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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马?是他?啊……怎么会是他呢!白尹头顶突然像打了个响雷,耳边嗡嗡一片,她捂了嘴拿眼不可思议的瞪他。
然后,她皱眉忧虑了:“那个……你是陆军吗?”
回忆里,白尹只记得当时哈特曼老人的孙子说过一句:纳粹希特勒发动了疯狂的二战,他(哈特曼爷爷)成为一名国防军陆军校级军官……
德国国防军——1935年10月成立,构成为海、陆、空,与现今我国的部队构成一样。今年已经是35年12月了,她绝对是可以问出口的问题,不会让他觉得,她除了失忆又额外的犯了神经病。
白尹又按此情形推测,这个年纪的哈特曼不可能这么快升至校级军衔,至于是不是陆军,貌似在军校是可以知道的,借由这点线索先试着寻找他看看。
弗兰茨的嘴角翘了起来,露出一个讥诮无比的弧度,用词礼貌,语气却冰冰冷冷,犹如这阴天里翻卷过来的犀利冷风。
“不,我是海军。”他仰仰头,眼皮下的绿眼睛幽闪着骄傲的光芒,过后不忘不屑的斜了她一眼。
“哦,我想也不会是你。”白尹吐了口气放心了,如果他是“哈特曼”他就不会这么对待她。
21世纪分明是他“死皮赖脸、诚心诚意”请她回70多年前的德国的,是他要她接受委托的,她这人都来了,他还能不认她吗?
“那,你帮我在你们学校问问,有没有叫哈特曼的陆军青……少年……呃,与你差不多年纪哒!”
“……”弗兰茨愤闷了,换了僵尸脸瞪着她。
白尹内心哼笑:想和她比瞪眼呀!谁怕谁!
两人大眼瞪小眼,僵持不下。
一只流浪狗路过他们,好奇的瞥了瞥两人,不多时甚觉无趣,黑鼻子喘了声粗气,哧溜跑了。
两人摆好表情,依旧如故对峙。
整齐的迈步声由远及近,打破了两人的对峙。白尹的耳朵如兔子般坚起来,侧头朝人行道上瞥去,这一瞥她激动的往人行道最里侧跨了两步。
那是一队六人组青少年,穿着统一的黄色制服,左臂分别带着卐字臂章,正巧路过他们两人。
白尹心想:这不就是……hj?白尹没想过会在这样的情况下碰上他们,一时间不知道手脚该摆哪了。(hj:希特勒青年团,德语hitler…jugend,其任务是对13…18岁的男性青年进行军事训练,为德国的对外战争做准备。)
白尹突来的躲闪动作,惹来一名金发碧眸少年的注意,看到她亚洲人的脸,怔忡了一下,才又面无表情随着他的同伴离开。
冷嗖嗖的表情,配合着犀利的目光扫过来,白尹打了个冷颤,这些青年团个个长的帅气挺拔,小小年纪除了老成外,一付杀死人的冷酷小眼神,可谓天使与恶魔的集结体。白尹深刻的意识到,自己的处境很不乐观!
正当她这么想的时候,明明已经走出老远的hj,竟折回来两名少年,对穿了军校服装的弗兰茨敬礼后,一本正经教训起来:“您最好不要与亚洲人走的太近,先生,只有我们雅利安人才是世界上最优秀的民族!请您不要忘了元首的种族法。”
“嗨,hitler!”那两名年纪比弗兰茨小几岁的少年,行了两个标标准准的举胳膊礼。
弗兰茨一脸严肃,高举手臂回了一个更标准的“嗨,hitler!”的胳膊礼。
终于,少年们一脸欣慰的走了。
白尹一脸沉痛的对着他们的背影,翻了两个大大的白眼。
白眼落到了弗兰茨的碧绿双眸中,那绿眸危险的冻了起来。
她立马移目,嘴上还不忘:“拜托啦,帮我找人哦!那我走了。”此时不溜,更待何时?
