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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指转着手枪玩得不亦乐乎,那眼神却染着一丝谑笑与戾气,一把扯过中年男记者的胸牌,挑着眉毛问了他一句。
这位中年记者是见过世面的人,至少没像其他几家媒体人员似的吓得脸色苍白,或者战战兢兢。
“齐先生说得对,说这话的人就应该拔了他的舌头。”中年记者一脸奉承,顺着说道。
其他媒体人那眼神似是要吃了他,在这几场风波里,州级娱记就像只疯狗乱咬人。
“嗯,说得对。”齐阔满意点头,“这样吧,你们就把今天婚礼的盛旷描述一下,发布到你们各家的官网上,最后让我来衡量一下拔谁的舌头。”
他说得极为风轻云淡,但一点也不像是开玩笑的,几家媒体人闻之色变,惊恐地看着彼此。
“齐阎先生下了命令,要杀鸡儆猴!你们谁写得不好,发布文章以后,以三分钟为准,点击量最低的那个,我就只能把那家的记者舌头拔了,你们也别怪我心狠手辣,我也需要交差的,而且我个人认为,完全有必要让你们领略一下齐泰会的处事风格。”
齐阔这番话又一出口,只见记者们纷纷开始撰稿。
半个小时后,齐阔命手下将记者请了出去,他谁的舌头也没拔,而是非常郑重地提醒了他们句,“今天没以儆效尤,不代表以后不会。”
记者们刚走,展鹰走了进来,刚要说齐阔的差事办得好,在这么短时间内便搞定了那帮记者,齐阔却先开了口。
“那枪真是齐阎先生放的吗?”
当齐阔得知这个消息时,格外震惊,以齐阎对包馨儿的在乎程度,是绝不可能当着她的面开枪杀人的,更何况是在医院,安吉利尔医院不比圣康奈私立医院,弄不好要吃官司的!
展鹰点了点头,在齐阔眉头拧得快烂了时,他嘴角扯开,瞳仁微亮,像是发生的事情很惊讶似的,“齐阎先生开枪了不假,却一枪毙了百米之外躲在阳台处的狙击手。”
“你说什么,百米之外?直接毙命?”
“嗯,直接毙命,打中的是这个位置。”展鹰指着自己的额心说道,“齐阎先生的枪法非常精妙,令人惊叹。”
“你就少见多怪了吧。”其实齐阔是想听展鹰亲口描述一下当时的情况,“可我听到的事情不是这样的。”。
展鹰这个人一是一二是二,很少开玩笑,事实是怎样的就是怎么样,所以一字不差道,“齐阎先生当时在走廊给齐老爷打电话,看到一位女护士冲进病房时,马上警惕地拔出枪后脚跟了进去,然后就是前后不差0。02秒的两声枪响,百米之外,有人隐蔽在对面的高楼里,朝这边开枪打死了那名女护工,当时,我就跟在齐阎先生的身后,我想齐阎先生大抵意识到对面的狙击手本来要射击的是包小姐,因为包小姐与护士所处的位置几乎在同一条直线上,所以齐阎先生毫不犹豫地朝对面开了一枪,而包小姐像是刚醒来,正揉着眼睛,压根没有看到擦头而过的两发子弹,误以为是齐阎先生开枪打死了那个女护士,实则不是,狙击手用的爆破弹,打在人身上会像小型炸弹似的炸开,这种情况,你应该见过。”
“见过,不多。”齐阔若有所思,“齐阎先生手中的枪是那把m1911吗?”
“你怎么知道?”展鹰知道齐阔“暗恋”齐阎先生,有时挺怀疑是不是真如传闻的那样,齐阎与齐阔是断臂,否则为什么那么关注齐阎先生的一切呢?
