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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阎俯头,深深地吸嗅一口从她身上散发而出的好闻气息,像是怎么也吸食不够似的,又将她搂紧,舌尖扫过那细柔的发丝,低喃,“馨儿,你是我的,谁也不能拆散我们!”
“你说什么?”包馨儿蹙眉,脑子里像有什么东西转瞬即逝,想要拼命抓住,却又是一片空白,唯独能感受到紧抱自己的力量很强大,也很坚定。
“我说,我爱你,听到了吗?”齐阎薄唇沿着她的发丝磨蹭在她的耳畔。
一阵酥痒的感觉从耳边向下蹿,包馨儿缩了一下脖子,“让我眯会儿,我头晕得厉害。”
“好,你睡。”齐阎不再逗弄她。
州长在骆文的陪同下乘着飞机驾临,地面上没有停落的空地,只能迫降在楼顶。
总警司办公室,杰里深感头上乌沙不保,他只想从齐阎那里讹些好处,齐阎倒也大方,可他万万没有想到齐谭把这警署监狱当成了家,死赖着不走。
他总不能说是齐谭那个老家伙死活不走吧,鬼才信!
更没想到齐阎留着一手,佛没送走,又迎来了鬼,这下有得热闹了。
先不管州长是何意,杰里一咬牙,先将那些可恶的记者轰了出去。
“齐阎,有什么事情咱们可以商量,你这样,我们不好收拾残局不说,对齐泰会,对帝克都不太好,你说是不是?”州长与齐阎的生父相识,算是齐阎的长辈,却在齐阎面前摆不起长辈的架子。
现在的齐阎,手握齐泰会大权,操控着几万人,国内国外的,都有他的爪牙,而他所经营的帝克拥有加州近三分之一的娱乐场所,吞并th…son集团后,更是富可敌国,只要他想,旧金山就得变天!
但是州长也看准了一点,齐阎对政治不感兴趣,这样的人,就算只手遮天,若安抚得当,那么加州的税收?呵呵,这个数字不敢想。
“什么残局?”齐阎坐在办公桌前,后背倚靠在椅背上,唇边的笑意似是而非。
“看看外面的记者,还有网上的言论,这视频一出,闹得人心惶惶,你一会儿领着齐老爷子一走,撂下一摊子的事,不是残局是什么?”州长一脸愁容。
“只要州长大人肯放我外祖父,这些微不足道的事情我自然会摆平。”
看着齐阎风轻云淡的样子,州长迟疑一下,“法制社会,你可别乱来。”
“齐泰会做过危害社会的事情吗?还是帝克旗下的娱乐场偷税漏税了?”
“这话言重了,我信你,这就让杰里放人。”
杰里难为情地上前,又是摇头,又是叹气,“州长大人有所不知,不是我不放人,是齐老爷自己不肯出来。”
“想要推卸责任吗?你这话说出去,也得有人信啊。”州长恨不得将杰里披头盖脸的骂一顿,但现在不是发飙的时候。
“我说就是嘛,没人会信的!”杰里捶胸顿足。
齐阎眉心一凛,沉声道,“外祖父人呢?带我去见他。”
杰里一愣,肠子都悔青了,早就知道齐阎会信他的话,他照实说不就好了嘛,真是倒霉催的,什么破事都让他摊上了。
齐谭所住的单间不压于豪华客房,吃的用的都是最好的,不过在齐阎眼里,这些跟龙景庄园相比,还是相差甚远。
展鹰将房间里各个角落检查了一遍,还将隐在顶灯里的微型摄像头给拔了,最后许是防止窃听,放了个信号干扰器。
所有人员离去,房门紧闭,纵使这单间的生活设施还算齐全,可常住在这里的人终日不见阳光,再健康的肤色,也会显现苍白之色。
只是几天的时间,齐谭仿佛又老了几岁,他静静地坐在沙发上,一动未动,茶几上,躺着一部平板电脑,页面停留在恶犬咬断帕尼脖颈的那一幕。
齐阎走到齐谭对面,面无波澜地盯着阖目养神的齐谭几秒,淡淡开口,“外祖父,我来接您回家。”
“庄园里的花还在吗?”齐谭没睁眼,问了句。
“依您的意思,一颗不留。”齐阎明知道齐谭对庄园里的事情知晓得一清二楚,却还是耐着性子回复。
“那座坟墓呢?”齐谭沉默了片刻,才又发问。
齐阎额心蹙了蹙,神情似有些痛苦,“很抱歉外祖父,我做不到。”
齐谭睁开眼,一双比同龄人炯亮的眸子,布满了红血丝,压抑的嗓音粗沉有力,“做不到,就让它光明正大的杵在那里!埋得更深,你在掩藏什么应该说你对包馨儿掩藏什么?”
