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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你……”
齐阔一把攥住卫小雨的手指,“这位小姐,请改掉你拿手指人的习惯,很不礼貌。”
卫小雨似乎忘记了眼前这个男人正以暧昧的姿势抱着自己,不知哪来的力气,一把抽回手,用力挺了下胸脯,再次指着齐阔的鼻子,“姐我就指着你怎么了,我不但指你,还要骂你呢?你们这群可恶的男人,打哪儿来滚哪儿去,别在中国的土地上撒野!包馨儿是我卫钦哥的女人,我姑妈说了,他们俩一个炕头睡了六年了!”
不远处,齐阎抱着包馨儿离去的脚步微顿了一下,齐阔也下意识看了眼齐阎的背影,心里不禁替齐阎感到不值。
“放手啊,死男人,你弄疼我了。”腕处的力道倏然加重,疼得卫小雨额头直冒冷汗,挣脱不开束缚,抬起一脚,狠狠地落在男人亮锃锃的马丁靴上。
“嘶——”齐阔一把推开卫小雨,单脚着地的样子像个小丑,“没见过你这么野蛮的女人。”他身后,传来一阵谑笑。
冰天雪地的,卫小雨脚步下打滑,一屁股蹲在地上,疼得她哎哟哎哟直叫。
“笑什么笑,都给我严肃点!”齐阔一嗓子吼过去,无视地上的女人,抬脚要走。
载着包馨儿远去的汽车留下一道引擎声和一道尾气,卫小雨忽然觉得没把包馨儿看好,又被一个大男人欺负,心里顿时委屈极了,脸朝夜空,张着大嘴,哇哇大哭起来。
齐阔耳根子聒噪,本不予理会,却见女人捂着肚子,脸色极难看,无奈地踱回去,“烦死人了,你们女人就知道哭,给我起来,这不知道的人,还真以为我非礼你这种丑女人了呢!”
“你——”卫小雨抓起一把雪,冲齐阔扔去。
齐阔没能躲开,投来的雪弄脏了他身上的黑色大氅,或许是他天生讨厌女人这种生物,眸光一戾,大脚猛然抬起。
卫小雨吓坏了,哭喊着,双臂抱着脑袋蜷缩在地上,就在她身体准备迎接强烈的疼意时,空气中却没了任何动静,目光偷偷瞄过去,却见男人错愕地看着自己!
“你这是……”齐阔从没像今天这样结巴过。
卫小雨顺着男人的视线看向自己的下身,惊得倒吸一口冷气,却是糗大了道,“倒霉催的,什么时候来大姨妈不行,偏偏是今天,我的背包……”
她的背包还挂在轮椅上,早已随着包馨儿一同离去。
————
黑色奢华的汽车划破哈尔滨夜的冰冷。
暖风和着女人好闻的体香真实地呼吸入齐阎的胸腔,饥渴了六年的毒瘾泛滥得一发不可收拾,看着包馨儿,他如同一只饥饿的老虎,恨不能扑过去将这女人生吞入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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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4 追爱冰雪大世界(5)一吻天荒()
然而,包馨儿抬眸与他对视,泛着哀痛的眼神令人怜惜,呼吸似是有些不稳,唇瓣的颤抖一直蔓延至眸波,弯如剪影般的长睫轻颤的厉害,那眸光中,透出的情愫,不知是害怕,还是委屈,漂亮的大眼睛渐渐又被泪水浸湿,隔着平镜,像浸泡在水中的黑玉石。
“馨儿,别这样,我们重逢,你应该高兴才是。”半晌后,齐阎捧住她的脸,用额头轻轻抵住她的,出口的话,本应该激动不已,却透着难以言说的哀伤。
“看到我今天这个样子,你还能高兴得起来吗,我的哥哥!”包馨儿拼力挣扎了一下,却被齐阎死死抱住。
“馨儿……”齐阎一时间慌乱不已,生怕一不小心,包馨儿长了翅膀飞走,心中酝酿许久的语言,竟然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齐阎,你放开我,你放开我!”包馨儿死命拍打着齐阎的后背,歇斯底里的哭叫声听得人心都快碎了,“我求你了齐阎,不要再介入我的生活,我活得已经很辛苦了,你难道看不到吗?”
