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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安好,不要担心!”他不想让她担忧甚多,一切,他能应付!
“我不担心,我知道你能处理!”她确实相信他,但是白子说的正史,江山易主,杨绍伦死于明年冬天,也就是说,必定还有一些事情他们还不知道的,也许是一股力量,也许是一次变故,也许是一次契机,如今,只能静观其变,因为以目前平南王的力量,想要轻易夺权,那是不可能的!
这一夜,林海海留宿乾坤殿!
第二日,六王爷一纸休书下,林海海再也不是六王妃,休书中,六王爷深刻忏悔,并给了林海海极高的肯定,休书中表明,早在林海海过门几日,他便已经休了她,事后虽然后悔,但错已经铸成,他亦没有办法,如今公布当成的休书,只为还林海海一个自由身!
同一时间,关于林海海与当今皇帝的故事悄悄地在民间流传开去,街头巷尾,茶余饭后,少不了都在细细谈论,百姓早对六王爷颇为微词,心中暗暗替林大夫不值,林大夫哪点比不起那陈碧柔?
茶馆里,酒肆里,大街上,充斥着以下的对话!
三五个大汉,围住酒桌一边喝酒一边高谈弘论。“按我说啊,林大夫这样的女子,也只有当今皇上才能匹配,听说皇上为了林大夫,不沾染后宫任何一个嫔妃,可见他对林大夫的忠诚!”一个黑脸大汉激动地拍着桌子说!
“不是我说,后宫的女子有哪个能比得上林大夫?幸亏皇上还算是个明德仁君,林大夫倒也不算委屈!”一个斯文秀才模样的男子摇着扇说!
“唉,我只认为凡间哪有男子能匹配林大夫?她就如谪仙般的人物,是凡尘的俗气不能沾染的!”另一个男子有些忧郁地说!
而菜市口,几个妇人结伴买菜,一个年纪颇大的大娘,满脸的安慰说:“想不到连皇上都喜欢林大夫,他们真的好般配啊!”
“李大娘,你都几十岁了,就不要露出这般神往的表情了,免得被你家相公看见,要修理你!我们这些女子,又岂能跟林大夫比?”另一个比较年轻的妇人笑着说!
“自然是不能比的,我可不什么神往不神往,只是替林大夫感到高兴,你没听过他们的爱情故事吗?话说,林大夫刚刚被休出王府,便遇到了皇上,两人一同在街头救了一个人。。”
喋喋不休,反反覆覆,民间述说着同一个故事!
时间悄然滑过,林海海在疼痛中,度过了将近半个月的时间,太后的情况已经进步甚多,手脚能简单地移动,梨花每日帮她做复健,按摩,郁清为她针灸,太后和郁清相处久了,对郁清生出了几分喜爱,又听闻郁清对六王爷有意,心中自然是大为欣喜,几次试探杨涵伦的意思,杨涵伦都没有正面拒绝,,便又起了指婚的念头!
温才人这段时间都有到皇后的寝宫陪皇后说话,只是有些心不在焉,林海海通常是一大早便出了宫,杨绍伦早朝回来,必定会先去太后处请安,然后转到皇后寝宫里找林海海,然而大多数是见不到她人,只有偶尔能看到她即将出门的匆忙模样,就为了这匆匆一面,他还是每日都来,和皇后闲聊几句,便又离开了!
温才人则见皇上每日下朝必定到皇后处,便误以为皇上是为了她而去的,对皇上也日渐萌生爱意!
林海海四处找寻君子侠侣,却苦无踪迹,如今白子不在,能帮到她的,只有君子侠侣!
陈御医大婚,林海海自然是去了,皇后由于无事可做,硬被林海海拉了来,杨绍伦忙完政事,便出宫会合林海海。
由于陈御医的父母并不在此处,林海海作为师傅,自然就是高堂之位了。先拜天子,二拜高堂,然后是夫妻对拜,林海海心中既喜又悲,看着凤冠霞帔的素秋,她知道做女人,一生最大的幸福,便是与自己爱的人步入礼堂,她没有这一天!
林海海看着素秋被送入洞房,便拉着皇后到新房里,对素秋道贺!
素秋感激不尽,从怀里拿出一个荷包,递给林海海,说:“这荷包是素秋自己绣的,就送给林大夫,作为答谢之礼,希望大夫不要嫌弃!”
林海海接过来,笑着说:“如今你已经过门,该称呼我为师傅了!”素秋脸色一红,羞答答地叫了声:“是,师傅!”
林海海轻笑,转身回头看着皇后,却见皇后像凝固般盯着她手上的荷包,她抬起头,满眼的泪水问:“这荷包你从哪来的?”
素秋愣愣地说:“这荷包是民女自己绣的!”
“这花是你自己绣的?”皇后不死心地问一句!
“确实是,民女自己绣的,娘娘何出此言?”素秋有些不解地问,“这上面的花叫曼陀罗,能入药,我们文夫子在院子里栽种了甚多!”素秋笑着说!
“文夫子?这文夫子叫什么名字?”林海海连忙抓住素秋的手问,文夫子,文宣?
“文夫子叫文宣,是陈国人士!”素秋见林海海也是一副焦急模样,便连忙说了!
皇后定定地站住,十年的相思,十年的牵肠挂肚,一时间全都拥到眼前来,她在心底深深地呼喊着一个名字,却发现,这些年积压的痛苦和眼泪,已经太多了!
林海海抱着她,对素秋说:“给你三日的时间,三日后,跟我回一趟你的家乡!”
素秋见林海海说得严肃,便点头说:“我也要回去拜见亲人,那就有劳师傅与我同行了!”
林海海感激她的善解人意,毕竟人家新婚燕尔,要分开确实是一件并不愉快的事,但这小妮子却硬说要回去拜见亲人,其实她来到这里才多久,根本没必要这么快回去!
