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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谁来告诉他,他该怎么办?
“我恨你们,馨儿不要我,你也走了,你们一个个都在逼迫我!”他们逼着他活下去,而他,只想死!
齐阎的呼吸渐渐粗重,他不知该如何收拾自己的心情,原本想追随包馨儿,这时却连死也要受到胁迫,当真是天理循环、因果报应,当初他利用包易斯的命与包家逼迫包馨儿留在他身边,而今,他的亲人用同样的行径逼迫他苟活于世,只是曾外祖的心太狠了,竟用生命作筹码!
眸中,强烈的痛苦瞬间转化为淡淡的绝望,忽然,他抽回手,起身环视着屋子里的人,笑的阴阳怪气,“你们一个个演技不错啊,竟然用这种伎俩蒙骗我!”
众人皆愕然。
“你说什么?”琼斯惊愕地盯着齐阎,眼角的余光不自主地瞥向床榻已经断气的科勒里。
“起来吧,您打算演戏到什么时候?”齐阎眸光微敛,眼底闪现一抹或激动、或愤恨的光。“臭小子!”
铿锵有力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着,所有人像诈尸一样看着霍然从床榻上坐起的科勒里。
琼斯也惊得瞪大了双眼。
“我还打算多玩会儿呢,没想到这么快就被你这臭小子拆穿了,没意思,不过我倒很想知道,如果我真死了,会不会警醒你呢?我刚才听着你念叨包馨儿的名字,心里是真气,气自己为什么不假戏真做,或许真能令你化悲痛为力量。”科勒里撕下固定在眼部的特殊胶状物,还有胸口的假皮,自言自语地说着,对这群人惊愕的目光视而不见。
“您与外祖父商量好的?”就琼斯等汤普森家族人的神情来看,他们都被这个狡猾的老人给骗了。
“跟他商量?他要是自杀,我信。”科勒里淡淡地瞥了眼齐谭,摇头笑了笑说道,“让我猜猜,齐谭一定有所行动了,早知如此,我也就不折腾自己了,不过我想你是来真格的吧。”
齐谭脸色沉了沉,却没说话。
“给我站住!”见齐阎欲拂袖离去,科勒里低喝一声。
齐阎回头看着科勒里,冷冷一笑,“没玩够您继续,我没心思奉陪!”
“这是什么话,我真死了,你就高兴了?”科勒里语气不悦,扯过一只枕头支在身后,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像是被气得不轻。
齐阎眼底闪过一丝动容,他现在很难再形容适才难过的心情,是依旧萎靡不振、一心求死,还是重振精神、撇开伤痛恢复到以前那些没有包馨儿的日子里?只是他习惯了包馨儿的存在,身边再也容不下其他的女人了。
“曾外祖,您的目的达到了,现在我很累,需要休息。”齐阎目光滑过齐谭那双审视的眸子,心弦仿佛被拨动了一下,再次凝视科勒里,淡淡地说了句。
“齐阎,人生没有过不去的坎,颓废,是弱者的行径,你可以颓废一天,两天,甚至更久,都没关系,但你不能辜负对你抱有期望的人!”科勒里谆谆善诱。换作十年前,他对齐阎要么劈头盖脸的训斥,要么抄起法棍,非得把他打清醒不可!