“馨儿……”齐阎反而搂得更紧,任由包馨儿像个小疯子般捶打着自己,他眼底泛着哀痛,哽咽着嗓子,这一刻,他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怀里的女人于他来说有着致命的诱惑,只有抱着她,拥有她,他才觉得自己的生命也是鲜活的!
六年如一日思念一个女人,抱着她的“骨灰”睡了两千多个夜晚,他心底的哀痛又该如何诉说?
得知她尚活于人世的消息后,他第一个想法便是抓她回来,永永远远地禁锢在他身边,再也不给她离开的机会!
可是当他知道,他深爱的女人残废了双腿,不禁又想起那场爆炸,还有她像木乃伊似的躺在手术床上奄奄一息的样子,令他不得不去想,她是怎么活下来的,这六年间,她又是怎么过来的?心像六年前一样变得颤抖,命运再一次令他们彼此错失了六年。
这六年的缺席,是不可挽回的硬伤,他还有什么理由再以强势的方式“抢”她回来,仅仅是因为爱吗?
六年前,他的爱带给她的全是伤害还少吗?
对于一个身体残疾、坚忍生存的女人,他的心终是恻隐了,同样的,也是因爱。
“齐阎,你太自私了。”包馨儿终于没了力气,染着哭腔的嗓音变得沙哑,像一个无助的羔羊被齐阎强行禁锢在怀里,她知道,这一次,她终是逃不掉了……“你想怎么我都没关系,只是求你别再像六年前一样,伤害我所在乎的人……”
“傻馨儿。”齐阎的心随着包馨儿这句话,狠狠的颤了一下,轻叹出声,抬手摘下女人鼻梁上的黑镜框,然后挑起她尖细的下巴,借着车内的灯光,令她直视他的眼,欲说什么,女人泪汪汪的大眼睛却又刺痛了他的心,“瞧你,像只红眼睛的兔子,真是拿你没办法。”他的嗓音异常的温柔。
齐阎越是这副样子,她的心越是揪痛得厉害,此刻,她知道自己在这个男人面前依然像六年前那样没有免疫力,他一个温柔的眼神,抑或是动作,足以再度沉陷她的心,她恨透了这样的自己!
“可以让司机停车吗?”车厢里缓缓涌动的热流令她透不过气来,来自下巴处的力道微微捏疼了她。
“怎么了?”见她蹙眉,齐阎俯低脑袋问了句。
喷洒在脸上的气息微痒,形成暧昧的氛围,齐阎的目光温柔得如同深海。
心像被什么牵引着,她却努力地克制,不敢再与他对视,轻轻推开男人的手。
“我想回去,我……不想跟你走。”包馨儿冒着触怒齐阎的危险,艰难地说了这么一句。
“不跟我走,你去哪儿?”齐阎没有提卫钦的名字,但他首先想到的是包馨儿要去找这个男人,他好不容易强势地出现在她的面前,又怎么可能放她回别的男人身边,这绝对不可能,嗓音透出那么一丝焦急。
包馨儿的黑眸流转着楚楚动人的光,有那么一丝荒乱在其中,小手颤抖地放在自己腿上,“我一个废人,能去哪儿?”
心底蓦然一疼,如同刀割,齐阎凝视着她,呼吸着来自她身上的馥郁气息,嘴巴张了张,却没说出一个字。
最后,他低叹一声,抬手温柔地轻抚她的侧脸,他的眼神与他的动作一样,透着无限的怜惜……
包馨儿的目光缓缓落向窗外,迟迟没有收回。
齐阎看着看着,心一下子变得阴沉,忍不住低头猛然攫取她的唇,他受不了包馨儿在他面前,还三心二意地想着其他的男人。
“唔……”熟悉而霸道的气息蓦然闯入,堪比六年前还令她难以招架!