“齐阎先生也是喜欢收藏枪支的人,那把m1911是包小姐的,齐阎先生稍微做了改良,将只有五十米有效射程改良成了一百到一百五十米之间,而且m1911是钢心弹,打在人身上根本就不会炸开,这点常识,她应该知道的。”齐阔亲眼见齐阎将那把老式的m1911拆散了,花了两个多小时,重新设计内部结构,并打造出一支与时俱进的新型枪枝。
“包小姐不是懂枪之人。”展鹰不是没见过包馨儿握枪的姿势,看上去挺像那么回事的,可手握的方式完全不对。
齐阔蹙了蹙眉,似是想到什么,无奈轻叹了一声。
“怎么了?”展鹰好奇地问了一句。
齐阔轻轻一笑,拍了拍展鹰的肩膀,“咱们的齐阎先生中‘情毒’太深了,他不止一次问过我,如果十年前,包馨儿就陪在他的身边,这把枪是她买给他的,现在的境况会不会就是包馨儿对他难分难舍,爱得至死不渝。”
“齐阎先生跟你说这些?”展鹰狐疑地看着齐阔,“这还是齐阎先生吗?”
那个高冷的男人,怎么看都不像是能与他人闲聊这种事情的人,还是这个性取向有问题的齐阔,在展鹰的认知里,齐阎是个城府很深的人,他的心思令人难以揣测。
齐阔跟他一样想不通,“是啊,这完全不像齐阎先生啊?”
卫生间,包馨儿在齐阔带着记者进屋时,悄悄遛了进来,齐阔是怎么威胁那帮记者的,她听的清清楚楚,全是齐阎的意思。
听着齐阔与展鹰的话,脑海里那些血腥的画面像一张张棱角锋利的照片,狠狠划拉着她的脆弱的神经,连带的,男人眼底的痛苦像一团厚厚的棉花似的堵在她心口
“有人!”展鹰最先听到卫生间里传来的动静,用口形说了句后,眼神示意了一下。
两人举着枪冲进去时,看到的却是包馨儿瘫坐在墙角,缩成一团的娇小身躯轻颤不止,泪水啪嗒啪嗒地往地上砸,那低低的抽泣声,听得人心碎
―――
缓缓移动的游轮停住,随着海水的流动,飘浮于海面,远远看去,如同水上威尼斯最瑰丽的一角。
夜色迷人,热情似火的氛围似点燃海上微凉的空气,激情的舞曲下,摇曳着一双双绰约而优雅的身姿。
偌大的甲板正举行着一场盛大的狂欢派对,却独缺了位女主角。
齐阎靠在船栏处,身后是被月光映亮的紫色海洋,对,是紫色的,像一片鸢尾花的海,因为在此处海域,海底是成片生长的紫色珊瑚!
他无名指上的紫色钻石指环在流转的华光下,闪耀着神秘而奢贵的光芒,红酒的香醇弥漫在空气之中,处处透着暧昧高雅的气息。
细心的人会发现,游轮上没有别的酒种,只有红酒,清一色全是从法国红酒庄园的空运过来的高端苏维翁(又名赤霞珠),这种红酒适用的场合很多,迎合大多数人的口味,其中珍藏15年之久的王者,像妖娆的女子般静静伫立于酒架,令人垂涎。
腥红液体亦像缓缓摇曳的身姿般舞动着,酒杯倒映出齐阎微抿的薄唇,抬眸,落入眼帘的是成双成对起舞的男女,浅啜一小口红酒,咽下的是甘甜,留在口腔的有些苦涩,又似乎是,胸口的苦涩涌了上来,一丝落寞从眼底一闪而过。
“馨儿怎么样了?”
利伟文坐在齐阎对面足有半小时,齐阎眼底细微的变化他看得真切,前后赶走了尹妙人与两个搭讪的女人,终于憋不住问道。
齐阎抱着包馨儿离开时,包馨儿脸色有多吓人,他想不看到都不行。
“没事。”齐阎嗓音淡淡,换作平时,一定受不了利伟文在他面前表现出如此关心包馨儿模样,此刻,完全没了吃味的心情。
“既然知道馨儿身体不舒服,还搞出这么多花样,给她惊喜吗?我看更多是惊吓。”
利伟文一直觉得齐阎的行为方式不正常,或者说就是个疯子,可他当初就这么把包馨儿交给了一个疯子,内心有多懊恼只有自己清楚。
闻言,齐阎唇角偌有似无勾了一下,将视线移到利伟文脸上,“换作是你,你会给她什么样的婚礼?”