林海海当夜便对杨绍伦说:“过几天我要离开一下,去素心的故乡把文宣带回来!”
“文宣是谁?”杨绍伦不解地问,听到林海海说要离开,他心里第一个反应便是不舒服!
“就是庭初的爹!”林海海笑着说,“皇后心里一直存在的男人!”
“哦,是他!”杨绍伦释然,“为何要你去?我可以让萧远去把他带回来!”杨绍伦自然是不愿意她去的!
“不可,他们之间历经了十年的风霜,人事已是几番新,其中必定有些心结难以解开,否则他不会十年的时间都不出现!”林海海觉得其中必定有隐情!
“那也不一定要你去!”杨绍伦不以为然地说!
“必须我去,你放心吧,我会让郑封和忘尘同去,你专心部署好自己的事情吧,我很快便能回来!”林海海只想了解清楚,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她直觉认为,事情不是这么简单!
杨绍伦综合了一下眼前的情况,他一直担心林海海被平南王钳制,那样他便投鼠忌器,不敢大刀阔斧整治平南王身边的人,她离开一下也是好的,“那好吧,但是你要隐蔽行动,不可走漏半点风声,免得被敌人知道,会有危险!”这是他慎之又慎的问题!
“你放心吧,平南王对付不了我,他暂时没有这个能耐!”林海海想起他的活死人,至今未曾气候,威胁不了她!
“千万小心,知道吗?”如果可以,他不会让她离开,一刻都不行!
林海海傻笑:“我比较担心你,记住,不可激进,慢慢来,逐步废去他的左膀右臂!”这些问题,不过是顺口提起,她知道他自有分寸!
“恩,我会注意!”杨绍伦脸色阴沉,对于朝中的局势甚是苦恼,但随即便又笑了起来,他刻意不在林海海面前说起政事,免得她担忧!
三日后,林海海带着郑封忘尘与素秋出门,由于时间急迫,林海海只得提起素心,用轻功飞行一段时间,然后再雇马车飞奔,争取用最短的时间去到曲璇镇,素秋早已经知道林海海的能耐,如今见她上天能飞,心中的敬佩之情便又多了几分!
第221章()
本来这次皇后坚持要去,但是林海海认为在事实未清前,她最好不要去,她答应皇后,无论如何,都一定把人带回来!
五天的路程,用了三天的时间,林海海自然是感觉轻松,只是累坏了忘尘和郑封,到达曲璇镇之时,忘尘已经有虚脱之感,素秋倒没什么事,因为一路上都是林海海提着她,她自己是半分力气不费!
稍作休息,素秋便领着林海海等人来到了秋阳书院,林海海看着门口挥洒的几个大字,那岂止是几个大字,里面凝聚了多少刻骨思念和痛苦?
里面有朗朗读书声,是孩童稚气的声音,有一个美貌的女子在门口料理花儿,模样和皇后有几分相像,林海海心中惊讶,这女子是谁?
女子抬头,看到有几个陌生人站在门口,素秋她是认得的,便淡笑着问:“素秋,你不是上京了么?”
“夫子娘,我回来了!”素秋落落大方地说。
林海海的心顷刻崩塌了,夫子娘?她是文宣的娘子?天,她如何向皇后交代?
“这几位是?”女子站直身子,隐隐中有不凡的气质!
“这位是我夫君的师傅,其余两位是师傅的人!”素秋介绍道,其余的她不想细说,只因不知道师傅高不高兴被人知道!
“哦,你们好!”女子淡笑着打招呼,秋阳落在她脸上,身上,让林海海有种仿如隔世般的撼动。
“你好!我找文宣!”林海海直接说明来意!
女子并无一丝讶异,依旧是淡笑着说:“跟我来吧,文宣在书房里!”
林海海让忘尘与郑封在此守候,独自一人跟着女子穿过孩童上课的地方,来到后院一家雅致的房间前,女子轻轻敲门,“文宣,有人找你!”
里面传出低沉的嗓音,“进来吧!”
门“咯吱”地推开,林海海慢慢地走进去,书案后面坐着一个俊美的男子,他抬眼看了看林海海,眼里有一丝疑惑,本来他以为找他的是学生的家长!
“文宣?”林海海不确定地问!
“你是?”文宣自书案起身,慢慢地走出来,一身儒雅的青色长衫,腰间挂着一块玉佩,这块玉佩,皇后身边也有,看来,此人真是文宣没错!
“可还记得陈秋阳?”林海海直直凝视着她他!
文宣身子一抖,脸色惨白,瞬间他又恢复正常,淡淡地问:“她好吗?”
林海海不明白他为何要伪装平淡,初听到的时候陈秋阳这个名字的时候,他明显震撼了,她凝视着他,沉痛地说:“陈秋阳已经死了,我如今前来,就是想代她问你一声,你可还记得她?”
文宣如堕入冰窖,浑身冰冷,他转过身去,扶住文案,忽然觉得天旋地转,眼前一黑,便倒地昏迷了!
林海海吃惊,连忙上前扶起他,揉揉他的人中经络,并用金针刺了百会经络,文宣醒来,定定地看着林海海,林海海把他扶起来,叹息说:“你可知道,这些年她思念你甚苦?”
文宣浓密的睫毛眨了一下,竟落下滚滚两行泪,眉目间的忧伤似要把他淹没,他颤声问:“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人死了,一切恩怨也该随风飘散,以前的种种,你能放下吗?”林海海忧伤地看着他,以后,她也要面对分离,面对绝望,如今的文宣,便是日后的她!
“放下?”他闭上眼睛,想深深地叹气,最后却只轻轻地舒了一口气,面容平静,似老僧入定般的澄明,“如今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