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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似乎有些不敢相信,一潭死水的眼神倏地睁大,渐渐变得神采奕奕起来,还掺杂着氤氲的水雾,嘴角颤抖地反复确认:“你说的都是真的吗?”
“反正五年前早已嫁过他了,这下送上门去做他的情人,绝对比以前妻的身份去求他来的有用!”她冷笑地自嘲道,完全没理会她有些愧疚的神情。
李梅走到她面前,泪眼婆娑地握紧她的手,凄楚地开口:“谢谢你,谢谢你,我知道这很委屈你。这些年你父亲手握的权力已经渐渐地分散了,你或许不知道有多少人虎视眈眈你父亲的职位,稍一不小心就会落的个身败名裂。都说官场险过战场,勾心斗角,人走茶凉,世态炎凉,如今不盼望你父亲能收回大权,只盼他不要落个晚年入狱的下场。”
江岚不用问也知道这件事的严重性了,而且绝对相信这是她发自内心的肺腑之言,让她也不得不感动和嘘叹。其实她也很可怜,毕竟这生为深爱的男人生儿育女已经成为她的宿愿。想到这里,她发现已经没有那么恨她了。
邂逅不堪往事八()
郊外,草木青翠欲滴,百花姹紫嫣红,小道两旁落英缤纷,柳江岚静静地感受着阳光和清风,眼睛一眨也不眨地凝望着眼前别有一番滋味的玻璃洋房,心里不由有些感慨。
穿过院子,她径直地来到了门口,轻轻地按了按门铃,瞬间清脆悦耳而熟悉的铃声不轻不重地敲击着她的心脏,仿佛在催促她转身离开,这时大门却打开了。
“秦妈,江岚回来。。。”此刻江岚如遭雷劈,怔愣在原地,时间空间似乎都停止在她与那双琥珀色眼眸对上的刹那。
他怎么可能会出现在兰苑?即使她做好了一定的心理准备,但还是免不了一阵激动。
面前气宇轩昂的男人刚刚沐浴完,湿漉漉的短碎发毫无章法地乱成一团,却有着一股极致的慵懒感。身上随意披着灰色的家居浴袍,露出古铜色的健康胸肌,晶莹的水珠顺着肌肉纹理缓缓地滑落,渲染出性感而暧昧的气氛,让江岚不由迅速转移了视线。
“程少,谁来了?”娇媚的女声刚落,一个容貌出众,同样穿着白色居家浴袍的靓丽女人就出现在眼前,她亲昵地挽着程亦枫的手臂,将凹凸有致的身躯贴近他,以女王的姿态打量她,注意到两人之间不寻常的气流,随即眼里都是紧张和防备的神色。
这个最近红遍半边天的嫩模,她知道,也没有杂志上拍的漂亮嘛!只是心里有些隐隐刺痛,但也还好,毕竟爱过,总是有痕迹,至少不再像以前痛的死去活来。可惜现在这个地方她连一秒钟都呆不下去了,因为实在是脏透了。
江岚忽视那道满是强烈的视线,脸上依旧挂着职业性的微笑,语气礼貌而疏远,“打扰两位,实在很抱歉,我改天再登门拜访。”
“怎么,几年没见,都变得这么大度了?我记得你当初可是不闹得死去活来,决不罢休。。。我的前妻!”轻佻的语气透出隐忍的情绪,程亦枫特地咬重了‘我的前妻’四个字,深邃的眼眸一如既往地落在她的身上,若无旁人地与怀中的女人亲热起来。
此刻蓝天白云,阳光普照,可她却觉的一阵阵寒气从脚底直窜脑门,冻的她根本无法思考。
她选择了落荒而逃,连个眼神都没留给他,不料背后却传来他一贯咬牙切齿的嗓音,“你大可以选择离开,我没有意见,可是你只有今天这一次机会而已。绝无下次!”
