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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
包馨儿刚张开口,便被齐阎阴鸷的目光惊得硬是将余下的话咽了回去。
衣帽间一直未有人出来,也不再有任何声响,齐阎压抑着被欲火折磨的意乱情迷的心,抽身起来。
“馨儿,里面的人是谁?”能进这幢别墅的必是古堡里的人,齐阎不会想当然地以为自己的女人跟别的男人通歼,所以里面有可能是个女人便先入为主他的思维。
别后重逢,他不想扫了彼此的雅兴,可是包馨儿凌乱的眼神,令他质疑了自己的判断。
包馨儿低眸,不是不敢迎视齐阎的眼,而是心里没有底气,万一齐阎不认阎一这个父亲怎么办?毕竟早年他就认定自己的父亲已经去逝,现在突然间又复活了,如果像她一样幸运有一张可辨别的脸,或许情况会好一点吧。
“我的父亲。”半晌后,包馨儿轻声说道,从床上坐起,理了理身上被扯乱的衣服,缓步往衣帽间走。
齐阎愣在那儿,首先他不会认为里面的人会是包傅舍,可又会是谁呢?
包馨儿进去后,好一会儿都没出来,只听见低咽的声音,有她的,还有另一人的,是男人。
“馨儿?”他低唤一声,下意识从身上摸出手枪,一个箭步冲进去。
衣帽间的角落里,一个花白头发的男人蹲在地儿,脸埋在双腿间,抽抽咽咽的像个女人。
而包馨儿竟也蹲在地上,陪着他一起抹眼泪。
“你干什么,放下枪!”包馨儿见齐阎的枪口抵在了阎一的头上,惊得一把推开了阎一,那冰冷的枪口便落在了她的心口。
而同时,阎一倒在一边,一张狰狞的面孔毫无遮掩地暴露在光线下,暴露在齐阎眼前,从他眼底滑落的泪珠,于他脸皮沟壑间闪着光。
齐阎怕自己一不小心擦枪走火,赶忙调转枪口,“你到底是谁,怎么会在我的房间,说话!”
阎一一个大男人,只是哭,他的记忆恢复没多久,每每望着镜子里这张骇人的脸,便失了活下去的勇气,当他知道儿子心爱的女人于六年前一场爆炸中奇迹生还,并且坚强地活了下来,便没了轻生的念头,可他从不敢奢想有这么一天与儿子相认。
如今看着高高大大健健硕硕的儿子拿着枪口瞄向自己,心情复杂到了极点。
“父亲,你别这样,把你心里的苦统统说出来,齐阎他一定会理解你的,你相信我。”包馨儿用娇小的身子再一次挡住齐阎的枪口,扶着阎一坐起,颤抖的手指怎么也拭不完他脸上的泪水。
一个男人,他的心要有多痛,才会像一个女人一样伤心欲绝地哭泣流泪?
齐阎的眸底泛起不解,心随着包馨儿的话,像被钝物划了一下似的,不痛,却难受得要命,看着这个似曾相识的中年男人泪流满面,心里为什么越来越堵?
“我们见过,六年前。”齐阎记起了这个中年男人,思忖了几秒后,又开口,“如果是你救了馨儿,而馨儿想要一个父亲,那么我不反对,但是你要交待清楚自己的来历。”
“对不起,是我打扰你们了,对不起……”阎一费力地从地上站起来,拖着两条腿,一瘸一拐跑开。
“父亲……”包馨儿哭喊了一嗓子,紧跟着追了出去。
齐阎端着枪,愣怔地站到那儿。
——————
几家欢喜,几家忧?
