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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兽成妃-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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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一次出去,这个小家伙都爱惹祸上身。只有呆在他身边时,才能安安分分呆一会。

    说不准自己为何讨厌小貂接近老头,反正安宏寒向来随心,心里想着什么,便做什么。

    席惜之疼得在他大腿上打滚,恨恨骂道,疼啊……全身都疼。

    不是没想过把绒毛揭开给安宏寒看,然后告太后一状。但这种想法,在席惜之脑中晃了一圈,就被她扔弃了。私人恩怨,便该私人解决,不该将安宏寒牵扯进来。再说,太后乃是安宏寒的生母,两人的关系再僵,都有一层血缘关系连接着。

    真到那个时候,安宏寒帮它,还是帮太后,还是一个未知数。

    席惜之不敢冒这个险……

    如果安宏寒选择帮它,席惜之更不该告状。令他们母子反目成仇的罪名,席惜之担当不起。

    照例在御书房用午膳,安宏寒吃完后,擦干净嘴边的油渍。见小貂还是焉焉的趴在桌上,没有动一下饭菜,不解的皱起剑眉。

    “怎么不吃?是不是饭菜不合胃口?”安宏寒夹起一块兔肉,放进小貂面前的小瓷碗中。前日小貂看见满桌菜肴时,双眼冒着金光,而如今为何这幅没兴趣的模样?

    席惜之抬抬眼皮,仅看了一眼,又偏开头。没胃口,不想动,浑身疼……

    唧唧……不想吃。席惜之叫唤两声,又跳到安宏寒的大腿上趴着,然后一动不动。

    “等你想吃的时候,再叫御膳房做。”安宏寒意识到小貂今日有点反常,猜测了几种理由,还是得不出结果。

    席惜之又学着老头的招牌动作,再次申明想去太医院。

    安宏寒照样无动于衷,心中有点冒火,那个老头有哪一点好了?小貂非想要往他那里跑。

    无论席惜之怎么叫唤,安宏寒就是不同意。

    最后席惜之无精打采的趴了一下午,等晚上用膳时,仍是没有吃任何食物。

    安宏寒以为它在闹脾气,没有像中午那样好言相劝。

    养宠物是得宠着它,但是也不能任着小貂的性子来。从以前到现在,还没有人敢给他摆脸色看。

    安宏寒的生活很有规律,回到盘龙殿的第一件事,便是沐浴更衣。每逢这个时候,席惜之作为陪洗人员,也要一同进沐浴池洗澡。

第25章() 
害怕伤痕累累的身体,沾水后会更加疼,席惜之扒着自己的小窝,任安宏寒怎么拽,就是死赖在小窝不走。

    安宏寒的好脾气,彻底告破,双眼冒着寒气,警告道:“再不松开,朕就把你和小窝一并扔出去。”

    这话绝对不是玩笑,摄于安宏寒全身散发出来的威势,席惜之缩着脑袋后退。她和太后的梁子结大了,若是没有安宏寒这个靠山,自己的下场,可想而知。而且,安宏寒乃是它的‘衣食父母’,招惹他生气,在自己尚没有自保能力的时候,准会饿死他乡。

    来回思考了一阵子,席惜之眨巴眨巴眼皮子,慢慢松开扣着小窝的爪子。

    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席惜之咬牙蹦出小窝,不就是洗澡吗?大不了就是伤口沾水发炎而已。

    安宏寒的火气,总算消散一些,抱起小貂圆滚的肥胖身体,“与朕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就必须照着朕的规矩来。”

