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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东方昊把脸轻轻贴在她光滑如丝般的秀发上,“爱妃为什么会担心这个呢?朕不是答应过你,今生只与你相守的么?”
“但你是皇上,又怎么可能专*臣妾一人呢?如果真的是这样,恐怕臣妾会成为千古罪人呢。”江潇潇幽幽地瞄了一眼窗前一枝独秀的红梅。在百花凋零的季节,这梅花当真是艳得刺眼。
东方昊双手一紧:“爱妃是不是在外面听到了一些什么话呢?说出来,朕来替你作主。”
“说的人多了,难道皇上要将她们一一都处置了吗?”说这话时,江潇潇眉头浅锁,不自觉地流露出一丝隐忧。
“你只要记得,朕喜欢的永远只有你一个说行了。”东方昊边说边轻轻地啃咬起了她的耳垂,手底下也开始不安份起来……
江潇潇“嘤咛”一声:“皇上,你又使坏了~”
耳畔喷洒一阵滚烫的气息:“有你在身边,朕想不坏也难……”
………………
第十天,太后派人来宣江潇潇到慈安宫觐见。来人走后,江潇潇对镜给自己仔细插上那一支七宝珊瑚簪,看似平静的内心,却隐隐生出一丝的不安来。
走进慈安宫,迎出来的却是半夏。只见她匆匆赶到江潇潇身边,行礼后便迎了江潇潇一起走进去,其间还偷偷冲她使了一个眼色。江潇潇收到信号后,心中不由一沉,果然是为了那些莫须有的事情。
进去时,太后已然在殿中正襟危坐,殿中四角都摆了火盆,俨然一片温暖如春的气息。然江潇潇的心却始终如置于数九寒天一般,感觉不到一丝一毫的温暖。
刚行礼,太后便出声责备起半夏来:“赶紧的,取把椅子来,好让咱们娘俩坐近一点,说说体已话。”
半夏赶忙应了一声,急急地搬了一张椅子过来。
江潇潇刚坐下,太后已一脸心疼地拉过她的小手,轻轻地揉搓了几下:“你这孩子,看手都冻成这样了,也不知道多穿件衣裳?”
江潇潇也不作声,只浅浅地笑了一笑。
见江潇潇反应异于平常,太后略作沉吟后,终接着说道:“哀家知道你是一个好孩子。今天叫你来,是有一句话,哀家不得不说给你听——集*与一身,亦是集怨于一身哪。”
江潇潇被太后握住的手微微一震,太后却宛如不觉,只静静地继续说下去:“雨露均沾,六宫才能祥和。当年的刘太妃如此,刘珍珍亦如此,哀家实在不想皇上身边再出现第二个刘珍珍……”
江潇潇只觉得自己的心一分一分地沉了下去,一种浓浓的苦涩不知何时竟充斥了整个内心。半晌终一字一字地说道:“太后,臣妾不会。”
“哀家就知道你是个懂事的好孩子。”太后颇感欣慰地拍了拍握在手心里的手。
“还有一桩,皇上向来任性好强,这方面还要靠你好好劝导劝导。以免被人议论皇上男儿薄幸,喜新忘旧……”太后说话时仿佛漫不经心,面上只带着一位老妇人所应有的恬淡笑容
江潇潇心底一片黯然,低头咬唇思量片刻,终漠然一笑:“臣妾定当竭尽全力,不让皇上因臣妾一人而蒙上污名,请太后放心。”
太后打量她两眼,方才展露笑意,“难得你如此大度,哀家也就放心了。”
江潇潇内心翻腾不已,但却只是紧紧抿住双唇,依言含笑。东方昊,你真是太幸运了!既拥有了至高无上的皇位,又有事无巨细,处处为你着想的慈母。相比之下,已离世而去的东方澈则要可怜得多了……
…………
离开慈安宫时,看着半夏怜悯的目光,江潇潇仿佛要逃避一般地急急离去。
※※※※※※※※※※※※
心中烦闷,不想回清宁宫去,不知不觉间竟来了柳美人宫中。
言语间却见她脸容似乎比之前还要憔悴了几分,还有意无意地,旁敲侧击打听着东方昊的消息。当下江潇潇不由心头微微一震,心下却渐渐明了,在后宫的妃嫔眼中,皇上就是她们心中的那一片天。如今自己专*,跟将她们打入冷宫有何分别?
