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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极想看到的结果,正好符合俄国人的宣传目的。
我很意外,没有被枯燥的牢狱生活,折磨的死去活来,也没有像我曾经的战友那样自暴自弃,最后,选择杀死自己。
这样的死在苏联连个坟都不会给,就算为了死后有个像样的坟墓,我都要好好活着,我宁愿相信白尹告诉我的事实,也不愿相信那些俄国人透出来的消息:我们到死都回不了祖国。
这样的屁话,我报以冷笑,我的战俘朋友们挂着一脸的血,仿佛今天就是世界末日。我更想冷嘲热讽,在德国法斯西踏上别国土地的时候,就应该想到我们也可能引来“世界末日”。
我想起了强迫白尹跟着我的队伍当医护兵,我把她送走的时候,她一脸愤怒的朝我乱吼吼:你们战线太长,补给跟不上,也没有这么多的士兵,简直是自找苦吃,自掘坟墓……
哦,老天!是的,小白猫,你说的太对了!元首是大白痴,那些法西斯头头是一群小白痴……而我改邪归正了,所以,我不是白痴,我不会再犯那样的错!
上帝见证,我多么想你,想见你,我的小白猫!
时间慢慢地走,我仍在克拉斯诺戈尔斯克战俘营。
1943年被俘,两年的时间,我得知元首希特勒吞枪自杀,到45年5月德国向盟军投降为止,我的表现都很淡定,和我待在一起的德国战俘很多都不能理解,觉得我过于镇定,有人还总想找我的茬。当然,我不可能让他们这些不知未来,不懂事理的法西斯份子得逞。
虽然我不是“积极分子”,但在一些对法西斯德国还存有幻想的德国士兵眼中,我俨然成为异类。
每隔几月,战俘营内会举办桥牌或象棋比赛。俄国人也会卖力地帮着组织,他们喜欢这些比赛,同时希望我们有事可做。
我的象棋不错,尽管其只限于在战俘营地,但来参加的人员汇聚了各个国家,进而被大家称之为“国际锦标赛”。战俘营里可不止关着德国人,除了德国的正规军外,还有在德国占领期间为德国法西斯效力的其他军队。
通常,一次赛事会持续数天,每个“国家”会派出最好的选手参赛。在很多次比赛中,进入最终决赛的总有两人,一个是我,另一个是一名匈牙利中校。
而我总会获得最后的胜利,同时我会得到一些小奖励,比方说,额外的火食、更多的放风时间和自由活动时间。
有一回,有位来自莫斯科视察战俘营的重要人物来到这里,管理者安排我和他杀上一盘,结果他输了,顿时他恼羞成怒,破口大骂,与之前的到访者有了截然不同的反应。我才不管他,最多只是被他骂几句出出气,我不过就少了几次活动时间和一些食物罢了,并不是什么大不小的事情。
在他之后送来的一批战俘,却给这座战俘营带来不小的“活力”和“战斗力”。
管理者和那些“积极分子”忙的“不可开交”,我却有种窃喜,等着看德国战俘们给俄国人带来的“好戏”。
一周后,这种“窃喜”成了真。
在一次放风中,我遇上了新来的某些战俘,毕竟关在同营不同地儿,他们破烂的军装,长期不整理的邋遢样儿,极其吸引我们的注意力。
一个有些陌生又熟悉的背影,挤在不多的人堆里,我随意的多看了几眼,视线就被定住,再也移动不了寸许。
他怎么可能……他竟会在……这批战俘里?!我俩几乎在对视的一秒,皆成了杵在路边的电线杆子。
我们隔着铁丝网,互瞪着,风吹了两遍,我们的视线变成了如胶似漆,平时僵硬的不知笑为何物的我,大笑着走到他跟前,可怜的家伙,只有干瞪眼的份儿,因为他被人左右挤着,只能等我的主动出击。
“嗨!”我打着自我感良好的招呼,“亲爱的兄弟,你怎么也进来了?”故作轻松地问他。
“老伙计,见到你真让人高兴,这几天的晦气都因为遇见你而跑光了!”他挂着真心的笑,配合我的口气。
“我的荣幸!你这个倒霉的家伙!”
“彼此彼此!你这个没死的家伙!”
我们相视一笑,伸出抓子握住。
他双眸中有泪花朵朵,我眼眶里有朵朵泪花,很好,它们只是俏俏地让我们看见,然后快速消失在彼此的眼底。
“1943年9月,我到了这里。”我向他坦白。
他摸着尖削的美男子下巴:“你可真逊,德国投降了,我们才投的降。”
呵,真是厉害的最后抵抗,多么顽强的德意志士兵!如果希特勒没死,不定会颁个荣誉奖给你们,希特勒最喜欢奖状、勋章以及美男子的宣传海报了……
我继续:“我们多久没见了?”
“三年零三个月。”
“哦!”我翻白眼,“我都30了,还没个老婆!谢谢你的提醒,倒霉蛋!”
他撸了下他过长的头发:“不客气,老家伙!更正下,29岁半。”
我鼻尖出气:“弗兰茨……”手指头勾了勾。
他挑了挑在战火焚烧下依旧俊气的眉毛,凑过来:“什么事?”
我凑近他伸过来的耳朵:“小心这里的审问,说错一个字,都会要了你的小命。”
“……”他不置可否看了我一眼。
“看着吧!”我指指他比太阳花还漂亮的深色金发,“你这头发希特勒死后就没剪了吧?”
“差不多,这比榛子头好看多了,不是么?”