    安宏寒所指的规矩,便是每日一澡。他不能容忍肮脏的东西,所以盘龙殿格外的干净,用一尘不染来形容,也不为过。

    唧唧……知道了。席惜之耸着脑袋,趴在安宏寒的臂弯。她又不是故意不洗澡,只是害怕那浑身的伤痕……

    宫女伺候安宏寒宽衣解带,一件件脱掉安宏寒的遮体之物。

    席惜之小步跑到沐浴池边,探出一只前爪,伸向温热的池水,试了试水温。有些烫,若是浇在伤口上,无疑是火上浇油。身子颤颤巍巍的退后两步,席惜之又开始退缩。

    安宏寒全身赤裸着走过来,不给小貂反悔的机会,抓住它,一起走进沐浴池。暖暖绵绵的池水涌来,挤压着两具刚下水的身体。

    小貂碰到水的那瞬间,身体浑然一颤,热水袭向火辣辣的伤痕,疼得席惜之上下牙齿打颤。挣开安宏寒的大手,攀附着他的手臂,几步爬上安宏寒的肩头,在那里坐着喘气。

    唧唧……小貂叫得分外可怜。伸着舌头,舔舐自己沾湿的绒毛。

    安宏寒被小貂这么剧烈的反应,吓得心慌意乱。目光幽深有神的转向右肩上的小貂,湿漉漉的毛发之下,显出一片片的青紫。若是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那么安宏寒也不配当上一国之主。

    从水池里站起身,安宏寒一身寒冽的气势,犹如寒冬腊月吹来的刺骨冷风。

    没料到安宏寒会突然站起来,席惜之的身体一阵摇晃,两只肥嘟嘟的爪子紧紧抓住安宏寒的肩头,才没有掉下去。

    小貂头朝下,两只前爪搭在安宏寒的胸前,两只后腿搁在了安宏寒的后背,肚子则趴在他肩头顶着。这个姿势,恰好能将安宏寒赤裸的完美身材,一览无余。

    一股汹涌的血气冲上脑门,席惜之害怕自己会出糗流鼻血,赶紧拿两只爪子遮住自己的眼睛。难怪世代圣贤都说‘非礼勿视,非礼勿听’,不愧是先辈总结出来的真理呀。要是再多看两眼,她可不敢保证,自己邪恶的爪子会伸向什么地方。

    “为何不说?”富有磁性的低沉嗓音,响起在席惜之耳畔。

    席惜之沉浸在他的声音中,久久不能回神。等她听清楚安宏寒的话时,先是一阵错愕,然后小脑袋慢慢低下去。

    没有招来宫女伺候,安宏寒将小貂放在白玉地板上,拿起一旁早就准备好的衣袍,旁若无人的穿戴。

    将湿淋淋的黑发,拂到身后。待整理好衣襟后,安宏寒再一次把目光移到小貂:“你是谁养的?”

    简简单单一个问题,席惜之却猜不透安宏寒打什么主意。抬起小爪子,指着安宏寒唧唧叫唤两声……你。

    “既然你归朕养,那么你身上有哪一处地方不属于朕?”安宏寒掳起小貂,抱进怀中,小心翼翼的拨开小貂的毛发,原本细嫩的肌肤,如今没有一处好地。

    安宏寒脸色阴沉,眼眸深邃得如同幽潭,“难道你就认为,朕会任你被别人欺负?”

    席惜之千言万语聚在心头,却说不出一句话。放平了身体,躺在安宏寒怀中,静静的趴着。

    那个人乃是你的生母,就算它被欺负了,你又能怎么办,莫非真大逆不道,找太后的麻烦?席惜之觉得这不可能。

    被小貂无精打采的举动气到了,安宏寒转身就往外殿走。刚出去,就吩咐太监道:“去把那名老兽医,给朕喊来。”

    太监宫女看见陛下这么大火气,唯唯诺诺低下头,大气不敢喘。

    安宏寒拿着帕子为小貂擦拭毛发,为了避免碰到小貂的伤痕,他的动作极为小心。

    看着安宏寒认真的神色和动作,席惜之湛蓝色的眼眸湿润了。除了师傅外,只有安宏寒对她最好。能够在异乡遇到这个‘善良’的男人,真是她一辈子的荣幸。此刻的席惜之,早就忘记了安宏寒先前如何捉弄她。先是算计着它的肉,后来又算计它的毛皮。

    “下次受了欺负,直接告诉朕,朕为你讨回来。”安宏寒眼中一闪而逝的狠光。

    席惜之伸出红嫩的小舌头,添了一下安宏寒的手指,舌头卷过他带有薄茧的指腹。

    原本还想再次吓吓这只胆大包天的小貂,但看见小貂那充满感动的眼神后,安宏寒止住了口。某些时候,做些令它感动的事情,更能栓住小貂的心。这个道理,就跟权术一样。到了某个阶段,必须给那群狼臣贼子一些甜头吃,让他们心甘情愿为你卖命。

