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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穿越女的倒掉-第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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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切进展得都很顺利。只除了一件他的文笔太好了。

    没办法,想民间术士都是些什么人?坑蒙拐骗的无赖一属,最多粗通一行文墨。薛王孙又是什么人?自幼在初学馆中启蒙,教他读书的哪个不是天下成名已久的大儒?他的师父们随口解出的一句易经卜辞,寒门读书人也许就得背着书箧辗转抄好几家藏书楼才能弄明白。他的眼界摆在哪儿。

    肯写相书的人,能把穿插的人体图画得如仕女簪花、东山携妓般,雅致匀称的,少。

    能把打油诗写得这么朗朗上口,有典有故,博古通今的,少。

    能把易经说得这么通俗易懂,随手征引而毫不露怯的,简直是少之又少啊!

    ——薛王孙的推面图,一经面世,立刻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占领了相面界的至高顶点。

    相面界坚称,这是卜神邢和璞的真传没错,是天书没错!

    薛王孙:

    薛王孙觉着场面已经铺开得够大了,是时候拆穿这场大骗局了!

    至今薛王殿下都想不明白,他胡编乱造的书,怎么就成了他睡梦中感应天人,得邢和璞亲传,无意识写下的天书。

    更不明白,作为作者,他故意埋下的那些伏笔、那些破绽,他一清二楚的知道他当时这么写有什么用意的东西,他怎么忽然就失去解释权了。

    而那些他随手乱图了凑字数的东西,怎么就忽然充满深意了?

    他的初衷明明是拆穿方士们的真面目,结局怎么就成为相面者的代言人了?

    ——自恃聪明,钓鱼辟谣,真是要不得呀。

    故而,当天子令薛王去巡按河东,处置柳宅遇刺案,“顺路替朕去看看,柳家几个小娘子是不是有福之人”时,薛王是拒绝的。

    “臣不通术数,陛下还是另派他人吧。”

    天子一笑,“就是不懂,才令卿去。知卿定不负朕的信赖,回来能一五一十的告诉朕,当夜的‘火场逃生’是怎么回事——那么多人说亲眼所见,朕好奇得很。”

    薛王:

    薛王也好奇得很啊!等了这么多年,终于有“神仙”肯留下件能随时盘查的实物了——郑夫人信誓旦旦有一件“天|衣”——他要立刻去拆穿,哦不,查看!

    于是仔细翻出了当夜的案卷,提审了被俘获的刺客,确认个中细节无误后,薛王便迫不及待的来到了蒲州柳宅。

东风无力(二)() 
云秀觉着;郑氏也太会藏东西了!

    自除夕夜以来;云秀一直试图将她的衣裳拿回来。但至今找了七八天了;几乎将郑氏房里边边角角都翻遍了;依旧没弄明白郑氏到底把她的衣裳放在哪里了——怕是郑氏觉着奇货可居;放在了只有她自己才知道的隐蔽之处。

    云秀不能、也不愿意每天夜里都来郑氏房里做贼;便想到底是该干脆放弃好;还是听阿淇的主意,光明正大的现身索要。

    若放弃,云秀却不甘心——一来毕竟消耗了许多材料和精力;二来,她厌恶郑氏,偏不愿被郑氏占去便宜。

    这一日云秀闲来无事;便习惯性的随手在郑氏房顶的平棊上开了个门;探身出去查看。

    ——空间旁的都好,唯独侦查功能敷衍得很。她至今没做出能从空间里看到外间情形的潜镜来;便只好效法梁上君子。躲在天花板上方;在平棊彩画上戳个小洞;来探查屋里的情形。

    太丢份儿了;这也是云秀不想再继续来找的缘由之一。

    谁知今天她探头一看;正撞见郑氏站在书柜前;从打开的暗格里取出了一个箱子。

    云秀:传说中的机关暗格居然真的存在!

