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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连霍令仪也是如此。
因此霍令德一听霍令仪那话忙开口辩驳道:“长姐如今怎么也学起外头的那些长舌妇,胡乱说道了这话若是让祖母知晓,想来祖母再是喜欢长姐也必定不会饶了你。”
她说到这是取过一旁的茶盏又用了一口茶,等平了心下的思绪才又跟着一句:“今日我就权当长姐是无心之言了,若再有下回,即便您是长姐、是郡主,我也得让祖母亲自给我做主。”
她这话虽然说得义正言辞,可只要仔细辨别,却还是能听出她话里话间的惊慌失措。
杜若眼看着她这副模样越发不喜
若不是霍令德起了那个头,郡主又怎么可能会说起这些旧事?偷鸡不成蚀把米,如今被人揭穿后反倒是怪起郡主来了她心下连着啐了人几声,素来持重的面上也泛着几分不喜。
霍令仪的面上却未有丝毫变化,闻言她也不过重新弯下了一段脖颈翻阅起手中的册子。
因着前头这一桩事——
霍令德一时也未再说道什么,马车里倒是又重新恢复了原先的静谧。
霍令仪瞧了好一会书,弯着的脖颈也有些酸了,她索性把手中的书合上放在一侧的架子上,而后是伸手打了半边车帘外往外头瞧去。如今已离了城中,开始往郊外驶去了,一路上没了那喧闹声,倒是多了几分难得的山间幽静。
她不知想到什么,那双潋滟的桃花目轻轻一转,而后是开了口:“倒也不知道太子的伤如今怎么样了?”霍令仪这话说完便拧头朝霍令德那处看去,跟着是又平平一句:“上回听三妹说起倒像很是严重的样子。”
霍令德听她提及周承宇,眼中却是闪过了几抹异色。
不过也就这一瞬,她便开了口:“自是严重的,好在太子有真龙庇佑,虽说坠了马倒也未曾被马蹄所伤。”
霍令仪先前一直注视着霍令德,自然是察觉到了她眼中那一闪而过的几抹异色。她心中疑惑越深,口中却依旧跟着寻常一句:“那倒是真得多亏三妹了,若不是三妹那日恰好路过,也不知太子如今会是一副什么模样。”
霍令德闻言却未曾说道什么,反倒是取过了茶盏喝起了茶,低垂着头,却是不想再说道此事了。
这幅模样却是越发让霍令仪心中起疑,以她对霍令德的了解,若当真是她救了周承宇,只怕那其中的细枝末节都得好生说上一遍,哪里会是如今这幅避讳不语的模样?难不成她心中的起疑是对的,霍令德根本就没有救周承宇。
只是如若霍令德没有救周承宇,那么周承宇又为何会许这个位置给霍令德?他们究竟是想做什么?