原来他都知道,他在威胁自己,此时他的话如一盆冰水浇在她的头上,让她如雷灌顶,彻底明白自己有求于他的立场。
看着眼前渐渐向他走来的女人,他嘴边渐渐勾勒出志在必得的弧度。看见如此,而怀中的女人忍不住沾沾自喜,忘情地吻上他的唇辫,手探进他的浴袍内,肆无忌惮地挑逗着,时不时还发出浅浅的轻吟声。
邂逅不堪往事九()
“啪”突如其来的掌掴在寂寥的空气,显得倍加的洪亮而唐突。被掌掴的女人猛地捂住火辣辣的左脸,瞪着柳江岚的大眼里都是不可置信和狰狞的神色,顿时不甘的尖叫声响彻四周:“疯婆子,你竟然敢当着程少的面打我?简直是疯了。。。”
她竟然被一个失宠的弃妇踩着爬上头来了?仗着这些日子从程亦枫那里得到的宠爱,二话不说,气势汹汹地一把抓起她的秀发,狠狠地给了她一巴掌,“这是你刚才欠我的一巴掌,接下来这巴掌是教导弃妇别贪图不该贪!”话音刚落,又一巴掌准备落下。
“亲爱的,打狗也要看主人的面吧!”始终无动于衷的男人及时地将她护在怀里,让她避免了挨打。转头冷眼睨视着如同泼妇的嫩模,低沉的嗓音宛如从地狱般发出似,冰冷而无情。
霎时她的心中大骇,各种不安和恐惧不断地袭上她的心头,并逐渐淹没她的理智。虽然她有幸留在了他的身边三个月,可是她还是看不透这个喜怒无常,难以琢磨的男人,一时之间也不知如何反映,才能让他满意。
但不幸中的大幸是他没有说出分手两个字,所以他对她还是有感情。前一秒还面色灰败的女人,连忙整理了摇摇欲坠的浴袍,带着歉意说道:“对不起,是我太莽撞了。。。我等你的消息。”说完恋恋不舍地看了眼他,心有不甘地离开了。
柳江岚表情麻木地看着这似曾相识的情景,心里却在滴血。大脑清晰地浮现出她胆怯地抱紧他的手臂,“枫,不要生气了,好不好?那个女人哪里有我年轻漂亮?身材也一般般,绝对没有我的好。。。不信,你再试试。”暧昧地说着,不顾羞涩,大胆地使出浑身解数诱惑他上床,而他则会宠溺地刮她着鼻子,轻笑道:“我喜欢看你为我争风吃醋的模样,特别是主动邀请时摆出那迷茫又妩媚的神情,真叫人恨不得死在你怀里。”让人脸红心跳的缠绵结束后,她又陷入漫长的等待中。
这一切仗的只不过是她爱他罢了,如果不爱的话,他连一根草都不是。可如今到底算什么?
此时的空气像死一般寂静,程亦枫自作主张地横抱起正在出神的她,穿过繁花绽放的长廊,将她轻轻地放在酒红色的沙发上,取过药箱,漫不经心地开口:“为什么不还手?我记得你可是一点都不饶人,特别是我身边的女人。”
半晌,江岚的耳边响起了他霸道而不容置疑的声音,“你是我的,一直以来都是我的,所以只有我能欺负你。”他冰凉的指尖正触碰着她略微红肿的肌肤,那力度温柔地宛如像对待一件珍宝,冰火交加的滋味从局部逐渐扩散到全身,让她不自在地躲开他的触碰。
“为什么不还手吗?那请问程少,我该以什么样的立场去还手呢?”字眼极其讽刺,可是语气却异常的平淡,仿佛在说着别人家的事情那样,事不关己。
邂逅不堪往事十()
柳江岚抬眸,鼻间满满都是他熟悉又陌生的气息,唇辫被用力的攫住,她惊讶的杏眸圆睁,对上那双琥珀色的眼睛,而此刻他的眼底褪去昔日冷淡和狂妄,只剩一片炙热和若无若有的悔意,让她有种恍然若失的错觉,宛如回到了从前那些美好的日子,宛如那些历历在目的悲剧不曾发生过。
程亦枫满足地看着她呆滞的眸色,趁机撬开她娇艳欲滴的红唇,舌尖灵巧而缠绵地扫过她的口腔,萦绕心尖的吻触不及防地打开**的开关,让他沉淀的怒气在这一刻消失的无影无踪。大掌急促地揽紧她的纤纤细腰,让她毫无缝隙地贴近他。英俊的男人不满地微蹙浓眉,怎么变得比以前还消瘦了?