当然,小子!这看起来更有特色,而且与他漂亮的脸很搭。我再瞥一眼:“要不了多久,你的头发就跟我一个样了,还有你身上的毛……当然那里也要,全部的都会被俄国人剃掉。”
“……”弗兰茨冏冏盯着我的板刷头。
看他那可怜样儿,我不忍心不告诉他实情:“听起来屈辱,事实上是防止跳蚤类的虫子交叉感染我们。”
他茅塞顿开:“不错的主意。”
换我冏给他看#
苏布哈斯…查恩德拉…伯斯是一名印度独立运动的领导人。此人先是在德国与德方交涉,将德国在北非俘虏的数千印度士兵武装起来,称为印度国民军,号召他们为推翻英国的殖民统治而战斗。
而后,他又前往日本寻求日本的支持,又从日本那里获得了数千被日军俘虏的印度士兵并也将他们武装起来。此后,他的印度军队与日军一起和英军作战,但是最终失利。
伯斯本人也于1945年8月18日在台湾因空难而死亡(这点还存疑)。然而,伯斯今天却被印度人誉为为印度解放作出最大贡献的人,甚至超过了甘地。(大家可以知道为什么《东京审判》中那个印度法官帕尔会对日本战俘表示同情了。呵呵呵,so利益互补……#)
我不情不愿松了手,他还笑?笑的那么倾国做什么?第三帝国倒了,我们这些美男子有个屁用!希特勒的美男军团早就见鬼了!
我正要走回去,弗兰茨一把拽住我,我皱眉,回头:“干嘛,倒霉蛋?”
弗兰茨一脸紧张和严肃,他抿着唇,犹犹豫豫。
“怎么了?说!”吞吞吐吐的一点儿不像他冷静干练的作风。
第112章()
我一骇;心惊/肉跳。
他见到她了吗?什么时候的事?小白猫现在在哪里?
我们又瞪上了眼;彼此都带着复杂的表情。
“那边的上尉;过来,排队;进屋。”
“到。”弗兰茨举臂回头;走的那刻对我落下话;“你得仔细想想!尤利安,我的好兄弟,下回见面,我想听你的解释。”
最后几个字,他咬的尤其重。
直到我吃过饭,回到简陋的住处;那被弗兰茨的话压住的地方;才缓缓透出一口气。
如果弗兰茨记得白尹,他就绝不会来问我。如果他记得他与她的爱情,他就绝不会来问我。
我认为,他们确实相见了;但有没有再次爱上;却是个未知数。
一个月,我都没再见到弗兰茨,之后传来消息,在他们这批俘虏中,抓到三名曾经的党卫队成员,接着就是众所周知的送去了西伯利亚劳改营,为俄国人免费挖煤做苦力。
我从他们见面开始的嫉妒,又变成为弗兰茨担虑。希望在那三个蠢蛋中,并没有弗兰茨的瞎掺和。
真是好极了!他果然没令我失望。
一周后,我又见到了他。我们不再是隔着铁丝网俩俩相望,不是他在这边我在那头了,我们像两股涓涓不息的水流汇合到了一起。在牢里待久了,内心独白居然听起来会那么的酸……
接着,问题来了。
这次不是我跑过去扒着他,是他跑过来扒住我,劈头盖脸就来问我小白猫的事儿……
话说,我还没想好怎么回答他,于是,我光明正大瞅着他,不言不语。
他摇晃着我:“该死的,告诉我,尤利安,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
告诉他,他们互相倾慕?还是告诉他,我也爱着小白猫?然后我们像战斗士似的在这破牢里,为了自己的所爱决斗?决斗之后呢?我们不还是一样的见不到小白猫?
我可不能忘了一点,我们原本就是战士,他是武装党卫军,我是德国国防军,没啥区别,在爱情上我们也出奇的一致:同时爱上了一位中国妞儿。
结果,我开始胡言乱语。
一句:“哦,她是中国留学生,租住在你家里。”
这句是真话,我保证没添油加醋。
二句:“呃……我们在军官学校毕业后就没再碰到她了。”
这句造假了,上帝保佑,我们碰不到小白猫,我们就挖空心思的去找她!不管是有益无益的事儿,还是找碴拌嘴的活儿,不与她闲嗑几句,我就闲着头疼脚痛到后来的蛋也疼。可怕的是,我竟演变成时不时想起她,这“病”的我浑身不舒畅,像是到处有跳蚤来来回回地爬,差点引起并发症。
三句:“她成了医护人员,我在战场上见过她几次,有段时间她成为我队伍里的医护兵。”
老天,这些都是真话!我摸摸心脏,它跳的飞快,足以赶上德军装甲部队的速度。
弗兰茨面无表情:“感情?”
“啊?什么感情?”
弗兰茨的脸比翻书还快,一秒就阴了:“别装傻,她爱的人是谁?”
我想装傻,而且装了:“我不知道,她的爱人我怎么会知道!”
弗兰茨好看的绿眼睛咄咄瞪着我:“别装傻,我和她的照片是怎么回事?你藏着它做什么?”
“……”我歪了嘴,“你去过瑞士银行了?”
他扶额:“听着,银行不是重点,重点是这里!”
他指着他的心脏和我的脑袋:“明知我会见到照片,你为什么还不和我说实话?尤利安,你到底想隐瞒什么?”
我叹气,忍不住想跟他说实话,我笑的讥诮,都不知道这笑容怎么从脸上出来的:“我不想你们俩在一起,就这么简单。”
他拎起我破了角的领子:“理由是什么?”
理由?在没爱上小白猫前,我的理由一大堆,且句句能戳到成长在第三帝/国旗帜下的他的心里去。现在,第三帝/国的白日梦没了,那一堆理由成了垃圾,毫无说服力。但我总不能说,我也喜欢她,爱她吧?!
“现在德国法西斯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