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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馨儿是个令人怜惜的孩子,跟我在一起生活六年,她几乎没跟我说过她的过去,总是在面对我的时候,笑得没心没肺,我给她买一件衣服,为她做一顿饭,甚至只是给她一个安慰的拥抱,她都会感动的想哭,有一次她过生日,我忘记了,她没提,而后的一天我想了起来,便为她补办了一次,那晚我因要处理公事睡得很晚,半夜经过她虚掩的房门口时,听到了她低低的哭声,还有她的话,她说,今天我很开心,开心得想哭,可是我不敢在易斯哥哥面前哭,怕他询问我为什么哭,因为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虽然我没有父母亲人,但能有易斯哥哥出现在我生命里,我已经很知足了,哪怕他每天只让我吃一个馒头,我也会感激涕零的,用生命报答他的,我愿意用我的寿命换他永远健康,当时我在门口听到这句话,感到很震惊,一直以来,我都认为她是一个非常乐观的女孩,直到那一刻,我才明白她的心灵有多么脆弱,脆弱到为了维持仅有那么一丁点在旁人眼里微不足道的幸福,而心甘情愿地拿命、拿自己的一生做交换。”这是包易斯出狱后的真实感受,之前,他感受并没有这般深切,嗓音顿了一下,他又继续道,“你可以认为她傻,但是你不能否认她对爱情的真心,对我,是爱也好,是报恩也罢,都已成为过去式,她对你的情谊,相信不用我说,你也能感受到她的心有多真,对待这样一个好女孩,你怎么忍心一次又一次地伤害她,看着她一辈子郁郁寡欢呢”
“你的这些话,我不感兴趣,今天你自杀,我不会就此作罢,但是我不会惩罚你,因为馨儿在乎你,那么就让你的母亲替你受罚吧。”齐阎十分不耐烦地打断包易斯的话,他那沉浸在过去太过令人艳羡的时光,是齐阎想要窃取,却永远无法得到手的硬伤。
“齐阎,自杀不是我的目的,至于母亲,你爱怎么着就怎么着吧,躺在*上哪都不去总比她出去无事生非活得长久。”包易斯轻叹一声,发现自己简直就是对牛弹琴,多说无益,可他又是那么不甘心,接下来的话,不知再怎么进行。
齐阎本来要拂袖离去,却鬼使神差地踱步到窗台前,玻璃上,映出他目光里那抹难以言喻的痛楚,包易斯的话,像针似的,挑着他的心口一窜一窜地发疼,他到底想说什么,他怎么会听不明白?如阎玉川说过的一句话,无非是想要他换种方式爱包馨儿而已。
“可惜,无论她是不是我的妹妹,都无法改变他是我女人的事实在先。”久久后,齐阎看着玻璃上自己那两潭苍凉的眸光,轻淡的语气,透出万般无奈,却唯独没有一丝“悔恨”掺在其中,甚至有那么一丝庆幸,先让她做了自己的女人。
他一定是魔怔了,有时候,他认为自己就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
“齐阎,你可以的。”终于从齐阎话语里听出一丝动容,包易斯身子向前一倾,顾不上手腕处的疼,马上又道,“她还年轻,只要你肯放开手,她就有机会迎接新的生活,迎接新的情感,而你也会遇到”
“我放开她,好给你机会,是吗?”齐阎再度开口,缓淡的语气,不疾不徐地截住包易斯的话。
包易斯愣了一下,继而轻轻一笑,那笑声里的寂寥,渐渐变得心痛,“我不想掩饰自己的心思,在你面前,我也掩饰不了,但是我想你应该明白一件事,除了我,旧金山或者说整个加州,都不会再有第二个男人愿意娶馨儿为妻了。”
齐阎呼吸一滞,夹在手指间的香烟被掐断,凝视着倒映在玻璃上,包易斯的身影,嗓音沉重而坚定,“你这辈子就只能做做梦了,馨儿她永远都是我齐阎的妻子,只是我的妻子!”
