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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阔蹙着眉峰,站在一旁,困惑不解地看着齐阎,只见他的神色郁结,眸底时而窜过一抹痛苦难言的异样,想关怀地询问一番,却怕僭越了,想坐下来陪他解闷,却因为自己的酒量太差而不敢造次。
因为两三杯红酒就能放倒齐阔,在喝酒这方面,他还不如一个女人。
阎玉川进入卡座,齐阔仿佛看到了大救星,迎上去,握住他的手,“玉川你可来了。”
“饭也吃了,酒店也开了,澡也洗了,就差与利安琪滚床单了,却被你这个死基佬一个电话给搞砸了,以后不要晚上找我!”
阎玉川口吻不怎么好,透着一股子欲求不满,一把嫌恶地甩开齐阔粗糙的大手,然后递给他一个“你可以离开了”的眼色,几步走到齐阎对面坐下。
“明天太阳要从西边出来了么?敢搞利伟文的妹妹?”桌上两个空酒瓶,一瓶是红酒,一瓶是威士忌,此时齐阎正执着一瓶威士忌往水晶杯子里倒,听闻阎玉川的话,调谑的嗓音透着几分微醉。
“前面的那句话该我问你,第一次见你喝红酒之外的酒,怎么要今夜宿醉?让我猜猜,不是你阳萎了,就是包馨儿来了例假。”阎玉川给自己斟上一杯,勾起唇角冲齐阎笑了笑,也故意戏侃了一句。
“都不是。”齐阎冷冷一笑。
“你不会――”阎玉川端起酒杯正要抿上一口,听闻齐阎出口的那冷涔涔的三个字,神情陡然惶遽,心像被人攥紧了似的,莫名地疼了起来,将酒杯跺回桌上,他压稳调高的嗓门,迅速恢复平静的神色后,淡淡地开口问――
“齐阎,你不会把她弄死了吧?”
齐阎始终低头喝酒,看都不看阎玉川一眼,所以刚才阎玉川神情的变化,他也没有瞧见,但不难看出,阎玉川也是在极力隐藏自己的情绪。
“你对付敌人的手段已经够残忍了,对此,谁都不能说什么。可在英国时,死在你手里的女人还少么,为什么回了旧金山就不能收敛一些,难道你真的要成为汤普森家族手中的傀儡机器,残酷无情到人性泯灭的地步?”
阎玉川质问的语气有些生冷,这几年来齐阎的性情他很清楚,跟这样的人做兄弟,渐渐地令他心生畏惧,今天齐阎可以随随便便残害一个女人,明天说不定阎家就没了。
“你扯得有点远了。”齐阎嗓音冷淡。
阎玉川微愣,蠕了蠕唇,想说什么,却抓起水晶杯,一口闷光了里面的威士忌,接着,又点了几瓶啤酒。
今晚喝威士忌已经喝得要吐了,却丝毫没有醉意,区区的几瓶啤酒能让他大醉一场么?
齐阎讨厌喝威士忌,更不会接受啤酒,见阎玉川要给他的酒杯里倒酒,他眉峰一蹙,抬手阻拦――
“我不喝。”
“不喝拉倒。”阎玉川自斟自酌。
“一般你可以持续勃发多久?”齐阎放下水晶杯,向前探了探身子,忽然很严肃地问了句。
闻言,阎玉川差点喝呛,不解的眸光透着一丝好奇,“齐阎,你问这个干嘛?”
“没什么,随便聊聊而已,不过你还没回答我。”齐阎很想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正常了,虽然学过医,但他更相信实践。
“这个不是男人单方面决定的,也要看女人,如果这个女人足够吸引男人,那么时间自然而然会持久些,不过我听说――”阎玉川眸光闪了闪,“男人在面对自己非常喜欢的女人时,会更持久,甚至都不想停下来。”
“喜欢的女人?”齐阎咀嚼着这五个字眼,眸底闪过包馨儿那张漂亮的小脸,又问,“玉川你有过喜欢的女人么?”
“在英国时有过一个,你见过的。”阎玉川有些失落。
“出车祸的那个?”
