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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庇在孔谙体内的孔论沉声道:“稍安勿躁,这阵法已在运转,待到一定时刻便要发动,等到那时”他阴森森地笑起来,“白泽陛下要一力维持阵法,只怕不敢分心,若是控制不住阵法的威力反受其噬哈哈哈!陛下,你最好呆着别动,否则若是我等受了惊吓,说不得会踩碎几颗晶石!”
所有人大点齐头,竟就地落坐。
白殊缡一听,心中反而一动,若是阵法被破坏,月徊的打算岂不是就要落空?嘿大家伙儿千万别给我面子尽情地踩吧!
想到此处,她扬声大叫:“孔老救我!”
她被这彩色光罩笼住,看得清外面,却不知外头看不清她,听得有声音传来,那些人都警醒起来,四下张望。
“喂,看哪里呢?我在这!万篪李琮翌,救我,我是白殊缡啊!”
万篪莫名其妙地与李琮翌对视:“白殊缡是谁?”
白殊缡叫了半天,那些人都是茫然不知所措的神情。她突地醒悟,月徊的诅咒还在她身上装着呢,她的这些朋友仇敌也好、曾经的爱慕者也罢,都把她忘得一干二净,根本想不起她是哪根葱!
但是,在场有一人却是知道她的!
青莳原本魂不守舍地望着那边圣兽发呆,此时听见白殊缡的声音,美目中立时浮现出恨意,她冷笑两声道:“各位,咱们在此干等也太过无聊,不如找点乐子。”她一指白殊缡,“那女人是圣君陛下的心头肉,她若是死了哼哼!”
几位老祖对她这说辞却不太相信,白泽是何等身份何种性情,他也有放在心尖尖上的人?
欧冶青锋哈哈大笑道:“天女莫不是在顽笑?还是说那位也是一方圣兽?”
“呸!只不过是小小凡人蝼蚁罢了!”青莳愤愤啐道,“我知道你们不信,可这是事实!别忘了,我在这神山上是何种地位!”
众人默然,心中虽不敢置信,却又不得不认同青莳的话,以她的身份地位,白泽若真有此事,她定然是一清二楚的。
藤鹣鲽听到此处,对那边还在大呼小叫的人感起兴趣,他长身而起笑道:“管它是真是假,我去看看再说,哈哈,说不定是个大美人呢!”
“你不要去!”青莳皱眉阻止。
藤鹣鲽冷冷哼了一声道:“以前你是神山上法力超凡的天女大人,如今嘛你已成了阶下囚,怎么,还要对我藤家指手划脚不成?”
青莳面色苍白,愤恨不已,却只能看着藤鹣鲽飞身破空直奔白殊缡而去。已经恢复往昔记忆的她心里隐隐不安,这小子曾经对白殊缡情根深重,别人不知道,她却清楚。藤鹣鲽如今的未婚妻子那率性爽朗的性情活脱脱是另一个白殊缡!纵然他已经忘记了她,却仍不自觉喜欢上与她神似的女子。
话说白殊缡叫得口干舌燥,也无人搭理,实在是这阵法太过庞大,她的目力耳力超凡脱俗,声音可没有变得亮若洪钟。不过,总算有人过来了,一看,她心里突然有几分不自在。
说到底,她终归觉得自己欠了藤鹣鲽。这少年为她九死一生,她心灰意懒远走西方,根本从未想过为他做什么以为弥补。
“比翼,这些年你过得好吗?”想及此,她不觉柔声问,不妨那面月徊蓦然咆哮一声,漫天的醋味。
藤鹣鲽一愣,彩光中,这说话之人的面目看不清楚,但听她话里意思,竟是认识自己的。而奇怪的是,只是听见她这清越嗓音,他的心竟然像停跳了一拍也似,一种古怪奇异的感觉攫住了他,以至于他也柔声回答道:“还不错。”
话一出口,他便觉得不对,却错以为这彩光中的女人对自己施了某种神念术,不由大怒,厉声喝道:“魔女,你竟敢暗算本少君,找死不是?!”
