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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岍愤慨地又扯烂一片树叶,注意力完全不在某人刻意引导的重点上。
公冶莲华遂笑的更加灿烂了,“真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哪。云倾大人瞧瞧,我家小岍儿完全没在意你爱不爱她呢。哎呀,我就是爱煞了她这幅大咧咧的小模样儿。”
他这一次声音放低,完全只有云倾能听见。被拆穿身份的云倾,嘴唇紧抿,一声不吭,面无表情,只是出招愈发冷冽凌厉,动作之快,让人目不接瑕,只见一道道灰色身影划过空气,将公冶莲华步步逼退。
可是公冶莲华却依旧从容不迫,反而笑的愈发悠长,并且在十几秒之后就找到了云倾招数中的破绽,然后果断的一剑伤人!
嗤……
轻轻一声,布衫划破,随即鲜血溢出,染红胸口。
“啊!”夏岍无声惊呼,下意识就直接从树干上一跃而起,急着想要去查看云倾的伤势!
可是她却忘记了,自己早已经被公冶莲华点了穴道,这会儿根本施展不出轻功。
于是,一飞冲天的姿态做到一半,就狼狈的往下坠。
“喔,真是太坑爹了。”夏岍无语的捂脸,心想这下子真要把屁股摔成八瓣儿了。
然而却突然嗅的一丝暗香浮动,眨眼间,公冶莲华已经到了她身侧,双手将她往怀中轻轻一揽,他笑语盈盈,“真是个小笨蛋。”
声音姿态亲昵,眸底宠溺一显。
脚底刚刚触到地面,夏岍就亟不可待地抬头四望,果真已经看不见云倾的身影了,他已经离开了。
她顿时松了一口气:走了就好。正直无比的云倾,真心不适合与狡猾无比的公冶莲华单打独斗,吃亏吃定了的。
“小岍儿身在曹营心在汉。唉,我可是很吃醋呢。明明是我赢了的嘛。”公冶莲华动作亲昵地伸手拢了拢夏岍的头发,却被夏岍反手用力拍开,一脸嫌弃地,“死一边去。”
卑鄙无耻下流恶毒的小人。
也不知道云倾伤的重不重?纯洁的不能再纯洁的天师大人,刚才应该遭受了心灵的重创……无端被这厮乱诬蔑什么爱不爱的低俗之事,简直是对天师大人的诋毁,亵渎。
有公冶莲华这种敌人,也是云倾人生的大不幸。
夏岍想着想着,再次嫌恶无比地白了一眼公冶莲华。
那厮却迎着她的白眼,笑的越发好看,“怎么?小岍儿不信我的话?嘛,大家都是男人,我的直觉是不会错的。下次有机会,一定给小岍儿验证一下。”
验证你妹。
小人之心。
天师大人之纯洁,日月可鉴。
哪里像你,从头到脚从外在到内心都龌龊无比。
夏岍嫌弃地往边上走,预备着离那厮越远越好。却又听见那厮在喃喃自语,“这么好的机会,不把小岍儿娶了岂不是天理不容?”
吓?娶她?
趁着她现在被他制约毫无反抗之力?
脑袋里立刻闪现一些少儿不宜的画面,夏岍忙恶心地抖三抖:呸呸呸。
“嗯,就先从易容开始吧。”那厮也不管夏岍愿意不愿意,自顾自的就拿出张易容面具给夏岍带上了。带完面具,又把她的马尾辫拆了,三下五除二,利落挽了个发髻,随手还拿出一支珠花给她带上。
做完这一切,他一手托腮,桃花眼直勾勾地盯着夏岍左看右看,一脸的满意,“嗯,衣服也得换了。”
说完就自然的来解夏岍领口的衣扣,夏岍立刻恶狠狠一巴掌拍过去,他灵巧地偏头一躲,当即‘扑哧’一笑,满脸纯真地,“哎呀,是我忘了,还以为小岍儿动不了呢,想帮帮你的嘛。”
鬼才信他。
这厮真是时刻不忘记占她便宜!娘地!
夏岍郁闷无比地拿起那套粗布棉袄,走去树后换,还不忘眼神恶狠狠警告他:不许偷看!
