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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这毒药啊,足以让神忘记自己,无怨无悔地坠落凡尘,甘之如饴!
走走停停,别后细语说不完。
等来到一处小湖泊,两人更是心潮起伏,这儿分明便是那虚月之境!白殊缡好一阵恍惚,原来自己早就到过神山了。月徊似乎也有所触动,他走到湖边,侧身躺下,对白殊缡招了招手。
一切,恍如重现。一坐一躺的两人竟不觉都陷入了往昔。而当回忆到某些旖旎之处,某个在疯狂的想念中曾经无数次啧摸过那神魂颠倒滋味的怨男怎么能放过这大好机会,不重温一回旧梦?
这时情浓,绝非曾经心怀叵测时半真半假可比。待白殊缡拼了老命自魔掌中逃离出来,惊吓万分地瞪向某人。却只见那人斜靠于碧草坡地,云衣零乱迤逦,面色绯红艳若朝霞,彩瞳波光盈盈,美得骇人。汹涌澎湃的情潮将那人冲击得浑身颤抖,便连呼吸都满是炽热渴望的气息。
他想要她,想要她真正成为自己的女人!
而过去,号称情侣的两人虽然也有过亲密热吻,可情不自禁之时,往往白殊缡稍作挣扎,他便会放弃,从未表露出半分将她据为己有的想法行为。
她方自体会此时的月徊与曾经有多么大的不同。以前的他,像神更多于像人,而今日的他,完完全全是个人!
两个人坐得远远地,彼此都不敢再靠近,月徊怕白殊缡着恼,白殊缡怕的很多。枯坐许久,更容易令人意乱情迷的美好夜色终于降临,见某人似有蠢蠢欲动之势,白殊缡慌忙勒令其只能睡在帐篷外面,并即时召唤来小蛮守住门口,若有色狼欲入,定咬不怠!
话说小蛮曾经吃过月徊的大亏,想报仇已经很久了,这下蹲坐于门前,小绿豆眼睛一瞬不瞬盯紧某人,一有异动,便闷闷咆哮。
欲求不满的某人只好跑到湖里去游泳,非常变态地游了一晚上。红日初升之时他放开嗓门喊白殊缡看日出,惹来小蛮惊天动地的不满咆哮,并非常解恨地追着不敢反抗的某人狂咬了一通。
白殊缡懒洋洋踏出帐篷,见此情景,不禁笑弯了腰。月徊浑不顾小蛮扑到身上乱扯他华美的云衣,呆呆看着晨曦中的伊人,渐至痴了。
白殊缡走近他,把小蛮安抚住,惊讶问道:“你怎么了?又哪里不舒服?”
月徊看了她半响,没头没脑道:“这世间你最美。”
白殊缡一阵恶寒,翻了个白眼说:“行了,甜言蜜语听得多了会腻的。”
“我说的是实话。”月徊拉住她的手,贴在自己脸颊上,轻颤的眼睫遮住彩瞳流光,再一次无比郑重地说道:“这世间你最美。”
白殊缡沉默片刻,展颜一笑,抽出自己的手当然不忘了顺便揩点油。月徊被她这小动作勾起了一些往昔她爱占自己便宜的回忆,不觉抛开忧伤,亦是绽开笑容。
“我的圣君陛下,你说的那个好地方到底在哪,怎么总走不到?”白殊缡皱皱眉,装出不耐烦的样子。
“我这就带你过去。”月徊张开双臂,把她搂在怀里,见她十分温顺,不由心中喜悦,低头在她眉眼间印下一吻,柔声道,“也不知合不合你的心意。”
白殊缡双手绕过他身体,也抱住他,手指紧扣,仰头笑道:“只要是你给我的,我都喜欢。”
月徊点点头,再不多话,彩光涟漪,两人相拥的身影离开了这处小湖泊。
湖水轻漾,仿佛也在向两人挥手告别。这方蔚蓝的湖泊啊,仿佛感知了他们心底深藏着的不祥的伤感气息,变得忧郁。
“就是这里。原先是我住的玄宫,我把它给拆了,建了这座离园,你看看,和你的故乡像么?”月徊兴致勃勃的推开虚掩着的门扉,带着白殊缡走进去。
一眼望过去,白殊缡彻底傻掉。不敢置信地看一眼月徊,又望一眼面前所见。她怔怔站着,不敢挪动脚步,慢慢红了眼眶,终于簌簌掉下泪来。
“怎么哭了?是不是不像?可我明明按你脑海里那些景像建造的呀!呃宝贝,是以前,是很早很早以前,我封印你记忆时看到的,后来没有了,我保证!别哭别哭”月徊手忙脚乱,一面帮她抹眼泪,一面拼命解释,最终闹得自己也心酸起来。
白殊缡再也掌不住,伏进他怀里放声大哭。她这五年在西方星辰大陆奔波,吃了无数苦头,历尽艰辛,做了种种努力,无非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回去故乡。
如今,在这儿,这遥远的异世,她亲眼看见一座江南小镇静静出现在面前!这是她儿时生活过的地方啊,虽然在孤儿院中长大,但这座宁静祥和的小镇无疑是她最美好的记忆之一!
