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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然也不会早早就做了安排。
袁怀思及此便又抬了眼朝人看去,口中是一句:“李怀瑾,你想做什么?”
“这话该由我来问才合适——”李怀瑾的容色依旧平淡,等前话一落是又一句:“你身为陕西总督却和太子勾结在一起,如今既非大赦、又无圣上旨意,你却敢领兵进京袁怀,你,想做什么?”
袁怀闻言却不曾言语,他只是看了看李怀瑾的身后见并无多余的士兵便直接把原先藏在腰上的双刀取了出来,口中是啐道:“李怀瑾,别和我讲这些虚的了,你不是早就清楚我要做什么了吗?”他这话说完是又讥嘲一笑,紧跟着是又一句:“你也太小看我了,带这些人就敢来拦我?”
他一面说着话,一面是提步往前走去,口中是道:“你不是诈死吗?今日我就让你彻底成我的刀下魂,好好送你一程!”
他身侧的一众人见此也都取出了家伙。
一时之间——
两边兵戎相见,被这江河一带的风一吹,更显肃杀之气。
李怀瑾眼瞧着这幅模样,容色却依旧未有什么变化,他手牵着缰绳,身上的衣袍被风吹得呼呼作响:“袁怀,我看你在陕西那老窝待久了是真得糊涂了,这么多年,你可曾见我行错过一招?”他这话说完看着袁怀面上的怔忡,是又一笑:“我在淮安侯了你这么久,又岂会只带这些人?”
袁怀耳听着这一句,步子却是一顿,还不等他说话,不远处却传来一阵马蹄声,那马蹄声音如雷,甚至让这地面都起了几分晃动。他抬眼往前看去,便见那处乌泱泱得来了一群人,领头得那人却是许浩倡。
许浩倡虽然穿得寻常,可面容却极为端肃,此时他手持一路披风带寒过来,倒是让袁怀想起了当年那个在战场上那个赫赫有名的许小将军。
那个时候英国公还未去世,而他也不过是一个普通将士。
而许浩倡呢?他却已为大梁立下无数战功,成了大梁最年轻的将军。
身为英国公府的世子又是少年将军,许浩倡那时的风头可以说得上是一时无二。谁曾想到,自从英国公去世后,许浩倡虽然接任了位置却日渐颓废,成了燕京城中有名的纨绔子可如今,袁怀看着许浩倡,心下哪里还有不明白的?
这个男人只怕这些年一直都在伪装。
袁怀手上的双刀掉在地上,倘若只有李怀瑾,即便再加上几百号人,他也不会畏惧可加上这个许浩倡,他却惧了。
那是一种从心底生出的惧意。
许浩倡此时已到了李怀瑾的身侧,他也未曾看袁怀只拉紧缰绳,而后是朝李怀瑾拱手一礼,口中是道:“袁怀的其余人马都已拿下,此时正被拘在淮安的县衙里,由淮安巡抚看管着。至于”他说到这才朝袁怀看去,是又一句:“他,您打算如何处置?”
“拷上枷锁”李怀瑾这话说完是又一句:“联合这些年他和周承宇来往的信件一道带回燕京交由圣上制裁。”
他这话一落,自有人上前。
没一会功夫,袁怀一众人便已都被拿下,而这喧嚣一地也恢复了原本该有的静谧李怀瑾牵着缰绳往那江河边上去,江河滚滚,而他遥望前方却是过了许久才说道一句:“该回去了。”
许浩倡就立在他的身后,他亦看着着着巍巍江河:“等回去后,这世事也该安定下来了。”
风拂起江河中的水波——
李怀瑾面色淡漠,任由寒风拍打着他的衣角,却是又过了好一会,他才淡淡说道:“但愿吧。”
但愿这世事当真能够平稳下来。
几日后。
天色昏沉,而燕京边界却有一人一马侯在此处,正是陆机。
陆机早些时候已得了信此时便在这处候着李怀瑾一行人,如今日头渐沉,而他透过那依稀得光明眼瞧着一行人往这处行来,便又快马加鞭往前赶去。等到了那一行人前,他便翻身下马单膝跪在李怀瑾的跟前,口中却是一句:“主子,出事了。”
他这话一落——
这一行人便都止了声,就连原先松泛的气氛也变得凝滞了许多。
李怀瑾手握缰绳,眼看着陆机的面色,心下也沉了几分他拢了眉,口中是道:“出了什么事?”
