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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道:“陛下睡下了,还请公公和赵相说声请回罢。”
小李子嗻了一声,步伐轻快的去传话,外面等候的赵相面上一僵,险些要当场撂下脸色来,最近不知为何,他总是觉得越发的不顺起来。
先是各地的商行似乎都被一股莫名的势力监视起来,他的资金周转不快,捉襟见肘,手下养着的一些精兵得不到资金粮草怎么行。
倒也是他糊涂了,居然真的听信了手下的话借机行刺皇帝绊倒顾舒文。
倒是没有料到,半路杀出一个简余卿来,真是坏事,留不得了。
赵相想起顾舒文那张令人生寒的脸,再想起那人寿宴府上的婢女最后的尸体似乎不知所踪,他就觉得心里坐立不安。
不过还好,他还有最后一张底牌没有用了,他不好过,顾舒文也别想好过。
虽然心中思绪复杂,但是面上倒还是一脸关心的,赵相道:“既然如此,那本相便先告辞了。”
小李子的脸上挂着客气的微笑:“相爷慢走。”
两个人的对话声音不算轻,室内的两个人都能听到,小皇帝松了一口气,他觉得简卿真好啊,多么知他心意。
对上简余卿的目光,小皇帝道:“简卿,你到朕身边来吧!”
简余卿:
哈?
简余卿不太明白皇帝的意思,直到第二天一派的赏赐下来之后,还有一道圣旨,是小李子特地来读的圣旨:“奉天承运,皇帝兆曰特地封为治书侍御史,钦此。”
简余卿:
小皇帝这么乱来,顾舒文都能允许啊。
即使内心都这个职位还是很懵的,但是简余卿还是接着了:“臣接旨。”
这道诏书一下,可谓是整个帝都的大臣都惊呆了,尤其是顾舒文一派的大臣们上书的折子更是疯了一样往御书房里面送。
诸如什么难以担此重任,诸如什么陛下请三思,诸如收回成命之类的折子,每天都塞满了小皇帝的桌子。
小皇帝很是苦恼,最后干脆以生病的缘由全部推给了皇叔,顾舒文对小皇帝这任性的举动没有多做表示。
毕竟若是在以前,如果小皇帝敢背着他私自推崇谁上位,只要他不同意,那个人的官位就别想做热乎,不出几日就要滚蛋。
但是这次
换成了他夫人,坐在书房,某王爷陷入了沉思。
一批又一批的折子被尾生抱了进来,他们的这个举动也是顾舒文所默许的,赵夕鸣一日不除,他到底难安,也担心简余卿会被人盯上。
所以他的官位越显眼,他越显眼,危险也就越大一分。
话是这样说,理智也确实应该这么做,让小皇帝收回成命是最好的选择,顾舒文打开一封折子,折子上面的大臣姓名他有些熟悉,大抵是某位以他一派的官员罢。
奏折上的字迹映入眼帘,大体的意思就是:臣恳请陛下收回成命!简大人初入官场,之前只是区区七品官员,在其位也没有什么特别出彩的地方,资历不够,履历不深,能力不足,难当重任。
顾舒文的眉头越皱越深,最后竟觉得这些字越发的刺眼起来,喔,他翻回去,再次看了一眼这大臣的名字,记住了。
难当重任?呵,他夫人怎么样还轮得到别人来说吗?
丝毫忘记了前一刻还满心要小皇帝收回成命的某王爷,再继续看了几封诋毁简余卿的奏折之后。
“啪嗒!”硬壳的奏折被一双修长的手丢在了木质的长桌上,桌子上的茶水因此一震,顾舒文的面色阴沉,他的眼底聚气了危险的风暴。
为什么要让他的人受委屈,不过是个小小的御史罢了,做就做吧,只要他高兴就行。
至于赵夕鸣,也是时候让他去陪他的四弟了。
在相府的赵夕鸣忽然打了个喷嚏,他看了眼天空中的太阳,心生疑惑,奇怪,不冷啊。
第34章 人们常说()
简余卿如今是正三品了,不过简府一切都非常的安静似乎没有人因为自家的老爷升官而飘了;大家都该做自己的事情做自己的事情。
柱子就更别说了;不仅没有原计划预想中的激动和高兴,反而还是一副担忧的样子;仿佛简余卿根本不是新官上任;而是被贬了。
终于,在柱子第无数次的注视下;简余卿叹息道:“柱子,你主子我又不是被贬了;高兴点;嗯?”
柱子收回脸上还没来得及敛起的担忧;自己的公子这般没心没肺不知忧愁到底是优点还是缺点呢?
简余卿和胡大人设计的御花园重修的事宜还没有彻底完成;他还是需要跟进的,故而即使升了官也不能立刻走马上任,他还是需要彻底跟进完成这件事。
故而简余卿回到工部的时候;见到胡大人的时候,胡大人倒好像一点儿没有因为他的官位而有什么反应;他只是像初次见面的时候那样一招手:“来了,看一下这个地方这么设计如何。”
简余卿走了过去;胡大人的功底真的不是盖的,即使原先的御花园的确本来就很好看了,但是胡大人这么一经改造;就宛如点睛之笔;使整个景色都活跃了起来。
婉约生动;简余卿点点头:“胡大人的功法,下官佩服。”
胡大人一笑,他拿起那设计图纸来,脸上倒真的是发自内心的笑容:“好,好啊。”
简余卿自己负责的那块,主要是为小皇帝量身打造了一些孩童玩乐的工具,为了保守起见没有做滑梯这样危险的东西。
只是安排了木工做了一些跷跷板和秋千这样简单的物放在御花园,胡大人知道后倒也没有多言,算是默许了。
简余卿陪着胡大人忙了一下午,期间,胡静观状似不经意道:“前些日子本官途径摄政王府时,似乎瞧见了简大人,这可是巧了。”
这话说的一点防备都没有,简余卿的心里有些拿不准,他的面色如常:“胡大人怕是瞧错了。”
“是吗?”胡静观的声音带着明显的不相信,他道:“那倒可能真是瞧错了。”
简余卿又与他说了些,最后借故先回去了,他靠在马车上,只的头疼不已,胡静观这么快就坐不住了?