…………
晚上,东方昊依然宿在了清宁宫。
只是脸上隐隐有着恼怒之色:“刘义那老匹夫!居然敢上奏,说朕专*,不利于皇室子嗣的绵延福泽……”
“其实刘义也算言之有理。”江潇潇幽幽地在旁边插了一句。
东方昊搂着她的手不觉松了几分,眼神中透出一股凌厉:“爱妃是不是听到了什么风言风语?又或是有人跟你说了什么?”
“没有。”江潇潇心头微酸,但想起太后说的话,却又不得不硬着头皮说下去,“皇上可曾听说?集*与一身,亦是集怨于一身。所以臣妾不敢专*……”
东方昊一脸玩味地挑起她精致的下巴,用手指压在她唇上:“难道爱妃忘记了朕曾对你说过的话么?”
“臣妾不敢忘。但也求皇上成全臣妾……”眼前柳美人憔悴的面容一晃而过,江潇潇的脸色越发的坚定起来。
东方昊一咬牙,逼视着她:“好!以后你可不要后悔。”
江潇潇心底一阵苦涩,缓缓吐出几个字:“臣妾不会。”
…………
自从那晚东方昊拂袖而去后,总有四、五日没来过清宁宫了。江潇潇心中空落落的,总觉得缺了什么似的。晚上看着身边空出来的位置,心里更不是滋味。
但,谁让自己做了皇帝的女人呢?自古君恩浅薄,此话当真不假。如果,当初自己真能随东方澈远走高飞的话……唉,过去已成云烟,一切只能是空想罢了,眼下才是最重要的。
几日后,又听腊梅说,刘太妃和刘义向皇上力荐那刘素素进宫,皇上居然准了,并当场封为修仪。
闻言,江潇潇眼前掠过一张恬静乖巧的脸庞,呵,只不知这位刘修仪与她的那位姐姐是否同出一辙?那张柔弱的脸孔下面到底包裹着一颗怎样的心?
※※※※※※※※※※※※
令江潇潇意想不到的是,那刘素素进宫后的第二天便来到了自己的清宁宫。
刘素素身姿纤弱,身着一袭粉色宫装,一双妙目如受了惊的小鹿般,怯生生的转动着,一脸娇怯地盈盈拜倒于江潇潇面前。
“妹妹突然前来拜访,德妃姐姐不会怪妹妹唐突吧?”
江潇潇不动声色地欣赏着自己新修剪的指甲:“妹妹有心了,本宫又怎么敢怪妹妹呢?说起来,妹妹还是皇上和本宫的救命恩人呢。”
刘素素一脸的诚惶诚恐:“妹妹不敢居功!当日只是机缘凑巧罢了。而且……”
刘素素偷偷看了一眼江潇潇平静如水的表情,硬着头皮说了下去:“当日那刘珍珍竟做出那等伤天害理的事,差点损了姐姐的千金之躯……妹妹汗颜,如今只盼可以稍稍替她弥补一点过错罢了。”
江潇潇冷眼看着,见她似乎情真意切,眼冒泪花的样子,心底竟莫名地软了下来。同样是女人,何苦要互相为难呢?想当初,自己被那刘珍珍为难得还少么?
想到这里,江潇潇不由得放柔了表情,俯身向刘素素虚扶了一把:“妹妹快起来吧。你是你、她是她,怎么能混为一谈呢?”
刘素素闻言,略显激动地立起身来,冲江潇潇感激一笑:“姐姐心胸如此开阔,素素拜服。”
“咱们同在宫中,即为姐妹,又何必太见外呢?”江潇潇几乎不能相信这话是从自己嘴里吐出来的。实在太虚伪了!