“外祖父!”齐阎微颤的嗓音无奈地轻唤,垂在身侧的大手紧攥,再张开口,语态陡然强势,“您在这里呆够了,想要谋划什么就请回庄园,你发招,我接住拆了就是。”
“你是想说我昨天的烂招数你拆了,对吗?”见齐阎唇线抿直,眸底划过一抹阴沉的光,齐谭心里猛然一“咯噔”,“你对她做了什么?”
“我只是在钟表上做了些手脚,在她洗澡的水里放了些药而已。”
齐阎风轻云淡的一句话,却令齐谭心惊肉跳,愤怒的眸色,转为不可置信,豁然起身,质问道,“胡闹,你对她用药,难道就不怕影响了肚子里的孩子?还是说,你性取向真的有问题,她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你的?”
“外祖父,您当真是老了,这种无稽之谈的话竟然会怀疑。”见齐谭没有要走的意思,齐阎干脆坐下,笔挺的背靠在沙发上,尽显慵懒与王者的高贵,“若真影响到孩子,可以流了不要。”
齐谭僵老的身子狠狠一颤,看着齐阎居然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齐阎与齐谭相依为命十年,两人之间从未过激烈的争执,齐谭也从没算计过齐阎,唯独这件心头病,他想要步步为营,却被精明的外孙给将计就计了,虎毒不食子!齐阎的话,凉透了他的心。
齐阎看着老人这般愕然复杂的神情,心中微微动容,“外祖父,我们回去吧,馨儿还在车里等您。”
“我若是不妥协,非让馨儿看清事实真相,她不过是那个死了十年的女人的替身,你会怎么做?”齐谭居高临下地看着齐阎。
“馨儿不是那个女人的替身!”齐阎与他对视,“昨晚的事情她已经忘记了,我不介意用同样的方式让她忘记第二次,第三次或者更多,前提是您不介意我娶来的女人最后变成疯子。”
“你疯了齐阎!”齐谭差点暴跳如雷,若不是他的承受力异于常人,首先疯掉的人会是他自己!
“不错,我就是疯了,从十年前疯到现在,没有一天活得像个正常人!”齐阎指着茶几上的平板,这本来是十年前齐谭劝说他坚强活下去的场景,没想到今天会派上用场,把他抹了去,用临时演员与配音及动画特效,制造出这么一段精彩血腥的视频,只是有些枉费了。
看着齐谭,他又冷笑几声,“十年前,我想一死了之,是您说,这世上没有迈不过去的坎,可我花了十年的时间也无法忘记那个女人,直到遇到馨儿,可我还是做不到抛弃曾经的旧爱,那怕她已经死了,她也要陪在我身边!”