“主子,去哪儿?”柱子的声音从外传来。
简余卿揉了揉脑袋道:“去赵府。”
他记得前些日子还答应了赵子笑去赵府帮赵夫人看腿的事情,因为这些日子都有事情耽搁了,但是现在耽搁不得了,还是早去早好。
到了赵府之后,赵子笑刚好也在府内,他对简余卿很是热情,还是亲自将人带进厢房的,赵夫人在床畔坐着,她的面貌慈祥,见着简余卿来了,还唤来侍女上了许多茶水与糕点。
最后直到赵子笑都被赶了出去,简余卿在室内设下了结界,防止有灵力的波动传出去。
赵婶的腿也渐渐的显出了上面可怕的伤口,一道道恐怖的疤痕,都是陈年的旧伤。
简余卿走过去,拿起刀给胳膊割开了一道口子,鲜红的血液流了出来,滴在赵婶的腿上,最后用灵力催动,将血液融入伤口,空气中渐渐出现了一抹黑色的雾气。
赵婶叹息道:“总是这样麻烦你了。”
简余卿收回手,走到一旁的桌子坐下,他的额头上已经出现了薄汗:“您严重了,当年您对母亲的恩情,余卿是万万不敢忘的。”
“燕子她“提起简余卿的母亲,赵婶的脸上倒是浮现出了一抹怀念之色,她道:”哪里有什么恩情,这都是因果循环啊。”
简余卿笑道:“您可别这么说,母亲当年在世时她一直很记挂您,也很感谢您。”
赵婶子见简余卿这般,她的手一挥,只是转瞬之间,原本垂垂老矣的老妇却变成了美艳的妇人,举止投诉之间带着无尽的风流气。
可是,她的眉眼之间,却并不快乐。
“余卿,老头子他要不行了。”她的声音变得清脆而婉转,犹如黄莺之啼,却带着愁容。
简余卿一怔,赵老爷子年轻的时候受了不少的暗伤,这些年虽然赵婶已经用了不少的天材地宝去调养,但是终归只是人类的身躯,能拖到现在,真的已经算得上是奇迹的。
若是常理来算,怕是早已回归地府了,但是赵婶总归是舍不得的,简余卿不知道该怎么安慰自己这位令人尊重的前辈。
赵婶站起身来,她的身躯凹凸有致,皮肤吹弹可破,面色如玉,走起路来风情万种,她走到窗畔,窗外是一池的湖水和竹林。
竹林飒飒作响,有晚风自远方吹拂而来,她的长发柔顺,自脸颊滑落,那双漂亮的桃花眼带着点水雾,她望着一池的湖水,似乎在回忆着什么。
“我昨晚,做了一个梦。”
她的嘴角勾起凉薄的笑意:“我梦见,我强行为老头子渡了命,他没有死,恢复了年轻的容貌,我们一起生活,一起渡过漫漫的岁月,最后慢慢变老。”
说到最后,赵婶的声音已经带着点伤感,她在笑,可是笑意不达眼底。
有只飞鸟从湖面掠过,展翅而飞,晚来风欲急,有竹叶慢慢落下。
她的眼眶慢慢变红:“可是。”
“他不快乐。”
那双白皙而纤细的手抬起,将碎发拦在耳后,赵婶抬头看着天上的一轮明月,有洁白的月光洒在她的脸庞,清冷而落寞。
“所以说,当初禁止人妖相恋的天神,是个多么温柔的人啊。”
简余卿坐在桌边,他感受着晚风的清凉,听着窗外幽幽的蝉鸣,他将目光落在窗外寂静的夜色:“但是,感情这事情,谁又能控制的住呢。”
就像他当年,就想着远离顾舒文,最终也没能如愿。
赵婶也回过头,她道:“余卿,这次回来,你可想好了?”
想好了要如何渡过漫长的岁月,想好了要如何忍受孤独,想好了要怎样,看着心爱的人慢慢老去,自己却无能为力。
简余卿手中的茶盏精致而冰冷,他握在手中,心中的答案已经坚定:“嗯,我心意已决。”
无论如何,他都要变成人类,他会和顾舒文白头到老,他们一定会白头到老。
“呵。”赵婶的笑容轻轻地传来,清脆而悦耳,她道:”你像极了你母亲。”
“想当年,我也是如此问她,你猜她如何说?”
简余卿老实回答:“晚辈不知。”
“她同你的回答一模一样。“赵婶站过身来,走到桌前,倒了杯茶饮下,见简余卿一副惊讶的模样,又笑了。
简余卿对自己的母亲印象不深,也仅仅存在于记忆中,他穿越过来后渐渐地继承了原主的记忆,倒是多少能够想起来一些。
赵婶不知为何,今夜倒是感怀居多,她像是一口气将过往回忆了个遍,最后才道:“余卿,我这些年将所有的精力都花在了老头子的身上,对子笑忽略了许多。”
简余卿不作声,他看着赵婶,等着她说下去。
“这孩子若是做了什么不当的事情,婶子在这里给你赔个不是了。”赵婶忽然道。
简余卿觉得被吓得不轻,他道:“您可别这么说,子笑并未做过什么不好的事情,您多虑了。”
赵婶道:“那便好,那便好。”
简余卿觉得不对,他品了品,怎么有点交代遗言的感觉,他的直觉一向是准,他望向赵婶,果不其然听到回答:“我决定带着老头子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