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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几个月前,司徒飞瑜有意隐瞒沣州洪灾的事情。不过听闻其他大臣说,这两三个月司徒飞瑜一直在尽心尽力的处理洪灾的事情。目前沣州的洪灾已经得到控制,他也将风泽国的损失减到了最低。
回想起司徒飞瑜那老头,席惜之实在提不起好感。和右相刘傅清相比,简直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原来如此。”席惜之无聊的手支着下巴,难怪安宏寒最近又变得政务繁忙,竟然是关于沣州的事情。沣州刚经过过灾难,之后想必会有很多事情要处理。
关于如何安抚民心,乃是重中之重。
“沣州灾情怎么样了?”席惜之想问的乃是那里的百姓,毕竟天灾人祸带给他们的,只有无尽的痛苦。多少人流离失所,家破人亡……
对于席惜之问起这个,林恩丝毫没有经验。在他眼中,席惜之相对于肮脏的皇宫,是无比的纯净,有着一个善良的心。
“百姓都已经安稳下来了,不过……沣州许多房屋都被大水冲垮,若要重建,需要耗上一段时间。”而这段时间内,由于那边刚灾难过去,很容易爆出瘟疫之类的疾病。倘若处理不当,后果不堪设想。
安置百姓的居所,就成了一个问题。
林恩尽管没有把这些话说出来,但是席惜之心里却了悟明白。
估计安宏寒这阵子有的忙了……不仅要派人搜查徐老头的下落,还需要管理沣州的一切事宜。
又想起安宏寒每日这么忙,早上非但不能睡懒觉,还要抽空陪自己跑步,顿时席惜之觉得自己罪过大了。晃了晃小脑袋,席惜之总觉得该帮忙安宏寒做点什么,否则怎么对得起安宏寒?
但是自己又能够做什么呢?席惜之想了又想,终究想不出来。
刚好这个时候,盘龙殿之外太监高呼一声‘陛下回宫’。
听到这声音,席惜之立刻正襟危坐,端端正正握住了手中毛笔,装作一副正在努力用功练字的姿态。
林恩和众宫女太监看见了,都惊得瞪大了眼。
安宏寒一袭金黄色龙袍加身,浑身霸气天成,进门的第一件事,就是开口询问:“林恩,她今日练字可有偷懒?”
林恩心里暗道,席姑娘一个早上,全都用来发呆了,你说有没有偷懒?刚想要张开这般回答,目光却恰好和席惜之对上。
席惜之使劲瞪了他一眼,弄得林恩一句话卡在脖子眼,吐不出来,也吞不回去。
“我没有偷懒。”没等林恩犹豫做出决定,席惜之就抢声回答道。而心里却万分心虚,一早上下来,她就写满一页宣纸。
席惜之的脸颊微微泛红,一双眼睛犹如纯洁的小鹿,眼神飘忽不定,就是不敢正面看向安宏寒。
光是看着她这幅表情,安宏寒难道还猜不穿小孩的谎言?真是一个连谎话都不会说的孩子。不过也正是因为如此,眼前这个人才值得自己认真对待,不是吗?
林恩吓得心里一咯噔,其他宫女太监心中也是不约而同的想到……席姑娘真是不要命!竟然敢罪犯欺君!那可是掉脑袋的大罪。
安宏寒缓慢的转过身子,目光紧紧盯着席惜之不放开,却至始至终没有拆穿席惜之的谎言。
只是他越是一句话不说,越让席惜之感觉到害怕。背在身后的小手,不禁紧紧的握在一起。
“你刚才和大臣商议那么久,肯定累了吧,我给你捏捏肩。”也不知道是心虚的,还是因为别的,席惜之一句话顺口就溜了出去。
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听到这番话,安宏寒都惊愕了一番。难道某小孩愿意主动为他服务,安宏寒怎么可能放弃这个机会?