白殊缡一怔,随即苦笑,藤鹣鲽却已含怒出手,几年未见,他功力大涨,居然隐隐有九星之势,只见暗淡黑雾向彩色光罩笼来,可惜的是立时被光罩消融得干干净净。
白殊缡突然眼睛一亮,将辩解的话吞进肚里,反而尖声笑起来:“你这蠢货,老娘就是暗算你了,有本事你打破这护罩和老娘面对面打一场啊!”
藤鹣鲽暴跳如雷,白殊缡见他似乎又在凝聚元力,赶忙也振奋起精神,准备在他全力一击时同时出手,看能不能将这护罩击碎。
可是,藤鹣鲽忽然又散去元力,抱胸凌空冷冷笑道:“魔女,你以为我会上当?嘿,你大概想从这牢笼中逃脱出来罢?本少君可没那么傻。等那怪物死翘翘了,本少君再来消遣你!”
白殊缡愣住,见藤鹣鲽大摇大摆离去,黯然一叹。这几年过去,难道他还是那个不懂事的小屁孩么?那边月徊见她吃鳖,竟大声笑起来,只是听来多少有些哧人,白殊缡恨得牙根直痒痒,心里越发焦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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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2章 从结束的地方,开始(剧终)()
若是真如孔论所说,月徊受阵法反噬白殊缡的心立时疼起来,怎么办怎么办?紫筠和小蛮上哪去了,怎地还不来?
等等臭小子藤鹣鲽刚才竟然叫月徊怪物?白殊缡恶向胆边生,跳起来对藤鹣鲽好一通乱骂。
藤鹣鲽扭转身怒目瞪着她,看上去就要忍不住出手。忽尔,他眨眨眼,彩光中那魔女张牙舞爪的样子让他好不舒服,他的表情慢慢变得奇怪起来,喃喃道:“我怎么好像见过你?”
白殊缡气咻咻瞪他一眼:“我以前欠了你的钱,你自然认得我。”
藤鹣鲽拧着眉,若有所思地靠近她,脸贴在那彩光护罩上,他终于看清了这张脸。蓦然身子一颤,他差点从半空中掉下,白殊缡还以为他会踩碎几颗元晶,哪知道他竟然又稳住了身体。
藤鹣鲽面现痛苦之色,脑海里有什么人在大声叫嚷着,他额上涔涔流下汗来,脸上隐隐青白。
“喂,你还好吧?”白殊缡关切地问。
“你到底是什么人?我的头怎么这么疼?”藤鹣鲽咬着牙,摇摇晃晃落地,勉力站稳,居然还很小心地不碰到那些看似脆弱无比的元晶。
一直盯着他举动的白殊缡大失所望,没好声气道:“喏,你把这些元晶都踩碎了,我就告诉你!”
“不行!”藤鹣鲽断然拒绝,霍然抬头看了她一眼,“我不想知道了!你一定不是什么好女人,要不然,为什么我看到你就感到很生气?”
白殊缡哑口无言,见藤鹣鲽再一次掉头离开,用只有自己才能听见的声音道:“对不起,鹣鲽。你说得对,我真不是好女人。”
所以,才只好爱上那个混蛋!她抬头望向月徊,眼中满是柔情。唉算了算了,他爱怎么样就怎么样,要是他受法力反噬而死,她也大不了一死就是。哼,她白殊缡什么时候怕死过?
这么一想,她心平气和起来,扭头一看,极意外地发现那已经离开的藤鹣鲽居然还站在不远处,用一种复杂难言的目光死死盯着自己。
“你还有事?”白殊缡打了个哈欠,懒洋洋问。话说这几天她可累极了,现在当真想睡一觉。
藤鹣鲽眨眨眼,想说什么,终是忍住,这次真的走了。至于那边一众人等七嘴八舌询问,他怎么回答的,白殊缡一概不管,居然呼呼睡过去。
一直关注着她的月徊,眨眨流离着万千彩光的眼眸,也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舒展开身体,趴在地上,头枕在彩光四溢的毛发上,半阖起眼帘。
对面那些喧嚣吵闹的人群,种种威胁竟一星半点也影响不到他。他凉凉望了远处一眼,彩瞳中满是鄙夷蔑视之色。他的目光掠过白殊缡曾经的朋友们,眼神变了变,随即又沉郁下去,像是做出了某种决定。
看见被困住的圣兽如此坦然自若、淡定安逸,复仇者们被他这般作态弄得惊疑不定。这世上最聪慧之兽,难道就这么甘心被摆弄?或者,他还有什么厉害的后招,只等着他们自投罗网?