阎玉川点头。
齐阎对阎玉川说的那个女人有些许印象,是个混血儿,不是丰满型的,有些偏瘦,长得倒是很精致,听说阎玉川追了她很久,送花送礼物都不间断的,只可惜那女人命薄,被一个醉酒的司机开车给撞死了。
此时,包馨儿被折磨得痛苦挣扎的样子,忽然在他的脑子里窜来窜去,他清楚地想起,抽出手指时,她的身下流出了殷红的血,齐阎有些心神不宁,仿佛又看到了喷涌而出的血,腥气中透着馥郁的鸢尾香弥散开来,令他窒息
…本章完结…
130谁动了谁的奶酪(3)()
“玉川,过了这两天我会送馨儿回去上班,到时你帮我照顾好她。”齐阎呼吸急促,噌地一下起身,留下一句话快步走了。
却害得阎玉川愣怔了半晌,接着他不禁失笑,小丫头还活着?齐阎竟然还要送她来上班?
他揪了一下自己的头发,“咝”好疼!他还以为自己在做梦。
――――
凌晨的夜色浓重,湛蓝的苍穹中飘着几朵形状怪异的云。
齐阎回到别墅后直接冲进了卧室却没有发现包馨儿的影子,空气中隐约飘散着一缕淡淡的鸢尾气息,然而被窗台刮进来的风吹得淡弱,几不可嗅。
心底腾起的隐隐不安渐渐扩大,好似有人夺去了他最在乎、最珍视的宝贝。他又蹿到楼下,沙发上没人,餐桌前已经收拾得干干净净,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徐妈听到外面的响动与之前几夜从卧室里传出来的暧昧声音不太一样,急忙披着衣服起身,刚拉开房门,齐阎震慑人心的嗓音猛然从客厅扬了过来――
“徐妈,馨儿人呢?”
“在、在主卧室休息,我亲自送她上去的。”徐妈看到齐阎神色焦急,眸光都变得绿了,顾不得心骇,马上回复道。
齐阎怀疑自己的一双眼睛欺骗了自己,于是再次折回卧室,徐妈慌张地跟上。浴室、衣帽间都找了,也不见包馨儿的踪影。
从回到别墅没看到包馨儿那一刻开始,齐阎的心便在滴血,此刻像是心口被人用三棱刀狠狠地戳了一下,顿时血流如柱,疼得越来越无力,蓝色的眸又被血色染红了,仿佛下一秒,他就会疯掉,情绪狂躁至极点,不可自控地朝徐妈眦怒咆哮――
“她人呢?告诉我她人呢?!”
徐妈吓得肝胆俱颤,齐阎少爷这个样子似乎又回到了十年前,他被齐老爷救回来,昏睡了三天三夜后,开口的第一句话,便是这一句!
还好她与齐阎少爷保持了一定的距离,突然想起上楼前包小姐问她这里还有没有别的卧室,“包小姐有可能在隔壁。”
在包馨儿没有进来住之前,齐阎的这座别墅跟花房几乎没有区别,楼上楼下各个房间,摆满了成盆栽种的鸢尾花。om然而只有两间屋子是有床榻的,齐阎的卧室与隔壁的次卧。
床头鹅黄的灯光像一抹淡黄的月色温柔地洒在包馨儿苍白的脸上,被汗水浸湿的头发已经干了,凌乱地贴在头皮上,有几缕还偷偷地钻进了紫色宽大的衬衣里,黏在脸上与颈处的发丝缠绕,令她看起来像是饱受了一场狂风暴雨的洗虐似的,次卧里没有被单,她像一只可怜的大虾米般弓着身子,将自己紧紧地抱作一团,腿。根处的血迹已经干涸。
齐阎推开次卧房门,看到床榻上蜷缩成团的女人,瞳仁骤然紧缩,咆哮的嗓音又扬起来,连名带姓地大喊――
“包馨儿,你给我起来,死过人的床你也敢躺?!”
就在齐阎回旧金山的第二晚,他在希斯顿皇家酒店的大床上将包馨儿浑身上下吻了一遍又一遍之后,便独自一人回到别墅,来到这间他特地为那个记忆深处的美丽女人准备的卧室里,他以为自己正常了,便让齐阔送来了一个亚洲女人,而触碰那个女人的身体时,他竟偃旗息鼓了,那一刻的颓败感空前强大,他像以往一样,将那个女人活活折磨至死。
就在包馨儿现在躺着的这张床上!