似乎真正的欢喜都是短暂的,或者说,欢喜与忧愁是相对而言。
包家,包母在包易莹的坚持下,不用再去精神病院。可是包傅舍,却被包易斯亲手送进了监狱。
“包易斯,我的好弟弟,我从不知道你的心这么狠。”旧金山市隶警署门口,包易莹与包易斯从里面出来后,包易莹苦涩地笑了笑,抬手狠狠地戳了戳包易斯的心口。
“你那么痛恨父亲,甚至想要杀了他,这一天,不正是你所盼望的吗?”齐阎调查的结果是,包易莹之所以痛恨父亲,是因为她六年前就已知道父亲给母亲投毒的事,只是苦无证据,又怕父亲丧心病狂杀了母亲,所以一心想着攀附利伟文,希望将来有一天可以依靠他的力量救母亲。
“是,我不否认,可是你为什么要这么做,父亲的亲重男轻女,对你那么好?你可别说为了保护母亲,母亲已经疯了,对父亲构不成任何威胁。”包易莹绞尽脑汁,也没能想明白包易斯的行为。
“很简单,只有这样,父亲才能活得更久一些。”包易斯没打算向包易莹解释那么多,说完便要走。
“哦,原来是你怕齐阎伤害父亲呀,可是以齐阎的能力,想要杀父亲易如反掌。”包易莹想到了什么,“是不是因为录像里的那个女人。”
闻言,包易斯眸色一惊,“如果你是因为自暴自弃而胡思乱想,那么我奉劝你,可以完全效仿母亲,将自己变成傻子。”
“你什么意思?”包易莹听着他的话,联想到自己母亲无意识地傻笑傻哭,心弦一紧。
“我的意思很简单,想要好好活着,就要学会装聋作哑,别有一天自己怎么死都不知道。”包易斯扔下一句话,抬脚向停在路边的一辆汽车走去。
阎玉佳见包易斯沉着一张脸,又看了看傻愣愣站在大太阳底下的包易莹,待男人钻进车里后,坐回主驾驶,轰着油门便离开。
等包易莹反应过来包易斯的话后,只剩下一团厚重的尾气。
“又是包馨儿,包易斯你还是个男人吗?自己养大的女人移情别恋,你居然还这么护着她!”
第414章 413 情结(3)是我误会了你()
这一天,或许是古堡上上下下最热闹的一天。
古堡的餐厅坐满了人,桌子都摆到了外面的庭院,无论男女老少,大家齐聚一堂,庆祝阎一十六年后回归汤普森家族。
人们在见过阎一的脸后,无一不感到愕然,但当这些人的目光落到齐阎身上时,便也只能忍住质疑,忍住窃窃私议的冲动。
包馨儿搀扶着阎一,陪着他一起接受各异的目光,微微抿着唇角,端庄地站在那儿。
“父亲,你别怪琼斯叔叔,他是怕你走了。”包馨儿感觉到阎一的手臂僵硬,便低声安慰了句,这场聚餐是琼斯暗中操办的,目的很简单,告诉大家阎一还活着。
阎一瞥了眼远远站在一旁的齐阎,低低叹了口气,“我不走,却也不受欢迎,而且看得出来,齐阎并不接受我这个父亲。”
包馨儿也看了眼齐阎,见他神情冷漠,心里也跟着打鼓,她告诉齐阎,这位中年男人就是他的父亲,可他居然只是愣了一下,然后蹙眉盯着她与阎一几秒后便转身离开了。
两天后,琼斯通知他回到这里,从进门到现在,一句话也没说,她跟他打招呼,他也只是点了下头。
她从齐阔那里打听得知,这两天,齐阎没有回古堡,一直呆在帝克集团,不过好像是身体哪里不舒服,李霍去过三次。
“齐阎要是不接受,自然也不会来。”包馨儿想了想安慰道。
“傻孩子,因为你在这儿,如果今天他要接你回庄园,就跟他一起回去吧,不要再留在这儿陪我了?”阎一了解包馨儿对齐阎思念的心情。
“我才不要。”包馨儿摇了摇头,目前就齐阎这副冷冰冰的样子,她还正在气头上呢!
