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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吩咐道:“衡水,你照顾娘娘不要让她再受凉了!我去去就来!”
“绿芜,你去哪里?”
“找王!”
衡水大惊,“你要夜闯王的宫殿?王对娘娘无情,执意乱闯说不定会被暗夜杀掉的!”
绿芜:“我不去,娘娘不在了!你认为我们在这南疆皇宫还能活下去?”
“我们这样的人只要能活就能最简单卑贱的活着,但是若生不如死了,那还不如死了。衡水,娘娘就是我们的唯一了,从被选到这里来,你就应该知道。”
第54章 第一世番外 南疆篇(五)()
绿芜连续走了半个时辰才走到王的寝宫外面。
她走镇定且气势汹汹,别人都认得她是王妃的人,虽然这些地方是内宫女官不常来的地方,但是本来在宫中走动也不算是越规的事情。
只是到了王的寝宫外,外殿侍卫这一关就过不去了。
外殿的侍卫早早就拦着了她,无论她怎么求情都不放半点水。若她硬闯定然只有死于剑下的结果。那么娘娘那边更是没有半点进展。
她扑通就跪了下来,哀求道:“我知道你们的职责所在,定是不可能让我进去,我就在这里跪着,你们差个人进去通报一声,说娘娘病重,找不到大夫医治,命在旦夕。今年你们见死不救,明天传来的可是南疆王妃的死讯啊!”
听到绿芜这么说,守城的侍卫也有些犹豫,只是他们也只是外城的侍卫,根本也见不到王。只能一层层通报,到哪里断了,那一个不想往里面送消息,也就这样了。
思虑了一下,其中一个侍卫还是决定送一下这个消息,毕竟不能将责任拦在这里,去的时候,让自己的同伴好好看住绿芜。
绿芜跪在冰冷的大理石地面上低着头,盼望着里面能传来王出来的消息。
但是等那个通传的士兵回来,绿芜都没有听到任何消息。
一个时辰过去,腿有些发麻。两个时辰过去,天色已经有些泛白,绿芜只觉得心急如焚,但是却毫无办法。
也是天无绝人之路,天色泛白的时候,王宫里有人出来了!
此人还正是王的亲信,乌托!
几乎是扑上去的,谁知腿上毫无力气还一阵钝疼,直接扑倒在了城门正中间。
乌托还没来得及看清是什么人挡住了去路,就听见那人自报了来路,张口就是求情。
“乌托大人,救救娘娘吧!”
这人乌托是认识的,作为王的亲信,王在乎什么,自己就要在乎什么,里面那位最在乎的不就是凤和宫里的那位么?这地上的满脸泪痕和灰尘的女子不就是那宫里的长宫女名叫绿芜么?
她说救救娘娘,难道那位主子出事了?
乌托心叫不好!回头就是对守城的一顿谩骂!
“这么重要的事情,事关王妃,你们怎么敢把她拦在这里?那位出来事,你们一个也活不了!”
混骂了一顿之后,来不及多说,拔腿就往内宫里跑。
别说他们活不了,就连自己的日子以后都不会好过!
听乌托大人这么说,守城侍卫又害怕暗暗又松了口气,昨晚毕竟没有将消息勒在自己这里。
不过片刻,王就带着几个用的顺手的奴才冲了出来。
竟然连轿子都没有叫,是自己急行出来的!后面人小步跟上。
走到绿芜这里,绿芜还因为长跪的原因起不来,穆延宇一手就将她撑了起来,交给了乌托扶着,问道:“她到底怎么了?”
绿芜强忍腿上的痛回答:“娘娘跳舞伤了脚,发烧不退,我们叫不到大夫,我怕娘娘”
“伤了脚怎么会这么严重?”
“我我不知道似是娘娘之前有旧疾,昨天跳了那么多舞,伤口又裂开了,加上风寒入体现在,人已经不清楚了”
听到这里穆延宇脑中似乎被什么击中了一样一片空白。
他机械得快步朝凤和院走去,几乎要跑了起来。
这是他走过最长的一段路。
到了凤和院就看见一个小宫女拿了一个红色血水的盆子出来。吓得他是心中一惊!
怎么会流这么多血?
待他进到屋内,就看见孟子俞毫无生气得躺在那里,旁边照顾她的宫女青着脸给她擦拭。
最显眼的还是那双脚,已经没有血,可以看到肉翻了出来,和她腿上的皮肤产生鲜明的对比,几乎可以用皮开肉绽形容。
“大夫呢!为什么叫不到!好大的狗胆!这可是王妃!谁给他们的权利急诊的??!叫太医院所有人都给我滚过来!治不好,他们全都陪葬!”
乌托扶着腿脚不好的绿芜才到屋内,就遇上王的大火,这是大事,最好还是自己去传,把绿芜放下,赶紧火急火燎的赶御医院。
穆延宇做到床边,接过床边侍女的擦汗巾,给孟子俞拭去额边的汗。
孟子俞嘴唇动了几下,似乎在说什么。
他将她轻轻的搂在怀里,听到她在说:“哥哥,爹爹,我还是疼。”
他拍着她,用记忆不深的母妃拍他入睡的节奏哄道:“不疼,不疼,你马上就不疼了”
孟子俞停了一阵,又哭泣了起来,穆延宇以为她定是疼痛难忍,心中恨不得自己替她。
只听她喃喃说道:“冬梅,他不喜欢我,喜欢别人了”
穆延宇只觉得全身僵硬,这个他是谁?
鬼使神差的他竟然问了出口。
“他是谁?”
