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席惜之望着他们之间的互动,眨眨眼……
两名宫女拿起桌上的银筷,夹了两片安宏寒喜欢吃的菜,放进他碗中,“陛下,请慢用。”
安宏寒目光一抬,唰的看向那名宫女,“朕还没残废。”
一句话,吓得两个宫女手发抖,银筷之间夹着的菜,啪嗒掉落到地上。
“陛下恕罪。”迅速的跪下,两名宫女低着头不敢抬。
林恩没有料到会是这样一幅场景,微微吃惊的望向安宏寒。以前也有过宫女伺候陛下用膳的情况,怎么今日陛下会发这么大的脾气?
熟不知,安宏寒这么做,只是为了增加某只小貂的负罪感。
“滚出去,下次再让朕看见你们自作主张,朕就斩了你们的脑袋。”安宏寒冷冰冰的说道,握住筷子,夹了一片竹笋,送进嘴里。
由于手背受伤,安宏寒的动作不能做得太大,很多远处的菜肴夹不到。
受到良心的谴责,令席惜之不能袖手旁观。蹦上桌子,站在菜肴旁边,认真清点着哪一些菜肴是安宏寒喜欢吃的。每当她瞧见一盘,就快速跑过去,两只爪子推着盘子的边缘,朝安宏寒的方向前进。
它刚进盘龙殿没多久,所以分不清楚安宏寒的口味。只凭借自己的记忆,回想前几日里安宏寒夹过的菜。
“挺懂事。”如同夸奖般,每当小貂推过来一盘菜,安宏寒就伸银筷,夹一片放进嘴里咀嚼。
席惜之忙碌的小身影,不断的在桌子上乱窜。一口饭没吃到,反倒将自己累趴下了。瘫坐着呼呼喘气,有气无力的看着安宏寒面前堆满的菜盘子。
安宏寒嘴角泛出一丝笑意,举着杯子凑到小貂嘴边,“瞧你这么殷勤的份上,朕受伤这件事,不与你计较。喝口水,缓缓气。”
由于喝酒那桩事情,席惜之一看见杯子,就感觉里面装的是酒水。
凑近杯子,小心翼翼的嗅了嗅,没有酒味……
放心大胆的伸出舌头,慢慢舔舐。清凉的水划过喉咙,带来一阵的凉意,席惜之顿时觉得舒缓了。体力耗费太大,肚子恰好发出咕噜的声音,在安静的大殿中,尤为响亮。
安宏寒不给面子的笑出声,将一盘红烧鱼移到它面前,“快些吃。”
席惜之也不客气,爪子抱住鱼身,开始啃。由于有鱼刺,所以它啃得很仔细,每一根鱼刺都挑出来后,才开始进食。
美滋滋的吃完一顿,席惜之的爪子,又沾满了油渍。宫女打来热水,用帕子为它清理干净。摇身一变,又恢复成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可爱小貂。
舒服的打了个饱嗝,席惜之砸砸嘴巴,口腔之中,还余留着红烧鱼的味道。
第37章()
因为政务繁重,所以安宏寒没能睡午觉。坐在桌案后,劳心劳力的处理政务。
席惜之倒是困了,见安宏寒没有反对,就躺在他怀中呼呼大睡。刚要睡着的时候,吱吱的蝉鸣声再度响起,惊醒了她的美梦。
咬着牙,席惜之突然撑起来。外面的蝉虫,你们消停一会,行不?打扰人睡觉,是很不道德的事情。
任席惜之怎么大骂,蝉鸣声依旧不绝于耳。
看来不止人和兽的语言不通,就连兽和虫的语言,也是不通的!