还不等霍令仪把心中这份疑惑解开——
马车却是缓缓停了下来,没一会功夫,王大便在外头恭声禀道:“郡主,到了。”
霍令仪见此也就把那份心思先收进了心中,她由杜若扶着走下马车,而后霍令德便也由人扶着走了下来此处别庄是宣王周承泽所有,他惯来是个会享受的,即便只是一个别庄也被装饰得很好。
两人刚下马车
门前先前立着的宫侍便忙迎了过来,她是先与霍令仪两人恭恭敬敬打了一道礼,而后是笑着与她们说道:“两位贵人可算来了,里头的贵人来得可都差不多了”她这话说完是又笑跟着一句:“请两位贵人随奴进来吧。”
霍令仪闻言也未说什么,只是由杜若扶着继续往前走去。
如今已是三月春日,一路走去穿花拂柳,端得是一片写意好风景霍令仪并不是头一回来,对此处的风光自然也未有什么多余的感觉。
霍令德却是头一回来这也的地方,眼瞧着这处依山傍水,一步一景当真是说不出的好看。她一路由丫鬟扶着,一双眼睛却时不时往两处瞧去,直到听到一阵欢声笑语后霍令德才把眼睛收了回来,重新端正了面容跟着霍令仪的步子往前走去。
霍令仪耳听着那阵欢声笑语,眉心还是几不可闻得皱了一回她掀了一双眉眼往前看去,便见一众男女正伴着那湖畔而坐。
时下倒也没有太大的男女之防,因此今儿个不拘男女都坐在一处,而周承棠着一身锦衣华服正被一群人包围坐在中间,她此时手中握着一盏酒正与周边人说着话。
湖畔两侧还有乐师伴奏
另有一些士族子弟或是拿着簪子击着酒盏伴着乐、或是随着那乐曲清唱着,端得是一副风流恣意模样。
等又走了几步,宫侍便弯了腰肢朝周承棠那处轻轻禀了话:“公主,霍家两位姑娘到了。”她这话刚落,原先热闹的场地骤然却是一静,除了乐师依旧还在伴着乐,其余一众人皆循声看来。
霍家素来出美人
此时这天地之间,霍令仪和霍令德就立在那处,春风拂人面,却遮不住两人的美霍令仪的明艳不可方物,霍令德的清丽雅致,这会丝毫不曾遮掩得入了他们的眼中。
两人是完全不同的美,却都一样令人觉得赏心悦目。
周承棠却未曾朝两人看去,反而是朝坐在一处的柳予安看去,待瞧见柳予安不自觉得朝霍令仪看去,她握着酒盏的手却是又多用了几分力道上回是这样,如今还是这样,但凡只要霍令仪出现,柳予安的眼中就不可能再有她。
这让她如何不恨霍令仪?
周承棠想到这神色便越渐暗沉了几分,就连面上原先挂着的笑也薄了些许。眼瞧着两人行礼她也不曾说话,反倒是依旧握着手中的酒盏,等到又饮下一盏酒,她才开了口:“好了,都起来吧,都是惯来熟识的,也无需这般客气”待这话说完,她搁落了手中的酒盏,而后是掀了一双凤目朝霍令德看去,面容带笑,语气温和:“令德,你来了,过来坐吧。”
她这话一落——
众人一时却都有些未曾回过神来,他们在座的这些人自然是知晓周承棠和霍令德往日的那些恩怨。可如今瞧着这幅模样,又瞧了瞧仍旧立在那处的霍令仪,他们心下一转便都明白了,安平公主这是拿霍令德在给这位扶风郡主下马威呢,看来这位安平公主和扶风郡主的关系当真是不复以往了。
霍令德听着安平公主那一句,先前高悬着的那颗心总算是落了下来。虽说来前母亲已与她说过让她不必担心,可真的来了这处瞧见了周承棠,她心下却还是有几分担心的她怕周承棠当众落她脸面,好在这一切都如母亲所想,什么也未曾发生。
她一步一步朝人走去,待走到周承棠边上是又恭恭敬敬朝人打了一个礼。
周承棠眼瞧着她这般却是笑嗔道:“好了,你与我客气什么等再过几年,我可得唤你一声小嫂嫂呢。”她这话说完便亲昵得握着霍令德的手让人坐在了自己的身边,对仍旧立在那处的霍令仪却是未曾递去半个眼神。
霍令德听得这一句,清丽的面上却也止不住化开几分红晕,她仍旧埋着一段脖颈,声调却是多了几分娇羞:“公主”
