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是。”僚徽点头,“萧国五皇子继位,探子回报,新皇有意拿季国一事向我发战。”
慕良转这拇指上的红玉扳指,“新皇上任,总得做点什么。这事不急,我自有安排。”
这些日子他以和三皇子取得联系,但三皇子势弱,几乎没有能用的朝臣,不说大皇子,就是皇后的小太子都比他有利。
太子和皇后那边,慕良已有对策,可大皇子身边的徐双奕楼月吟兰沁酥秋瞿都不是什么好糊弄的人。
他眼睛微眯,或许萧国倒是一次机会。
若能引得大皇子离京,便是成功了一半。
他起身,摘下了乌纱往外走去,“备马。”
“您去哪?”
“自然是去救驾。”九千岁脚步一顿,“传锦衣卫速速前往行宫。”
僚徽看了眼桌上的乌纱,心里顿感佩服。
不仅不要轿子,连乌纱都“没来得及”戴好就一心救驾,九千岁果然还是九千岁,戏从来都做的全套。
等九千岁衣衫不整的驾马狂奔几十里赶到行宫后,他羞愧的跪下请罪,对皇帝的紧张程度不以言表。
两相对比之下,皇帝对没有前来的臣子们更加生气,怒气冲冲的题字,大体意思,整个朝廷,只有慕良才是唯一在乎他的忠臣。
向来公务不离手的九千岁因为担心皇上再次遇害,在行宫住了大半个月,连东厂的事物都耽搁了不少,帝感其诚,对他更是信任有加。
东厂和锦衣卫办事效率极高,不过几日便查出了刺客的来源,正是远在京城的德妃。
因其多年不得圣宠,顾由爱生恨花钱请了杀手刺杀皇帝。锦衣卫又在德妃的宫中找到了白绫,逼问之下,她坦言是想杀死皇帝之后再自缢。
皇帝气的发抖,当即诛杀德妃和其一族。
慕良拢着袖子,眼睛里无喜无悲,既没有计划成功的喜悦,也没有为这两百条人命死去的伤感。
这种事情对他来说,实在是太平常了,不仅是指成功,也是指杀戮。
。。。。。。
。。。。。。。。。。。。
“干爹,东厂和这些日子朝臣上奏的折子已经放在了尚酒居,”平喜一路小跑着跟在大步流星的慕良身后,“您是先去尚酒居呢,还是去坤云宫?”
“坤云宫。”
“嗳好嘞。”平喜跑着头上冒出了细汗,干爹这腿怎么长的那么长,“但是皇贵妃娘娘这时候在翊坤宫待着,不过啊,她之前送了套文房四宝儿子已经给您放尚酒居的桌上了。”
前面的人脚步一顿,随后改了路线。
平喜擦了擦头上的汗,心里松了口气。他个乖乖哟,还是皇贵妃娘娘有先见之明,否则那么多公务得耽搁到什么时候。
跟着干爹又回了尚酒居,平喜笑呵呵的想去磨个墨献殷勤,手还没伸出去呢就被慕良冷冷的盯住了。
他也不说话,就拿一双黑漆漆的眼睛盯着他,看的平喜毛骨悚然。
“呵呵、呵呵”他傻笑两声,识趣的退开弯腰,“干爹请干爹请,儿子这就先去门外守着了。”
“嗯。”慕良矜持的一颔首,施施然的坐了下去。待门关上,他立刻抽出一支中号的狼毫捏在手里把玩。
抚着光滑的笔杆,慕良猛地想起了上次和娘娘下的棋,那棋子也是一样的光滑微凉。。。。。。
苍白的脸染上了薄红,他看了眼面前高高叠起的折子,小心翼翼的拿起娘娘送的新磨盘磨了墨,开始了漫长的工作。
。。。。。。
然而这漫长的工作在他第四次派人打听还是只得到“娘娘在翊坤宫”的消息时,被焦躁的九千岁强行结束了。
他皱着眉推门而出,门口的平喜被吓了个机灵,“怎么了干爹?”