为什么这等悲催的事情,就让她遇见了?捂住两只耳朵,席惜之在安宏寒的大腿上打滚。
被小貂这些举动,打扰了批阅奏折,安宏寒用没有受伤的左手,轻轻抚摸它的毛发,对着林恩道:“吩咐太监去抓蝉虫。”
蝉鸣声打扰到小貂睡觉,这只小貂肯定会改而打扰他,那么他也别想安心处理政务。
陛下是不是对小貂宠过头了?林恩心里嘀咕,却不敢表露出来,唤了十多个太监去外面抓蝉虫。
天气很燥热,稍微走动一会,就是满身的大汗。两名宫女举着羽扇,为安宏寒扇风。由于桌案上摆放着许多奏章,所以她们不敢太用力,只能轻轻的摇动羽扇,扇出微微的一阵风。
耳边的蝉鸣声渐渐变小,直至消失不见。席惜之终于陷入睡梦之中,不知道它梦见什么,睡得十分安详。
这时候,安宏寒的目光再次看向小貂,不止林恩发现他对小貂的特别之处,就连他自己也琢磨不透。对方只不过是一只貂儿,为什么他会对它如此宠溺?
他对别人好,向来带着目的性。可是这只小貂,有什么东西值得他算计?就那一身毛皮,也不见得多么珍贵。如果他真想要上等的毛皮,不用自己亲自动手,只需一声吩咐,下面那群臣子便会争先恐后找来献给他。
无利可图,倒亏本的买卖,他还是第一次做。
可能因为是幼崽的关系,席惜之显得非常嗜睡。不止晚上一觉睡到天亮,就连午觉,也能满满睡足一个时辰。
在御书房用完晚膳后,一人一貂回到盘龙殿沐浴,然后睡觉。
三日已过,席惜之身上的伤痕总算好了个彻底。洗去一身的药膏味,顿时神清气爽,走起路来,也格外的轻快。
嗅嗅自己的绒毛爪子,很香,不再有那股刺耳的气味。原地转了个圈,席惜之很满意现状。
刚想钻进小窝,继续和周公下棋,一股浓烈的气味扑鼻而来,呛得席惜之打了个大喷嚏。继续前进,又是一个喷嚏。小脑袋摇晃了几次,头晕眼花的走几步,又是一个惊天动地的喷嚏。
爪子揉揉受虐的鼻子,席惜之疾步后退。看来小窝不能进了,那股味道太呛鼻,一个喷嚏接着一个喷嚏,它可吃不消。
宫女太监早就退出盘龙殿,宽大的盘龙殿内,唯有安宏寒和它两个喘气的生物。
爪子拍拍白玉砖铺成的地板,又冰又冷,总不能睡地板吧。
目光忽然投向那张又大又宽的龙床,软绵绵的棉被枕头,吸引着席惜之慢慢靠近。安宏寒盖着被子平躺在床上,眼皮阖着。也许因为看不见那双冰冷锐利的眼眸,他的脸部轮廓柔和了不少。
望着他英俊的脸庞,席惜之怔了怔,才回过神,寻找能够爬上龙床的地方。她的身体,不过巴掌般大小,占不了太大地方。
只要明早比安宏寒先起床,睡得神不知、鬼不觉,谁都不知道。
攀着床角那根柱头,席惜之四肢并用往上爬,没隔多久,顺利爬上龙床。比起自己那个用暖玉做成的小窝,龙床柔软了不止两倍,光是躺上去,就能压出一个凹陷。
舒服的蹭了蹭被子,席惜之趴在上面,不想再起来。
担心安宏寒发现它的存在,席惜之自觉退到龙床的角落。扯过被子的一角,盖在自己四脚朝天的肚皮上,安然入睡。为什么离安宏寒的距离这么远?原因无他,只因为某只小貂十分胆小,害怕安宏寒一个翻身,将它压成肉饼。
尽管这个可能性很小,但是也不能排除。
席惜之睡着之后不久,黑暗之中,安宏寒那双紧闭的眼睛,渐渐睁开。嘴角勾起一丝若有若无的弧度,动作小心的抱起小貂,然后放在自己身旁。
一人一貂同枕着一个枕头,靠的很近,只有几厘米的距离。彼此之间的呼吸声,也能听得清清楚楚。
当小貂打喷嚏的时候,他就一直醒着。他的神经很敏感,对外界的风吹草动,都极为留意。也许杀得人多了,人就会变得草木皆兵,时刻担心有人来复仇。
漆黑的夜里,不知道面对过多少回刺客。唯有小貂接近这张龙床,动机这么单纯。
第二日林恩带着一群宫女太监,进盘龙殿伺候陛下起床,看见的就是这么一副场景。
小貂圆滚滚的身体,紧贴着陛下的脸庞,睡得无比酣然。
“陛下……”林恩小声的唤了一句。
那双犹如覆满寒冰的眼眸,如往常一样,缓缓睁开。只不过眼眸非常清明,不像是刚刚转醒。
掀开棉被,安宏寒小心翼翼移出去,“小声一点。”
宫女太监直点头……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往常这个时候,席惜之早该去修炼了,但是床太柔适,舒服得它又睡了一次懒觉。直到安宏寒上完早朝,她才迷迷糊糊睁开眼皮子,入眼的就是安宏寒那张似笑非笑的俊脸。
“趁着朕熟睡,爬上朕的床,胆子倒是不小。”
席惜之迅速端正坐好,急忙摇头,谁都知道它胆子很小。瞧了瞧自己所在的位置,为什么一觉醒来,她睡到床中央了?莫非睡梦中,它滚着滚着,就滚过来了?