“呵,我凭什么要帮你?”突兀地贴近,弗兰茨拦了她的去路。
白尹心下“咯噔”,对方忽来的靠近,她不由地退到了墙边,脚跟也顶到了水泥。
弗兰茨用了只有两人才能听清的声音,道:“他和你什么关系?听起来像有什么阴谋……你不会——真是某国派来的间谍吧!”
啊啊?啊啊!什么跟什么……白尹抓狂了。他是个狂想主义者吗?她怎么又被他说成了间谍!他凭什么像个疯子似的乱咬她的身份?!
“你……你是盖世太保吗?”她反咬了,她反抗了,脸颊也鼓了起来,“怎么老冤枉我,你不要血口喷人!”怒火拱上来,借于上面碰到的那些hj,白尹只得压着嗓子,用沙哑的声音反击他。
弗兰茨首次领教她的怒火冲天,语出愤怒,以为她唯唯喏喏很好欺负,谁知道她今天居然可以这付样子与他说话,这可真让他大开了眼界!
初始对亚洲女人温温柔柔的印象,从此变得扑朔迷离,就连白尹这样的“小矮子”也可以变得如此张驰有度,毫不示弱的与他抬扛争辩,她还有什么事儿是他所不知道的呢?事情似乎变得有趣了不少。
“帮我找个人你就这么不乐意?”白尹继续爆发,“在你心里就非得一物换一物吗?好,如果你一定要分的那么清,我就告诉你!就凭我立马可以回去告诉你妈妈,我受你威胁,我是被你推下楼梯的,不是失足落下去,你就得帮我问,帮我找人——”
压抑的吼完,白尹顿了一瞬,惊怔的蔫了,虚汗在发鬓冒泡,她突然有些后悔,她……好没道理啊!别人愿不愿意是他的自由,她凭什么非得让他帮这个忙,明明是她很无理取闹好不好!可是……可是白尹就是觉得弗兰茨很有可能会找到她要找的人,弗兰茨就是她的一根“稻草”,虽然这根稻草说不上救命稻草。
他沉了脸:“你威胁我?”
听得对方这么一说,心口不一,憋气逞强的白尹,嗫嚅道:“这是事实!你自己说的,我被你不小心推下去的,我没说谎,只是省略了‘不小心’这个词罢了。”
他又有了捏死她的冲动,抓住她的双肩加重力道,他阴森森地又是一遍:“你威胁我!”
“……”白尹瞬间没了底气。
“你吃定我了是不是?”他的绿眸有转红的趋向。
白尹的气焰立马消了一半,她要解决问题,而不是增加困难。白尹只好垮下脸,妥协自己,放下身段:
“不是,我……只想你帮个忙,我一定要找到他,虽然失了部分记忆,但我的记忆中有他,所以我必须找到他弄清楚。在这里我只认得你一个……朋友,也只有你可以帮我了。求你了,弗兰茨!”
白尹的手放在背后,食指与中指不由自主交叠起来。迫不得已之下,她说了谎。上帝、菩萨、神仙……请原谅她吧!这项委托任务,她是一定要完成的,师父他还等着她回去救命……
第6章 05 闺蜜()
弗兰茨骤然放开她,侧过身闭了闭眼。难道亚洲人真像贾斯汀说的,有迷惑人心的巫术?要不然他怎么就中了邪般的软了心,不想和她在大街上抬扛了呢?
“弗兰茨,请再帮我一次吧!”她可怜兮兮继续请求。
“行了!”他挥苍蝇般一扬手,转身走开,“要是让我发现你在帝国搞鬼,我绝不饶你!”
弗兰茨不再与她和颜悦色的继续谈话,只一会儿就看不到他的身影了。
白尹回神:他这是答应帮她了!?太好了,她兴奋的比了个剪刀手!oh,耶!
