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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你不知道。”吴剑锋轻蔑的看了林恩一眼,跨步绕过他,往前走去。心里骂道,不就是一个太监,仗着是陛下身边的红人,就处处觉得高人一等。
林恩气得手指颤抖,这个吴剑锋太目中无人了。
第42章()
安宏寒从早忙到晚,又顶着烈日送太后入皇陵下葬,浑身黏腻腻的一身汗。刚踏进盘龙殿,立刻就吩咐宫女准备沐浴。
唯一的陪洗人员席惜之,自然也在其中。
运用狗刨式,席惜之欢畅的在沐浴池中戏水,激起一圈圈的涟漪。
安宏寒靠坐在池子边,两条手臂摊放在上面,好整以暇的望着池子中的小不点。为什么越看越喜欢?
突然想起什么,安宏寒招手唤道:“你过来。”
小貂游泳的姿势一顿,湿漉漉的小脑袋转向安宏寒。这里就安宏寒和它两个喘气的生物,所以他喊的肯定是自己。瞅见安宏寒裸露在外面的胸肌,席惜之吞了吞口水,这视觉冲击力够大。
“口水流出来了。”安宏寒嘴角咧开一丝笑,调侃之意十足。
席惜之迅速抬爪子擦嘴巴,隔了半响才反应过来,它半截身体全淹在水里,就算流口水,安宏寒能看见出来吗?又被某位腹黑的帝王摆了一道,席惜之气得哼哼直叫。
不敢忤逆安宏寒的意思,席惜之四条腿并用的划水,一溜烟的游到他面前。
安宏寒扯住它的前腿,将小貂四脚朝天翻过来,手指在它肚子上滑来滑去,似乎在寻找什么东西。
席惜之全身的毛发都湿淋淋的,粉嫩的皮肤全都看得见,加上安宏寒的手指不断抚弄它,身子立刻就发麻了。不安分的挣扎,想要逃脱安宏寒的手掌。
安宏寒看出它的企图,往它小屁屁一拍,“害羞作甚?你全身上下早就被朕摸遍了。”
尽管这是实话,却还是令席惜之觉得不好意思。好歹前世她也是一个人,而且是女人!
观察了半响,安宏寒捏住小貂肚皮上的小凸起,再看了一眼它的特征,平静的说道:“原来是一只母的。”
席惜之气得呕血,它不是母的,难道还是公的?都进宫十几日了,聪明果断的陛下如今才发现?酥麻的感觉,折磨得席惜之挣扎的越发厉害。
龇牙咧嘴朝着安宏寒直叫唤,你倒是放手!捏着她的小咪咪干什么?吃豆腐也得有个限度!豆腐全给你吃了,她以后还怎么嫁出去?
小貂的反应越大,安宏寒恶劣的行为就越发不可收拾,一个接着一个数它的小咪咪。直到数完八个,才停住手。
如同得到解脱,席惜之避如蛇蝎的游到池子对面,隔了安宏寒数米远。
犹如一只担惊受怕的兔子,席惜之红着眼,心怕安宏寒再把它抓过去。
安宏寒饶有兴趣的盯着它,“上次你受伤,还是朕亲手为你涂抹的药膏。再说了,朕是你的主人,莫非摸不得你?”
席惜之继续龇牙咧嘴,再次深深体会到,当宠物是没有兽权的!
