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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溪紧绷的神经顿时放松了下来,他看着自己近在咫尺的脸颊,忍不住动手去戳了两下:“你啊!你……是不是太笨了。”
如今事情已经发生了,再纠结那些也没用了。
陆溪默默的打定了主意,等时间差不多了,就将自己的身体弄醒,然后偷偷走人,惹不起,他先躲着。说不定……说不定过几天他就不会再穿越了呢?
***
天边泛起了鱼肚白,暖红『色』的朝阳『露』出一个弯弯的小红边,深沉的夜『色』褪去,新的一天到来。
男人的手朝床边的青年伸过去,他眉头紧锁,咬着薄唇,狭长的凤目里透出几分纠结,自己的身体睡在这里,灵魂在另一具身体里,那……那旁边的岂不就是一个空壳?
而且自己把自己弄醒……这种『骚』『操』作,想想就让人害怕。
房间的钟表滴滴答答转到六点,陆溪一咬牙,马丹!不管了,再犹豫乔越他们就要醒了,到时候被两个人逮着问,他可没自信能承受的住。
宽厚的、骨结分明的五指缓缓的『摸』到身侧青年的肩膀处,温暖细腻的触感反而让他心里一抖,他的身体睡的是如此的熟,眉眼恬淡,有细微的光亮照在那白瓷般的肌肤上,唇角微微上翘,像是在做着美梦般。
陆溪:qaq
实际上他现在都要发疯了好吗?
不管了!!男人猛地摇头,让自己清醒点。深吸一口气,他眼睛一闭,用力将身体摇晃起来。
下一秒,眩晕感充斥在脑海里,对比着平时一睁眼一闭眼就换了个身体的情况,这一次陆溪能清晰的感觉到自己换身体的全过程,像是白骨精换皮一样,先是把不要的乔越的身体抛弃,然后灵魂慢悠悠的飘到自己的身体里,重合,上身。
陆溪苦笑,如果不是他确定自己是人类,现在估计要怀疑社会了。
即使……现在也很不科学了。
青年的身上还带着一股子酒气,昨晚男人把他搬过来后并没有给他洗澡换衣服。
这会儿陆溪自己都有点受不了了,好臭!昨晚在乔越的身体里时大概是适应了,所以反而没感觉了。
但是给他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在这里洗漱啊!这不是羊入虎口吗?
陆溪垫着脚尖,小心翼翼的朝门外走去,像极了做贼的小偷。
吱~
房门打开的声音,在这寂静的清晨格外刺耳。
青年身子一僵,瑟瑟发抖的转头,浅蓝『色』格子的被单上,男人依旧安安静静的睡着,像是被施了咒语的王子,俊美无暇。
呼!太好了,他『摸』『摸』额头,上面已经是一片冷汗!
再见了!乔越……还有沈子潼,青年白净的脸上勾勒出一个浅浅的微笑,眉眼弯弯,十分可人,他欢快的要逃离这一片枯寂的小天地,天气如此晴朗,空气如此清醒,身后人的声音如此……刺耳!
“你要去哪儿?”
陆溪:tat
马丹!他有毒,毒『奶』!『奶』谁谁狗带!
乔越不知何时醒了,此时一双狭长的凤眼正咄咄『逼』人的盯着青年,漆黑的墨瞳恍如深不见底的潭水,让人不寒而栗,清晨的微光透过窗帘的缝隙照入室内,零星的一片,像散落在空中的小星星。
陆溪像是被人施了定身术一样,傻兮兮的站在原地,大脑的空间已经不够用了。
他这样子看起来无害极了,沈子潼不动声『色』的看了一会儿,神情不知不觉的松懈下来,他又恢复成之前吊儿郎当的模样,上挑的凤眼看似一片深情,实则冷漠无比。
“我们昨天才同床共枕,今天一早你就要翻脸无情,让我好是伤心啊!”他幽怨的说。
陆溪嘴角一抽,心中那点害怕突然消失殆尽:“乔总,我记得我们昨晚……好像什么都没发生吧!”所以不要说这样让人误会的话啊!