“说够了吧……”齐阎脸上除了疲惫没有多余的神情,揉了揉额心,抬开脚步。
科勒里怕齐阎将他的话当成耳旁风,赶紧喊了一声,“齐阎……”
“曾外祖。”齐阎没有回头,高大伟岸的身形隐隐轻颤,“今天我才明白自己有多可恶,曾经,我拿馨儿在乎的人威胁她,甚至想过直接杀了他们,那么馨儿的心里就只能有我了,可是今天,当您安静地躺在那儿,仿佛再也看不到我的样子,心真的很疼很疼,原来亲人的离去同样会令一个人痛苦千万倍,那一刻,我就在想,上帝该收走的人是我,而不应是你们……”
科勒里心里一颤,不等齐阎说完,马上开口打断,“你怎么能这样想,人死不能复生,既然我们在乎的人离开了我们,那么我们更应该好好地看活下去!这样,死者也算心安了。”
“我明白……”
“你明白了什么,我的意思是你要给我好好活着,这世上,值得我们在乎的人与事还有很多!”科勒里朝着门口渐渐消失的背影大喊道。
“砰——”
他话音刚落,一声枪响取代了所有的平静,不安的空气迅速染上一丝血腥味。
“齐阎。”齐谭第一个冲了出去……
门外,身穿护士服的杨红英双手握着一把黑色手枪,颤抖地枪口死死抵在齐阎的心口,血,瞬间染湿了他胸口的衣料。
“馨儿小姐,你看到了吗,我终于可以替你杀了这个男人,以后,你再也不用担心他会对易斯少爷不利了。”杨红英双唇颤抖,泪雨婆娑的脸染满了悲愤与绝望。
“给我毙了这个女人!”齐谭一脚飞过去,强劲的脚力像风一般卷起杨红英的身子。
“咚”一声,杨红英像被抛起的石头般,重重地砸到墙上。
“啊——”随之落下她一声凄惨的叫声。
展鹰心口一疼,手死死地握住腰间的枪,怜惜像炸裂在心口的血柱,流不止,令他失去了拔枪的力气。
这时,齐阔掏出随身携带的手枪,愤然的目光与枪口同时瞄向杨红英,眼看手指就要抠下扳机……
“住手……”
微弱的嗓音扬起,是齐阎的语息,紧接着他一只大掌猛然推了一把齐阔的手腕。
枪声落下,只见天花板上的吊灯忽然灭了一盏,大块灯体从高处坠落,应声而碎,医院的走廊,女医生护士的阵阵尖叫声不断。
“医生!快叫医生……”齐谭一把抱住向后沉去的齐阎,那颗心啊,差一点停跳!大手紧紧压着齐阎的心口,只见那鲜血从他指缝间直往外冒!
“别杀她,她是馨儿在乎的……”
话未完,齐阎的眼皮沉重地阖上,脑袋耷拉向齐谭的怀里……
————宏图霸业与今世情缘未了————
我仰天恸哭,像个疯子般宣泄情感,记忆,渲染了一世的殇离,你在彼岸,若过得安好,我便安好;夜色忧伤,我在此岸,静默无声的思念你,请你回应我,托个梦也好。
六年后。
帝克集团。
叩叩叩……
急促的敲门声打破总裁室的沉静,齐阔皱着眉头看了一眼齐阎,朝门口吼了声,“进。”
“齐阎先生!”得到允可的展鹰推开门,在看到齐阔后,微愣了一下,这家伙真是不避嫌,外界风传他与齐阎先生基情暧昧,还这么无所顾及往齐阎先生的办公室里钻,一呆就是大半天。
察觉到展鹰怪异的目光,齐阔轻轻一笑,起身为他拉开一把皮椅,嗓音故作阴柔,“过来坐啊,大忙人。”
展鹰抖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没搭理他,走到办公桌前,没来得急坐下就急急忙忙开了口,“齐阎先生,那些人我终于逮到了,就等您一声令下!”
齐阎批注文件的大手一顿,冷漠俊逸的脸终于有了一丝波动,嗓音却一如既往的平静,“他们现在在哪儿?”
“ghostnight夜总会。”
“很好,让他们好好享受那里的美好时光,三天后送他们入狱。”
“啊?”展鹰以为自己听错了,掏了掏耳朵,困惑地问道,“他们可是当年制造爆炸事件的罪魁祸首,就这么轻而易举地饶过他们?”
齐阔一听这话,顿时反应过来,“弄死他们,让他们死无全尸!”