推搡不动,她只能拼命地躲闪,可是齐阎紧紧箍住她的脑袋,根本就不给她丝毫逃脱机会。
卫钦的吻,是怜惜的浅尝辄止,齐阎热情与他身体的鼓噪如同盛大的火焰,炙热得令她近乎晕厥,令她拼死也要逃……
“馨儿,别抗拒我……”齐阎轻轻呢喃的嗓音,卷落一颗温热的泪珠。
泪珠落在她的脸上,与她的泪不同,像是一团高热的铁水,熨烫着她脸部的肌肤,心仿佛被无形的力量轻轻掬住,身体随着男人渐渐变得温柔的吻,莫名地安静下来……
眉心却莫名地蹙紧!
躲藏在黑暗角落的心如同一捧雪,被强烈的太阳光一点点融化。
这场吻宴久违了六年,有那么一瞬间,齐阎天真的以为他与包馨儿可以这样天荒地老下去。
手机铃声的猝响令齐阎轻吮的动作戛然而止,迷恋的目光不舍地从包馨儿轻蹙的眉心处移开。
拇指揉了揉女人微微红肿的唇瓣,然后缓缓放开她,身体朝另一侧不着痕迹地移了些,这才拿过手机,屏幕上闪烁的三个字眼,令他心烦。
“喂,什么事?”齐阎很想警告对方,是不是不打算要尾款了!
来电之人是利伟文,没有听出齐阎嗓音中的不悦,他的心终于放松下来,“今晚你可谓是一箭双雕,没我利扬媒体,你又怎么可能如愿以偿地抱得美人归呢?”
包馨儿靠在角落里轻轻**,低垂的长睫令人看不出眼底的情绪,是享受,还是厌恶,齐阎看一眼她,最怕的就是她的淡漠视之……
“我没兴趣与你耗费唇舌,有什么话,直说!”女人的样子牵动了齐阎的心,从纽约一直到现在,他的情绪就没有稳定过,每一分每一秒,他都在强行控制着自己。
“啧啧,终于生气了,我以为这辈子再也看不到你动怒的样子了呢?可惜喽,你现在的样子,我欣赏不到。”
“不是试图以这种低级的方式激怒我。”齐阎冷淡的嗓音在车厢里荡开,见包馨儿抬眸看过来,他扬了扬唇角,伸手拭去她眼角的泪珠,接着又说,“你的目的已经达到了,明天看我心情,约你用餐。”
“齐阎——”利伟文怕齐阎挂断电话,匆忙喊了一嗓子,“你不要乱来,包馨儿身上有伤!”
“你怎么知道?”齐阎心思一沉,忽尔轻笑一声,“不劳你操心。”
电话被掐断,卫钦一把夺过利伟文的手机,通话时间还不到一分钟!
“利总,为什么不问齐阎带馨儿去了哪里?”
他被齐阔的手机关进了冰雪大世界的安保室,只能如一个普通观众那样,通过画面,看着齐阎“款款深情”地走近包馨儿,最后又看着齐阎抱着包馨儿,像抱着一具破败娃娃似地离开……
“小子,你觉得齐阎会告诉我吗?我能帮你打这个电话,已经是冒风险了!”利伟文挑了挑眉头坐回沙发。
卫钦攥了攥手机,礼貌地放回桌子上,出口的话却有些不逊,“是我高估了你的能力!”
“呵呵……”利伟文不怒反笑,“我劝你不要像包易斯当年那样试图以低弱的姿态强留包馨儿的心,一方面,你没包易斯的心计,另一方面,我想,你也不愿意看着包馨儿为你周旋,最后连尊严都放下,她已经够可怜了,这一点,你最清楚!”
卫钦冷冷一笑,心底却蔓延着无限的痛,“是的,我太清楚馨儿所受的苦了,可我不会眼睁睁看着齐阎残忍地揭开馨儿的伤疤!”
“你这话怎么讲?”利伟文听出卫钦话里有话,心莫名一紧。
“馨儿的伤痛不仅在这里。”卫钦指一下自己的心口,“任何一个女人都不愿男人看到自己浑身疤痕遍布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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勃莱梅大酒店,是哈尔滨一所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