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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地球的自转和公转,一大圈转下来,白尹咯咯直笑,头也开始发晕,大舌头放开了话匣:“弗兰茨,你现在的样子让我想起一部我很喜欢的电影《茜茜公主》里的皇帝,弗兰茨殿下。”
“你是说……奥匈帝国的皇帝,弗兰茨…约瑟夫一世?”弗兰茨一直都对历史上的这位皇帝很感兴趣,不仅他们其中的一个名相同,还有他那雷霆的处事风格令弗兰茨颇为欣赏,而白尹的话令他不假思索的道出了这位帝王的名字。
“宾果!”白尹继续轻哼《蓝色多瑙河》,为他们的舞蹈伴奏,“可惜,电影的浪漫艺术表现,并不真实,现实中的他们,生活的并不幸福。茜茜,太可怜了!”
“我不记得,德国有拍过这部电影。”弗兰茨肯定道,幽绿的眸子定定凝视白尹。
“呃……”白尹神情一僵,艾玛,怎么把这部1955年拍的电影说出口了,汗屎!她嘿嘿一笑装傻,想就这么糊弄过去了事。
她快速转移话题:“那个……你现在的党卫军任务是?”她纯粹没话找话。
弗兰茨低沉一笑,并不隐瞒:“你终于问起了。”
停下舞步,他放开她,白尹喘着气,毫无淑女样的叉腰站着。
“一周前,我调至柏林,现为柏林北部集中营副看守长。”
白尹震惊:“什么?集中营……你怎么——”她愣了半晌,双臂环胸,频频来回踱步。
一把拽下挡住脸的碍事帽子,白尹脸蛋涨的血红:“你已经抓到杀夫人的凶手了,为什么还要继续当法西斯的刽子手呢?你对我说过的那些话,难道都只是敷衍我吗?那些话……你统统都忘干净了吗?”
她说的口无遮拦,甚至有些肆无忌惮,她不知道为什么会变得这么激动,或许是因为他们确立了关系?或许是她已悄悄喜欢上他了?或许是她无法不在意的他的身份……
“白尹!听我说……”
质问的女音,句句戳到了弗兰茨的心底。其一,弗兰茨受职并非他的期望。其二,他也并不吃惊白尹会知道凶手被他所捕获。真正抓住他们的是艾德里安,弗兰茨不相信这件事情,艾德里安会不告诉白尹。
见他在那儿说了半句却在独自想着心事,白尹气不打一处来,声音尖酸起来:“我等你好久了,你怎么反倒不说了!?”
“卧倒!是空袭!”艾德里安迅雷般打断他俩,一个腾身,他扑倒两人。
白尹的尖叫,被霎那从天空降临的飞机引擎掩埋。
战机由远及近,投下炸弹,这一刻柏林的上空,拉响了刺耳的空袭警报。一阵高过一阵,一声声的尖锐回响,飘荡在柏林上空久久不散。
到处都是烟层、火光、碎石,熟睡的人们尖叫着从梦中清醒,纷纷来到大街上,乱哄哄的往防空洞的方位磕磕碰碰跑去。
白尹晕乎乎地由两个男人左右掺扶,浑浑沌沌的跟着他们东南西北不分的小跑前进。头顶的轰炸仍在继续,孩子的哭喊不时响在远处。白尹脑袋从浆糊中脱离,开始缓缓转动,40年……柏林……空袭……是谁发动的?又为什么会发动?
驻守柏林的德国地面部队开始反击,荷枪实弹的军队从他们身边跑过,探照灯、高射炮满天飞,一架被德军击中的战斗机,低俯着向他们的方位猛冲过来。
弗兰茨抱住白尹就地一滚,生生避开了折断的机翼突甩过来的危机。白尹透过夜色火光,看清飞机上画的国旗,它的所属国竟是:英国……皇家空军!