    屋子里没有旁人——似乎郑氏进来时,就没令人跟过来。她四面确认无人窥探,便摸出钥匙打开箱子;从里面取出一件瑞光灿然的衣服。

    ——正是云秀救云岚时所用的那一件。

    郑氏竟将衣服取出来了?

    云秀略一琢磨;心想,也别等郑氏放回来后再拿了——万一郑氏没放回来,而是换了个更隐蔽的地方给藏起来了呢?

    直接去拿吧。

    薛王耐着性子等在正堂。身旁云岚小姑娘仰着小脑袋,正认认真真打量着他。

    薛王有些心虚。

    ——为了看到最原汁原味的真相,他没打招呼便突然登门拜访。郑氏欲去请柳承吉几个弟弟们来拜见时,他又称“不必大张旗鼓,今日只是来看天|衣”。这一番举动,对宰相夫人而言,未免过于失礼了。

    所幸他自幼就被人当世外高人,世人都不大以世俗礼法规矩约束他。宰相夫人似乎并未恼他乖违。

    可宰相的千金,显然对他这个不速之客很是在意。

    薛王实在不大擅长应对这个年纪的小姑娘。

    ——尤其这个小姑娘,天庭饱满而地阁方圆,眼瞳光润而黑白分明,鼻梁端正而山根隆起,双唇红润而方正丰厚——搁在哪本相面书里,都是最最标准的富贵、长寿、万事顺心的长相。偏偏眉目中又带一份好奇、跳脱,不似寻常富贵面相那么稳重、老成,看着就很“童言无忌”。

    而童言无忌,恰恰正是他这种假世外高人的克星。

    “听说你是被天女所救?”薛王到底还是开口了。

    小姑娘眨了眨眼睛,道,“天女是什么样的?”

    薛王想了想,试探着,“会飞?”

    “就这一件吗?”

    “先只说一件。”

    “那就不是。她落下来时差点摔倒了呢。”

    “落下来?”

    小姑娘说,“嗯。”便踮着脚比了一比,“从这么高的地方翻出来,然后掉了下来。”

    薛王有些莫名其妙——这说法,倒像是小姑娘亲眼所见。可天女起码该从天上来吧,怎么说得跟翻墙似的。

    “你亲眼看到的?”

    “嗯。”

    薛王便激动起来,“是什么模样的‘天女’?怎么掉下来的?”

    小姑娘眨着眼睛打量他。正要开口,忽不知瞟见了什么,立刻便斩钉截铁的回答,“我不能告诉你。”

    薛王正要撸起袖子,同小姑娘好好讲讲道理,便觉似有霞光自外而来,目光也不觉被吸引去了。

    是一件衣服。

    那颜色似白而非白,流光溢彩。堆叠在玉托盘中,轻盈若流云,柔软如丝缎。然而那材质分明非棉非丝,非绢非缎。以薛王自幼遍览天下宝物的见识,细细琢磨,竟也看不出由来。

    莫非是海外舶来的珍宝?薛王心想。

    “南海出鲛绡纱,入水而不濡”,薛王想,纵世间真有鲛绡,怕也无过于此吧。

    宰相夫人已将那衣服奉到他面前,道,“那日小女身上盖着的,便是此物。”

    薛王正要伸手去摸一摸,忽见那衣服一沉,似有什么东西压在了上面。

    随即便隐约有手指一样的东西一晃而过,那衣服就在众目睽睽之下被提起,像是吸汤饼般,越变越短、越变越短,眼看就要彻底消失在空气中。

    四面侍奉之人无不惊诧,“神仙要收回宝物了!”

    薛王立刻上前一步,猛的一把拽住半空中的衣角,用力向后一拉——神仙?来得正好,他还没见过活的呢!