洗完澡,擦完毛。席惜之仍旧一副谁都不想理的模样,跳进软绵绵的金色暖帐,趴在被窝里生闷气。
安宏寒转过头看它,它立刻就闭上眼。
以前哪儿有人敢给安宏寒脸色看?而令他无奈的是,他竟然丝毫感觉不到生气。
走到书案前,安宏寒坐下,提起笔,一笔一划在宣纸上勾勒。漆黑的墨迹出现在纸张之上,他的字迹就跟他本人一样,张狂富有霸气。
久久等不到安宏寒上床休息,席惜之偷偷摸摸睁开眼,就看见安宏寒这么晚了,还在写东西。
他一到晚上,就很少处理政务,莫非最近还有棘手的事情?席惜之眨眨眼,最终敌不过自己的好奇心,蹑手蹑脚跑到书案前,磨磨蹭蹭往安宏寒那边移动。
安宏寒早就发现它了,写完最后一个字,正眼看小貂说道:“来得正好,这是你的卖身契,签字画押吧。”
无数个感叹号出现在席惜之脑海中,‘卖身契’三个字压得它喘不过气。
安宏寒扯出一抹淡淡的笑,将小貂抱到书案上,“朕管你吃,管你住,每日还吩咐那么多宫女太监伺候你的生活起居,莫非你什么都不想付出?天上不会掉馅饼,世上没有白吃的午饭。”
有付出,才有回报。下一句自动浮现在席惜之脑中,愣愣的仰起头看安宏寒。这个男人真是一点亏都吃不得!
席惜之气上加气,拿圆溜溜的眼珠子瞪人。
安宏寒丝毫不为所动,只有签下这份卖身契,才能将这只貂儿绑在自己身边。万一哪天它真消失了,他手中有凭据,自然有充分的理由将它抓回来。
“鉴于你不会写字,所以直接盖爪印。”安宏寒拿出印泥,摆放在小貂面前,挑挑眉,示意它赶紧签了。
席惜之一脸悲痛,迟迟不抬爪子。
安宏寒再次煽风点火,“如果你不签,朕没有义务养你,以后你的生死,与朕无关。”
威胁!这是赤裸裸的威胁!
没有安宏寒这棵大树靠着,以她如今手无缚鸡之力的状态,出去了只有死路一条。
为了自己的小命着想,为了自己的美好将来着想,席惜之伸出爪子往印泥重重一拍,整只爪子沾满朱红的颜色。
一寸寸移到宣纸上,席惜之气愤难当,啪嗒一声,重重的往右下角一盖,红而不躁的爪印,清清楚楚的盖在上面。
安宏寒满意的抽出宣纸,说了一句:“很好,你以后就是朕的所有物,记住你的身份。”
席惜之气得咬牙,不就是宠物的身份嘛!能有多了不起?顶多就是在前面多加两个字,变成‘皇家宠物’!
安宏寒找来一个木匣子,慎重的将卖身契放进去,然后转身走进内殿,估计是去藏木匣子了。
席惜之准备跟去瞧瞧,以便趁着安宏寒不注意,烧毁那张卖身契。
安宏寒像是知道它在想什么,就在要走进去的时候,突然转过身,“林恩,看好那只貂儿。”
席惜之浑身僵硬了一下,挫败的坐在书案上。等安宏寒再次回来时,手中已经空无一物。
伸手揉了揉小貂的额头,那簇闪闪发光的火红色绒毛,尤为耀眼。
抱起它,安宏寒特意握住它的爪子,“印泥不好洗,林恩,你去打一盆热水来。”
第43章()
温水飘荡着丝丝热气,安宏寒单手抱着小貂,另一只手舀了几勺水,泼在小貂的爪子上。
席惜之也极为配合,或者说它还处于那张卖身契的打击中,久久没有回过神,浑浑噩噩的任由安宏寒摆布。
揉搓小貂的爪子,直到银白的毛发恢复干净,安宏寒才用帕子轻轻为它擦干。
见它还是一副郁郁不乐的模样,安宏寒故意用手指,戳了一下它额头的火红色绒毛。
身体传来一股酥麻的感觉,立刻令席惜之再次回到现实。看见某人恶劣的嘴脸,又是一阵的磨牙声。
“让朕养你,有什么值得不开心?锦衣玉食,荣华富贵,哪一样不是世人想求却求不到的东西?”安宏寒尽量开导小貂,大手顺着它的毛,慢慢抚摸。
也许是动物的天性,随着脊背上的大手上下移动,席惜之心中那点怒火渐渐的消散了。
他说的也对,让他养,有什么值得不高兴?这个男人是一国之主,世间权利最大的那一个人。当他的宠物,至少比当其他人的宠物威风得多。
可是一想到那张卖身契,席惜之心中又燃起一团火。哪儿看见过主人和宠物签订一纸契约?