“正好,朕的肩头是有点酸。”安宏寒顺势就坐到椅子上,朝着席惜之看了两眼,示意她赶紧捏吧。
哪一次席惜之偷懒没完成练字的任务,安宏寒都是加倍罚她。为了这一次少受点罪,席惜之更加卖力的讨好他。席惜之的小手本来就软软的,为了让安宏寒感觉到舒服,她可是用尽了全力给他捏肩。
好不容易才享受到这般服务,安宏寒不禁阖上双眼。
看着安宏寒难得放松的神情,席惜之不禁愣神了一会。以前凡是有其他人在场,安宏寒便不会有任何一丝松懈,像现在这幅神情的模样的时候,极少。
渐渐的,席惜之也分不清楚到底是为了少挨罚而为他捏肩,还是单单只想看他放松的表情而捏肩。
林恩瞧两人之间的气氛无比和谐,偷偷冲着众人挥手,让全部宫女太监都退出了盘龙殿。
静静的殿内,没有一丝声响。时间仿佛永远的停在了这一刻,让这幅画面成为了永久的定格。
“怎么?今日这么讨好朕?是不是又少练了字?”瞧时机差不多了,安宏寒张口就道。
席惜之还没来得及反应,就看见安宏寒那双漆黑的眼睛已经睁开,几乎是脱口而出,“我只是看你累……才……”
这话一说出口,席惜之也不禁微愣。
安宏寒黑曜石般的眼眸闪了闪,似乎捕捉到什么东西,嘴角微微荡开一丝笑,“还说你没讨好朕?”
“没有!”席惜之张口反驳,最开始那会她确实想要讨好安宏寒,但是之后……不知不觉就打消了那个念头,仅仅只是看他舒适的神情,才会继续给他捏肩的,并没有其他的想法。
第129章()
“是吗?看来你这个小家伙的良心总算发现了。”安宏寒意味深长的点点头,这句话让周围的太监宫女不禁发笑。
席惜之害臊的脸一红,她什么时候没良心了?干净通透的双眼一瞪,很不满意的盯着安宏寒。
然而席惜之自认为颇具威严的这个眼神,在安宏寒眼中,反而带有一点点撒娇的色彩。他非但没有任何收敛,反而转头看向林恩,问道:“林恩你倒是说说,朕刚才的话,可有胡言?”
林恩本来就在偷笑,肩头一抖一抖的,听到陛下突然喊自己的名字,吓得立刻正襟站好。
“回禀陛下,陛下所说无错。”
借给林恩十个胆子,他也不敢喝陛下唱反调,是不是?眼前这一幕,摆明了是陛下想逗弄席姑娘。林恩有意转头看了席惜之一眼,回想陛下那话竟然觉得挺有道理。席姑娘每日吃了就睡,睡了就吃,从进宫到现在,还没有办过一件正紧事。陛下养着她,虽说是自愿且毫无理由的,但是一个人长期这般,难道心里就不会产生情绪?
若是换成林恩自己,他肯定会感觉愧疚。因为白吃白喝,虽然日子过得舒坦,可是却始终会让人不舒服。
席惜之咬紧牙齿,似乎也想到了这点,没有反驳。事实也正是如此,她一直被安宏寒好吃好喝的供着,比照顾他亲人更加上心,而席惜之却从来没做过什么事儿。不过……她不是安宏寒的宠物么?宠物不就是该主人养着吗?
就在这时候,安宏寒一双纯黑色的眼眸看了过来。
这一眼,顿时让席惜之产生了那么一点点愧疚!别人把她视作玩物,而她自己坚决不能这般看待自己才对!每日跟着安宏寒蹭吃蹭喝,多少应该有所付出才行。
“谁……谁说我没良心了,你看……”席惜之指着自己扑通扑通跳动的小心脏,“不就在这里么?”