    他虽年老,然而身强体健,力气大得很。

    一曳之下,不但将衣服整个拽了出来,还拽出一段白玉也似的手。

    四面霎时悄寂无声。

    一只手。

    一只如古诗所咏唱“手如柔荑,肤如凝脂”的,单看手也知其人必为绝色的妙手。

    但就只有一只手,无头无尾的悬在半空。手指还拽着一截衣领。

    朗朗乾坤白日之下,所有人都很凌乱,不知该惊呼,还是该赞叹。只能目不转睛的看着。

    那只手又用力拽了拽。

    纹丝不动。

    那只手似乎察觉到事情不对了,它稍有些犹豫。

    ——它只是一只孤立无援的、少女的手,而它的对手健朗矍铄,还是个男人。

    不知它是否意识到了自己的劣势。毕竟它只是一只手,而不是一双眼睛。

    众人屏息。

    ——它松开了衣服,它准备逃跑了!

    薛王再度上前,一把拽住了那只手。

    那只手显然没料到还有这样的危机在等着它,它措手不及,半截手臂都被拽了出来。

    它有些失去平衡了。

    它推了推薛王,似乎想同他商议些什么。

    薛王正兴致勃勃着——他马上就要捕获一个神仙了!却见四面人不论长幼尊卑,俱都目光复杂的看着他。尤其宰相家那位令千金1,对上他的目光时,还目带恐惧的悄悄将手藏到了背后。

    薛王犹豫了片刻,略一低头。

    那手与手臂楚楚可怜,柔弱无依——像个被强梁欺压的小姑娘。

    薛王揉了揉额头。

    而后他握手成拳头凑在嘴边,像他这个年纪的体弱多病的老人一样,咳嗽起来。

    但抓住那只手的手,并没有松开。

    就这么诡异的对峙着。

    不知过了多久,那只手终于又动了。

    ——空中伸出了另一只手。

    随即便有仙子破空而出,如花朵绽放于晨光中一般,羽衣四展,环佩叮咚

    而后轻盈落地。

    落地时略有些不稳。所幸有一只手被薛王抓着,并未狼狈跌倒。

    薛王:他现在明白,宰相千金所说“翻出来,然后掉下来”是什么意思了。

    那仙子虽落地,然而身上羽衣无风自动。长长的披帛挽在手臂间,仿佛随时都能飞起。

    容颜也一如传说中一切仙娥般,是人间罕见的殊色。

    但薛王总觉着,这张脸似乎有哪里不大协调。

    也不是说不好看,不端正。而是依稀觉着东一块儿西一块儿的,七拼八凑。就他所摸骨相来说,总觉着这姑娘应该长得更灵秀些——没错,这姑娘的面相跟骨仿佛不大一致。

    薛王下意识觉着,这姑娘恐怕没以真面目示人。然而随即便嗤之以鼻——天下哪有这么浑然一体的易容术?人长得跟他的直觉不符,莫非不是他直觉出错,还是人长错了不成?

    人家毕竟现身了,又是个年纪够当他孙女儿的小姑娘,薛王便不好再擒着人家的手。便清了清嗓子,松开小姑娘的手。

    又将左手抓着的放回到玉托盘中,问道,“仙子也做贼吗?”

    云秀很懵。

    她完全不知道此人是什么来头,只依稀觉着,自己好像是此人的手下败将——就像是个被道士天机镜一照,而被迫现形的妖魔鬼怪。

    这感觉令她很郁卒。

    不是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吗?怎么她救了四条人命,结果又丢衣服,又被人捉的?

    “谁做贼了?我只是来拿回我的衣裳。”

    薛王其实信。

    虽说那衣服不见针脚,可但从风格和衣料上看,和小姑娘身上这件如出一辙。

    但云岚小姑娘不信啊!

    立刻便挺身而出,愤慨的嚷嚷,“这才不是你的衣裳!”

    云秀:

    云秀做过失手的准备——大不了自空中显迹,光明正大的告诉郑氏,“本仙女救了你闺女,这衣服是本仙女的,本仙女要拿回去了”。

    为此她还特地换了能让她身轻如燕的衣服,又化作“祝由”的模样,才来拿的。

    谁知她是以这种方式“失手”以至于此刻她连对云岚回嘴都没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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