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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况,还招惹到了洛斯贝尔德家族的人,莫名其妙地在商场上给自己树立了个强敌,经理已经开始琢磨,自己是不是该提早退休了。
还有游程,能够在娱乐圈里屹立十年不倒、都没什么负面新闻的艺人,不管表面看起来多么和善可亲,那都绝对不可能是盏省油的灯啊。
栗嘉泽,你个纨绔子弟,你真的以为你老子天下无敌,别人都是软柿子,随便捏扁揉圆呐?经理在心里碎碎念着,勉强清清嗓子:“少爷,您和游程先生都是公众人物,只是一点小误会,不需要闹到……”
没等他说完,骆柯淡淡打断他的话,微微一笑:“我们同意,别说龙虾了,我们保证连盘子边都不碰,尽管由你们酒店的人动手。”
“小兄弟,”经理深深吸了口气,他知道,只要把吃出活虫子的事儿宣扬出去,无论是否还会剥出活虫子,酒店的名誉也算是彻底玩完了。
何况,眼前的少年,如此淡定从容,保不齐后面会发生什么事儿啊。
他做服务行业做了二十来年,这点眼力还是有的,当然要努力趋吉避凶,所以很诚恳地说道,“你还在读书吧,有些事情考虑的可能不太周详。
不为旁的,游程先生的影响力我们都知道的,随随便便一丁点小事儿,都很容易登上娱乐新闻的头条。
那些狗仔队,更是无孔不入,看图说话的本事,一个比一个厉害。因为这点小事儿,让游程先生出现在公众面前,总是不大妥当的。
我们这位少爷呢?也是娱乐圈的人,大家抬头不见低头见的,闹得不愉快总归不太好。不如我们双方各退一步吧,您呐,大人有大量,就别跟我们这些小小的生意人计较了。”
游程犹豫了下,刚要开口,罗修轻轻拍了下他的手背。
游程诧异地瞅了他一眼。
罗修大喇喇地一笑,冲着那个经理说道:“骆柯的提议不错,我和游程都没有意见。至于退一步嘛,你家这位少爷和贵酒店的工作人员态度实在太好了,我真的看不出我们有丝毫退让的理由。”
栗嘉泽见游程和罗修眼神互动,然后任由着罗修替他代言的乖顺模样,心肝像是被人猛戳了一下,气得眼睛都快冒火了:“游程,我要听你自己说!”
游程看了他一眼,叹了口气道:“我只要求那个污蔑我们吃霸王餐的服务生道歉,别的,就算了,我也不想计较。”
“阿程。”罗修显然不满意他的态度。
游程安抚地冲他笑笑:“一点小事,本也没必要闹大。”说着,他的视线又从骆柯他们脸上挨个溜了一圈,很恳切地说,“今天程哥没有安排好,不好意思,扫了大家的兴致,改天程哥会补请你们的。”
游程本来就生得精致漂亮,说话做事又温和稳重。
晋鹏、夏宇他们,本来就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听他温言软语说了,更是感动得一塌糊涂,当然一哄声地道谢:“已经很麻烦程哥了,是我们不好意思才对。”
游程跟他们说完了,又掉头问栗嘉泽:“我只要求那个服务生道歉,因为他不止侮辱了我,也侮辱了我的朋友们。你觉得能接受呢,就这样处理,如果不能的话,那么,我们就按照骆柯的提议做吧。
至于经理先生所说的,公众人物影响的问题,我游程但求问心无愧,别人怎么看、怎么传闻还真的不放在心上。”
他这番话说得大方得体又漂亮,栗嘉泽铁青着脸,还要说什么,经理一直留意他的神色,赶紧拦住他,抢过话头,不住地向游程鞠躬道谢:“真的谢谢您宽宏大量,我这就把那个臭小子叫进来,让他给您赔罪。”
说着,忙不迭地将游程刚才交给他的银/行/卡递还给游程,“这顿饭,让您吃得不痛快了,我也很歉疚,就当是我请的,过后再向您赔罪。”
“你请可不行,”游程摇摇头,淡淡地道,“本来就有人说我们要吃霸王餐,假如真的不买单,岂不是坐实了我们的罪名?”