但见,长着青苔的大条石路一直蜿蜒,两排灰墙白瓦房,一棵老槐树,那流淌过小镇的青粼粼河水,还有一座石拱桥!
不过
“你看你看这墙后面什么也没有,虚有其表!这棵树啊是栽在土里面,不是种在砖头上;还有这条小河,怎么里面游的全是锦鲤?我们家那儿可没有这么名贵的鱼儿!这桥老天,不会踩一脚就塌掉吧?”白殊缡扯着月徊,不停地挑刺,月徊只有苦着一张脸,不停地挠头。
“没有办法,我不用法力能做成这样很不错了,这都是我亲手一块砖一块石头垒起来的喔,看在这份上,宝贝你别生气唔”
白殊缡粗暴地拽住他云衣的前襟,将他拉得低下头来,闭着眼横竖不管地亲过去,大力之下,两人的牙齿撞得嘴唇生疼。可谁去管那么丁点儿的疼痛呢?
拼了命去亲,拼了命去爱,这一世不管遭遇多少苦难折磨,能有这样的人来爱,纵使身死也无碍。
离园的门咣一声闭上,隔绝住小朋友好奇眼神,小蛮假装不满地抱怨两声,还是尽职尽责当好守卫。
姐姐很开心小蛮也高兴!
乌发铺满地,朝霞映照情人面,一江春水向东去。
最是销魂时,生死别离凭它去,有我一心人不弃。
天地阴阳交泰,有无尽流离光华在这小小空间欢欣舞动。神山之上,繁花怒放,玉树添枝;不知从何处响起仙乐渺渺,天音细细。一股莫大威压笼罩整座神山,山上众生灵无不伏首于地,只是没有恐慌惧怕,反而心中满是喜悦,甚至觉得身体也要轻轻飘起来。
“月徊”
“嗯”
“你到底叫什么名字?白泽月?白泽徊?白泽月徊?你都是我的人了,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
“宝贝”
“好好说话行不行唔”
“白泽是我名月为我姓我这一族名不变,姓爱侣予之。”
“月徊”
“嗯”
“天黑了你这地方怎么如此冷清?那啥我一直担心有人撞进来”
“宝贝你夫婿是这神山之主,放心好了”
“夫婿?话说你还没求婚呢是求婚啦不是求欢”
“月徊”
“嗯”
“天又黑了今天晚上的月亮好圆好大哦”
“是极是极宝贝你比月亮美一千倍一万倍这世间你最美”
“救命啊”
“你这个昏君禽兽穿衣服!”
“宝贝那是我的云衣你穿太大了乖脱下来”
“放手那个你不是研究出一个阵法么,带我去参详参详呗”
“好啊好啊,不过你把衣服还给我先脱下来脱下来宝贝的身材超级棒”
小蛮百无聊赖,看着面前一对蝴蝶飞来逐去,小绿豆眼快要成斗鸡眼了。
似有人轻笑,若柔情呢喃声声,又似娇嗔爱责细细,小蛮站起身,不多时,那离园的门总算是开了,两个人手挽手笑意盈盈走出来。
“啊呀!”白殊缡看见小蛮,尖叫一声,脸色飞红,“小蛮还是小孩子,怎么让它听了墙角啦!”