“好好好,不偷看。”他点头保证。
然而夏岍并不信。
但是不信也没法子啊,这里也没地方给她躲,更不能进空间去换衣服。
好在现在是冬天,穿的多,也不至于走光。
夏岍迅速的将粗布棉袄换好,再将自己的衣服仔细叠好,放在了树后。走出来一看,公冶莲华脸上也换了易容面具,整个一副农家男子的打扮,腰上挂着竹篓,手上提着弓箭,背上背着箭筒,怎么看都是一个平平无奇的谷中猎户。而她自己,恐怕也是个地道的山野村妇模样了。
“哎呀,我家娘子真心俊俏呢。”公冶莲华走上来亲昵地挽住了夏岍的手,笑的那叫一个满足模样,“今日收获颇丰,晚上可以好好的吃一顿了呢。走吧,娘子,回家去。”
他牵着夏岍熟稔的沿路走去,夏岍无语望苍天:这厮又在搞什么鬼?显然是早就预谋好的。又想给她家亲亲墨翟下什么套?
此刻已经是傍晚时分。冬天的夜黑的快,两人出发时候天还是亮堂的,不一会儿却眼见着天色黑沉下去。而那厮手上也不知道何时变出个小火把来,虽然不太亮,但照着脚下路却已经足以。
前方出现一座大庄园,规模虽然不如空灵谷庄园那么大,但也已经是一个很大的庄园了。只是那么大的庄园,却尽是黑乎乎一片,只有门前亮了四盏灯笼,前院里亮了几间房,看上去显得很古怪。
第266章要‘桌咚’吗?()
一般人看见这样的情况,怕是不敢靠近了,唯恐是什么鬼屋之类。但公冶莲华的目的地却显然就是那里,而夏岍自然也不会怕。
“他爹,华儿家的回来了。”才进门,就有个一脸憨厚朴实的农妇热情的迎了上来,一把接过了公冶莲华手中的竹篓,又笑呵呵地握住了夏岍的手,“冻坏了吧?快,去炉边烤烤火,马上就能吃饭了。”
农妇粗糙的双手好似树皮,硌的夏岍的皮肤有点疼,但那双手却十分的暖和温柔,引着夏岍径直走进了客厅中,厅中热腾腾的火盆烧的正旺,一个老头儿正在一旁抽旱烟,看见夏岍和公冶莲华,也是笑咧开了嘴,“华儿,春儿,回来了。”
“回来了,爹。”公冶莲华放下身上的弓箭、箭筒,十分自然的拉着夏岍过去,围着火盆坐下了。
夏岍瞟了他一眼:这么巧,这户人家的儿子名字里就带‘华’字。恐怕这厮就是因此灵机一动,起了冒充的心思。
火盆中的竹炭燃烧正旺,不时的噼啪轻响,而这温暖中,公冶莲华与那抽旱烟的老头熟稔自然地开始拉家常,说的不外乎是今天打猎如何顺利,捕鱼如何收获,等等等等的农家闲事。
夏岍从头到尾,一声不吭,却也无人觉得奇怪,想必这户人家那叫‘春儿’的儿媳妇本来就是个哑巴。
这么寒冷的冬夜,她和公冶莲华冒充人家的儿子媳妇坐在这热腾腾的屋内烤火,而他们真正的儿子媳妇,却不知道被公冶莲华关在哪里挨饿受冻?
或者,干脆已经死了?
夏岍想到这些,心中莫名一个寒颤,突然很庆幸自己并没有躲入空间撒手不管,而是一路配合……否则,这厮一个不高兴,不知道又要死几个无辜百姓?