“这这……”经理尴尬得无以复加,“那小子是新来的,不懂事儿,乱说话,还请您不要放在心上。您能来我们酒店用餐,是我们的荣幸。”
“没关系的,”游程淡淡一笑,“你尽管照着账单收钱吧。”
栗嘉泽凝视着他的笑容,心理蓦地腾起一股子火气,咬着牙说道:“柴叔,你尽管去划卡好了,游小天王,又怎么会在意这么点钱。”
经理没办法,只好说:“欢迎您几位下次再光顾,到时候由我来请。”
夏宇冷笑道:“在龙虾里吃出了活虫子,然后还被污蔑说碰瓷,要吃霸王餐,这种酒店档次还是太高了,我们这种平头小老百姓,还真是不敢再来了。”
他夹枪带棒的,话说得很不客气。
经理只能装作没听到,其实事情能暂时如此解决,他已经在心底里暗暗念佛了,转身出去刷卡,顺便招呼那个倒霉的小服务生进来。
游程心里明镜似的,小服务生不过是栗嘉泽顺手拿来放的枪,也就没难为他,任凭他红着脸,期期艾艾地道了歉,也就算了。
一行人离开酒店,叶析满心地不高兴,凑到他哥哥耳边,嘀嘀咕咕抱怨:“哥,你也太大度了。那个栗嘉泽明摆着找你麻烦,你就不应该轻易放过他们。”
游程亲昵地揉了揉他的头发,微笑着说:“做人呢?有时候是需要宽容一点的,得饶人处且饶人吧。”
“宽容也是要看对象的,”罗修轻皱着眉头,“按照你们中国人的说法,有些人就是属于蹬鼻子上脸、不知进退的类型。”
夏宇表示赞同:“罗修先生说得对。”
罗修笑笑,爽快地说道:“叫‘罗修先生’听着不大顺耳,你们就叫我罗哥吧。我继母是中国人,我打小跟着她学汉语,听她讲中国的事儿,所以我也算是半个中国通了。”
他边说,边若无其事地回头瞧了一眼,刚刚离开的酒楼,十七楼的某扇窗户后面,分明站着个人。
如果是普通人,当然也只能看出是个人影而已。
罗修却看得很清楚,那是栗嘉泽,俊美的脸孔绷得紧紧的,神情复杂凝重。
如果他没有看错,栗嘉泽的目光——始终投注在游程身上。
罗修摸着下巴,玩味地笑了,人类常常说,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
看来,栗嘉泽对游程的敌意,很值得商榷呢。
那么,游程知不知道,栗嘉泽那复杂的心思呢?
罗修扭头,看着游程精致如画的侧颜,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中。
夏宇没有留意罗修沉思的眼神,听了他的话只是觉得很有道理,这个有钱人还不错,很平易近人,便从善如流地感叹道:“罗哥,我听你说汉语说得很标准,不看你的脸,根本想不到你是外国人呢。”
“是啊。”晋鹏附和。
“阿修蛮有语言天赋的。”游程说道,“他不但汉语说得好,还会法语、德语、俄语、意大利语……连非洲那边的土著语言,也能说一些的。”
他说这话的时候,嘴角微微上扬,很有点与有荣焉的味道。
几个学生党则齐刷刷震惊了,像叶析这种,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混日子的学生就不必说了。
向来刻苦用功、以拿奖学金为奋斗目标的姜凯瑞,简直是用膜拜的眼神瞅着罗修:“罗……罗哥,你好厉害,我一门英语都学不好。”
这倒霉孩子,学什么都不错,就是对外语有先天性的学习障碍,英语四级考试考了好几次,还没通过,都快被折磨死了。有阵子做梦说梦话,都不停地往出蹦跶英语单词。
“哥,我觉得罗哥说得对,有些人,就不能惯着他。”经过刚才的事儿,叶析对罗修的观感好了不少,果然人与人是怕对比的。跟栗嘉泽比起来,罗修简直就是天使啊。
他暗暗思忖,那诡异的恐惧感,说不定是自己的错觉呢,哥哥看中的人,总归错不到哪里去的。
这么想着,他便跟哥哥抱怨起栗嘉泽来。
“其实,我没有追究,还有个理由。”游程轻轻吐出口气。
“嗯?”叶析疑惑地看着他哥哥。
游程安静地微笑了一下:“骆柯,你刚才做了什么?是魔术手法吗?”