然而下一秒,他朝自己的嘴巴重重地掴了两巴掌,一时失口,又说了不该说的话,该打,该打,他在心里狠狠地责骂自己。
合上文件,齐阎倚靠向椅背,眉宇间浮着一抹残冷,身后落地窗外的阳光倾洒于世界的明媚,落在他身上,却怎么也驱不走他浑身散发的阴霾,六年了,这张脸与笑容绝缘,如万年冰封的山川,化不开的冷寒。
他目光循向展鹰,嗓音轻淡,却透出一股子危险气息,“三天的时间,怎么做还要我来教你吗?死在监狱,总好过脏了自己的手。”
这几年来,这就是他的做事风格,依旧果绝狠辣,但他绝对是旧金山的头号好公民,不会再给敌人抓住把柄的机会。
“我这就去安排。”
“等等……”
展鹰颔首说了句,准备转身离开,齐阎却叫住他。
“为首的人怎么说?”半晌后,他才问出这句话来。
“这——”展鹰看了眼齐阔,见他完全一副好事者的旁观态度,才又看向齐阎,嗓音沉了沉,“您真要听吗?”
齐阎的眸帘缓缓地阖了一下。
展鹰迟疑,最终还是酝酿了一下言辞,“为首的人根本没有接触过背后指使的人,指使他做事与给付他金钱的是一个犯了重大过错被解除军籍的国际行警,这个人已经离开了加州,据说逃往纽约去了,纽约那边,我已经联系了冯先生,他说会尽量帮我们找出这个人,只是抓人的事儿,要我们亲自做,他只管找出线索,这样一来,难度就大了。”
“冯先生曾经受益过齐老爷子,怎么能这样做事,太不够义气了!”齐阔愤愤不平地嚷了句。
齐阎却是淡然道,“冯泽凯的心思,我理解,他是不想给自己找没必要的麻烦,试想,如果那个人背后是一个庞大的团体,那不是自取灭亡吗?所以冯泽凯能帮我们找出一丝线索,已经是他最大的限度了。”
展鹰思索一下,“要不然,让齐老爷写封笔书,我亲自去纽约一趟?”
“不必。”齐阎摆了下手,“这件事背后不简单,我需要好好想想。”
“监狱那边,我给杰里总警司打个招呼,相信他那么聪明的人知道该怎么做。”
齐阎点了下头,展鹰还欲说什么,见他闭上了双眼,只好暂时打住。
“呵!”有大胆的人推开了总裁室的门,只是来人人未入内,揶揄的言辞先蹿了进来,“齐阎你的左膀右臂都在啊,正好正好,让我捕个证据,刚刚还有人向我利扬媒体的信箱投了一封邮件,列举帝克集团总裁只喜欢男人、不喜欢女人的五大表现,要不要听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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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4 宏图霸业与今世情缘未了(2)()
齐阎眼皮子都没抬,展鹰每见利伟文一回,就有种想揍他的冲动,只有齐阔这个八婆对利伟文的话感兴趣,“卖什么关子,快说!”
“真的要我说吗?我怕我说出来,你们的齐阎先生会掐死我。”利伟文故作骇然地打了个冷颤。
“你不说,信不信我现在就掐死你!”齐阎佯装阴狠的样子。
利伟文没再理会齐阔,径直走到办公桌前,好笑地看着展鹰,“有舒服的椅子不坐,就给我腾个地儿,我可是有正经事找你们的老板谈。”
展鹰移了一下身子,但是很想知道又是哪个不知死活的家伙敢肆意诋毁齐阎,于是冷冰冰地问,“那个人是谁,都说了些什么,有没有发布到其他网络?”
“一封匿名信罢了,我怎么知道是谁,再说了,无非是一些捕风捉影的笑料,网上类似的议论还少吗?”利伟文瞥了一眼齐阎,见他一贯漠然的样子,反而有心捉弄,看向展鹰的眸光变得怪异,“那匿名信中提到你们的齐阎先生是小受哦,而你是——”
“谁这么混帐!”展鹰火气冲天地吼了一声,“把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