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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呢?”她怯声怯气地问了句。
“后来,获救的齐阎昏睡了三天三夜,醒来后得知我将那女人的尸体喂狗了,跳进狗场从残骨中扒出几块骨头,还不要命地从一只狗嘴里夺下一块人骨,当时我吓坏了,怕齐阎被狗咬伤,将自己辛苦养育了一年多,只为搜寻齐阎的猎犬枪杀了,一只不留。”齐谭的嗓音很沉重,似乎是不想再继续谈论狗这个话题,拿过桌角一杯凉透的清茶抿了一口,“齐阎笃定那几块骨头就是那女人的,亲自打造了一只小匣子,比拳头稍大一点,非常精巧,他将骨头放了进去,无论去哪都带着,回古堡住,他埋进花盆里,我带着他去英国,就是为了让他重新面对所经历的事,但是我漏算了一件事,那就是齐阎到底有多爱那个死掉的女人?我不知道,也想象不到,只知齐阎喜欢种植鸢尾花,喜欢收集白色长裙。他身边的女人不断,却没有一个喜欢的,直到有一次,帕尼的儿子梅德西与人发生了争执被报复,其女友被误送到齐阎房间,因为穿了一件白裙子,刺激了齐阎,齐阎当即丢给她一把刀子,那个女人以为齐阎让她自杀,直接从几十层楼的高度跳了下去。”
听到这里,包馨儿皱了皱眉头,黛婕拉曾说齐阎没人性,将梅德西的女友从高楼扔了下去,原来实情并非如此
293惊天丑闻(9)彼此的演技()
“我这才意识到没有哪个女人能取代那个女人在齐阎心中的位置,而齐阎的心固封在自己的世界里,任何女人于他来说,不过是解决生理需要的器具,直到你出现以后――”齐谭凝视着包馨儿的脸,目光滑落到她手中的照片上,嗓音陡然一转,“我以为你是上天派来拯救我的外孙的,可是你没有,你没能让他彻底将那个阴魂不散的女人从心底驱逐,他是爱你不假,可他爱情你不深!他答应我将那些可恶的紫花弄走,可却统统埋在了后坡的草皮底下,他答应我将那座坟掘了,迁到别的地方,他竟然将其埋得更深!他是忘不掉那女人,甚至将对那女人的爱埋藏得更深,就是因为你长了一张与那女人一模一样的脸,时时刻刻提醒他曾经的 om”
“不是这样的!”包馨儿豁然站起,娇小的身子似寒风中落在枝头的蝉,瑟瑟发抖,好像下一秒会跌落下去。
“你是不能接受这样的现实吗?我实话告诉你,经过那场劫难,齐阎他病了,他不光患了选择性失忆,还丧心病狂,你肚子里的孩子,他就没打算留!在他眼里,你充其量比他之前的那些女人更令他在*上坦然一些,试想,压在身下的女人是张陌生的脸,是件多么败兴的事!”齐谭语气逼人,暗沉的眼底狠狠压下对包馨儿的怜惜,莫要怪他心狠,为了让齐阎除去心中的魔,为了保住包馨儿肚子里的孩子,他这个老匹夫实在是无计可施了!