“怎么会呢?”男人夸张的瞪大眼睛,白净的脸上浮现出一抹红晕,“你昨晚,可是一直抱着我不松手,在我身上蹭,还说什么好暖和,最后还压着我,强吻我不松口,舌头都伸到我嘴里了。”
他说这话时的模样无辜极了,像是一只收起獠牙的小白虎,咋一看,还以为是家养的小『奶』狗。
陆溪喝多了酒就断片,但是沈子潼的『性』格他这些天也有些了解了,最爱搬弄是非,夸大其词,比乔越这个正主难搞多了。但是他……他上一次就强吻过对方了,再来一次……
瞅瞅沈子潼的颜值,陆溪内心默默捂脸。
好吧!这就是他的理想型啊!把持不住什么的……
陆溪悄咪咪的红了脸,心里弱了,气势自然而然的就弱了两分,他整个人软和了下来,小声道:“那你想怎么样?”
“你今天早上要去剧组吗?”沈子潼掀开薄被,从床上窜起来。
“不用,昨晚有聚会,导演给我们放了半天假,下午两点开工。”陆溪摇摇头,诚实道。
“会做早饭吗?”
陆溪觉得自己要跟不上对方的脑部思维了,他言语艰难道:“我会做面条。”
“行!那你先去做早餐,我饿了。”沈子潼说的理直气壮,一点也没有麻烦对方的意识。
陆溪:“……”
谁让他占对方便宜了,他忍。
青年憋憋屈屈的跑到客厅,从冰箱里拿出面条和鸡蛋,打算做个简单的鸡蛋面。沈子潼在浴室洗漱干净后出来时,挺翘的鼻翼蠕动两下,淡淡的香气充斥在客厅。
男人望着厨房里的背影,突然就笑了起来,唔!这像不像霸道总裁和他的小媳『妇』。
别瞧沈子潼他一副社会精英的模样,其实他瞒着乔越,偷偷看过好多爱情小说勒!有时候还会为里面的爱情感动的掉两滴不值钱的鳄鱼泪,这才由此有了星寰,专门为沈子潼拍摄他喜欢的小说。
真·霸道总裁·人傻钱多·任『性』·沈子潼:=…=
原本在心中潜藏的戾气突然软化了几分,当陆溪把面条放在他面前时,沈子潼随口说了几句调侃的话,把对方弄的面红耳赤的后,这才大爷似的挑了一筷子放在嘴里。
陆溪煮面的技术是和他已逝的姥爷学的,卖相不算好,味道一般,绝对算不上美味,只能说能入口。
但是沈子潼却一下子呆住了。
陆溪心里一颤,马丹!他不会盐加多了,把对方呛到了吧!
然后沈子潼他……哭了。
大颗大颗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般,砸到冰冷的桌面上,卷翘的睫『毛』沾染了泪水,他眼眶通红,嘴唇紧紧的抿着,寂静而又无声的哭泣,像是一个受了极大的委屈又没办法诉说的孩子。
第十九章()
此时天『色』明亮,暖红『色』的朝阳照入室内,天空是清澈的湛蓝『色』,白云悠哒哒的移动着,有凉风从推开的窗户吹入室内,米白『色』的窗帘被吹的哗啦啦作响,像是华丽礼服的裙摆,高高扬起。
陆溪不知所措的站在原地,手好几次朝男人伸去又胆怯的缩回来,他慌『乱』的从餐桌上的纸盒抽出几张柔软的纸巾,小心翼翼的递到男人的眼前,细声细气的安慰道:“你……你别哭啊!有什么事你就说,别哭……”
翻来覆去就是这么几句简单的话,笨拙的嘴说不出讨人喜欢的甜言蜜语。
沈子潼却突然笑了,他笑的眉眼弯弯,整个人软和又温柔,不见之前的戾气与冷漠。有尚未落下的泪珠沿着眼角流下,晶莹剔透,让陆溪一时之间失了魂。
“真好吃。”他说。
“啊?”