“齐阎,就算她深爱你,可道德与人伦的枷锁会把她逼疯的,你明不明白!”包易斯很想知道,齐阎到底经历过什么,竟能令他将一个人最基本的人伦道德观念沦丧。
齐阎转身过去,目眦欲裂地看着包易斯,“就算她疯了,我也不会放手!”她要是疯了,那么就一起变成疯子吧!
――――――
天空,刮起了风,下起了雨,淅淅沥沥地拍打着玻璃窗,细小的雨珠连成线,不知是这场雨模糊了窗外的世界,还是模糊了窗户里人的眼睛
病榻前,阎绩之揪着老医生的衣领,隔着眼镜的老眸子释放着勃怒,“你倒是给我说清楚,怎么就能做引产了,或者,剖腹产也行,现在医院做这样的手术不都小儿科吗?怎么到你们圣康奈私立医院就不行了!”
老医生看了眼一旁一声不吭的齐谭,擦了擦额头冒起的薄汗,吱吱唔唔道,“包小不是不是,是夫人她患有严重贫血,真的不适合做任何手术。”
第307章 306 幸福,别走(6)恨你多累啊()
“齐阎?”她娇媚地轻唤,僵在脸上的微笑与僵直的身体掩住她的颤抖,心头的恐惧不停地放大,过往的一切疼都化作淡淡的笑纹,盈在眸底,小脸贴向男人的心口轻轻蹭动,下一秒,一把将轻覆的男人死死拥紧,“要我,快”
“轰隆——”
窗外的惊雷,与埋藏在男人身体深处的雷,同时炸开!
齐阎紧搂着包馨儿,那力道带着一股子揉碎了女人娇柔的野蛮,从怀里发出的阵阵低吟,像受了惊的黄鹂,勾魂的声线,牵引着男人直捣心窝的震撼之力。
“你到底爱我什么?”这一次,包馨儿没有躲闪他的眸光,尖细的嗓音和着阵阵娇呻的旋律溢出红唇。
齐阎伸手捧起她酡红的小脸,汗珠子从额头甩落,他们深吸着充噬着对方的空气,迷醉的眼神尽是晴欲的火光,温柔的动作从包馨儿那一句“要我”落下后,便臻狂无休止
“我,爱的只是你的身体。”他凶猛驰骋,说了这世上最残忍、最*的情话。
交织声不绝于耳,震荡着夜色的不安
渐渐只徒留男人的喘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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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停了,天还未亮,急救室的门紧闭,这是二十四小时不到,齐阎第二次出现在急救室门前了。
第一次,他等待的是失血过多的包易斯能够被抢救过来,这一次,他等待的是包馨儿
“齐阎,昨晚你是怎么了,我们都还没走,你就那么迫不及待?现在又搞出这样的事情,我真怀疑你是不是故意的!”阎绩之忍不住开口,心里却在沉声痛骂齐阎的*行为,同时也在向苍天咆哮,阎家到底造了什么孽啊,十年前白发人送黑发人,十年后,眼睁睁看自己的亲孙子孙女上演禁伦大戏!
齐阎不会告诉齐谭昨晚自己出现了幻觉,他看到包馨儿如十年前那个女人一样失去了生命的迹象,那一刻,如果不是包馨儿唤醒了他的意识,他不知自己还会做出什么举动。
然而*在爱事中的他,还是情不自禁地失去了理智,变得疯狂
“该死的女人!”一拳打在墙上,暴突的骨节破了皮,浸出了血!