周承棠眼见她这幅模样,眉眼是又化开了几分笑意:“好了好了,瞧把你脸红的,若是让哥哥知晓我欺负了你,只怕他回头就该来数落我了。”周边一处贵女都是聪明的,眼瞧着这么一遭,自然也跟着奉承起两人。
相较那处的欢闹——
霍令仪这处却委实是有些太过冷清了些。不过她倒未曾觉得有什么,这样的场景她也不是头一回经历了,前世比今日还要过分的时候,她都经历过不过是一群拜高踩低、左右逢源的人罢了,又有什么可气的?她刚想寻一个位置坐下,却有人握住了她的手。
霍令仪拧头朝人看去,便见李安清正笑看着她。
李安清身份高,原先就坐在周承棠边上的位置,此时却为了她特地走了过来这番做法,俨然是站在了霍令仪的身边。
霍令仪心下感动,却不赞同。周承棠那个性子,安清今日这样做,只怕日后也要着了人的眼她不希望因为自己的缘故而让安清受到那些没必要的麻烦。
李安清看着她眼中的担忧却只是轻轻笑了笑,她仍旧握着霍令仪的手,口中是跟着一句:“霍姐姐,我们就坐在这处吧,这儿风景清幽,位置又好,能瞧见的光景也格外不同”她这话说完也不等人说话,径直握着她的手坐在了最外边。
等到两人都坐下了,她才在霍令仪的耳边轻声说了一句:“姐姐不必理会她们,呸,亏得还自诩名门世族,都是一群小人。”
霍令仪听着她这句,眉眼却是泛开了几许笑意。她也不曾说道什么,只是握过宫侍递来的酒盏,眼瞧着李安清眼中那几分未加掩饰的担忧,才笑着说了话:“傻丫头,我没事她们于我而言不过是些无关紧要的人罢了,我又何必为了她们生气?”
李安清听得这句,心下总归是把那一份担忧搁落了下来。
她刚要继续说话,那处便有人说了话:“我听说扶风郡主不仅擅骑射还舞得一手好剑,今儿个天朗气清,又有乐师伴奏,公主,不如请扶风郡主为您舞剑一曲贺您生辰?”说话的正是吕娇,她也坐在周承棠的边上,待这话说完,便又笑着抬了一双眉眼朝霍令仪看来,跟着是又一句:“想来扶风郡主也不会拒绝罢?”
吕娇这话一落,场中却又是一片凝滞,除去这一众贵女,就连坐在一旁的柳予安等人也都皱起了眉心。
霍令仪闻言,手中仍旧握着酒盏。她的面上没有丝毫起伏,只是一双眉眼却还是敛了几分原来这就是周承棠请她过来的原因?这法子虽然算不得好,倒也的确能折损几分她的脸面。
只是还不等她说话——
霍令德却也笑着接过了话:“吕姑娘不说我倒是忘了,长姐的剑舞往日时常被父王夸赞,说来,我也有好几年未瞧见长姐舞剑了。”她说话的时候语调微微上扬,清丽的面上也是一片遮掩不住的笑容。
她一面说着话,一面是又瞧了一遭周承棠,见她仍旧低垂着一双眉目喝着酒未曾说话霍令德心下思绪渐定,便又朝霍令仪看去,口中是跟着继续一句:“今儿个公主生辰,长姐不若就舞剑为公主祝贺吧?”
霍令仪听得这一句,终究还是折起了眉心。
她虽然未曾抬头,可握着酒盏的手却还是多用了几分力道这个蠢货。
往日在家的时候,无论霍令德怎么行事说话,她都懒得理会。可来了外头,这个蠢货却还是半点脸色也不会看如今为了讨好周承棠,为了她心中那几丝恩怨,却是连自己姓什么也都忘了。
她想到这,明艳的面上还是止不住化为几分阴沉。
李安清听得那几句,娇俏的面上也泛出了几分薄怒原先周承棠生辰,她们击乐伴奏也算不得什么,毕竟都是图一个高兴。何况时下都爱风雅,这些礼乐之事也不过是锦上添花,可这些首先得看她们自己高兴不高兴,她们都是出身名门士族,高兴做这些便是风雅,可若是被人强逼着难免变了味道。
如今她们这番举动却是要强逼着霍姐姐舞剑
这样一来,这其中的意思自然全然是变了。若是霍姐姐不肯舞剑,免不得是又得罪了周承棠,可若是她应承了下来,回头这群人只怕又要论出另外一番话说道霍姐姐了。
李安清想到这便忍不住要起身去斥责那两人,只是还不等她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