怀中的人意识不清,只是自顾自又说道:“他不喜欢我没关系,只要他喜欢幸福就好,我要做好女儿好妹妹,我要去和亲,你不要跟来,你和爹娘南去隐退,找一个找一个你喜欢也喜欢你人不要像我一样”
“不要像我一样不要像我一样”
最后一句她就这么不停的重复,不停重复,好像一个心魔一样
穆延宇问她的时候还抱着一丝希望,希望她说的那个他会是自己,但是最后的希望也在她的乱语中结束了。
心冷了一阵,他又很快恢复了。她心中的那个他已经不在她身边,现在孟子俞是自己的王妃!
他可以不管她的过去不管她心里的那个人是否还在,到底是谁。他只要她现在还活着。
想到这里,御医带着自己活命的家伙,一个个进到屋内,一下子拥挤了很多。
想到这些人是怎么为难孟子俞,错过她的最佳治疗时间的,穆延宇恨不得将他们都处置了!
压制着这股怒气,他安置好孟子俞,离开床边,一脚踢上其中带头的御医,那御医被直接踢到了后面的人身上,穆延宇狠戾道:“今天要是治不好王妃,你们就不用从这凤和宫出去了,就地正法和王妃陪葬,省得她以后又叫不动你们这些老的!”
第55章 第一世番外 南疆篇(六)()
一众御医在穆延宇的威逼下,战战兢兢地医治,孟子俞又在高烧中昏迷了整整七日。
终于在一个破晓的清晨苏醒了过来。
而自己屋中早已经是一片狼藉。各式各样的人倒了一地,而在自己身边,靠在床边的竟然是穆延宇。
他的手,还抓着自己的手。
“穆延宇”她这一出声竟是把自己也吓了一跳。
她的声音粗犷沙哑,甚至还有些刺耳。
于是这一声,也是将身边的人惊到了,穆延宇睁开了眼睛。
“你醒了!”穆延宇激动地揽过孟子俞的身子,小心地轻轻得抱住,怕把她惊到了。
“这里”又是刚刚那个声音。
“你的声音”穆延宇木愣,孟子俞的声音从初见就是如银铃般让人赏心悦目,此刻
见到穆延宇脸上的表情,孟子俞也终于接受了刚刚听到的声音真的是从她口中发出的事实。
“不要听!”孟子俞忙捂住穆延宇的耳朵,但是情急之下的声音放大了,沙哑刺耳更加明显。
孟子俞忙捂住了自己的嘴巴,泪水从手背上滴下。
下面躺着的御医早就在王醒的时候也起来在下面候着了。
“王妃的嗓子是怎么回事!”
看到王妃终于渡过危机,本是松了一口气,现在还是要承受王的怒气。
为首的御医只好出来作答。
“回王的话,王妃身体虚弱的时候,用嗓过度,又遇到危机,高烧不退,怕是把嗓子烧坏了。”
御医声音回答越来越小,不敢正视穆延宇的眼睛。
穆延宇果然就要动怒,却被一双小手捂住了嘴巴。
下面的宫人都吓了一跳,王妃这是不要命了,敢捂住王的嘴巴。
孟子俞阻止了穆延宇开口杀人的命令,又扒开他的手。缓缓写起了字。
穆延宇感受着,轻轻痒痒的。
她写道:“不要生气,不怪他们。”
孟子俞大病初愈,一双眼睛显得更加大,眼中含泪,楚楚可怜。
这些不怪他们,怪我。这深宫里人心险恶,最清楚的就是自己。当时的自己怎么会没有意识到,让她涉这种险?
“嗯,我不生气。只要你好好的。”
孟子俞在他手中写道:“谢谢。”
穆延宇心中宽慰,又有些苦涩,一句谢谢,便知她并没有将自己当做心上那个人。
忽如其来的距离感。
即使如此,他也愿意。
自此之后,南疆王宫似乎换了一番光景。
自从新旧王交换之后,皇宫一直有种消杀的气氛,而自王妃大难之后,王和王妃感情升温。宫中遣散了一切丝竹管弦歌舞声乐。连朝臣都不敢太好歌舞,怕引来新王的反感,这样导致民间贩卖女儿去舞楼的现象也少了很多。
若长入宫中,定可以看见王推着王妃的轮椅,在湖边,花园,小径散步的光景。
南疆男子少有钟情,更何况是万人之上的王。众人无不羡慕。
“你这样,可是害我万人唾弃。穆延宇,你不必如此。”
孟子俞写在他手心。
湖色潋滟,眼前的景色还是一如既往的美丽。前几日家中来信,大哥已经有了孩子,还着人送了孩子的画像。
“穆延宇,你需要孩子。”孟子俞继续写道。
穆延宇笑着在她耳边低语,“我的孩子只能出自善德王妃。不知王妃可愿意?”
明明知道她的情况,却还是多次言语挑逗,一开始总是被他弄的面红耳赤,现在孟子俞倒是习惯了。
良久她叹了口气。
沙哑的声音开口:“你知道,我活不了多久了”
穆延宇脸部表情一僵,冷冷道:“你这嘴还是不要说话讨喜许多!”
说完,孟子俞就听到身后脚步离开的声音。
说道这个话题,他总是要生气。
孟子俞摸了摸两侧的轮子,动了动,估算转动这个要多少力气。不行就下来走几步回去,回来叫绿芜过来拿。
谁知刚刚动了下腿,就被后面一股力抱起来。
回过神来就看见穆延宇气鼓鼓的脸。
“都让你要学会叫身边的人做事!御医说了你平时要少走路,从这里走回去,你这脚估计又要废了!我可不想再费那么多药材治你这个药罐子了!”
还不是你把身边人支走的,说要和王妃独处
孟子俞笑了,心中有股暖意。
“笑什么笑,再笑我就把你扔下来!”
“你还笑!我真的扔了!”
“”
“算了,你笑吧过一会儿就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