天气冷的让人直哆嗦,白尹的心情已然大为变样,似乎弗兰茨的应允,便已宣告找到了年轻时的哈特曼。她拉紧毛大衣,脚步轻快的走向汉诺威大学校门。
岂料,白尹在门口被警卫拦住,她只好掏出学生证递给警卫大叔,对方比照着学生证上的照片看了半天,愣是没有放她进去的意思,那股子认真劲白尹有点受不了——冻的受不了鸟。
“先生,您查好了吗?”某冻冻女忍不住问。
“对不起小姐,请稍等!”
白尹郁闷,这位大叔看上去也不过40出头,还没有到老眼昏花的地步吧!不就是对着她的脸,审核一下照片吗?白尹瞅着照片心想,现在她的模样跟照片上就像在照镜子似的啊!
“白!你怎么还在门口,卢卡斯教授的课已经开始点名啦!”一个声音炸然从校门内传来,白尹确定那声音是对着她的,忙不迭抬头望过去。
美人啊!美人……白尹睁着对亮晶晶的眼睛,向猫步过来的金发女孩,露出惊艳的流口水表情。
“道斯先生,她是我的同学,也是这所大学的学生,您这么快又把她给忘了吗?”金发女孩几大步凑过来,嗔怪道。
“哦!原来是埃因小姐的同学……唉,您知道的,亚洲人的长像都是一个模子出来的,而且汉诺威大学的亚洲女生可不只一位啊!”
白尹翻白眼,你才一个模子出来,你们全家都是一个模子出来哒!
“可也没有多到数不清啊!在德国的亚洲女孩可是很希奇的……”叫埃因的金发妞自顾喃语了一会儿,忽然打断对方,“那么先生,现在我可以带着我的亚洲小姐去教室上课了吗?”
“如果是您担保,没问题!”
“谢谢,道斯先生!”金发妞展颜一笑,顿时四周阴转晴,冷转暖。
警卫大叔立刻放行,白尹僵硬的笑着被金发美人拽入校门,走了一段路,金发美人扑过来挽住白尹,白尹被她的热情吓到了,缩着脖子道:“美人……埃因小姐,谢谢您!”
金发美人吓到了,足足高白尹半个头的她,将白尹搂的紧紧牢牢,伸手摸向她的额头:“白,几日没见,你摔掉脑袋了?怎么这么跟我说话啊!”
“您说对啦,我确实摔了,失了部分记忆。所以,您可以告诉我,我在这里的学习情况和我们间的关系吗?”她不想隐瞒,具实以告。
“你在说笑话?这可一点不好笑,白!”金发美人敛笑正色道。
白尹摊摊手,颇为无奈:
“您看,我像在开玩笑吗?我来到德国,入乡随俗还来不急,哪有心情说笑话啊!顺便套用一句司汤达先生,在书中写过的话:我们相信,在巴黎一个晚上流传的笑话,比整个德国一个月流传的还多。”
金发妞眨巴那双漂亮的大眼睛,一脸心痛外加欣赏,道:“白,我相信你真的失忆了!唉,可怜的姑娘……”
“也没什么啦,呵呵,其他地方都没事。”
伤感了一会儿,金发妞敲敲自己的脑门:“白,你连法国作家司汤达的书都读哦,你书读的可真多啊!”
白尹呵呵一笑,这个嘛,为了这次的任务,多亏她看过有关德国的书籍,她还记得手机里下载了一本《德国精神》,这句话是从那本书上借来的呢!
“我可怜的中国姑娘,不用担心,我会让你尽快适应这里的一切,就像你第一次来到汉诺威大学一样,我英格可是很有义气的德国姑娘!”
“那个……我应该怎么称呼您?”她们只接触了不到十分钟,就有两个叫她的称谓了。
“哦!上帝,你把我的名字都忘了吗?白,”她露出小鹿斑比的可怜眼神,“好吧好吧,我都告诉你,谁叫我们是好朋友呢!我叫英格…克莱拉…埃因,我们很亲近,以前你都是叫我英格的。还有,我们之间就不要用尊称了,我受不了你用‘您’来称呼我!”
“嗯嗯!好的,我记住了!”白尹频频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