包馨儿不可置信地摇头,颤动的红唇与她的脸色一样渐渐苍白,用尽全身力气,才迈开脚步冲向门口
“你给我站住!我让你走了吗?”齐谭怒喝,字字透着阴狠的气息。
包馨儿双脚钉在地面,小手紧紧握住门扶手,才不至于倒下去,她站在那儿,回头,惊诧地看着齐谭。
只见齐谭拈起散落在桌上的两张宣纸,指着上面“喜欢”、“齐阎”这四个字,说,“你若是真心喜欢我的外孙,就要付出代价,要么浑浑噩噩地留在他身边,像只布偶一样,受他蒙骗,受他摆弄,要么就去揭开他心底的疤,将那些脓包剜出,做他的唯一!只有这样,你才能保全自己的孩子。”
“看得出,你很在意这个未出世的孩子。”见包馨儿颤抖的小手探向微隆的小腹,齐谭淡声补充了一句。
――――
夜,笼罩世界。黑暗,在人的心里滋长。
包馨儿站在窗台前,望着后坡那片埋藏骨匣的地方,她很难想象齐阎到底有多深爱那个已故的女人,以至于过去了十年,还那么地无法割舍,还是真如齐谭说得那样,因她的长相,齐阎重拾了对那个女人的爱
房门轻轻启开,那声音若有似无,可是包馨儿却听见了,明显感觉到两道极度阴冷的目光,像牢笼一样深锁自己,搭在窗棱上的小手倏然一颤,指甲使劲地抠着坚硬的木面,仿佛这样,还是不能压抑住心中的恐慌,于是她不停地告诫自己,“为了孩子,一定要镇定,一定要镇定”
只是她还没想出保全自己与孩子的办法
男人结实的手臂像藤条似的圈住她的娇小,宽阔的胸膛描绘着她背部的轮廓,换作平时,她一定会觉得这樽胸膛太过温暖,甚至迷恋,可是此刻,恐惧与不安代替了所有美好的肢体触觉,想要排斥远离,却身不由己。
若齐阎推门的一瞬,包馨儿回头看,看到的会是一双比前几晚更加可怕的眸光,那两道阴戾的眼神近乎可以杀人!
也就是在那一瞬间,齐阎看到窗台前的女人,好像心中设定的陈规被破坏了般,有那么一瞬,他竟有种上前掐死她的冲动,可看到她一动不动地站立着,窗外的夜色黑得仿佛随时会吞噬掉她娇柔的身影,她就像是随时会离开这个世界一样,令他恐慌和绝望。
于是他忍不住走上前,从身后,紧紧地将她抱住。
包馨儿惊喘一声,像是被齐阎突然搂抱的动作惊吓到了,接着整个身体像失了重心般向后倚靠,柔若无骨的娇躯瘫在齐阎怀里,微凉,连同她身体自然散发出的气息,强烈地刺激着齐阎的占有欲!
不错,是占有欲!
这一刻,齐阎觉得,禁锢在怀的躯体是真实鲜活的,她的气息完全属于自己!
“这么晚了,想等我回来,也没必要在书房啊。”质问的语气化作温柔的细语。
包馨儿惊跳到嗓子眼的心随着齐阎的话缓缓收回胸腔,淘气地仰了一下脑袋,后脑勺轻轻撞击男人的锁骨,听到他一声闷哼,有些忿然地开口,“你要吓死我吗?以后走路来点儿声音,真怀疑你是不是故意的!咦――什么味道?”
怀里的女人一个劲地吸鼻子,像只可人的小宠物,齐阎控制不住发出一阵低笑,抬高手腕,将一只包装精美的纸盒奉上。
“想吃什么,可以光明正大的告诉我。”包馨儿让尼丽雅偷买芝士的行为令齐阎不爽,不过现在,他也懒得计较了。
包馨儿捧着纸盒一愣,打开的一瞬,一把捂住了嘴。
“怎么了,你爱吃的芝士蛋糕,巧克力口味的。”齐阎以为食物有异味,夺过来,用力闻了闻。
包馨儿轻叹一声,“有了昨晚的经历,怕是我这辈子见到芝士蛋糕,都会感觉恶心。”
齐阎温柔深邃的眸底划过一道阴寒的光,同时,还染着一丝复杂的暗芒,手臂一扬,纸盒载着食物准确无误地落进墙角的垃圾篓,包馨儿视线瞥过去,觉得有些可惜,但反胃的感觉她也无能为力。
齐阎握着包馨儿的肩膀,将她的小身板正过来,挑高她的下巴,轻轻一笑,“想吃什么,明天我带给你。”
“怎么突然间对我这么好?”包馨儿漂亮的眸子弯成了月牙。
如果齐阎知道她在演戏,是否还能温柔如故?
同时,她很敏感地捕捉到齐阎眼底那抹异样的颜色,齐阎很少主动给她买零食,除非她强烈要求,此刻好想豁出去,撕开齐阎温柔的面具,质问他,给她买芝士的用意何为?并指着后坡那座深埋不可见的坟,也是他心底的坟,再质问他,“在你心里,我,到底是不是一个替代品?”