    兽医听到传召,随着太监风风火火就赶来了。

    刚跨进盘龙殿门槛,老兽医的声音就传来,“叩见陛下。”

    他极为喜欢凤云貂,从踏进盘龙殿,目光就开始找小貂的身影。最后在安宏寒的大腿上,看见了那只可爱的肥团子。但他的目光,同时也看见了小貂满身的青紫,大吃一惊,喊道:“这身伤怎么来的?”

    他行医多年,这样的伤痕瞒不过他的火眼金睛,一看就是有人故意所为。

    凤云貂只是一只未成年的幼崽,谁能下这种狠手?老者先是看了安宏寒一眼,毕竟这位帝王拥有残暴的传闻。

    安宏寒勾起一丝冷笑,“徐太医认为是朕所为?”

第26章() 
老者从进宫到现在,没有说过自己的姓氏。霍然听到安宏寒说出来,双目微微睁大。看来安宏寒私底下调查过他了,这也难怪,太医经常出入皇宫,若是身份不明,很容易造成混乱。

    这个男人做事谨慎,极少会留给敌人翻身的机会。他也没想过能够长长久久瞒下去,“老夫怎么敢怀疑陛下?”

    这事真要是你做的,恐怕这只小貂早就没命了。

    “徐太医,朕不管你以前是什么身份,但你接了皇榜进来,暂时就是风泽国的太医。你若要走,朕不会留你。若你要继续留在宫中,就得遵守皇宫的规矩,朕也定会待你如座上宾。”安宏寒轻轻抚摸小貂的额头,语气冰冷,威严劲十足。

    席惜之眨眨眼,这个老头果然大有来头,不知是何方神圣?他和安宏寒对话如流,丝毫不见胆怯,骨子里又带着云淡风轻,似乎天崩地裂,他也能笑着面对。

    唧唧……你们别光顾着聊天,我浑身疼着呐。

    爪子戳戳安宏寒,唤回两个人的注意力。她这只病貂还趴着,你们不能这么没心没肺,就算要聊天,也等她看完病再继续。

    席惜之的爪子并不尖利,戳嫩皮的东西还行,遇上稍微硬一点的东西,谁是鸡蛋,谁是石头,这就不一定了。

    “老夫先给凤云貂看看。”老者伸手接过小貂,让它趴在桌案上,摊平四肢。

    席惜之极为配合,两只肥爪子拔开毛发,露出里面受蹂躏的嫩肉。青红交错,严重的地方已经显黑紫色,下手的人真够狠,很多地方还能看见指甲的印记。

    老者没有其他的爱好,就是喜欢养动物,在他自己家里,就圈养了不少珍禽鸟兽。看见小貂满身伤后,怒气冲冲道:“陛下,小貂是您养的宠物,老夫不该多说,但这满身的伤痕,再多来几次,这只小貂别想在皇宫活长命。”

    老者说的是实在话,宫中那帮女人没几个是善类。席惜之这身伤,就是最好的证明。

    “你只管医治。”言下之意,其他的事情,还轮不到你管。

    安宏寒冷冷站在桌案旁,袖袍中的拳头,渐渐紧握。他向来不会过多关注后宫之事,去后宫就寝的次数也寥寥可数。太后在后宫兴风作浪,安宏寒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因为她们掀不起多大的浪,所以他懒得去理会。但是欺负小貂这件事,他绝不会善罢甘休。

    老者从药箱子中,取出一个小瓷瓶,拔开塞子,倒出粘稠的膏药。

    “外敷,每日擦一次,三日后就会痊愈。”老者枯如干树枝的手指,来回覆盖在席惜之的伤口涂抹。

    被那群妃嫔掐的时候,席惜之没时间想别的事情。这会闲空下来了,对方换成老头,席惜之总觉得不好意思。被安宏寒一个人摸过就罢了,难道还得让老头摸遍它的全身?

    越想越觉得难为情,席惜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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