“我明白你的良苦用心,但是顺其自然不好吗?过了今天,齐阎认我也罢,不认我也罢,我都是他的父亲。”阎一眼底强装出一抹淡淡的笑意,也许落在别人的眼里,他笑与不笑,都无法改变他可怖的神情。
包馨儿不知道齐阎到底在想什么,最初担心他因为阎一的脸毁了,而不敢认阎一这个父亲,可齐阎不作表态,倒令包馨儿无计可施。
所有人都到了,唯独缺少一个齐谭,琼斯说齐谭听说阎一尚活在人世,激动得竟然在电话那头哭了起来,按理说,他应该是最渴望见到阎一的人,为什么还不来?
科勒里神智不清,见到阎一那张脸,丝毫没有害怕,拉着他往主位的位置坐,如今这个位置已经属于齐阎。
“使不得。”阎一从小虽然不是个守规矩的人,但最其码的礼节他还是懂的,主位就是主位,不分辈分。
“让你坐,你就坐吧,别惹得老人不高兴。”琼斯先是看了齐阎一眼,而后当着众人的面,故作不悦地说了句。
阎一正在犹豫着被科勒里一把按坐下去。
包馨儿抬眸看了看齐阎,见他不吱声做到另一头,心里也高兴了一把,这说明齐阎是认可阎一这个父亲的,只是此时齐阎的行为太令她困惑。
“不等了,不等了,大家都饿了,先用餐。”琼斯给齐谭打了几通电话,均无人接听,老脸沉了沉,招呼大家用餐。
包馨儿是挨着阎一坐的,按理这桌上没有她的位置,但是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古堡有了一个不成文的规矩,只要齐阎在,就有包馨儿的席位。
“父亲,我给你夹菜。”包馨儿才不管这儿的规矩,站在位置前,伸着手臂,不停地给阎一夹菜,不一会儿阎一的餐盘堆成了小山。
阎一发现这桌上的菜大部分都是他之前爱吃的,一时间激动的眼泪盈眶,也伸着手给科勒里与包馨儿夹菜,轻声说,“饭要一起吃才觉得香。”
“儿子,你喂我。”科勒里突然冒出这样一句话,像个撒娇的孩子。
阎一愣了一下,拭了拭湿润的眼角,侧过身子,夹起一口菜,“乖,张嘴巴。”
科勒里不吵也不闹,难得像此刻这般安静,乖乖地张开口,吃了一口,咽下去后,便张开口等着下一口。
齐阎面无表情地看着对面的情景,心底腾起一抹难以形容的感觉,酸酸的,堵堵的。
宴席进行了一半,齐谭姗姗来迟,进门环看了一眼,便直奔阎一的座位。
“你可害苦我们这些老家伙啊。”他一拳捶在阎一的胸口,说着,老泪纵横。
当年尽管齐谭与古堡闹得不可开交,可齐谭从没有给过阎一脸色,甚至把他当亲儿子一样留在龙景庄园。
阎一情不自禁一把抱住齐谭,泪水控制不住地往下掉,“岳父……”
包馨儿由衷地替阎一高兴,忍不住落泪,悄悄打量一眼齐阎,见他眼睛好似红了,正不解,目光却瞥见躲在门口,有意避开众人目光的阎绩之。
他正捂着嘴巴哭得伤心,应该是因为阎尚清的缘故,他只能躲在暗处偷偷看着幸存的儿子。
阎绩之自责水已,怪自己这个做父亲的无能啊,恨自己没能预见大儿子的野心,如今大儿子成了植物人,小儿子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
齐谭向来不将古堡的人放在眼里,执意要将阎一接回古堡住,琼斯与几个有威望的人联合,以六、七敌一,也没能说过齐谭,阎一也好,齐阎也罢,说到底古堡始终欠着齐谭的人情,最后,齐谭如愿地接走了阎一与时而正常、时而糊涂的科勒里。
包馨儿没有留在古堡,也没有回庄园,而是在阎一随齐谭离开后,悄悄钻进了齐阎的车里。
所以当齐阎沉着脸走到门前的时候,看到的是司机一脸无奈外加为难地站在车头的位置。
“太太她……”
“太太在里面?”蓝宝石般深邃的眸光微微一亮,不待司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