人群嗡嗡嗡响起声音,果真像一群没头没脑的苍蝇在开会。
藤鹣鲽应付完众人,突觉头猛地刺痛。他痛苦地低吼一声,却发现这痛苦来得快去得也快,而脑中分明多了什么东西!
他怔了片刻,猛然扭头,去看那彩色光罩所在的方向,身体竟然不自觉地阵阵颤抖。
五年了,自己把她忘了五年!
尤记得,白殊缡那疯狂眼神,其中蕴含的绝望痛苦让他这残存的灵魂伤心到极致。他最后一眼看见她,是她用那把明晃晃、尖锐无比的凶器,惨烈地自暴自弃地伤害自己!
就像许多年以前,她毫不犹豫地跳下飞天石一样,她是那样绝决,总喜欢用这么极端的手段来发泄自己的愤懑痛苦!
而此刻,他好像直接从惊惧之中被弄昏迷前那一刻,直接来到了此时,又见到了她。那过去的几年就是一场梦!
一场没有她的梦!
没有她的梦多么苍白,纵然平安喜乐,却总像少了一点什么。是什么呢?独属于她的那如烈火如雷霆般暴烈的特立独行!
藤鹣鲽的记忆回来了!
他知道了那个人是谁,那是自己曾经为之不顾生死,倾心爱恋的人呀!
可是他看不清她。她和自己之间隔着的那层彩色光罩是多么强悍,强悍到他只有望而兴叹。
有人在盯着自己,藤鹣鲽掉转头,正对上那清灵出尘的少年灵兽王若有所思的眼神。藻兼的神情很奇特,藤鹣鲽不悦问道:“你这样盯着我做什么?”
藻兼沉默着,直到藤鹣鲽不耐烦地转身要走,他才用细如蚊蚋般的声音问:“你想起来了?”
不远处,归海溶衡突然抬头,扭脸看着他们。
藤鹣鲽眼中杀机一闪而逝:“你说什么?”
“你已经想起她是谁了,那么,你准备怎么办?帮她还是”藻兼自顾自说道,他身旁的白寂偊脸色已变作青白。
“闭嘴!”藤鹣鲽喝道。
藻兼清泠泠的目光从归海溶衡、藤鹣鲽的身上掠过,又望向远处彩光中那人影,继续说道:“我才不管这许多,我与白泽原本便没有什么仇怨,既然我已经想起来我离开森林的真正目的,那么我”
“不!”白寂偊凄声大叫,死死扯住藻兼的衣袖。
归海溶衡和藤鹣鲽不约而同地向人群中望了一眼,那儿,归海溶衡的妻子姜元煊与藤鹣鲽不久前文定的未婚妻正疑惑地瞧着他们。
“你骗了我,可我不怪你!”藻兼垂首看白寂偊,伸手抚了抚她冰凉的脸庞,柔声道,“这几年,和你在一起,我很快活。虽然刚开始,你把我当作紫筠天君的替身,但是我知道,后来,你的真心给了我。这些年,是我人生当中最最快活的日子,我真正懂得了什么是情。”
“那你还要去她那里?”白寂偊锐声质问,无法抑制的恐惧漫上她的心头。她是如此害怕失去藻兼,这种锥心刺骨的疼痛,远远胜过那年紫筠冷漠无情地让她嫁给姜元煜时给她带来的痛苦。
这几年,她和藻兼在一起,又何尝不是她人生当中最快活的日子?她又何尝不是真正地懂得了情的美妙?两情相悦的美好,又怎是那痛苦不堪的苦苦单恋能比得上?!
“我只是去保护她,不让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