“哥,”叶析不满地叫,“你怎么质问骆柯?刚刚明明是他摆平了酒店那些人好吧?”
“我不是质问,只是好奇地问问。”游程慢条斯理地说,“第一只龙虾里出现的虫子,我是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是,我常常在外面的酒店用餐,绝对不相信,同样的错误他们会犯两次。其实那个服务生说话很难听,却也不是全无道理,煮熟的龙虾,怎么会有活虫子呢?如果说第一次很奇怪,那么第二次简直是匪夷所思了。”
“哥!”叶析不可思议地叫,“骆柯不会变魔术,他也不可能在众目睽睽之下,把一只活虫子,不动声色地塞进龙虾的脑壳里。”
游程轻轻拍了他脑袋一下:“你这孩子,怎么就不听我说完呢?我一点也没有责备骆柯的意思,只是好奇,他究竟是怎么做到的,很虚心地向他求教。骆柯,你愿意说说吗?”
骆柯轻轻地笑了:“程哥说得没错,我的确做了一点小小的手脚。”
第98章 二十一()
十月初了,b市已经能够感受到早冬料峭的寒意。出门在外,不但要穿羊毛衫羊毛裤,连夹克衫也要换成厚厚的。
那些畏寒怕冷的老年人,甚至早早地套上了夹袄。
海南却犹如穿越到另外一个时空。
湛蓝湛蓝的天空,如同用水洗过一样,徜徉着几朵悠闲来去的白云。太阳是个当之无愧的大火球,炽烈、激情四射,高悬在半空中。
时不时有飞机在澄净的蓝色布景中,拖曳出一道漂亮的白色烟雾。
脚下是干净齐整的碎石路面,两边是茂盛的芭蕉树、菠萝蜜、棕榈树……还有其它叫不出名字的树木。
那芭蕉树,每一片肥厚的叶片,都大得可以当被子盖了。
这是一条比较僻静的林荫小道,不过,海南游客很多,还是偶尔有游人从身畔经过。
其中不乏金发碧眼的外国人。
中国人毕竟是保守的,衣着不会太暴露。外国人就恣意得多,尤其是女人,身上的布料简直少得可怜。
有个金发碧眼的洋妞,简直是穿着三点式、裹着半截床单就出来了……呃,所谓床单,就是一块薄薄的布啦,看着跟床单差不多,只是松松地在腰间打了个结。
随着走步的动作,穿着三角裤的下/半/身,简直是一览无遗。
夏宇和姜凯瑞看得眼睛都直了。
夏宇看的是人,那些衣服很省布料、身材或环肥或燕瘦的外国女人。
姜凯瑞当然不好意思盯着别人看,他看的是树,b市几乎都见不到的各种热带树木。
“你做了什么?”无论是女人,还是风景,叶析都没心思留意,听了骆柯承认从中做了手脚的话,立刻惊讶地张大眼睛,“我怎么什么都没看到?”
“嗯哼,如果你都能看出来,我还用混了吗?”骆柯懒懒洋洋地笑了,“有没有看过《阴阳师》?”
叶析茫茫然摇头:“那是什么?”
“我看过两部叫《阴阳师》的系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