低头望着自己肥嘟嘟的爪子,卖身契一签,它的自由就付之东流,一去不复返了。万一安宏寒哪日心血来潮,想要吃貂肉,自己难道就乖乖奉献身体?
越想越心惊,席惜之死劲咬住两只爪子不松开。
“朕没说要烹炸了你。”安宏寒用力一戳它额头,气这只貂儿胡思乱想。
天下的美味,他吃得多了。区区的一盆貂肉,能引起他多大食欲?
只要不吃它的肉,不剥它的皮,一切事情好商量。席惜之目光灼灼抬起头,像是要再次确认一般,朝安宏寒望去。
安宏寒只好再次重复道:“朕就算想吃貂肉,就你那几斤几两的身体,剔去骨头剥下来的肉,还不够人塞牙缝。”
故意捏了捏小貂富有肉感的肚子,软绵绵的,比棉被更加柔软。
席惜之安心了,爪子一拍,拍掉那只占便宜的大手,顺势就往安宏寒怀中躺。
夜深了,外面静寂得没有一丝声音。
盘龙殿内,金色暖帐之中,一人一貂正在酣眠。
小小的白团四肢并用攀住男子的手臂,不时咂咂嘴巴,就像梦见了美食,不断咀嚼。
日子舒坦了,小貂的胆子也逐渐大起来。
地图熟记完大半,席惜之的好奇心暴涨,开始了它的探险之旅。每当安宏寒处理政务,它就偷偷摸摸溜出御书房的大门,带着两名宫女屁颠屁颠在皇宫中瞎逛。
为此,闯出了不少风波。
比如端菜的宫女走在路上,突然蹦出一只白团,吓得宫女尖叫一声,菜肴就掉到了地上。
再比如御膳房为妃嫔准备的佳肴,突然就没了影,而在砧板上,却发现一只吃得满身油腻的肥团子。
整个皇宫,不,确切的来说……整个御膳房被某只小貂闹得鸡飞狗跳。
因为凤云貂是陛下亲自喂养的宠物,谁都不敢动它一根寒毛。御膳房的御厨们,对此只能干瞪眼!刚做好的美味佳肴,正要给各宫的妃嫔送去,一转眼就进了凤云貂的肚子。而这只偷吃的貂儿打不得,骂不得。
每日遭受各宫妃嫔的责骂,御厨们直流眼泪,背地里大骂某只明目张胆的小偷儿。
小貂迈着四条腿,在皇宫中闲逛,突然打了一个喷嚏,猜不准谁在想它。过往的宫女瞧见,已经见怪不怪,匆匆从它身边走过。
走一会,停一会,席惜之看见新鲜的事物,就止住脚步,等它观察够本了,才又继续前进。
听见潺潺的流水声,席惜之圆滚滚的身体朝那个方向转去。天气炎热,它又长了一身长长的毛发,一想到那冰凉的流水,席惜之立刻抖了抖身体。
想一想,去洗个凉水澡也不错,飞快的朝那边奔去。
后面的两名宫女提起裙摆,踏着两寸高的宫廷底鞋,跌跌撞撞往前面跑。
“清沅池……”宫女气喘吁吁的跟上去。
一道半圆弧的拱门出现她们眼前,拱门上方雕刻着‘清沅池’三字。周围栽种着许多青翠的竹子,扑面而来的就是一阵清新的空气。
两名宫女见此,大为吃惊,硬生生停住脚步,大喊一声:“那里去不得。”
而此时的小貂一时没刹住脚,早就跑到前面去了,根本没有听见宫女的呼喊声。
“小貂进去了,这可怎么办?”其中一名宫女擦擦额头边的汗,焦急的原地踱步。
另一名宫女也是双眉紧皱,“还能怎么办,跟进去。”
两人都同时点头,纵使皇宫有规定闲杂人等不准踏进清沅池,但若是小貂闯出什么乱子,她们照样脱不了罪。如果趁着没有人发现,将小貂找回来,也许还有一线生机。
小貂的听力绝佳,犹如有一根无形的线牵引着,席惜之毫不费劲的找到潭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