眼前一黑,一个身影俯身挡住了她的好奇探看,紧随其后的爆炸声,震地白尹往身后温暖的怀里缩去。
地面冰凉磕肉,她不停的发抖,弗兰茨抱着她安慰了半晌,白尹冷静下来后他才松开她,往飞机残骸大步走去。
“好了,别怕,没事了。”艾德里安将她拥入怀中,抚上她的脸颊,安慰的亲吻落在她浸满灰层的头发上。
“艾德里安……”
她从挡住她视线的肩膀望过去,突然,一个臂上燃火的男人从飞机残骸里大叫着狼狈爬了出来。
握紧手心,她唯一想到的不是战争敌我,而是空难救人:“有人活着!”
艾德里安扶起白尹,两人有些小擦伤但并无大碍,他们向那人走过去,只见那男人在地面左右打滚,极力想扑灭身上的火焰。
一声/枪响,两人的脚步登时一滞。
白尹不可置信的看向执/枪/者,弗兰茨正把手/枪塞回自己的皮质枪/套,他上前踢了踢不再动弹的英国空军,双手掸了掸灰尘,冷哼了一声。很快,枪/声引来了一队德国士兵。
亲眼所见弗兰茨,那般利落干脆的拿枪/杀人,白尹张了张嘴,脑子有瞬间的空白。他可以俘虏英国空军的,他可以有第二种选择的……可他,偏偏挑了这一个,这个像屠夫似的,满不在乎的决定着人的性命、生杀定夺的……恶魔才会使用的权利。
空白过去,一切恢复初始。
“我想离开这里……”白尹转过身,背对那些法西斯德国官兵。
艾德里安并未多言,他搂紧了她,二话不说,引路离开。
白尹不想追究错与对,三观不同,立场不同,被纳粹洗脑后的认知,自然也不可能会相同。走过熟悉的街道,白尹疲惫的没有力气迈步前行。
“很累吗?我背你!”
“我很重……”她说的是“借口”,她想有人陪伴前行,而不是没用的让人背着,像个残废,像个包袱,像个仅会依靠男人的女人。
白尹倚着身旁高大结实的男人,双手一前一后将他牢牢环住,想起他在战地急救站动手术的样子,疲倦下擦脸的动作,温柔的叫着她的名字……白尹的嘴角不自禁的浮现娴静温暖的笑容。
艾德里安抚着她的发丝,眼底温和一片。
走了一会儿,他竟对她开口说起了野战营的奇闻趣事,白尹一字一句听着,心绪渐渐平和下来。
汽车喇叭,突兀插入,打乱了他与她短暂而刻意的放松。
“尹,过来!”落了一身灰的弗兰茨,从车里出来,依旧俊冷挺拔,英气逼人。
“我想走回去。”白尹面色冷淡,坚持自己的意思。
彼此凝视,他们僵持不下。
驾驶室里探出个头来:“长官,时间不多了,集中营同遭空袭,我们必须马上回去!”
一句提醒,震醒弗兰茨,他大步上前拽住白尹的手臂,硬生生把她从艾德里安身上扯了下来。
白尹揉着手臂往后退开:“弗兰茨,你干什么?”声音里带着丝女性特有的尖锐和不能忍的愠怒。
“哈特曼上尉!”艾德里安抓住弗兰茨的手腕,施加了力道,他严厉无比,“强硬并不能解决问题,相反,会引来厌恶,我想,你并不希望白尹讨厌你吧?”