利伟文微微一愣,看着齐阎,考量几秒他的话,笑了,“这世上什么都不缺,就缺后悔药与真情。”他没有正面回应齐阎的话,嗓音顿了顿又道,“馨儿眼里心里没我,说什么都是空话,我也不会做这么不切实际的梦,只是――”
257股市风云2,坠爱(2)()
“只是什么?”齐阎眉心微蹙。
“只是我没有想到像你这样的男人会如此深爱一个女人。”
能被齐阎邀请上游轮的人都是聪明人,齐阎的大手笔可不只是让人观赏的,背后的意义,有哪个不知?
四目相对,齐阎先是笑了,笑容中的几分苦涩令利伟文微惊,有些小心翼翼地说,“馨儿不愿嫁你,汤普森家族的人最初是不同意你娶她的,可是后来却默认了,难道是?”
看着齐阎会心一笑,他突然有种拍案而起的冲动,“她还这么小,你居然让她”
“有什么不可以?”齐阎反问,收着高脚杯的指力却不由得大了些,似乎下一秒,便会将其捏碎。
利伟文摇头失笑,“只为了让你的族人妥协?”
“效果甚好。”
“我想馨儿应该不知道吧,她要是知道这场婚礼是这么来的,心里得有多难过!”
“她有什么好难过的,早晚的事,况且我的年龄不小了,该有个孩子了。”
说出这句话后,连齐阎自己都惊讶了,脑子里呈现这样一副画面,包馨儿怀里抱着肉嘟嘟的小包子,他从身后搂着包馨儿,亲吻她的脸颊,身后忽然传来外祖父不悦的嗓音:把曾外孙给我抱,你们俩一边亲热去!
“你还笑得出来?”利伟文见齐阎低低的笑出声来,那温柔的神情,就像是包馨儿在他眼前,只觉得笑容分外刺眼,甚至有点嫉妒,“她才十六岁,有做好成为母亲的心理准备吗?”
“还轮不到你操心。”馨儿不喜欢打了便是,齐阎心里虽这样想,可却希望两周后的检查是正常的。
利伟文没在意齐阎转冷的态度,又言,“馨儿接不接受,我想是次要的,可若这孩子保不住,你就等着看那帮老狐狸如何收拾她吧。”
“利伟文,你找死是么?”齐阎眸光冷厉。
“你为了结束这场无休止的舆论风波当真是煞费苦心了,但有没有想过,动情的男人,尤其像你这样地位的,被人抓到软肋,往往容易受到伤害的会是女人,你不可能时刻提防别人,也不可能时刻保护馨儿的安全。”利伟文却云淡风轻笑了笑,说出这番话,倒有几分语重心长。
“用不着你提醒。”齐阎脸色略显不悦。
“不用我提醒,我也还是要多说一句,汤普森家族的老家伙们可不像表面看起来那么团结一致。”
齐阎只是笑了笑,不置可否,放下手中的空酒杯,眸光转尔看向身后的海,瞳孔倏然紧缩。
利伟文见齐阎不再继续这个话题,也就作罢,却见他双拳紧攥,在这优雅轻缓的音乐与人声交织中竟然能听到手骨发出的咔吧咔吧的声响,目光狐疑地移到他紧绷的侧脸,紧蹙眉头,刚要开口,音乐声陡然一转。
是热情奔放的探戈舞曲!
舞池中央,包馨儿盛装出现在光晕之下,圣白似雪的美人鱼长裙贴合她玲珑娇小的身躯,乌黑的长发中间点缀着几股麻花辫,发尾打结处是闪闪发亮的宝石,乌丝铺开,有那么几分异域风情,却又可爱唯美到极致。
只是她的眼神,像只可怜的兔子般有些慌张地寻觅着什么
她的出现,惊艳了在场所有男人的目光,几乎是承受着万众瞩目的眸光,那一双双眼神太过火热,似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