这厮到哪里,哪里就有不幸发生。
真心是个祸害。
夏岍抬头,将这客厅仔细的打量了一遍,一股莫名的熟悉感就从心底油然而生:若是她没猜错,这里应该就是墨翟昨天提到的,那个旧的空灵谷山庄。因为幼年玄芷裳的失踪,让水泠霜无法在这里继续住下去,因为她夜夜都做噩梦,梦见自己的女儿遇上各种不幸,几乎要被折磨的疯了。后来谷中的擅长风水堪舆的先生就建议他们重建了一个新的山庄,这里就基本等于废弃了。
虽然搬离此地,但水泠霜又总担心哪一天女儿找回来,寻不到家人,所以就让人在此守着庄园,就是眼前这一户人家了。日常里打扫打扫山庄,儿子媳妇打打猎捕捕鱼,一家人和乐融融,也是十分幸福。
谁知道,却会遇上公冶莲华这个恶魔?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好端端的一家,也许顷刻间就要遭遇大变。
夏岍心中怒意勃发,然而此刻却也只能忍着,轻举妄动只怕会葬送了这家人的无辜性命。而此时那农妇端来了热腾腾的饭菜,“吃饭咯。”
老头乐颠颠的放下了旱烟,“走,吃饭。”
公冶莲华也笑盈盈地牵起了夏岍的手,“娘子,吃饭去。”
夏岍偷眼狠狠瞪他,眼里满是质问,公冶莲华抿嘴一笑,“活着。暂时。”
其余话不用说,她若不配合,那对小夫妻随时一个死。
夏岍遂闷头吃饭。吃罢饭正帮着那农妇收拾,门外传来了熟悉的声音,“老人家,我们打猎迷了路,今晚可否在此借宿一晚?”
是岚!
墨翟找过来了!不知道是否是看见了她做的记号才来的?
傍晚换衣服那会儿,就在公冶莲华眼皮底下,时间也短,但她还是想办法在换下的衣服上做了记号,指明了她和公冶莲华接下去的路线方向。
她心中一下欣喜,但面上表情眼神丝毫未变。
老头和农妇都在外面给墨翟引路去往空置的厢房,此时厅中就剩下夏岍和公冶莲华,那厮偏头听了听外头的动静,倏而又笑了,“我总说我和小岍儿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小岍儿却总不服气,偏偏就爱战王大人。今日正是个天赐良机,且让我们试一试,这战王大人和小岍儿是否真能‘心有灵犀一点通’呢?”
他左手托腮,笑意盎然,右手指尖在桌上轻点节奏,明明此刻易容了一副平平无奇的五官长相,然而那双眼睛里一刻间光华流转,竟是依旧风情无限。
风情的眼眸,瞟一瞟夏岍,瞥一瞥屋外,然后又是低笑,“哎呀,我记得小岍儿最是爱赌个彩头,不如我们也来赌个彩头。唔就拿这农户一家做彩头吧。”
公冶莲华看着夏岍眼神肃然一凛,瞪着他愈发的狠厉,笑的却是愈发灿烂了,“天亮之前,战王若是没认出小岍儿来,我就杀了这一家人,然后直接带着小岍儿回京成亲去。当然啦,小岍儿可不许耍赖哟。”
他凑近那因着愤怒而红润的脸庞,含笑低语,声音宠溺,“可不许再像傍晚那般,偷偷给战王提示喔,否则就算小岍儿输了。”
原谅他那时候就看出来她留了记号了。
这人简直狡猾的要命!
等等,他看见了?
那也就是说,他果然偷看她换衣服了?
夏岍抬手就是一巴掌甩过去,公冶莲华轻轻巧巧偏脸躲过,然后紧紧抓住了夏岍的手不放,“唔,这可不是个好习惯。要改。”
改你妹!
跟这厮在一起的每一分钟,她都想揍人好吗!
夏岍使劲要抽回手,公冶莲华却就是不撒手,似是吃定她如今被点穴道拿他没辙,非要故意戏耍她。又或者,干脆就是要逼怒她躲入空间去,好成全他在谷中大开杀戒的如意算盘?
左手两指化勾,夏岍快速狠厉地剜向他双眼,他左手化掌立挡眼前,顺势又将她小巧手掌包入掌心;夏岍闷声不吭抬脚就踹,他提腿横挡再一勾,竟想将夏岍顺势勾倒,而夏岍早料到他会来这么无耻一招,立时顺着他动作欺身而近,膝盖重重往上一顶!
“哎呀呀,谋杀亲夫呀。”他低笑。
下半身忽而一转,公冶莲华以一个人类几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