思绪千转百回,时下的动作却愈发的激烈,彼此灼热的呼吸都缠绵起来,连空气染上了**的味道。
“岚儿,我想你了。”男人的嗓音如同棉花泡过水般沙哑而性感,透出一种深深眷恋的气息,仿佛情人之间最亲昵的诉说。
这个男人真是越来越得寸进尺了!抓着沙发的手指关节泛白,脑袋和耳边不停地重复着这句话,心乱如团搅坏的毛线,怎么解都解不开。浑身如置冰窖,却任由彻骨的冷意在体内肆意乱窜。
在她看来最可笑的是莫过于他迟来的爱。换做以前,她该有多开心,恐怕他端来的是毒酒,她也会甘之如饴吧!哈哈。。曾经,他什么都不做,只是安静地呆在她的身边,她都会觉得特别开心,满足,美好的连空气似乎都在笑。
爱情那游戏,她玩不起,再也输不起了。
“这次要多长的时间?”上次是说好的一年时间,那么这次呢?想到这里,她的上身往后倾斜,毫不示弱地对上他鹰隽的眸子,莞尔轻笑,挑衅的意味颇为浓烈。
她刻意保持的距离深深地刺痛了他的心,也挑起了他好不容易压下的怒火,猛然抓起她光洁的下巴,让她的视线和他的视线相撞在一起,鼻尖贴紧鼻尖,不答反问:“你果然是变了,当初温驯的绵羊,如今浑身都长满了扎人的刺了,怎么以前我都没有发觉你有这潜质?”
温热的气息肆意地扑洒在她的脸上,时间一久,让她浑身都有些不自在,本能地侧头,避开他锐利如刀的眼神。可是他怎么会轻易放过她,再次扳过她的脸颊,对上她微怒的黑眸,轻笑道:“可是再看清楚,你也没什么变。”依旧容易害羞,特别是面对他的时候。
“不如这次由你来决定?你喜欢留在我的身边多久就多久,即使一辈子,我也没有异议。”
江岚不可置信地盯着眼前狂妄臭美的男人,真恨不得敲醒这个不要脸的臭男人,但是听到一辈子时,她的心还是隐隐颤抖了,心里讥诮冷笑地看着腹黑狡猾的他,暗自腹诽。
她有种预感,父亲被陷害的这事跟他有关,又或者说是他故意为之,逼得她束手无措,只能来求他?所以多长时间并不好说,时间太长,她自是不乐意;时间太短,又怕弄巧成拙。
邂逅不堪往事十一()
“一辈子?一辈子都当你背后的女人吗?还是说让我再嫁进你们程家?”她一点都不稀罕,想起程家,她的情绪顿时像脱缰的疯马,不受控制地怒喊着,眼睛死死地瞪着一脸震惊的他。
她柳江岚即使死,也不会再给他们第二次折磨她的机会,再也不会了。
“两样你都不稀罕,对不?”
“稀不稀罕又怎么样啊?反正都是不可能的事。”即使你清除了一切的障碍,我也不会再对你付出真心。
“你不是把这次的决定权交由给我吗,半年,不多不少,刚刚好!”半晌,不露声色地收敛起失控的情绪,淡淡地说道,仿佛刚才的插曲压根就不存在似的。
“随你喜欢!总之明晚之前搬过来就行。”他定定地看着面色略带倦意的她,心情顿时百感交集,干脆一甩手中的药膏,头也不回地离开这里。
柳江岚的视线落在被狠甩在角落的药膏,怔愣了一会,继而才仔细地观察起这里。客厅依旧保持着原有的装潢和高档家具,墙壁上当初她亲自画上去的太阳花图案也还在,当初她亲自买的史努比抱枕也还在,连当日她亲自栽种的君子兰盆栽亦是如此,一切都似乎是那么的温馨而自然,又那么的刺眼。
这世界上最残忍的事,莫过于物是人非了,再也找不回当年的心境。
“丫头,你能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