“去翊坤宫。”
“是。。。。。。”
另一头兰沁禾提着笔给自家妹妹画像,兰沁酥一会儿歪着身子一会儿又撩发不停的变换姿势,她看了无奈的搁下笔,“别乱动。”
“可酥酥不知道摆哪个姿势好看,这些以前都画过了。”兰沁酥噘着嘴,随后眼睛一亮,侧卧在了榻上脱去了外衣,就留下一贴身的抹胸。
她拔掉了头上的发簪,挑了两绺青丝随意的散在身前,蜿蜒的流淌在那露出的半个酥胸上。
窗外天暗了下来,室内点着灯,兰沁禾不得不承认那句话“灯下看美人越看越迷人”确实有道理。
哪怕是从小长大的双胞胎妹妹,她都看的有些痴了。
红衣半露的妖精随手取了一旁的细线放进嘴里咀嚼,朱唇外边那些红色细丝搭在白嫩的下颚上,唇边站着盈盈的水光,那双狐狸眼半睁,朦朦胧胧的刺激着人热血沸腾。
天生的媚骨,活该的倾城。
兰沁禾抿唇笑了,“这从前倒是真没画过。”
她舔了墨,笔尖刚刚触上纸张的时候,突然听见外边传来尖细的传唤声——
“九千岁到——”
第七十五章()
兰沁酥还没什么反应;兰沁禾就抓了一旁的毯子把她给裹严实了。
贵妃眼睛转了转;也不说让人把九千岁拦在门外;故意扭着身子不配合兰沁禾的动作;手臂推搡之间还娇嗔道;“等等、姐姐你别这样;太紧了。。。。。。酥酥难受。。。。。。”
话还没说完;房间的门就别身着飞鱼服的锦衣卫破开了,于是众人面前是这样的一副画面。
衣衫半退的贵妃被姐姐从上面压在榻上,两人肢体交缠着;贵妃嘴里发出阵阵轻呼。
僚徽看了眼慕良,飞一般的赶人退后关门。可显然有些迟了,见自己俩个弟兄痴呆一般;他直接踹过去两脚;“干什么呢干什么呢!赶紧给老子忘掉!”
两人捂着被踹的地方嘶嘶的倒吸凉气,愣愣的点头扁嘴。
房里的兰沁禾有点懵;怎么就这么进来了?
脑子有点发懵;可多年姐姐的习惯让她立刻把妹妹挡在身后;利索的拿毯子把她绕了三圈然后推进里间的屏风换衣服。
兰沁酥进去前瞥了眼慕良的表情;乐的差点没笑出来。那人身上一股子黑气;脸色阴沉的快要滴水,可望着兰沁禾的眼神却是委屈巴巴的;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
这委屈等兰沁酥出来后立刻消失的无影无踪。
“皇上命贤贵妃前去行宫伴驾,立即启程不得有误。”九千岁声音冷硬;“轿子已经准备好了;趁天色还早,贵妃早些出宫吧。”
僚徽在门外一听,立即对旁边的几人使了个眼色,周围的锦衣卫四散开去,有的报告皇帝九千岁将贵妃送来安抚陛下遇刺后受惊的心情,有的调集人马去安排出宫的马车。
兰沁禾嘴角微抽,当然知道慕良是睁着眼说瞎话,要是皇帝真要贵妃出宫,这人肯定一早就告诉自己了,可毕竟是在外面,她又不好戳穿他,只能愧疚的摸了摸酥酥的脑袋。
兰沁酥挑眉,“这天都黑了,九千岁也太强人所难了吧。”
“侍奉皇上还分早晚,贵妃好大的脸面。”慕良嗤笑一声,然后看向兰沁禾,“快到宫禁时间,娘娘还是早些回坤云宫为好。臣可以顺便送您回去。”
两句话中间的时间间隔不长,可语气天差地别。兰沁酥气的暗暗磨牙,然后直接当着慕良的面钻进姐姐怀里,侧脸蹭着兰沁禾的胸部撒娇,“姐姐,人家又不能看见你了,酥酥不想要和姐姐分开嘛。”
兰沁禾揉了两把小姑娘,温温柔柔的劝她,“可是姐姐和酥酥一起走的话凤印就没人管了啊,两个月很快就过去的,乖乖的,姐姐在宫里等你回来。”
蹭够了的贵妃挑衅的瞥了慕良一眼,“好吧,那姐姐要经常给酥酥写信哦。”
两个月的时间,还经常写信,兰沁禾好笑的应了。
待送走妹妹回到坤云宫,她看向跟在身后生闷气的慕良挑眉,“皇上如何了,可须本宫也一同侍驾?”