包馨儿疲惫地睁开眸子时,齐阎高大阴暗的身躯蹿过来,如同从黑暗里冲出来的死神,仿佛床头灯的光亮都惧怕了他,顿时暗沉了,在他用手指“招待”她的时候,她才明白这个男人有多么的bt,正如最初想的那样,她无法带给他想要的那种刺激,因为她根本就承受不住。
听清了齐阎的话,她心底陡然腾起一股子强烈的恐惧,很难想象自己身下的床竟然躺过死人,想要起来,却浑身酸软无力,动弹不了,看着他朝自己伸出那双邪恶甚至可以致命的大掌,身体立时抖如糠筛,一如她的嗓音――
“齐阎求你别在折磨我了,我好疼,浑身都疼,我实在受不了,我会疼死的”
齐阎面色一颤,没有言语,一把将包馨儿横抱入怀,大踏着步子路过徐妈时,丢出一句话,“把这间屋子锁死,钥匙扔了!”
浴室里水汽氤氲。
齐阎一手托着包馨儿软绵无力的身子,一手擦洗她浸满汗香的肌肤,染了汗水的身子似乎更加馥郁,如果是正常欢爱溢出的薄汗,他一定不会急时为她清洗。
沐浴棉划向双腿间时,他的手指不由得微微一颤,鲜红的颜色刺痛了他的双目,轻轻拂开,小心翼翼地清洗,直到从头到脚趾清洗干净后,才用洁白的浴巾裹起,抱回卧室的大床上。
齐阎简单淋了澡,手心里攥着一个东西,坐到床边,见包馨儿美眸怯生生地看自己,抬手捏了捏她苍白细嫩的小脸,“小东西,你越是这副样子,越是招男人疼爱。”
包馨儿心底一紧,慌忙闭眼。
“你闭眼,是想让我吻你么?”齐阎的嗓音透着笑。
包馨儿又倏然瞪大了眸子,不敢再看齐阎,只好将脑袋侧向一边。
而齐阎低低一笑,手一伸,扳着她的下巴转向自己,英气逼人的脸与那深不可测的蓝眸压下来,男人温热的额轻轻抵住女人额头的冰凉,“馨儿,对不起,我不是故意弄疼你的。”
有生以来,他第一次向一个女人道歉。
包馨儿愣住,打一巴掌,给一块糖么,可她已经不是天真的小孩子了,眨了眨眸子,她没敢跟这头阴睛不定的狮子说话,前一秒的温存,下一秒很能可能变成残忍的虐待。
目锁着身下一言不发的女人,齐阎轻轻亲吻一番她柔软甜蜜的唇,直到感觉出女人身体没有适才那么紧绷时才松开,笑纹有些坏坏的――
“想去上班么?”
“想!”她美眸里的光亮闪烁开来,动人极了。
齐阎承认,他更喜欢看这个女人开心激动的样子,仿佛周围的一切都失去了华彩,只有她的笑靥才是最灿烂的。
“把腿张开。”齐阎脸上的笑意漾进深邃的眸底,又扩大了许多倍。
可是齐阎赤luo的话,令包馨儿脑子像炸开了似的,蓦然慌神,蹙起的眉心染满了痛苦与无助,“明天我会爬不起来的。”
“这次我轻点。”齐阎探了探手指,却令包馨儿骇然地夹紧了双腿。
“齐阎”她低颤着嗓子喊了一声后,想要继续说什么,唇瓣却忍不住抖了抖,没再发出声音,闭起眼睛,自动分开腿。
看着包馨儿一副坦然自若接受死刑的样子,齐阎好笑地勾了勾嘴角,拧开手心里的药膏挤一些在指腹上。
凉意入侵,包馨儿只觉得身下火辣辣的疼痛感消失了,沁凉舒爽渐渐从腹腔深处向四肢蔓延,紧接着心里的防备丢了盔甲,仿佛正有一种异样的愉悦感腐蚀着她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