“你疯了!我只不过说了你一句而已!”阎绩之一把拉过齐阎的手,心疼地看着那血液越渗越多,禁不住又自责不已。
抽回手,齐阎眸光冷淡地瞥向眼阎绩之,“您不是要照顾曾外祖吗?告诉他,不要再打鬼主意,我会让帝克重振旗鼓,同样,我也会撒手不管。”
“帝克现在是你的,你要是铁了心任由衰败,我们也没办法,但是我明确地可以告诉你,我不会让汤普森家族的人有机可乘,更不会让他们伤害馨儿,只怕”阎绩之嗓音一顿,眼底窜过一丝沉痛。
“只怕什么?”齐阎不解,却没有心思琢磨他接下来的话。
“只怕不等汤普森家族的人动手,包馨儿已经死在你手里了。”一直默不作声的齐谭低沉着嗓音道了句,暗沉的眸底翻涌着一抹更深邃的东西。
“昨晚只是意外,你们小题大作了。”齐阎看向急救室的大门,心,渐渐收紧,渐渐又泛起了疼,对于包馨儿这个小妖精,是他大意了
“小题大作的是你,而非我们。”齐谭淡然说道,上前轻轻碰了下阎绩之的手臂,那样子像是极为亲近的老友,“馨儿只是有流产迹象,暂时还死不了,何况这胎早晚都得拿了,你就别管了,儿孙自有儿孙福,这颗苦果即然一早就种下了,就得有人尝,还是听天由命吧。”
阎绩之面无表情的转身,随齐谭抬脚离开,可是没走多远,高大消瘦的身子重重一颤,“扑腾”一声跪在地上,紧攥的双拳死命拍打自己的胸口,“阎一啊,你这个不孝子,你给我活过来,看看你当年都作了什么孽事啊,我是一只脚踏进黄土里的人了,没个活头了,有什么报应只管冲着我来呀”
他身后,齐阎的心在滴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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洒进病室的阳光,裹着雨后空气中的潮湿,呼吸间,透着一丝清爽。
“馨儿,你看我是不是瘦了?告诉你啊,从监狱出来后,我瘦了五斤,后来就一直维持着体重,可是自从腿残疾了之后,我的体重直线下降,你一定想象不到,这段时间里,我瘦了将近三十斤呢,我看我需要申请减肥专利了,当然了,不需要付出腿残这么沉重的代价,只要每天活在抑郁中,食不知味,夜不能寐,再正常的人也会瘦下来的”视频里,包易斯云淡风轻地笑着,诙谐的言语好像讲述着一件格外有意思的事情。
“看到我的手腕了么?为了能够见到你,这是我付出的惨重代价,少说又得瘦两斤,不过这次真的得不偿失,差点搭进自己的生命,还没能见到你,你是不是很想骂我大傻瓜,骂吧,我现在每天都对镜子痛骂自己大傻瓜,父亲以为我精神不正常了,差点给我请心理医生,我告诉他,你儿子现在很清醒,一心只想做个健康正常的男人,所以啊,去给我弄吃的来,我要长肉!呵呵是不是发现我变了?”包易斯松了松领口,性感的喉结上下滚动,含笑的眸色,流露出一丝肃然,“馨儿,我想告诉你,人只有活着,才有希望做自己想做的事情,才有资本与命运抗争,所以馨儿,别学易斯哥哥做傻事,也不要伤害自己,好好地活着,你看我,我现在一心只想康复,我也相信自己一定会振作精神,哪怕要我从头再来。”
他伸手,似在触摸着什么,看着前方的镜头,湿润了眼眶,闭上双眼,轻轻扬起的嗓音变得沉重,“馨儿,你感受到了么,我温暖的手掌,一直都在”
“易斯哥哥”包馨儿也伸出手,手指下,却是冰凉的电子屏幕,指尖触碰画面里男人的大手,好似真的可以感受到一丝暖。
泪水成线,模糊了双眼,包易斯温煦的容颜与鼓舞的话语,长留于心——
“易斯哥哥非常看好你,将来,你一定会有一番作为的,我坚信!”
在爱情这场游戏里,永远没有赢家,最先付出真心的那个,就是最先输得彻底的那个!
齐阎承认,他输了,输得一败涂地!
如果一切真的可以从头再来,他情愿自己一辈子迷失在那个生满鸢尾花的血色梦魇里,情愿永远都不要去品尝食髓知味的男女情爱,做一个无情无爱的冷漠之人。
“看够了吗?”见包馨儿哭得泣不成声,齐阎打心底动容,却按捺着拥她入怀的冲动,淡淡地问了句。
“嗯。”包馨儿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