可是知道了答案又能怎样?无论是与不是,她都没有能力改变齐阎的心意,不是吗?
而且,她也没有能力保全肚子里的孩子,否则齐谭也不会破釜沉舟,将一切告知!
“我什么时候对你不好了吗?”齐阎笑着反问,沐着一层温柔之色的眸光早就像x光似的探测着包馨儿神色中的端倪。
其实他心里清楚,如果包馨儿刻意向他掩饰什么,除非他用暴力逼她就范,否则他根本看不出她的异样。
包馨儿抬手戳了戳他的心口,冷然哼一句,“你自己心里最清楚,再者,我身上的伤痕不会说谎。”这后半句,她是故意言之的,为使自己破功后,可以少遭受齐阎的暴力。
闻言,看着包馨儿神情染上一丝哀伤,欲要捏紧她下巴的手指轻颤一下,继续挑着,蓝眸子里流出一抹淡淡的肃然,再开口,嗓音不再那么温柔,“你站在这里干嘛?”
包馨儿心尖颤了一下,齐阎的温柔去得太快,眸子不安地眨了眨,好半天才从嘴里挤出几个字,“齐阎,你的眼神有有点可怕。”说完,她挣扎一下,下巴挣开了他的手指,身体却没挣脱男人结实有力的束缚。
“先回答我的问题!”手掌的虎口直接钳起包馨儿的整个下颌,命得不得不正视自己的眼,温柔消散,暗沉涌动,不难见,那压抑在眸底的风暴有多么的汹涌!
这才是真正的齐阎,天性使然,暴力的、狂妄的!一个不懂得温柔,甚至骨子根本就无温柔因子的男人,是在遇到包馨儿以后,强制自己披上了温柔的外衣,所以他一次次虐待包馨儿,只不过是本性的流露。
那么又是什么令他一次次动容的呢?或许是深藏在心底,那个名叫“爱情”的东西。
“齐阎,你捏得我好疼。”包馨儿嗓音幽幽,神情出奇的平静,看着齐阎,貌似什么都不怕了,“你可以将我的下巴捏碎,或者用你的双手折磨我,但是请你记住,从这一刻开始,收起你所有的虚伪,我也会记住,今晚是你最后一次对我温柔地笑,我不会再像个傻子似的,憧憬你对我的好,一丁点儿都不会!”
齐阎扣在包馨儿后背的大手倏然攥紧成拳头,脸色与他的眸子一样暗沉。
“齐阎,你来告诉我,我该怎么样爱你,才能将你变得像易斯哥哥那样温煦,是我爱你爱得不够深?还是你压根就没我想象中的那般爱我?”她笑了笑,许是齐阎的大手捏得她太疼了,秀眉蹙得紧,美眸中有泪光滑过,凝结在眼角,“你昨晚还说,龙景庄园就是我的家,我在自家书房怎么了?许你在这里日理万机,不许我在这里打发时间吗?我受够了,受够了你这种阴晴不定的性格!”
齐阎唇线绷紧,她的话,像是令他坐了一趟过山车,心绪起伏不定,激动中渗着心碎的痛苦,虎口紧钳的力道与禁锢的力量不由得消失,这一刻,他竟哑口无言了。
包馨儿静静地看了他好一会儿,才轻轻道,“记得把电脑关了,我困了。”说完,她离开他的怀抱。
怀里瞬间空无的感觉令齐阎透不过气来似的难受,全身控制不住地绷紧,好似正被人抽筋似的疼。
书房的门猛然被推开,带着一阵风,差一点撞到刚走到门口的包馨儿。
推门的是齐谭,神情掩饰不住地紧张,看着眼前的包馨儿与站在窗台那抹高大冷郁的背影,他心里说不出的难受与不安,不过,他此时更关心的包馨儿肚子,目光下移,瞥一眼,马上不动声色地寻觅。
“外祖父,这么晚了有事吗?”这是包馨儿印象中,齐谭第一次进齐阎的书房,看着齐谭神色不悦地踱进来,她轻轻问了句。
齐阎此时也转过身来,鹰眉轻蹙,眸光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