弗兰茨一怔,挥开艾德里安的钳制。
“白尹,我有几句话想和你讲。”他控制自己的情绪,负手背后,敛了怒意。
了解弗兰茨的固执脾气,白尹看了看艾德里安,他面容沉稳,正对着她颔首。白尹吐了口气,怒气消了一半,这才走向对街,弗兰茨见此,紧随其后。
“你想和我说什么?”她环着双臂,神情黯然。
他的绿眸轻轻一眨,上前想靠近她,白尹皱眉往侧后方避开,用了隔应的语气:“集中营还有急事等您去处理,不要因为我而耽误了您的正事。”
弗兰茨脸色煞白,僵滞的顿住。他定定盯了她,含在嘴里的话终是倾诉不得,最终他只说了一句:
“这件事……是我以现在的身份,在集中营处理的最后一件了,我的本意,答应过你的事,我会做到。”
白尹并不明白他说的“这件事”是什么事,只要提到集中营就会令白尹非常不舒服,甚至产生极度的反感情绪。
很想同往常一样,给他一个微笑或点头,哪怕只是一个礼貌性动作。可今天的白尹,看到他的所作所为,已经做不到对他和颜悦色了。
直到他情绪低落,僵直的离开,她才有了反应,默默走回艾德里安的身边,自言自语:“法西斯德国,8月23日空袭了伦敦,今日柏林的空袭,是罪有应得的!”
当盟军部队开至莱因河畔时,上到温斯顿丘吉尔,巴顿将军下至普通士兵第一件要做的事情无一例外都是撒尿,其中以上两位名人还留影为念。
第69章 72 莱瑞拉()
文/镌心
柏林遭遇空袭,希特勒大发雷霆。
他下令建造三座堡垒,堡垒中自然少不了高射炮塔。堡垒的位置分部在柏林三个不同的地方,形成三角形的布局,共同保卫柏林这座第三帝国的都城。
柏林百姓自是欢迎小胡子元首的决定,英军空袭造成德国人民伤亡和巨大的财产损失。人民总是希望看到一个能保护他们,能提供工作,能让他们吃饱穿暖的政府,其次,或许一小部分人会偶尔纠结一下政府的理念靠不靠谱,是不是在自倔坟墓。
这两日,艾德里安的副官不在,一些事务只好白尹亲自上阵。
端着三杯香浓的黑咖啡,白尹走入艾德里安的办公室,就见他在内的三名政府人员/抽着雪茄,满屋子的烟味飘来荡去,他们的表情隐在其中让人看不真切。白尹极力忍住咳嗽,放下杯子就想尽快退出去。
“白小姐,留步。”挥开面前的烟雾腾腾,一名红发蓝眸,留着两撇小胡子的中年男人叫住了白尹。
“先生,有何吩咐?”白尹停步,保持礼节,微微弯腰请示对方。
“您知道萨克森豪森sachsenhausen吗?”
白尹讶异,眉头轻蹙。萨克森豪森,是位于柏林北部的纳粹集中营,后世的它成为二战集中营博物馆,名气不小,参观者不计其数,她怎么会不知道?
微一思考,她回复:“我知道。”
“听说,您的情/人是那里的看守,一名党卫军官对吗?”
白尹怔住,指甲扣着托盘,发出幽小的吱吱声。
“我们这儿有件棘手的事,想请白小姐的情/人帮个小忙,您是否愿意搭个手呢?”
白尹错愕,但她很快收住情绪,打断对方:“抱歉,先生,您弄错了!”她朝他们点了下头,立刻转身退了出去。
“艾德,这就是你找的好秘书?礼貌与谦逊都去哪儿了!哼~!无礼的女人!”背后传来中年男人的冷哼。
艾德里安:“我信任她,她说不是就肯定不是。”
“可你知道,现在是非常时期,自己的老婆小孩都不能相信,何况是个秘书?你难道忘了党卫队那位高层的前车之鉴?”
“按你这么说,我也不该相信你了。”
男人胡子吹了起来:“你这话可说的……”
走出办公室,白尹反手阖上门,里面的对话压低,她一句都听不到了,可她的心情很沉重。
白尹坐回椅子,想着艾德里安办公室里的对话,望向窗外那不合时宜的云卷云舒,默默出神。
她与弗兰茨的关系,外头并不知情,白尹不觉得艾德里安会在外面嚼舌,他们认识多年,他帮过她多次,如果他想整治她或是想要利用她,他早就有所动作了。前后推测,白尹不认为是艾德里安把她推入不利的位置。
尤利安则更不会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