“还在狡辩,在你心里,包馨儿就是一个替身,你汽车里的那副素描画得是谁,你敢问心无愧地说是包馨儿吗?嗯?”齐谭还在试图改变齐阎的心意,这道坎齐阎过不去,迟早是个祸害。
齐阎指甲深深地陷入掌心,浸出了血,素描(关于这副素描,请看012章杜蕾斯气球)?不错,这十年来,他画了无数次,终于在那个清晨画出了那个女人的容颜,他不是依着包馨儿的模样画的,而是自然而然一气呵成。
“齐阎,尝试一次吧,你可以的,将那座坟迁走,忘记一切痛苦过往,全心全意地和包馨儿生活。”齐谭绕过桌子,生满老茧的手掌轻轻拍了拍齐阎的肩膀,“外祖父快八十岁的人了,还有几个年头可活,我不奢求别的,只求在有生之年看到我的外孙开心快乐地生活。”
齐阎卸下所有戒备,像只受了伤的鹰,轻轻靠在齐谭身前,“外祖父,我知道您是为了我好,但是请您再给我点时间好吗?别逼我,别逼我”
“唉――”齐谭长叹一声,“外祖父哪敢再逼你啊,昨天你能那么心狠地给馨儿下药,明天保不齐真把她变成疯子,外祖父可不想好不容易建立起的家庭,因我的私心给毁了”
“外祖父快别说了,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是我太自私了,是我怕馨儿知道真相后,会离我而去,您不知道,她已经有点爱上我了,她有时会主动跟我撒娇,主动跟我吐露心声,她说她想生个女儿。”
齐阎嗓音越来越激动,似有一簇烟花在他眼底绽开灿烂的色彩。
东楼餐厅,晚餐提前。
餐桌上的中式美味令包馨儿口水泛滥,早早执起了筷子,坐等开吃。
“饿了就吃吧,我们不等齐阎,他很忙。”齐谭用公筷往包馨儿面前的碟子里夹了块肉。
包馨儿点了点头,却没动筷子,抬眼看站在院落里接电话的齐阎,男人高大伟岸的背影被西阳拉得斜长。
他转身,阴沉的脸庞浮上温柔的笑意,大步踏开。
看着走近自己的男人,包馨儿心里没由来的一阵忐忑,小手拉住走到面前却未坐下的男人,压低唇角问,“你不陪我和外祖父用餐了吗?”
她这副小模样令齐阎万般怜爱,扯过椅子,紧紧挨着她,“公事虽然重要,家人更重要。”
“太好了。”包馨儿欣喜,转过头看向齐谭,“外祖父,我们快开饭吧。咝”
“怎么了?”齐谭与齐阎异口同声,齐谭一把推开椅子,几步蹿到包馨儿面前。
包馨儿伸手拉开齐阎抚在她背部的大手,不好意思的看了眼齐谭,头扎得很低,“没事。”
齐阎说她背上的伤是昨晚他情不自禁扒她衣服时留下的,她总不能跟这个老人坦白这种事吧。
齐阎温柔的目光微不可见地闪过一丝暗沉,“外祖父,您这个样子会吓到馨儿的,她没事,我保证。”
“你小子注意点,别得意忘形!”齐谭这话颇有警告的意味。
279卷五,相爱,谁包容了谁?(1)()
第五卷,昨兮今兮,温柔以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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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兮水兮何动兮,
昨兮今兮何年兮?
情兮爱兮吾有兮,
思兮念兮君矢兮?――明玉13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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铭记曾经的快乐,忘却所有伤痛,蓦然回首,才知,那快乐竟也是伤痛。――明玉的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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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爱,谁包容了谁?――
夜色深沉。
天幕中几颗星子孤零零挂着,明明暗暗,好似随时会远去。
包馨儿坐在床头,眼睛一动不动,秀眉打着结,眉尾挂着豆大的汗珠,被汗液浸润的发丝缠绕在她脖颈。
她这个样子,像是从狂风暴雨中跑回家的可怜孩子。
梦里的场景真实地在脑子盘旋,挥之不去,她的梦里,有一张很大的照片,照片中的女人和自己生了一张相同的脸,那女人从照片中活了过来,飘浮在一座坟前,冲着她笑,“你过来啊,让我看看你的脸”然后染满鲜血的十指伸向她的脸
她明知道这只是一场恶梦,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