“娘娘。”慕良听出了兰沁禾的调侃,不高兴的鼓了鼓腮帮子。
“臣已经许久没见您了。。。。。。”他眼神幽怨,语气可怜,那么大个人却像个小奶狗一样的伸出毛茸茸没有指甲的爪子一下又一下的扒主人衣角。
兰沁禾顺着对方巴巴的视线看到了自己的胸部,她抿着唇笑了,二话不说的把厂督的右脸按了上去,一边摘他的帽子一边笑着问,“这么小气,妹妹的醋都吃?”
慕良红着脸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斜歪着身体僵硬的不敢动作。
兰沁禾揪着九千岁凉凉的耳朵肆意搓揉,问道,“皇上那边怎么样了?”
“唔。。。。。。”不仅脸红耳朵也红了的九千岁低低的喘息,“纳兰珏护驾有功,不日就会正式封赏。”
“我真是越来越期待那个孩子以后的样子了。”皇贵妃感叹着,“计划没失败就好。对了,你把帽子扣到德妃身上,三皇子知道后有什么反应吗?”
慕良转了转身子,颤抖着把整张脸都覆了上去,见娘娘并无反对,紧张的呼出一口气,只觉得整个鼻子都被香香软软的包裹了起来。
“痛哭了一晚,去醉花楼消愁了。”
兰沁禾捧着某人的后脑勺往自己身上按了按,她拆了慕良的发簪,十指穿插其中,一下一下的梳理着那长长的发丝。
冰冰滑滑的手感很好,可她还是叹了口气,“我真不太看好他。”
慕良胸口缓缓的起伏着,不过是半月未见,却不知为何难以平复心情。鼻子轻轻的滑动着,他勉强分出精力回话,“一切有臣,只不过借他的名义罢了。”
兰沁禾笑了出声,她把慕良挖起来捧着对方的脸颊对视,“这么狂?你若不是宦官,难道还想篡位不成。”
慕良哼哼两声,低着头又想钻回去。
兰沁禾松了手由他动作,她从那人的后颈顺着脊柱往下,不得不感叹,九千岁的身材真的是消瘦。
但配着滑溜溜的衣料,摸起来还挺顺手。过了好久,她才听到胸口传来沙哑的声音,
“他对娘娘不好。。。。。。臣、臣才是。。。。。。能。。。。。。”
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只剩下清浅的呼吸声。
兰沁禾一愣,捧着他的脸,见原本淡青的眼袋染了层黑。
这人。。。。。。莫非是从行宫回来的时候都没有停顿休息吗?
她叹了口气,起身扶着慕良躺好。
倒不是什么迫不及待的想要回来见她,更多的是因为抽不开身,京城这边还有皇后和大皇子等人虎视眈眈,东厂的事物又多,离开一刻都不放心。
再者,慕良疑心极重,许多事都亲力亲为信不过旁人,他小时候乞讨稍大了点又进宫成了太监,现在算是出了头,可没日没夜的忙碌,身体情况实在不能说好。
兰沁禾真的担心,长久如此不知道能撑到什么时候。
看着面前人凹陷下去的两颊和浓重的黑眼圈,她心疼的拿帕子沾了水点在慕良泛白起皮的唇上。
京城局势紧张,自己却什么忙都帮不上,许多事还要拖累他。像是母亲的丧礼,慕良都为了自己挤出时间到场。
她拉起那人的手,十指交扣。脸上是化不开的踌躇难受。
“好好照顾自己,别总是那么累啊。”
女子轻轻的叹息荡在只有两人的房间里,颇的是愁肠百结。
没有了皇后和贵妃的后宫充斥着安逸祥和的气氛,不过最近的几件事让后宫里的嫔妃们讨论的异