害怕的缩成一团,小脑袋渐渐低下去。被主人逮了个正着,不是一般的窘……
双方沉默了许久,安宏寒打破安静,问道:“喜欢床,还是小窝?”
疑惑的眨眨眼睛,席惜之不明所以的看向他,这个问题还需要问吗?床又大又舒适,没道理不选择它。但是那个小窝,又非常值钱,席惜之同样舍不得。
第38章()
犹犹豫豫许久,席惜之仍旧做不出抉择……
也不知怎的,瞧着小貂那副犹豫不决的神情,安宏寒一眼就能看出它为何烦心。
“朕既然将流玉凤鸣盆赐给你了,就不会收回。”安宏寒循循善诱,引着小貂一步步踏入他安排好的陷阱,“回答朕的问题。”
有这等好事,席惜之当然选择……床!爪子指向金色绸缎的龙床。
安宏寒嘴角渐渐扬起一抹笑,“从今以后,你跟朕同睡。”
同塌而眠……
席惜之倒不会觉得有什么不妥,那里非常柔软,睡得极为舒适。况且,近日来,当一只貂儿习惯了,更加没有男女之间那种尴尬之感。
欢愉的点头,席惜之笑得合不拢嘴。
熟不知就是因为这一次的点头,造就了它以后更加‘悲催’的命运……
又过了半日,外殿急匆匆闯进来一名太监,“陛……陛下,凤祥宫的太监派人来说,太后病危,请陛下移驾。”
病危?
安宏寒这才想起那药的时限已到,端起沏好的龙井茶,慢慢喝了一口,询问道:“太后的病情怎么样?”
那名太监急出一身冷汗,见陛下不慌不忙的样子,也不敢催促,“太医们皆说,太后撑不过今晚。”
席惜之送到嘴边的糕点,啪嗒一声落到了地上。只过了三四日,太后就毒发了,会不会太快?不过听安宏寒说过那药的毒性极强,说不定死了,反倒是一种解脱。
“你去凤祥宫传话,告诉他们,朕手中还有政务处理,迟一点再过去。”安宏寒搁下龙井茶,淡淡扫了太监一眼,将人打发走。
席惜之木楞的转过头,看着安宏寒手操两种棋子,一人分饰两角的下棋。
这就是你口中的‘政务’?
太后尽管做过太多丧尽天良的事情,但好歹也是生你养你的母亲。从头到尾,没有一丝表情,真是冷血到了极点。
既然安宏寒都不着急,席惜之更加没有理由着急。只是想着,也许快点去凤祥宫,还能赶上见太后最后一面。
“去了又怎样,她未必想见你。”安宏寒凝神望着小貂,眼眸中浮现一抹异样的情绪。
说的也有道理,你们母子形如仇敌,就算去了,太后也不一定高兴看见他们,还不如让她安安静静的离开人世。
白子落在棋盘之上,安宏寒冰冷的声音再度响起,“将——军。”
吞掉黑棋的‘将帅’,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