“如今陛下重病,霍大将军被捕,还有夫人她——”
陆机说到这是又稍稍停顿了一瞬,而后他掀了眼帘朝人看去,眼看着李怀瑾面上的阴沉,是又一句:“失踪了。”
李怀瑾原先面色就已有几分不好,在听到最后一句的时候更是面色大变,他僵直着身子坐在马上,而后他手握缰绳往前看去,此时天色越发昏暗了,就连最后一道光也跟着消尽了,只有几点星光和灯火可以辨清那巍巍皇城的样子他就这样定定看着远方,紧抿着唇什么也不曾说。
寒风拂过——
李怀瑾的面容越渐阴沉了几分,他的双目冷寒,握着缰绳的手又用了些力道,却是过了许久,他才开了口:“走!”
等这话一落——
他便先扬了马鞭夹紧马肚往前去,尘土飞扬,其余一众人见他这般自然也忙跟了上去。
夜里,一处民宅。
李怀瑾坐在椅子上,待听陆机说了近些日子的事,他的面容阴沉未置一言。
陆机见他这般是又停了一瞬,而后才又说道:“老夫人拿了金牌让兵部尚书领兵去找,可翻了整座城也寻不到夫人的踪迹”他这话说完便又单膝跪在人的跟前,口中是又自责一句:“是属下未能保护好夫人。”
“兵部尚书是我旧日好友,他既应允必定会用心去寻,除非”
李怀瑾眼看着屋中的那幽幽烛火,却是又过了一会才冷声说道:“除非那个地方,他根本就进不去。”
陆机闻言便道:“您是说”近些日子他也时常在想会不会是周承宇带走了夫人,可皇宫守卫森严,他们这些人根本就进不去。他想到这便又皱了眉,是又跟着一句:“以周承宇的性子,夫人倘若落在他的手上,只怕”
他这话还未说全,眼瞧着李怀瑾的面容便又住了嘴。
屋中烛火幽幽——
李怀瑾端坐在椅子上,他的眉目微合,耳听着外间的寒风拍打着窗户,是道:“把我回京的消息散播出去,还有告诉许浩倡,让他整顿好人马。”
陆机耳听着这话,心下一凛,他也不敢多言只又应了一声便拱手一礼往外退去。
等到屋中没了陆机的身影——
李怀瑾才睁开眼,他透过烛火朝那覆着白纱的窗棂看去,外间树木随风轻轻晃打,而他定定得看着那个方向,许久才哑然出声:“晏晏”
东宫。
周承宇看着跪在跟前的男人,狠狠踹了过去,口中是跟着狠厉一句:“你干的好事!”
他这一脚用足了力道,江亥被踢得直接吐出了血,他也不敢求饶,只能忍着痛重新跪在了人的跟前,口中是道:“殿下,当日属下是真得刺入了李怀瑾的心肺,更是亲眼看着他掉下山崖,那刀上淬着的毒就算是大罗金仙在世也决计不可能救得了他啊。”
周承宇听着这话,凭得是又生了几分怒气。
他连着又踹了几脚,等到那心中的气稍微缓和了几分才说道:“袁怀在淮安被抓,如今又有人亲眼看见了李怀瑾的身影,你竟然还敢拿这话欺瞒本宫!当日霍安北一事,本宫念在旧日的情分上未与你算账,如今你竟然又给我捅了这么大的篓子!”