月徊一怔之后捧腹大笑起来,却还不忘偷香一记。小蛮看着这两人,颇感莫明其妙,不满地低吼几声,一摇尾巴,径自走先。哼!一对神经病!
白殊缡与月徊肩并肩,手拉手,两个人好似神山观光客,月徊将路上遇着的每一处建筑都要详细解说一番,几次三番想拉她到那些瑰丽辉煌的宫殿中去好好地认真地参观。
白殊缡毫不犹豫地拒绝了他这显然没安好心的提议,坚决路不入户,并且不时催促他快点走,最好是直接用法术。然而月徊每每顾左右而言它,看他那样子,不把神山上所有建筑逛个遍是不会甘休的。
再一次“唇枪舌剑”一番后,白殊缡面红耳赤地挣脱开月徊的怀抱,喘着气站得远远的。纵然一路行来,她没见着一个活物,但她如今修为惊世,神念遍布整座神山还绰绰有余,因而根本无法忽视其实神山上很旺盛的生灵之气,总有一些不自在。
“宝贝干嘛站那么远?”月徊幽怨地看她,彩瞳在她身上瞄来瞄去,一副垂涎欲滴模样。
白殊缡抚平情绪,不作声,脸上渐渐没有笑容。
月徊见她似乎生了气,嗫嚅了半天也没敢开口。
白殊缡心里生出阵阵柔情,他这畏葸不前的样子,哪里还有半分威名赫赫圣君陛下的范儿,可是怎么偏偏这样讨人爱呢?!
“你乖乖的别乱动,听我说几句话,我们以后的日子还长,不急在一时。嗯,我不让你开口,你就不能说话,知道不?”白殊缡轻声道,见月徊忙不迭点头,微微一笑,慢慢走过去,站在他面前。
一抬头便是他弧度完美无暇的下巴,她控制不住色念,轻佻地摸了摸,然而月徊很是听话,虽然呼吸一促,但真的乖巧无比地任她调戏。
“这才乖。”白殊缡笑眯眯地夸他,踮起脚尖在他嘴角印下一吻,又双手伸长,捧住他的脸,郑重无比地看着他的眼睛说,“你知不知道,我来这里之前,下了一个好大的决心。”
月徊摇摇头,探胳膊把她牢牢圈在怀里,满足无比地叹息一声。
“无论你想让我来这里的真正目的是什么,我都不在乎了。”她轻声却认真地说,“究竟你是真的爱我、想见我,还是你想让我替你填那座你方才说起的大阵阵眼,得到自由。”
月徊身子一僵,面上立时浮现惶急之色,刚要辩解,被白殊缡捂住唇,她继续说道:“别急,听我说。当然,现在我确定了,你绝对没有让我填阵眼的念头。”
月徊长出一口气,温热气息喷在白殊缡掌心,又酥又痒,白殊缡嘻嘻一笑道:“可是我决定了我要去填阵眼,让你自由!”
月徊怔住,彩瞳连眨,嘴角哆嗦几下。
“你知道的,在这个世间,我不愿意去做的事,任是谁也不能强迫我。可是我若一心要去做的事情,也没有人能够阻止。你自己说过的,凡是我要去做的事,你都无条件地支持到底,喏,你不会反悔吧?”白殊缡不让他有机会拒绝,又快又急地说完。
月徊伸手把她捂住自己嘴的手拿开,紧紧攥在手心里,从他彩瞳中疯狂闪烁的光芒可以看出,他心里是如何的震惊。他倾心爱恋的女子,宁肯死,也不愿失去自由,他心中比谁都清楚。正因为这是一个多么自由的灵魂,他这颗不自由的心才会无法抗拒她的致命吸引,连皮带骨捎上魂魄沉沦下去,一往而深!
“好啦别一副要哭的样子。我的陛下,这可不符合你的形象哦!”白殊缡微笑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