呼呼哼了两声,大概觉得心虚,席惜之瞬间就转过头去,不敢正视安宏寒。
安宏寒看着席惜之憨娇的模样,嘴角不经意间路出一抹淡笑。
“是吗?让朕好好看清楚。”安宏寒不让席惜之退缩,拉住她的手臂,一把将小人儿扯进了自己的怀中。
席惜之早就习惯了他温暖的怀抱,没有做任何反抗。不过一旦对上安宏寒那双黑曜石般的眼眸,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心跳得厉害。
这种感觉席惜之之前没有体验过,小手慢慢移动到心脏的位置。心里猜测会不会自己是病了?否则怎么会心跳得厉害。如今徐老头又不在这里,皇宫之中虽有兽医,但是却比不上徐老头的医术,席惜之不敢完全信任那兽医。
发觉到席惜之的异样,安宏寒目光一凝,问道:“怎么了?”
席惜之的小心脏跳得更加厉害,急忙摇头,“没……没事。”
小脸蛋蹭的一下就红透了,席惜之不安分的在安宏寒怀里扭动了几下,企图跳出去。
安宏寒哪儿会让她得逞,他最喜欢的不就是某小孩害羞的模样,佯装做什么都不知道,安宏寒抬起手掌,就覆上席惜之的额头,“额头怎么会这么烫?是不是受寒了?”
席惜之把小脸往他怀里埋了埋,不想让安宏寒看见如今的自己。
闷声回道:“没……没有。”
她纯粹就是羞红了脸!
林恩再次忍不住偷笑,也只有席姑娘和鳯云貂在的时候,陛下的心情才会如此舒畅。纵使陛下的表情还是冷冰冰的,不尽生人,但是林恩跟随在他身边多年,还是能够看出一丁半点陛下的情绪,否则怎么能够平安无事的活到现在?
“没有?那么脸怎么会红?”
席惜之心里暗骂……安宏寒一定是故意的!肯定是故意的!否则怎么会老纠缠着这个问题不放。
周围的太监宫女都忍不住低声发笑,但是害怕引起陛下的注意,而惹得他发怒,都尽量掩饰着自己的笑容。
席惜之的小脸蛋红得和苹果有得一拼,谁说她白吃白住了!从即刻开始,她就尽量找事做!
坚定决心之后,席惜之心里顿时有底了,也不再躲躲闪闪,从安宏寒的怀里钻出来,“还不赶紧用膳?我肚子都饿扁了。”
席惜之拍了拍自己的小肚肚,朝着安宏寒吆喝。
一道精光从安宏寒的眼中闪过,那抹眼神让人捉摸不透,情绪只在一瞬之间后便收敛起来,让人再也看不出一丝异样。安宏寒整理了一下衣襟,看向林恩,说道:“吩咐御膳房备膳。”
吃完午膳之后,席惜之继续做她的小懒虫睡觉,而作为头号忙人安宏寒,自然前往御书房处理政务。
盘龙殿内,静悄悄的。在席惜之熟睡之后,全部宫女太监都被勒令退出房门之外。
而本该熟睡的席惜之,此刻在躺在被窝里,思考着该怎么报答安宏寒!免得被某人说成没良心。
水灵灵的眼睛大大的睁着流转,席惜之满脑子都想着这个事儿。想了许久,还是敌不过瞌睡虫的来袭,最终和周公下棋去了。
睡梦之中,一层淡淡的荧光包裹住了席惜之的身体。这一次,睡梦中的席惜之似乎有感觉,只觉得有一层暖暖的东西包围着她,她就仿佛躺在了温热的浴池之中,周围全是温暖的池水。不过这样感觉,全被席惜之理解为了盖着棉被的原因。
可是倘若她睁开眼,定会发现那一层棉被早就被她踢到了旁边。
此时此刻,淡淡的光芒不断在她身体表面流转。这种淡淡的荧光,乃和上一次席惜之化形之时的一模一样,都带着奇幻的色彩。
大约半个时辰之后,席惜之总算从梦中苏醒。从来没有哪一次午觉,睡得如此香甜。席惜之忍不住伸了伸懒腰,踢了踢腿,从床上爬起来,顺滑的银发没有一丁点的凌乱。
席惜之爬起来的第一件事,就想起了安宏寒。猜到他现在肯定还在和奏章奋战,席惜之脑海之中顿时想到……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