原本他都已经准备好登上那个位置了,偏偏在这样的要紧关头竟然生出这样的事。
如今玉玺和虎符皆不见了,李怀瑾又回来了,就连袁怀也被李怀瑾抓了周承宇只要想到这些,便恨不得提剑把这没用的废人给砍了。只是如今这要紧关头,他也只能先忍下这口气,待回到座位,他是饮用了一口凉茶,而后才冷声说道:“你说,现在该怎么办?”
江亥素来善诡计,可此时却也犯了难,他哪里会想到李怀瑾竟能活着回来?
周承宇眼瞧着他这幅模样,心下更是一沉,还不等他说话,外间便由内侍轻禀道:“殿下,霍侧妃身边的丫鬟来了,她说有要事相禀。”
周承宇此时哪里有心思去理会那些女人?闻言他也只是怒气冲冲得朝外一句:“让她滚!”只是他这话刚落,外间的内侍却并未退下,反倒是又说道了一句:“殿下,那丫鬟说她可以解您的难题。”
他的难题?
一个区区内宅奴仆还能替他解难题?真是痴人说笑!只是还不等他说话,江亥却已轻声说道:“殿下,不如一见。”
周承宇耳听着这话,终归也未再说什么,只是准人进来。
帘起帘落,一个身穿绿色袄裙的丫鬟便走了进来,她一直垂着头,待走到周承宇跟前便屈膝跪了下去,口中是恭声一句:“奴请殿下安。”周承宇自然认出她便是霍令仪身侧的丫鬟,如今见她这幅模样,他也只是淡淡一句:“你说你能解本宫的难题?”
“是”
丫鬟虽然还垂着头,可语气却斩钉截铁:“奴知道殿下如今正在为李怀瑾的事费心,特来献上一策。”等前话一落,她便抬了脸朝周承宇看去,屋中烛火轻晃,而她面容沉静,口中是一句:“奴知道李三夫人如今在何处。”
第 136 章()
殿中烛火轻晃——
周承宇耳听着丫鬟这一句;一时却未曾出声;倒是先前已起来的江亥问了一句:“你说得可是真的?”
“是真的”
绿衣丫鬟这话一落;便又紧跟着一句:“前几日奴曾亲眼瞧见过那位李三夫人。”
周承宇此时也已回过神来;他的手交握放在桌案上;口中是道:“她现在在何处?”先前他已遣人去李家探过;可李家上下却都已被秘中转移;人去楼空,他也没了能威胁李怀瑾的筹码。
哪里想到如今这丫鬟还当真过来解了他的难题
这燕京城的人哪个不知李怀瑾素来最疼爱他这位夫人,倘若能找到霍令仪的话;那么他倒要看看,李怀瑾究竟是要这江山还是这美人?周承宇想到这,目光便又朝丫鬟看去;眼瞧着她面上的踌躇却是又缓和了语调:“你不必怕;只把你知晓的据实说来,等日后本宫登基定然不会忘了你今日襄助。”
那丫鬟听得这话却是咬了咬唇;而后才轻声说道:“奴并非是想要这赏赐;只是奴今日过来却是瞒着侧妃娘娘;倘若她知晓的话回头必定是要撕了奴的嘴”
周承宇听得这话却是一怔;若论这世间谁最恨霍令仪;除了他那位好妹妹,就属霍令德了。
倘若她知晓霍令仪的踪迹;只怕早就来同他邀功了,又岂会?
不过此时也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周承宇重新朝丫鬟看去;眼看着她面上的踌躇和担忧,只道:“你不必担心,有本宫护着你,谁敢动你?”
丫鬟听得这一句才松了一口气,她重新抬了脸朝周承宇看去,口中是道:“前几日,奴和侧妃出门的时候便见到了那位李三夫人,如今那李三夫人正住在霍大人置在外头的宅子里,被霍大人精心照看着”她这话说完是又稍稍停顿了一瞬,眼看着周承宇越渐阴沉的面容,她才又继续说道:“奴是霍家的家生子,何况当日霍大人又曾让奴闭紧了嘴巴,奴纵然有心却也实在不敢说道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