陆溪呆愣愣的站在那儿,像个木头人一样,手脚放在身体的两侧,僵硬的厉害。
“陆溪……”男人的脸猛地凑过来,他身子往外仰着,脖子拉长成一条直线,头顶的灯罩折『射』出星星点点的光亮,落在沈子潼的眸子里,熠熠生辉,“我很想你。”
“原来你的名字叫陆溪啊!真好听。”
“上一次我们分离后,我去黄吾县找了很久,但是那里的路太复杂了,我怎么也找不到。”
说到这里,沈子潼像是不好意思般,『露』出个略有些羞涩和难过的微笑,他俊美的脸庞这会儿突然稚嫩的像个孩子般,带着自己的小聪明与调皮。
陆溪听的茫然:“我老家是在黄吾县的乡下,但是我记得在我很小的时候,我们就搬走了,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你不记得我了??”沈子潼看起来比陆溪还要着急,他使劲的往青年的身上凑,“你看着我,再看看,难道你就没想起点什么吗?”
陆溪下意识的往后面退了几步,他双手推拒在男人的胸膛前:“乔总,你……你靠的太近了。”
感觉他动作大一点,两个人就能脸蹭脸了,眼前只能模糊的看到一小块白玉般无暇的肌肤,至于其它的………臣妾做不到啊!
“你当初还给我做了面条。”沈子潼委委屈屈说。
陆溪:“……”
好吧!既然大boss都说的这么真情实意了,总不会是为了骗他这个小透明吧!陆溪上下左右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打量了一番男人,在记忆里挖了又挖,想了又想……还是没印象…
按理说,像乔越和沈子潼这般外貌俊美不凡,气质出众的人,只要见过一面,就不该忘啊!
“那个……乔……”
“叫我子潼。”男人补充道。
陆溪:“……”
“你不是知道双重人格的事吗?”沈子潼挑挑眉,他朝陆溪伸出一只手,“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沈子潼,今年二十五岁,十六年了,久别重逢的见面。”
十…十六年??陆溪整个人斯巴达了。
马丹!他今年二十二,十六年前的话他才六岁,还记得个鬼呀!
青年精神恍惚的和男人握了手,他纠结了几分钟,还是忍不住开口问了:“乔……哦不!沈子潼,只凭借着一碗面,你会不会认错人了?”
不被信任的沈子潼即生气又难过,但是谁让说话的人是陆溪呢?是他惦记了好久好久的那个人呢?因此男人沉下嘴角,像个被负心汉抛弃的怨『妇』一样,颇为哀怨的瞅了陆溪一眼,然后一口咬定自己绝对不会认错人的。
陆溪:“……一个家常面而已。”很多人都是这种做法啊摔!
沈子潼闻言气急败坏的起身:“我有证据的。”话毕,他飞快的跑到卧室,不知道在里面做什么,过了一两分钟后,他美滋滋的的拿着一个口哨跑了出来。
“你看,你送我的。”他十分骄傲的说,像是得了什么了不起的宝物一样。
陆溪的目光落在他手中的小玩意上面去了,那是一个木头做的劣质口哨,上面还串着一根可笑的白『色』细绳,外表光滑细腻,显然经常被人把玩,就这么个小玩意,现在掉到地上都没人捡了,沈子潼却十分宝贵的样子。
“那个……我能拿在手里看看吗?”陆溪道。
“给你。”沈子潼十分大方的递了过去。
陆溪却接的小心翼翼的,毕竟这可是对方童年好友留下的宝贵东西,万一沈子潼这个笨蛋就是认错了人呢?他弄坏了的话,可以预料到自己一定要完蛋了。
口哨上还带着男人的体温,陆溪拿在手里百思不得其解。
太普通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