤其是他们与大汉商人贸易合作,开矿山建工坊,合作畜牧养殖,如今一个个活的多滋润?”
固始汗不屑的看了儿子一眼,“蒙古人不再游牧,被划分草场固定一地。他们不再游牧狩猎,却开始建城堡开矿山建工坊,蒙古的贵族们不再骑马射箭,却整天穿着丝绸,谈论着金银买卖,你觉得他们还是蒙古人吗?”
“我觉得这没什么,整天东奔西走,打打杀杀,甚至茹毛饮血,这样的生活就是蒙古人吗?我看未必,过上更好的日子,难道有错?年青的勇士们不必早早的在战场上丧命,难道不好?父亲,你老了,你的观念落后了,没有谁想一直过着那么辛苦的生活。”
图鲁拜琥觉得自己和儿子完全说不下去了,这些年轻人已经完全被另外一种生活所影响了。
又饮下一杯酒,他长叹一声,目光扫过几个儿子,最终只得道,“我可以下令让他们放下武器,也可以把乌思藏大权交给你们,但有一点,你们必须放我们离开。”
“你要离开?”
固始汗点点头,“我左右不了你的想法,我也不拦着你们降汉,却过你们想要的生活。但是,我不想给那个年轻的汉皇下跪屈膝。”
“好,你们想走可以,但人不能带走。”伊勒都齐回答,“还有,五世师徒两个也不能走。”
“不行,他们必须跟我一起走。”
“绝不可能。”多尔济强硬的道。他深知这师徒两个在藏区的影响力,以及对蒙古人的影响力。若他们走了,到时在西域振臂一呼,搞不好藏区就要动荡不安。
昌都,青海、乌思藏、西康三省交汇之地。
张煌言率领的两万兵马已经出了青海,进入了西康,他将在这里休整补给过后,直接进入藏区。
出昌都后,张煌言有两条入藏进兵拉萨的路线,一条是北线,昌都到那曲然后到拉萨,一条则是昌都到角木宗再到拉萨。
张煌言的兵力并不多,两路进兵并不适合,他必须选择一路。
“属下认为我们应当选南路,这样的话,我们还可以靠近藏南的那支兵马。互相呼应,大大增加我们的实力。若是能接应藏南兵马北上,两军汇合,那我们兵力倍增,胜算更大。”师参谋长向张煌言建议道。
“藏南的兵马未必会听我们的。”张煌言道。
“那也没关系,起码他也是朝廷的兵马不是,我们靠近他们,不管他们出不出兵,起码也是一个后援啊,我们不再是孤军深入。万一真的作战不利,我们说不定还能撤入藏南休整一下呢。”
对于参谋长来说,狡兔有三窟,而一个合格的参谋长,每次制定作战计划,都必须有三套方案,除了主要方案得有备用方案,得早做好万一作战方案失败后的抢救补偿方案。
“报!”
“禀报师座,营外来了一队蒙古人,说是有要事求见师座。”
“蒙古人,来抗议还是遣责啊?”参谋长笑道,“懒得见他就是,就说师座没空。”
张煌言想了想,叫住了要去传话的侍卫,“等下,你还是问下他们来意,若真是来抗议的,我就不见了,若有要事,见见无妨。”
不久后,侍卫去而复返,带回一个让师部所有人都惊讶无比的消息,拉萨兵变,固始汗的五个儿子已经控制了拉萨,现在请汉军入藏。
“此事定然有诈。”
副师长立即出声,他认为这是个诈。
“估计他们已经设了伏兵呢。”
大家刚听到这消息,也基本上是不信。哪有这样的事情,固始汗的儿子兵变?他们图什么啊?
猜测之际,门外又有人来报。
“营外有人自称是锦衣卫,说有关于拉萨的军情禀报。”
“师座,验证过身份了,确实是锦衣卫。”
张煌言点了点头,“把人请过来吧。”
锦衣卫的到来,送来了关于拉萨的详细情报,看完这些情报,张煌言等人都有一阵子沉默。他们还以点难以相信这些消息,太难以消化了。
拉萨兵变居然是真的,固始汗阴沟里翻了船,这老家伙准备兵南征藏南,结果出兵前,他次妃所生的五个儿子突然兵变,杀了固始汗的长子次子,将固始汗和四世五世以及第巴等全都软禁了。
“你是说,现在固始汗的这五个兵变儿子已经完全控制了拉萨?”
“没错,固始汗等已经让他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