“姐姐说得极是,妹妹以后就将姐姐当亲姐姐看待了……”刘素素极为伶俐地打蛇随棍上。
…………
自那日后,刘素素总找些小借口往清宁宫跑。要不就是来找江潇潇聊聊天,要不就是做了些点心拿过来要江潇潇指点指点……
江潇潇看她还算老实乖巧,渐渐的也放松了心防。
这日,江潇潇正与刘素素坐在一起品尝她刚学做的白糖糕,小厦子却匆匆地走了进来,说是皇上等会要过清宁宫用晚膳。
期间,江潇潇留心看了看刘素素的神情,却见她并无任何异常,只是小厦子走后,她便快快起身告辞。
江潇潇见她如此识趣,心中倒生出了几分怜惜。听说,她进宫后,东方昊还未曾临幸过她一次呢~也真是难为她了。
刘素素前脚刚走,东方昊后脚就进了清宁宫。
算一算,从那一晚后,他已经快十天没踏进清宁宫了。说一丝埋怨都没有那是假的。
东方昊进来时,只见江潇潇已经命人将饭菜摆了满满的一桌。于是,赶紧迫不及待地走过来,一屁股坐下,一个劲地瞅着江潇潇发笑……
江潇潇却只管绷着脸,一声不吭。东方昊嘻皮笑脸地偷偷扯了一下她的袖子,继续笑嘻嘻的:“爱妃,朕饿了……”
“饿死活该!”江潇潇杏眸一瞪,气势汹汹地吼了一句。
“真是最毒妇人心哪~哪有人这样咒自己相公的?”东方昊装出一副极其委曲的样子来。
“什么相公不相公的?多难听。”江潇潇没好气地回了一句。
“不是你说的娘子、老婆么?那朕当然就是你的相公了。”说着,东方昊还故意冲江潇潇眨巴了几下眼睛。
一句玩笑话,他居然还记得?江潇潇内心有些许感动。再一看他那滑稽的样子,就再也绷不住,“扑噗”一声笑了出来。
“噢!爱妃笑了,朕可以吃饭了。”边说,东方昊边迫不及待地扶起了筷子。
“又没有哪个不准你……”江潇潇话还未说完呢,东方昊却“吥”的一声,将嘴里的菜全都吐了出来。
“这是谁做的菜呀?怎么这样难吃?”
江潇潇懒洋洋地挑了一筷子的青菜送进嘴里,慢条斯理地嚼着:“哦~本宫心情不好,懒得动手。这些菜都是腊梅做的。”
“怪不得……”东方昊夸张地张大了嘴巴。
站在一边的腊梅憋闷得差点没晕过去。还不都是自家主子吩咐的,要多放点盐,稍稍煮糊一点么?到头来,怎么全都成了自己的错。
东方昊再也没胃口吃下去了,一把拉起江潇潇的手:“来、来、来,爱妃,朕与你一起到厨房包饺子去。朕记得你最爱吃猪肉灌汤馅的。”
江潇潇心中暗笑,最爱吃猪肉灌汤馅的恐怕是你自己吧?
当下也不揭穿他,只管半推半就地随了他去……
当晚,东方昊又理所当然地留在了清宁宫中。
半夜醒来,看着东方昊那张霸气外露的俊脸,江潇潇却不知怎的,竟有了一种疏离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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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日是个暖冬,看着天上高高悬挂的太阳,江潇潇心情美美的,叫上腊梅一起出发去御花园散步。
江潇潇正缓缓地走着,刚刚走到秋波亭那一带,便远远地看到刘素素正带着两个小宫女在那掐花儿。
正要扶了腊梅走过去,却看到旁边走来了一群人,带头的正是打扮得花枝招展的胡修仪和王婕妤。
“哟~这不是皇上的新*刘修仪么?”一身娇俏湖水蓝的胡修仪率先发难。
江潇潇暗中按了一下腊梅的手,腊梅知机地停下了脚步。曾听杏儿提起,近日胡修仪在宫中频频发作,她身边一个与杏儿交好的小宫女偷偷说起,原来是胡修仪对刘素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